再次来到那一间明显更高大草屋附近,吴怪梅远远看见一个高大女人执着一根三节棍,然后站在自家草屋门前。
那根三节棍中间一节很长,而两边只有正常小臂长一截。
光从高大女人的体魄看,吴怪梅觉得肯定是怒姑项颜无疑了。
当从项颜门前岔道口经过时,吴怪梅想都没想继续往前走了,当成没看见项颜等在那儿。当然,他第一时间开启感应了。
忽然,项颜将三节棍一头短棍一抖,只见飞出一把白雾凝聚而成的巴掌大螺旋风刀,并且急速朝吴怪梅脚下飞来。
吴怪梅赶紧转身一跳,让风刀撞在脚下地面。他接下快速一瞥脚下,发现路面被割出深深一个洞穴。
“喂,你这个女人发什么神经?”吴怪梅质问道,“从你家门口过路都不行吗?”
“别人都行,就你不行!”项颜冷笑一声答道。
“是因为我长得帅吗?如果是这个原因,那我就既往不咎了!怒姑,再见!”说完,吴怪梅加快步伐朝谷内方向走。
忽然,吴怪梅感觉后面飞来三发螺旋风刀,并且明显卡死自己的位置了。所以,他只得使用瞬移挪开位置。
那三发螺旋风刀大约因为没有碰触固体,在射去前方一段距离后居然掉头了,接下朝吴怪梅径直奔去。
“哎哟,必须要东西抵消呀?”吴怪梅惊讶一句,赶忙催动《树经》变化木桩出来。
项颜看见三轮螺旋风刀皆被抵消了,像幻影一样舞动一阵三节棍。接下只见二十几团东西飘在她身前,仿佛只等一声号令一起冲出去。
那二十几团东西分为两种了,一种仍是螺旋风刀,另一种是赤炎火球。
吴怪梅怕项颜占不到便宜越打越怒,所以赶忙劝说喊道:“颜儿,打相公是病!为夫略懂医术,让为夫来问诊一下!所以,且慢动手!”
项颜反向一阵舞动三节棍,让螺旋风刀与赤炎火球又逐一消失,接着说道,“那你讲清楚病因,兴许我今天能饶过你一次!听说你明明先进项家,却先与茅家忘姑成礼了,这让我项家有何颜面。现在,到底谁是妻谁是妾?”
“颜儿勿怒,你俩既是妻也是妾。妻妾只是老说法,咱们吴家连陪房丫头都算妻妾,仅为照顾小姐们的脸面。”吴怪梅坦言道,“如果算上陪房丫头,颜儿与忘姑都要排去第14或15位了。”
“什么?你居然是一个浮浪公子?”项颜大怒道。
“颜儿,你最开始打相公是因为浮浪的原因吗?”吴怪梅问道。
“不完全是!”项颜坦荡答道,“更觉得对女人不公而已!凭什么男人能三妻四妾,而女人不能三夫四男?”
“既然病因找到了,那为夫就给你开药方了!为夫允许你再找几个俊俏男鬼相伴,怎么样?”吴怪梅打着商量道。
“呸!我项颜虽然打死几个老公,却都是失手而已,并非流言蜚语说的吃多了白菜,忽然想咬一口萝卜了。”项颜不屑说道。
“怒姑勿怒,我并非嬉言疯语。”吴怪梅十分认真说道,“我从小10岁就溺水成活死人了,再醒来则成为18岁模样了,所以,根本没学到什么桎梏思想的东西。我一直以来都是按照真实想法去说去做。我从小与娘亲相依为命,所以产生了一个梦想,希望成为地主拥有三妻四妾。之所以有这样的梦想,纯粹是因为觉得人多热闹。既然我一个男人能这样想,我觉得作为一个女人也可以这样想,产生一个拥有三夫四男的梦想。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我觉得人人都是平等的,自然包括男女在内。”
项颜似有所思,却最终说道:“恕项颜没有你这份海量,但我曾经许诺过,戴我玉佩者为夫婿,我自然不会否认。既然你说我俩平等,你怎么样我不干预了,但我以后怎么样,你也别干预什么。你来,只要不惹怒我,我不会无缘无故打你;你走,只要安安静静走,我更不会无缘无故阻拦你!如何?”
“成交!”吴怪梅答应道,“请说,哪些事会惹怒你?”
“你一个忘经弟子能记住吗?”项颜不由一声清哼,说道。
“能记住!”吴怪梅果断表态说道,“我的忘事规则是有利不忘与无利则忘!”
