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罗马历史,也就只有屋大维在位时期完全而彻底地压制了元老院,使以元老院为代表的,掌控着知识与文字的上层贵族精英阶层,几乎可以说彻底沦为其治理国家(罗马)的工具。
包括他之前的义父凯撒,或是在他之后的所有罗马的元首,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这也足可见其的政治才能与政治谋算究竟有多深,放在整个罗马史上都可以说是一枝独秀。
当然,凯撒生前为其打下的基础不可忽略。
总之,在当时的时代背景,屋大维没办法迅速成为像东方专制君主般拥有无限权力的统治者,所以,他一边向元老院表示自己会坚决维护贵族共和制,甚至主动交出自己的各种权力,借此来迷惑那群贵族,一边又通过正规的法律手段,慢慢把想要的权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可以说,自掌权以来,屋大维所做的每一件事看似都是合理合法的,当时的罗马人都天真地认为自己依旧生活在共和制度下,然而在事实上,屋大维已悄悄着手建立帝国实行帝政了。
待元老院反应过来时已为时晚矣,被赋予奥古斯都(在拉丁文中译为神圣及受尊崇的人)之名的屋大维,已经成为了罗马的实际统治者。
值得一说的是,这一点,也间接导致了在他之后的众多罗马帝国元首或直接或间接地被想要恢复贵族共和制的元老院搞死,毕竟,他们在政治谋算这块与屋大维差了一个维度。
以Saber职介现身的屋大维,其武力值并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其敏锐的政治嗅觉、谋算以及心机,可以说,在场的罗马皇帝中,关于这一块儿无一人可出其右。
也正是他,被召唤出来后一眼便看穿了简易就只是明面上与雷夫站在同一阵营,实际上有着自己的谋算,只是是好是坏暂时未知。
但不可否认的是,若是整个人类历史(未来),真的就只剩下这位少年与其所说的新·迦勒底的话,那么,他就是自己与神祖唯一能押的宝。
只是,在那之前,屋大维还想再多观察下试探下,通过简易在这里的作为,多了解下对方。
但没想到,少年竟然觉察到了这一点。
早上,明面上想让自己与父亲为玛修少女特训,但暗地里却向自己露出了异常坦诚的眼神。
但很可惜,还没来得及与少年有任何实质性交流,就被那个男人(雷夫)给拦下了……
看来还是得在私下找机会与这位少年聊一聊了,只是,究竟该怎样规避雷夫的视线…
刚想到这里,屋大维举着酒杯的手忽然停住,刚刚简易与神祖对的那篇演讲稿浮现在脑海中。
整篇演讲稿的所有字符在盖乌斯的脑海中开始按照各种规则变换位置,经过多次尝试与删减后,出现了一句直抒胸臆的话。
凌晨,我房间。——简易。
因为简易的信息太过于直抒胸臆,没有丝毫的掩饰,屋大维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见自己的儿砸喝着喝着便忍俊不禁笑起来的凯撒,送去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父亲,你还记得你生前曾发明了一种更为安全的通讯方式吗?”
屋大维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凯撒想了想,自己生前确实推广过一种安全的通讯方式,原理就是将信件中的每一个字母往下移三个位置,从而实现隐藏文章中信息的功能。
难道说…!
顿时便意识到什么的凯撒瞪大了眼睛。
难道说,刚刚的那篇全是废话跟场面话的演讲稿中,隐藏着那位少年传递而来的信息吗?!
与此同时,宫殿外民众的欢呼声与吵闹声再次响起,宣示着简易的演讲已经结束。
而屋大维,也再一次地端起了酒杯,看似陷入面前的声色犬马,极尽享乐之中……
酒馆里,满面红光的简易拉着一脸不快的雷夫那是一杯又一杯。
只是基本上就只有简易自己在喝。
“雷夫老哥,我知道你很急,但伱先别急,追姑娘这种事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咱得慢慢来,就像我,你知道我追我女朋友用了多久吗?”
