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想一个万全之策,的确很难。”赵云熙犹豫了一阵,很失落的道。
“你不是没有想到,而是想到了却不敢尝试罢了。”蓝灵儿扫过众人,向赵云熙轻轻地道。
看着眼前的众人,赵云熙对蓝灵儿很郑重地道:“他们都是随我而来,我也不想让他们白白的牺牲掉性命。还有你,一直以来,都是你紧紧的陪在我身边,不管遇到什么事,我只想让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赵公子,若真想出了办法,但说无妨。我二人定为赵公子效全马之劳,哪怕一死,也无所谓。”两名卫士毫不犹豫道。
“你们能有此心,我赵云熙实感同慰。只是人命关天,各位又是身系家族的顶梁柱,我怎敢视人命如草芥,害得家族不幸,做一个自私的人呢?”
“既然没那个胆!还来这里干什么!”这声音是出自于一个远处的女子。
众人听见,赶紧围观了上去。此女身穿一灰色布衣,头戴白色斗篷,手里拿的乃是一把被布条所包裹的剑。那侠骨般的风气不减递增,使的众人都不敢小觑了她几分。在她身边不远处,躺着一人。
“九娘!”一名卫士过去一察看,竟吃了一惊。
“要不是我及早的发现,你们恐怕就永远都困在这谷里出不来了。”女子看了一眼九娘,向众人不屑的道。
“好了,这九娘就交给你们处理吧!”女子说完便转身离去。
“姑娘请留步!”赵云熙走到身前,道:“刚才多谢姑娘,若非姑娘,我们恐怕难保其命。”
“你先别急着谢我,这是我自己的事,并不是为了救你们,所以还请你收回这份诚意。”
女子停了片刻,接着道:“还有,以后你若敢靠近我,我定会杀了你。请离十步之外,否则的话,我有眼但刀剑可无眼,请你以后慎重。”
“姑娘,听你声音也并不是太老吗?为何要发这么大的怒火啊?何况你的剑都包的这么严,怎么能杀人呀?”司马言看不过眼,走到身边,狠狠地说了句。
“嘭!”
“姑娘切勿动手!”蓝灵儿的速度似乎慢了些,还没说完,司马言已被那女子手中的剑柄顶的飞出几步之遥,睡倒在了一片草地上。
“姑娘,刚才是我的朋友一时鲁莽说错了话,还望姑娘不要记在心上。我在这里代我的朋友向姑娘赔不是了。”蓝灵儿说着便给下了一礼。
“以后,你可得管紧你这朋友的嘴。否则的话,我会割了他的舌头!”女子看了一眼司马言,而后冷冷的说道。
“姑娘的话我记住了。”蓝灵儿看了一眼赵云熙,又向女子问道:“敢问姑娘若何称呼,以后若有重逢之日,也好谢过姑娘。”
“姓秋,名若水。”秋若水很直接的说道。
“秋…若水…?”
“若水?”赵云熙与蓝灵儿二人听见,都觉得很是奇怪。
“怎么?我的名字有问题吗?”秋若水见二人都不觉地念叨起自己的名字,心中很是疑惑。
“姑娘误会了,我们只是想起了一位故友。”蓝灵儿答复道。
“故友?”
“正是!”赵云熙毫不犹豫地答道。
“做你的朋友,终究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秋若水看了一眼赵云熙,很不屑的说道。
“若水姑娘,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我如此厌恶。如有哪里伤了你,让你如此的厌恶于我,尽管提出。”赵云熙忍无可忍,说道。
“就是呀!若水姑娘。云熙一向行事,都绝非九娘那般。为何若水姑娘却处处针对于他,莫非若水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
“够了!本姑娘来不是听你们这群人讲什么大道理的!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你们眼前的这个赵云熙赵公子并非什么善类!他只是一个贪生怕死,好色成性的伪君子…”
“哐~!”
“啪~嘭!嘭!”赵云熙阻止了蓝灵儿与秋若水的打斗。
“她这样出言不逊,你竟然还护着她!”蓝灵儿实在是不明白赵云熙为何如此做。
“我并没有护着她,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们这样斗下去,究竟何时才能完?”赵云熙看着眼前的二人,细细的说道。
“赵大哥,这若水姑娘嘴尖舌利,这动起手来也是那么狠辣无比。你看这家伙被她伤得,到现在还没好呢!”夙青拍了拍司马言的胸部,向赵云熙说道,只是司马言却被夙青的那一巴掌拍得呲牙咧嘴,心中只叫苦。
“我就不信她的嘴有那么严。”赵云熙看着眼前的这个带着斗篷的秋若水。
不过,这个秋若水的确是一个脾气很暴躁的人。赵云熙还未问话,那形如鹰爪的手带着一股寒风已向他咽喉处抓来。还好赵云熙反应快,一手前发,止住了她的这一支毒辣的手。但很快,她其中一脚却向赵云熙跨下踢来,众人都为此目瞪口呆,吓傻了眼。这还了得!赵云熙一个跳跃,便瞬间停落于秋若水身后,使得秋若水无法转身袭击。任她如何抵抗,都被赵云熙死死地压住。
“哐!”那把被布条所包裹的剑突然从秋若水手中滑落,掉在了脚下。
“我的玄龙宝剑!”秋若水紧紧的看着被蓝灵儿捡到手中的剑就要被打了开来,急着道:“不要打开它!千万不要打开它!我求你了!”
