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天风上一世的几十年里,他看过这样走路的女人也不超过三个,最符合他审美标准的是在一次是他去外省考察时,一个解说员的走路。那个解说员脸盘很大,上面有不少雀斑,五官也并不好看,甚至腰有些粗,但他就是觉得迷人。解说员讲解了一路,他看了一路,甚至都没听清解说员讲的是什么。再后来,直到他跳楼的那天,再也没遇到过走路有那种让他无法抗拒的韵味的女人。
而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梦里都梦不到,想象都想象不出的那种韵味和感觉,比当年那个解说员更符合他的审美。
陆天风望着女人一步步走到跟前。
“陆所长吗?我是高邮的爱人。”女人声音很温婉,但微微透着点气息不足:“听说您还没吃晚饭,我给您做了一点,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
女人说话很得体,但陆天风几乎没有听进去,他看着女人的腰肢和胯部,想牢牢的记住,省得有时候想想象出画面的时候却想不出来。
“陆,陆所长?”女人声音高了一些,却仍是轻声曼语。
高邮的媳妇!陆天风反应过来,心里一喜一妒,喜的是还会有机会看到这个女人,嫉妒的是高邮那样的货怎么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陆所长,您看?”女人想把手里的食盒提高一点,提醒陆天风她是送饭来的,但她胳膊只抬起了一点,就又无力的放了下去,气息也明显有点喘。
陆天风看出了她的无力,连忙两步上前接过食盒,嘴里说道:““您是高邮的爱人?嫂子,快请进!””
女人估计有些惊讶,跟她老公描绘的不太一样,但还是手扶着腰,微微有些吃力的上了台阶跟着陆天风进了屋。
“嫂子请坐,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陆天风很少这样热情,甚至有点殷勤的感觉,一边说一边弯腰去提桌腿旁边的暖瓶。
“陆所长,您别忙了,先吃饭吧。”女人声音温婉而无力,手按在陆天风的胳膊上也是轻飘飘的无力。
陆天风想起屋里就他一个杯子,扫了一眼四周,确实没有,便没再坚持,放下了暖瓶。
“陆所长,我身体不太好,能坐下吗?”女人用征询的目光望着陆天风。
“嫂子你坐,你坐。”陆天风过去搀着女人的胳膊扶她慢慢坐下,感觉女人轻飘飘的。
女人坐下,一边轻轻地捶着后腰,一边说道:“陆所长,麻烦您自己把菜拿出来吧,真是抱歉了。”
“嫂子别这么说。”陆天风打开食盒,有三层,上面两层每层有两个菜,下面一层是一碗米饭和一盒汤,那盒汤的下面压着一个不薄不厚的信封。
陆天风看到信封,顿时清醒了不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装作没有看到,把食盒盖上放到一边。
“家里就只有这几样菜了,只能请您将就将就了。”女人一脸的歉意:“等明天,我去市场买点所长爱吃的菜,再专门给您做,如果您觉得还可口的话。”
陆天风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连连点头:“嗯,好吃,好吃。”
“那您多吃一点。”女人说话总是温婉而客气,就像是从书里出来的那种大家闺秀,言行举止都让人那么舒适。
出于礼貌,陆天风想说嫂子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让高邮把东西捎回去就行,但他内心里又不舍得女人走,便将话咽了回去。
女人休息了一会,气息渐渐喘的匀了,坐在那里轻轻地捶着腿。
“嫂子,您是身体不舒服吗?”陆天风见她又是捶腰又是捶腿的。
“唉,”女人轻轻叹了口气:“所长您刚来,可能还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自小得了肌无力的毛病,不能干活,还特别容易疲惫,基本是个废人。幸亏我们家高邮不嫌弃,这么多年,唉,都是我拖累他了。也不知道是我几世修来的福。”
陆天风没说话,望着女人秀美端庄的面庞,心想娶到你这样的老婆,高邮他才是高烧香了。
女人望着陆天风,带些恳求语气地说道:“所长,要是我们家高邮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恳请你看在我这个残疾的份上,不要跟他计较。很多人笑话他胆小,但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没了依靠。”
陆天风看看女人,还是没说话,心想如果高邮真是个男人,也不会让媳妇来出面求人。走两步就喘的一个女人,如果遇到坏人,就算有心那也无力抵抗啊。
女人见陆天风一直不说话,逐渐有些惶恐:“所长,是不是我说的太多了?”
陆天风还是没说话,他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好奇,包括她的原生家庭,包括以前她有没有这样深夜来见过前几任的所长,甚至想知道她这样的身子,会是多么柔软无力。
女人见他还是不说话,便也沉默了下来。
陆天风低头只顾吃饭,不一会把饭吃了个精光,四个菜也扫了个七七八八,吃完一抹嘴说道:“嫂子,你做的饭非常好吃!你回去告诉高邮,我看在这顿饭的面子上,这次放他一马。但是,不能有下次!”
女人站起身,微微一鞠躬:“我替高邮谢谢所长了。”
陆天风想起白天高邮在这跪下的情景,再看女人从容的仪态和不卑不亢的神情,真是不可同日而语。这个女人如果嫁入豪门或者高位者,她一定会有种雍容的气质。
“走吧,我送你出去。”陆天风把盘子收进食盒,提起来问道:“高邮在大门口吧?”
女人轻轻点点头:“他说不敢进来见您,我问他犯了什么错,他也不肯说,只是看着很焦虑。”
“嫂子你慢点。”陆天风扶着女人下门口的台阶,他的手很想从后背滑下去,滑到那腰,滑到那臀,但是最终只下滑了一点就收住了。
陆天风客气的坚持让女人走在前面,其实他就为了多看一会女人那对他有致命吸引力的走路散发的风情。
从办公室门口,走到大门口,也就五十多步的距离。陆天风心里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要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抱起女人放在床上,但是这辈子他想改变,但这种改变又是痛苦的。
这种改变有什么价值?陆天风开始动摇,每走一步对他来说都是种煎熬。
“来日方长!”陆天风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只要他想,这个女人跑不了!
来到门口,却没发现高邮的影子。陆天风知道这个怯懦的男人肯定藏起来了,便大喝了一声:“高邮!滚出来!”
果然,高邮从远处一辆车后面慢慢挪出来,一步步走了过来。
“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陆天风放下食盒,转身往院里走。
高邮这才加快了脚步,有点小跑的跟了进去。
“看在你媳妇的面子上,以前的事就算了。”陆天风盯着高邮,他刚才跟女人说是看在这顿饭的面子上,但现在他特意说看在他媳妇的面子上,他想看看高邮的反应。
高邮忙不迭地点头感谢:“谢谢所长,谢谢所长,我一定不忘所长的大恩大德。”
高邮如小鸡啄米不停地鞠躬点头,陆天风也没看清他的表情,便扶住他的肩膀,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高邮,你媳妇很好。”
高邮愣了一下,又连忙点头:“谢谢所长,谢谢所长。”
陆天风还是没能看出什么,如果说高邮要献出他的媳妇,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如果不是,那又让媳妇半夜一个人进去送饭。
“回去吧,替你媳妇提着食盒,别让她提了。”陆天风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高邮还在不停的点着头:“好的所长,所长放心吧。”
陆天风回到办公室,听见高邮把大门上锁的声音,叹了口气,心想今晚恐怕不好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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