“好!”项颜答应一声后,说道,“要想不惹怒我其实很简单,总得来说不说废话就行了,其中一切响动都算废话。比如在家里弄出动静,让我听到就想打人。以前那几个相公都是这样死的,被打痛后越叫嚷越让我忍不住手。”
这时吴怪梅忽然打出一个响屁。另一边,项颜不由分说舞动起三节棍,这次弄出一团螺旋风刀与一团赤炎火球,紧接用棍子敲过来。
这种被棍子敲过来的螺旋风刀仿佛风驰电掣一般快速,让吴怪梅几乎闪避不及。而被棍子敲过来的火球则会膨胀一大圈,大约到了灯笼大小了才飞过来。
这次吴怪梅使用《树经》生念造冰,直接将螺旋风刀与赤炎火球速冻住,结果先后砸出地上两声碎冰的砰砰声。
“完了!”吴怪梅不由喊出一声,企图转移视线说道:“怒姑,做人得讲道理,打屁是人之常情,怎么禁止得住呢?”
“瞧你说得什么废话,我岂是三岁小儿,不知道打屁是人之常情。但屁是可以憋的,你的屁明显没有半分憋意。又在我话音刚落之际。岂非带着嘲笑意思?你不讲道理在先,却要求我讲道理,真是气人太甚!看招,螺旋风刀与赤炎火球风暴!”项颜一边说话,一边旋转一阵三节棍,不断弄出螺旋风刀与赤炎火球接连不断攻来。
“哎哟,这个女人原来是既讲理又不讲理,这就非常麻烦了!”吴怪梅一边抵挡一边心中叫苦。
因为生念造冰较慢,所以吴怪梅当前都是变木头抵挡。这种方式抵挡螺旋风刀很方便,但抵挡赤炎火球则会发出嘭地一声炸响。如此就陷入死循环了,响声越刺激项颜出招。
最后吴怪梅想着项颜应该没有杀意,所以对该目标的法术可以避仙不避俗。于是,吴怪梅不用《树经》生念造木抵挡了。果然,螺旋风刀与赤炎火球都从他的身体穿过去了。
项颜看见螺旋风刀与赤炎火球失效了,不禁有点诧异。接下,伸手朝吴怪梅打去一巴掌。
这回轮到吴怪梅诧异了。他明明与项颜保持着一定距离,好方便更从容生念造木抵挡螺旋风刀和赤炎火球。
吴怪梅一边摸着脸一边想着:“莫非项颜还学了《长经》,并且是达到拳脚无影的境界了?”
为了确证一下,吴怪梅用窥真术看向项颜。不一会,他果然证实了猜想。
“颜儿,万事都有尽头,今日可以罢手了吗?”吴怪梅求饶道。
“既如此,那就武斗作罢吧!”项颜应承道,“接下来文斗!”
“文斗……?”吴怪梅的话都没问完,就被项颜捉拿到身边了。他原本想问文斗怎么讲?但他很快明白文斗是什么意思了!
项颜将吴怪梅捉拿到身边后横抱着,如同抱着一个小孩一样。在近距离对比下,吴怪梅感觉几乎只有项颜身材的一半大小。
“哎哟,这女人不嫁给地主都养不起,一顿饭起码抵我一天!”吴怪梅心里片刻想着,接下嘴里却另外问着:“颜儿,未看见你的手伸到我面前,为什么能打到我又能捉拿我过来呢?”
项颜严肃说道:“我今天只说一遍,文斗期间禁止说话,别吸引我出手打你!”接着,也简短回答吴怪梅一声:“没被鬼手掐过呀?”
吴怪梅明白什么了,知道项颜将《长经》肯定学到很高境界了。并且,可能《长经》才是她的主要一倚仗,而那种螺旋风刀与赤炎火球很可能是宝物附带的法术。
接下,项颜连门都不关就要开始文斗。
“颜儿,关门呐,忘谷有个隐形的忘经弟子呀!”吴怪梅提醒道。
项颜再次提醒道:“相公,第一次文斗提醒你两次。你要是实在忍不住说话,就变点东西赛住嘴巴。”
接着回答道:“他敢来,我就是一巴掌!他的鬼石被我扔进大阴河里了,一辈子在忘谷流浪。”
吴怪梅猜测项颜是不是耳朵有怪病,所以用窥真术看着她的耳朵,不久后得知了真相:原来项颜心里控制不住关注相公,从而能放大相公弄出的动静,接下则会刺激耳朵内发生一阵阵胀痛。
吴怪梅发现真相后,改用传音入脑的方式试着讲话道:“颜儿,你也看得见那个隐形的忘经弟子吗?”
项颜果然不发怒了,平静答道:“我看不见他,但能感觉到他的形迹。”接着惊讶问道:“呃——,你在使用传音术吗?”
“对,我看出你的真是病因了!”吴怪梅继续传音说道。
“你还真是一个细心体贴的男人,我活几千年居然一点不知道。”项颜感动说道。
这时吴怪梅再传音说道:“颜儿,好好文斗吧!本来被你信手摆来弄去的就很尴尬了,再一边唠嗑就更尴尬了!”
“遵命,相公!”项颜忽然甜蜜道。这句话犹如飓风肆虐过后显露一点该死的温柔,让吴怪梅连心都快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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