“都说了与那种事无关,我只是看在她是个人才的份上,才对她有了一点点的招揽之意!就只是一点点而已!”雷夫的嘴始终都很硬,当想要知道究竟多久的迫切眼神却出卖了其的内心。
“足足三年呐三年!”
雷夫立刻便露出了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我傻的眼神,一场圣杯战争从开始到结束才多久,你特么上哪儿追求骑士王三年去?
“你不信?”简易醉眼迷离地问,后一拍脑门,“哦,整叉劈了,雷夫老哥,我刚刚说的不是骑士王,而是我另一个女朋友。”
雷夫:???
这个男人竟然还不止一个女人?
“阿尔托莉雅属于特殊情况,用现代的话来说,我们是在不可抗的情况下先缔结的婚约,相知相识那都是在那之后的事。我要说的不是骑士王,而是另一位我舔了一整个青春的女生。话说那是我刚上中学的时候,开学典礼上…”
就在简易的眼神渐渐悠扬起来,渐渐回忆起那可能并不存在的过往之时,警觉的雷夫立刻抬手,果断的打断了颇有一副大聊特聊意思的对方。
“我跟你来这里不是想听你说这些的!”
潜台词:讲重点,不讲我走了。
读懂潜台词的简易,放下酒杯,凑近几分,同时话锋一转:“雷夫老哥,那我就捡重点来说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极有可能补充了一些关于恋爱…呸,关于招揽与招聘的知识。
但你要信我,那种东西,一点儿用也没有,相信那个并完全照做,就等于纸上谈兵。这里听老弟一句,千万别做恋爱上的赵括!”
“是招揽。”雷夫淡淡地道。
“甭管是什么吧,但这种事就跟打仗一样,你不能光看兵书,也得结合实际情况啊。”
说到这里,简易用力地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一脸骄傲地指了指自己。
“你不懂没关系,但我,可是饱经恋爱的战火,顶着炮火连天活下来并胜利的!其他的我都比不上你,但这种经验这块,你不如我!”
看着舌头都开始大了的,已经显露出醉态的简易,雷夫微微皱眉,然而,看似对简易一脸嫌弃,其实简易说的话每一句都记在了心里。
只因,对方说的确实没错。
这一块的知识经验,自己确实不如他。
“首先你这个形象就8太行。”
“等会儿,跟形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这个形象怎么了?”雷夫立刻叫停,自己这个形象不比面前这个男人好多了?
“老哥你别激动,您确实儒雅随和,看上去十分稳重,而且熟练地掌握各种社交礼仪,举手投足都宛若一个真正的绅士,但是,这一套在现代社会的小姑娘眼里你知道是什么吗?是刻板,是老古董,是落伍,是low,是不懂流行元素!”
见雷夫有意辩驳,简易并没有给其开口的机会,大手一挥,继续道:“先别急着打断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玛修虽然是试管婴儿,从小到大都待在无菌室之中,没有接触过外边的世界,但你要明白,她平时接触到的最多的是现代人,就连控制她行为的底层基因与DNA归根结底也都是现代人,那么,你说说看,她所拥有的审美观,究竟是更偏古一点,还是更仿今一点?”
