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师妹三次亲

《抢了师妹三次亲》

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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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未来从那段回忆中已经脱离出来很久了,长杪依旧没有缓过来。他的双眼还是茫然的,甚至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到底是多年以后的年渺,还是回忆里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残杀分食的季一粟。直到勉强认清了自己,他也没有能走出来。脸上一片冰凉,他摸了一下,发现眼泪还在流淌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回忆就此终了,但长杪不难猜到,季一粟没有在断生玄火中丧命,反而将玄火收为己用,修炼几千年后回归,替父报仇,寻找母亲的下落。他大概打听到了当年的秘辛,又或者只得到破碎的消息,但总归方向没有错,所以他一直对紫微宫抱有执念,因为他知道那里藏着自己的生母。长杪终于明白,自己最开始见到的为什么是那样颓丧的季一粟,又是为什么在紫微宫中放弃抵抗,直接身殒。一个人若是在有一天发现,自己的毕生追求都是假的,没有意义的,那他将会丧失所有生的欲。,望,结束可笑的一生。八岁的年渺还没有遇见季一粟,那时他会想,自己一定是世上最悲惨的人了,后来他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的人,渐渐明白世上的悲苦多不胜数,自己是渺小而幸运的一个。现在他见到了八岁的季一粟,才知道自己生命中的光,自己的幸运,是多年以前的黑暗。他静静地坐着,什么也没有做,只默默淌着眼泪。他走不出来,还是走不出来,回忆实在太真实,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坠入深渊般的绝望与窒息。可是理智又告诉他,他不能永远沉溺于悲伤的过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季一粟没有死,还在等他。这个念头成为他最大的信仰和支撑,他努力挣扎着,再次将神识探入护身符中。“这便是将我困囿住的旧梦了。”他继续读下去, “渺渺,我将它告诉你,不是想让你同我一样悲伤,只是想让你解更多的前因后果。你时常会问我,为什么会选择你,我想这大概就是答案了。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跟我那时一样是八岁,没有看过上元的灯火,也许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原来是这样,长杪回忆着,季一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的影子,季一粟会救他,大概是在补偿曾经无能为力的自己。就是这样产生的一滴怜悯和救助,在岁月的催化中渐渐酝酿成了无尽的沧海。他又有些欢喜了,他们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这么多相似的地方。“若我没有遇见你,大抵也不会再有复生之心,六界覆灭更与我无关,可命运就是如此玄妙,渺渺,我到底还是遇见了你,在世上有了新的牵挂,扯着我走下去,有了留存之心。六界与我无关,可与你有关,你永远是鲜活的,你在你喜欢的世界中,才是鲜活的。我想让这个有你存在的世界留下去。”季一粟是一个很矛盾的人,若说他不善言辞,偏偏在定情之后会直白地说许多情话和誓言,若说他巧舌如簧,偏偏又过于直白,还是会损自己,然而从前说过的再多情话,都不如这样一封信来得动人。心口愈发疼痛,长杪尽力忍耐着,继续把这封长长的信读下去。只剩下最后一段了,应该是跟复生有关,他打起精神,认认真真不放过每一个字。“‘天机’虽然指示,无论哪个方向我都是死局,但死局并不一定找不到生路。你已经见过了‘山’的特殊状态,他将自己分为‘过去’, ‘现在’和‘未来’三个部分,从而获得不死不灭。我和他协商之后,将我自己也分为了三个部分, ‘过去’, ‘现在’和‘未来’。我将‘过去’作为主体,在那之后你所见到的便是我的‘过去’,若我身殒,死去的也只是我的‘过去’,只要‘现在’和‘未来’尚且留存,就还有一线生机。”长杪的心脏骤停,甚至一时间分不清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我将‘现在’放在了‘伏天’之中,我不会将它带着,一定会留给你, ‘未来’则是放在了给你的这个护身符之中。渺渺,过往不可追,我将我的‘未来’交给你,若是能有未来,我只想与你共度。“不止是未来,我将我的性命也交付于你,等你找回我的‘过去’,三者合为一体,便是我归来之时。“渺渺,这大概就是你最常说的‘生死相随’了。你生我生,你亡我亡,生也罢,死也罢,无论生死,我都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远去。”长杪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完全蜷缩了起来,眼睛疼得厉害,好像要一次性将二百年积攒的眼泪一下子全部流完。