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假惺惺。”
她声音柔软,硬在语气刺人。
程晏生站着没动,温年绕开他,拖住虚弱的身躯,步履艰难往浴室走,在他眼中像个蹒跚的老年人。
他沉声:“既然游戏开始,就好好玩。”
“我知道了。”
程晏生给她名份,给她荣华富贵。
最后,是想要折断她的翅膀,慢慢折磨她。
……
冰凉的河水伤及肺部,温年在医院待了半个月。
其间耽搁下秦家的私教课程。
那日,秦让来看她:“温老师,课程的事你暂时不用急,首要得先养好身子,到时才能尽心尽力的教。”
男人面光而坐。
正是五月天,窗外的暖阳照射,将他的脸柔化滤镜。
“秦先生,谢谢你的理解。”
“要说谢,应该是我谢谢你。”
温年低垂的眼抬起,眸中淬了几分诧异,虽说她尽职尽责,但也担不起这个谢字,毕竟秦让给的私教费比市面都高。
反倒是自己,缠绵病榻,耽误进程。
男人勾唇轻笑的模样,和煦温暖:“这些天,秦小江还总是念叨着你,问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以前可从不会关心别人的。”
此话一出。
温年多伶俐一人,大抵是明白秦让的谢意何来。
有钱人家,讲究的是品学兼优两头抓。
“秦同学还好吗?”
秦让低声一笑,有些打趣意味:“他今早上还要赖着跟我一块来。”
温年:“秦先生,我可能暂时接不了许先生那边的单子。”
秦让脸色微变,默了下,面容恢复如常:“没事,不过……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来前,他没细问过温年是为何住院。
程晏生提醒过她。
跟盛大刚签订合作,她得随时准备参加一些庆典酒局。
这也算是她作为程太太,分内之事。
“算是吧!”
秦让没再多问,选择不点破,别人家的家事,他没有那个权利跟资格去过多干涉。
哪怕是温年被家暴,他能做的顶多是报个警。
不可能亲自上场。
一是关系没到那个份上。
二是他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有所顾忌。
……
另一边,程氏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闹剧。
有一批清城的工人,来找程晏生理论。
原因是那边的包工头,迟迟拖着不结工资,逼不得已才来找开发商。
卫宗把人打发走。
马不停蹄赶往总裁办。
室内烟气浓烈,男人的脸隔离在偌大电脑屏后,一截夹烟的手指半露,白皙修长,指节分明,指甲盖修剪干净。
程晏生轻轻吐出口烟:“查清楚没?”
卫宗拉上门。
他压着嗓音:“是温重堇的人。”
温重堇生意落败后,被迫去清城,上下也安分了这么些年,搞出这点动静,程晏生只觉可笑至极。
眼皮压得很沉,声音更沉:“安分了这些年,估计憋坏了,看来他是想趁机造反。”
卫宗捏了把汗:“那咱们这边?”
“把工人的钱打发好。”程晏生勾起嘴角,笑意深沉:“其余的事,我来处理。”
他已经想好了,如何治理温重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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