雷夫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思索中。
主要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
大概半分钟后,雷夫抬起了头,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再一次被简易打断。
“不用说!我懂!让你变成像我这样的受姑娘们欢迎的帅哥是不可能了,毕竟没办法回炉重造,但,稍微改个形象,让你变得受女人欢迎却并不难,就是不知道雷夫哥你信不信我了。”
对此,雷夫一脸不忿地表示: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不过念在尔等在这个特异点还算有那么点儿功劳的份上,自己就大发慈悲地听一耳朵!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听完简易为自己设计的从头到脚的形象改造计划之后,雷夫难掩内心的愤慨,表示自己今天就不该来这种地方,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望着涨红着脸,怒而起身,甩袖离去,嘴里还不住骂骂咧咧的雷夫,简易的心里松了口气。
让雷夫安生(纠结)一晚,放松对于那几位皇帝监管的计划,至此已经成功了一多半,剩下的,就是回自己的房间等待了……
原本,简易对于雷夫召唤的这些就跟被施加了降智属性的皇帝们没有任何的想法,也从未想着与这些皇帝们配合着上演一把无间道什么的。
即便察觉到神祖已经渐渐意识到了什么,甚至隐隐间有了将所有宝压在自己身上之意。
只因,对自己几乎可以说毫无帮助。
先不说这群莽夫们能不能成功背刺雷夫,即便是真的成功,这个过程中也极有可能把自己推到雷夫与人理烧却的对立面,那么在之后的特异点,自己与新·迦勒底大概率会被雷夫针对。
……直到屋大维的出现。
这位生前将谋算、套路以及心术玩到出神入化的存在,若是能站在自己这边,自己在这个情况暂时不明的特异点的安全,就多了份保障。
宫殿深处,刚刚回来,满身酒气的简易正被小茄子紧紧地束缚着。
“Master辛苦了!”
“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就好了。”
“玛修·基列莱特想要帮助Master!”
“帮助更多,更多,更多更多!”
“想要一直帮助Master!”
面对小脸绯红,性情大变,死死抱着自己,在自己胸前蹭来蹭去,死活就是不肯撒手的玛修,简易意识到了什么。
得,这是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醉过去了。
对这一点无力吐槽的简易,见无法挣脱,只能施展自己的怀柔手段。
“那就多谢玛修了,不过现在,我就有一个忙需要你帮。”
“是什么?”玛修抬起头。
“先放开我,我肋骨都快断了。”
……
将虽然没喝酒,却依旧醉了的玛修送回房间安顿好后,简易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哎~我都快变成家长了…”
微微叹了声,简易在桌前坐下,拿起杯子猛灌了几大口水后,仰起头,闭上眼睛揉起太阳穴。
“巴依,你就在附近的吧?”
话音刚落,巴依便解除了灵体化并出现在了房间里。
“干嘛?”
“虽然不是你的职责,但能不能帮我找个漂亮姑娘来?我要这个城里最漂亮的那一个。”
说着,简易从桌下取出了一袋的金子。
“剩下的都归你,另外,不要逼迫人家。”
面对这么一大袋的金子,巴依顿时就露出一脸的纠结。
“不用担心,这里很安全的,就算你一时半会儿不在也没关系的,而且放心,我不会跟雷夫说你擅离职守的,至于玛修,她都已经睡了。”
思虑再三,巴依应下,一把接过金子。
只是在离开之前,不忘对简易千叮咛万嘱咐,不要随随便便离开房间。
有时候,保护跟监视是一个意思。
对此早有预料的简易,在将巴依支走,并确定对方真的离开后,才又坐下。
“出来吧,这里已经没有其他…”
说着,简易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跳到自己腿上的萌兽芙芙。
“…人了。”
话音刚落,一把匕首便凭空出现,并抵在了简易的咽喉之处,与此同时,一把镶嵌着各种宝石的黄金之剑,指向了匕首的主人。
简易抬眼,在看到出现的不仅仅是屋大维时,而是还有一位女子时,眼中闪过一似惊诧,不过却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如同早有预料的风清云淡。
“建议你们都冷静一点儿。”
“有什么好说的,这个特异点的始作俑者、罪魁祸首!”
不知为何会在此处的荆轲冷冷地道,若不是屋大维的剑的话,怕是早就割断了简易的咽喉。
“呀咧呀咧,看来不重新自我介绍下是不行了。”简易叹道,后抬头,直直地看向荆轲。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于未来的新·迦勒底的所长,简易。不知道迦勒底也没关系,只要知道,新·迦勒底的前身是人理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就足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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