有柔和的光笼罩在了他身上,他什么也看不清,却嗅到了熟悉的季一粟的气息,努力睁大泪眼,在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了伏天剑站在自己身边,和怀里的护身符相互应和着,散发出来的柔和光辉幻化成了季一粟的模样,将他抱在了怀里。“好疼啊师兄……”他捂着心口,靠在了幻影身上,终于哭出了声, “我好疼啊……”他大口大口喘息着,眼睛疼,嗓子疼,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疼的,好像整个人都被重物碾压过一遍又一遍,快要成了碎片。良久,他终于得到一丝缓解,却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艰难地分出一丝神识去查看,看见他的心口处,赫然是一根新长出来的情丝,骄傲地挺立着,近乎透明的冰蓝色,比二百年前的更要漂亮纯粹。沧海未平,此情未了。上章结尾有个情节忘记了,现在已经补上了,不介意的可以看一下0.0第176章 白发长杪好像生了一场大病,又像是做了一个无止尽的噩梦,现在有种梦醒来,病初愈的恍惚之感。他的脑海中被倾倒了太多的信息量,压抑了百年的情感在顷刻间尽数爆发,一切的一切都将他冲击得支离破碎,他像一叶小舟在海中飘泊着,被狂风掀起的滔天巨浪打得四分五裂。他努力将破碎的自己粘起来,在虚无的怀抱之中,扶着身旁的树干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幻影季一粟也随着他的动作一同站起,同他相依而立。长杪擦干眼睛,再也没有让一滴眼泪掉出来,双眸澄澈如水。浑身的疼在草木的印记下只得到了些许缓解,他站起来的时候,双腿还在打着颤,需要依靠着树干才勉强能站稳。他应该好好休息一场,让发生的这一切慢慢消化,让自己的状态达到最佳,可他不想休息,一刻也不想停留,季一粟还有生机的消息在他心里点燃起一把火焰,蔓延了全身,他亢奋无比,恨不得现在就冲进紫微宫,和里面的存在不死不休。季一粟还在等着他,他不能停,每一刻都无比宝贵。护身符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垂眼望着,在信结束之后,里面掉出来了一枚印章来。漆黑的印章,多年前他曾经见过,现在才知道,这是冥神的“神阶”。每一位真神都有自己的“神阶”,将真神的“神阶”吞噬后消化,就会将其取而代之,成为新的真神,他明白这是季一粟特意留给他的,以助他成为真神,才能有与紫微宫抗衡的能力。他虽然很累很疼,但头脑还算清醒,只是静静端详着这个神秘强大的东西,眼见六界至高的存在就在他一念间,他却并没有吞噬的打算。他尚且记得多年以前在鲛族的时候,见到的百里落尘的模样,被揭下面具后血肉模糊的脸。现在想起来,那张面具应该就是百里落尘未曾消化完全的妖神的“神阶”,无法将“神阶”消化完全,也就无法得到真神的力量,并不能算是真神。百里落尘还是上一任妖神的亲生子,尚且需要在季一粟的帮助下才能用整整二十年的时间将“神阶”完全消化,他对冥神和死亡一无所知,亦没有他人相助,如何能顺顺利利将冥神“神阶”消化,即便他天赋异禀,也得花费很长时间。他没有这个时间了。他的确要成为真神,然而冥神不是最适合他的,他另有打算。况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枚印章里面还住着一个残缺的魂魄,将养了二百年,想必已经痊愈了。沉吟片刻,长杪收起印章,等自己的身体被愈合得差不多时,他的神识之中出现了一滴透明的水滴,他开始尝试和这滴水建立联系,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开始尝试着唤醒沉睡的神明。众神都在沉睡之中养伤,然而二百年过去,多少应该有点动静。他尚且记得,昔年还在凡间的时候,水神曾经跟他说过,有一样东西,如果有一天他想要了,可以随时去找她,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他的估算没有错,良久,他终于在水滴之中感受到了一丝丝波动,起初细微得几乎无法察觉,随着他的坚持和主动,水滴的反应也愈发强烈,在尽量迎合着他,最后,终于变得清晰而明了。长杪在呼唤之中得到了准确的位置,他毫不犹豫,稳了稳心神,将觉得自己的状态还算良好,至少不会脆弱得一击就碎,才大步走出了花林,来到月宫的边缘。在打开大门之前,他犹豫了一下,因为他察觉到,月宫外面正有人在徘徊着,踌躇着,似乎在等待着他,而且已经等了好几天。长杪在花林之中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大抵他看一封信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又要等待身体恢复,这样紧密的进程中,外面已经过去有些时日了。怕不是他进来之后就在等着了。他顿了顿,没有立刻出去,而是换了个方向,从月宫另一端悄悄绕了出来,没有留下任何气息,也没有惊动对方。看样子鱼上钩了,待他将事情办完后回来就开始收网。* * *长杪在高高的树枝上和水神并肩坐着,眺望下方的田地中忙忙碌碌的凡人。这里的人间应该是金秋,田中的稻谷金黄而饱满,迎风漾起层层海浪,十分壮观。按理来说上神去其他界是需要得到天界的批准和记录的,但他不属于天界,是独立的月宫之主,来往并没有受到多少限制,也没有人知晓。“那个就是我姐姐。”水神抬了抬下巴,跟长杪示意正走到田埂上送饭的年轻妇人, “这是她第……”她顿了顿, “第多少个轮回,我忘了,睡了二百年也忘了数。”她露出了懊恼的神色,长杪望向她,看见她的身体比从前更加透明,几乎要看不见了,只有一团氤氲的水雾组成了人形。在众真神之中,水神是最弱小的,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受伤是最轻的,他们之间的联系太过紧密,水神自然而然听见他的呼唤,在沉睡之中挣扎了出来。“倒是有几分像。”长杪偏过头,又去看田埂中的妇人, “我听说有些人轮回,是不会改变容貌的。”“是啊。”水神弯起眉眼, “这也是我当年的请求,我怕我再也找不到她了。”她认真地望着长杪,嘴唇翕动,犹豫不决,片刻后才问了出来: “年渺,你怎么……头发都白了?”长杪没有说话,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稍一垂眼,就能看见昔年乌黑的长发都变成了白色,偏又不是凡人变老后的银白,而是像月光织就的一般,又混了三分冰雪的寒,隐隐有点透明,泛着淡淡的光。“不知道,你不说我还没有发现。”长杪淡然回答,又随意问她, “眉毛呢?也白了么?”“……我看不到。”长杪便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认真面对着她,她这才仔仔细细观察着。“是黑的。”水神笃定道,又凑近了些看, “睫毛也是黑的。”“又黑又白的,也太奇怪了。”长杪说。他的语气十分散漫和无所谓,随意得像是在开着无聊的玩笑。“一点也不奇怪,反而很适合你。”水神道, “比之前更好看了,你永远都是最好看的。”面对她的夸奖,长杪只笑了笑,又重新戴上面具,将目光投向远方。“后来呢?”他轻声问, “因为你姐姐有了心上人,不想继承水神之位,所以你就代替她了?”“是啊。”水神点点头, “她虽然没有说,但我还是能看出来,她每天晚上都在哭,愁得睡不着,如果她去当水神的话,是不能跟凡人在一起的……所以我去求了水神,说我想当,求了很久,他总算是答应了,并且帮我消除了我姐姐关于我的记忆。从那以后,我一有时间就来看看她,看看她没一世过得好不好,她的福气还是不错的,每一世都很好,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也许是因为,我不是真正的继承人,所以我一直未能参透这个位置的真正含义,也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厉害,我大概是最没有用的那个了,或者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拥有……”她说着说着,眼角周围淌出了更多的水雾,随即摊开自己的掌心,掌心涌出一团柔和的水雾出来,水雾逐渐凝结成形。“年渺,以前我就觉得,你是最适合拥有它的,是我最理想的继承人,可是当时太危险了,我不想连累任何人……”她微微一顿,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年渺,你是‘变数’,你主动来找我要,我真的很高兴。”长杪低头看着她氤氲的掌心,却没有伸手,而是问: “对你会有什么影响么?”“没有什么影响。”水神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对我而言,反倒是解脱,我是主动将它交付你的,只会自降神位,不过降到什么地步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仙,散仙地仙一类的罢,再不济,当个凡人也好……”她这么说着,声音也越来越轻,好像飘荡的风,稍不留神便远去了。她摊开的掌心之中,出现了一个近乎透明的水做的小小花朵,长杪也伸出了手,双手交触的时候,水花落在了他的掌心,很快消失不见。相顾无言,长杪除了一声“谢谢”,却是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年渺,你现在好陌生啊。”水神看着他,抽噎声更加明显,甚至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 “我都,都不敢认你了……你变回以前的样子好不好……”不是长相,是整个人的感觉,若不是他们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她根本无法将面前这个人和曾经的朋友联系在一起,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陌生到让她害怕。长杪想,他应该安慰水神的,告诉她不要害怕,她才不是没用的真神,告诉她也不用替自己担忧,自己一定能做好一切,他现在是个重新长出了情丝的人,也重新拥有了同情,怜爱和关切,那层冷漠的外壳在故友面前不应该再顶着才是。可是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坚硬的冷漠仿佛已经镶嵌在了他身上,再也取不下来了。也许过去的年妙妙和年渺才是为了迎合旁人的喜好无意识衍生出来的伪装,也许现在的长杪才是真实的面目。“别哭。”长杪最后只这么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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