“玄龙宝剑?”蓝灵儿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对眼前的秋若水道:“不就是一把剑吗!打开看一下,有这么激动吗?”
任秋若水如何去求蓝灵儿,但一切都似乎只是徒劳。那紧裹的布条眼看就要被一层层地结了开来,所有的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紧紧的凝视着这一刻。
蓝灵儿的确没有想到,她本想吓唬吓唬这秋若水,却未料秋若水的反应如此强烈。赵云熙见势如此,也再未为难她。心中莫生同感的赵云熙从蓝灵儿手中拿过已撕了大半儿布条的玄龙宝剑,在众人面前亲自将它恢复成了原样。
不过在此途中,赵云熙却感觉到了这把剑很是熟悉,可他却记不起究竟是什么剑。
“好了!剑也恢复成了原样,现在还给你。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太过于放肆,若今天是别人,你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赵云熙将剑亲手剑交到了秋若水的手上。
当秋若水从他手中拿剑的一刹那,他想起了一把剑,那就是龙泉宝剑。只见赵云熙看着眼前的秋若水,他不知道这个秋若水究竟是什么来历,他也不敢确定这把被秋若水用布条紧紧包裹住的玄龙宝剑是否就是那把龙泉宝剑。再说那龙泉宝剑早已随秋葵埋藏,除他们四人之外,谁还知道那龙泉宝剑的藏身之地。
众人都能看得出那玄龙宝剑对秋若水是多么的重要。只见秋若水轻轻地摸过宝剑,发出抽泣之声。似乎在这把宝剑里藏着她悲哀的一生。过了好久,她才停了下来。
“若水姑娘,刚才不知情由,无意冒犯,还望若水姑娘不要怨恨。若有什么为难之处,若水姑娘但说无妨,我们能帮的,一定帮姑娘完成。”赵云熙很认真的道。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好!”秋若水走到九娘身旁,却见九娘还在昏迷当中,而后又看向众人,最终向赵云熙道:“那你就替我杀了她!”
沿着秋若水所指的方向,众人都看向了九娘。
“她现在还不能杀。”赵云熙很坚决的道。
“你刚才都向我答应得那么痛快,怎么现在却反悔了?”
“我并不是反悔,也不是不杀她,而是她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赵云熙早就知道九娘已经苏醒,只是还在众人面前假装昏迷。
赵云熙故意走到九娘身旁,看着九娘,冷冷的道:“当初是她亲手害死了秋葵,作为元凶之一,我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我要让她死得明明白白,让她自己在秋葵的墓碑前自刎而死。”在赵云熙说话的刹那,秋若水似乎在注意着赵云熙的表情,这一切却被蓝灵儿看在了眼里。
逐渐地,蓝灵儿看向了秋若水手中那被布条所包裹的玄龙宝剑。渐渐的,渐渐地,她回忆起了那把随秋葵下葬的龙泉宝剑。
“怎么会在她那里,不可能呀?”蓝灵儿心中揣测着。
“喂!灵儿姐姐,我怎么感觉到这个秋若水的脾气与那秋葵姐姐很相似唉!”此时,夙青挤到蓝灵儿身边,悄悄地说道。
“秋葵!”蓝灵儿感觉到此人与秋葵定有什么关系。
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蓝灵儿故意笑着说道:“傻瓜!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人,就像这世上没有两片是完全相同的树叶一样。所以你这是多虑了。”
夙青听完之后,心中仍是不相信。却悄悄地走到司马言身边,又向司马言说了一遍。
“她蒙着面,谁都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你就这么确定?”司马言两眼傻傻的看着夙青,如同在审视怪物一般。
“怎么!你不信?”夙青不由的问道。
“我信与不信那都无所谓,只要让你赵大哥相信,那才是最重要的。”
看了一赵云熙,司马言又继续向夙青讲道:“不过能让我们这些平庸之辈能看出来的,人家早就看出来了!还用得着让你去给他解释?”
“照你这样说,他二人早就看出来了!”夙青看了看赵云熙,又看了一眼蓝灵儿,向司马言说道。
“何止是他二人呀!见过秋葵姑娘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司马言笑道。
“你耍我!”夙青见司马言如此捉弄自己,抬起便一脚踩的司马言哭笑不得。
秋若水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玄龙宝剑,用手轻轻的划过,道:“那你要怎样才能杀了她?”
“我刚才所言全是事实,我也没有威胁姑娘之意。只是因此时还有事情未料,所以只能让她多活一段时间。”赵云熙平静的说道。
“有什么事情还比你报仇更重要?”赵云熙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见蓝灵儿笑了笑,向秋若水走了过来,道:“听若水姑娘刚来此处的语气,好像对这谷口甚是了解,想必姑娘早已有了进这谷口的秘诀吧!”
“如何进去,你们都不是已经想到了吗?”
“但是我却猜得到,若水姑娘的方法要比我们好得多。不知若水姑娘可否愿意助我们度过此关呢?”赵云熙与蓝灵儿却将此时的秋若水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云熙,没想到你还对我来这一套!”秋若水手中的剑都快要被她握成了碎铁。又出于众人的眼色,若不行,岂不是没了面子。
“好!我就答应你们!”秋若水想了想,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冷如血的秋若水会提什么样的条件,身上的每个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
“什么条件?”却见赵云熙向前一步问道。
“进去之后,所有人都必须听从我的安排。”秋若水很坚决的道。
“什么!”夙青几人睁大了双眼,心中道:“让我们听她的,那我们岂不是很不利吗?”
“你们也不要大惊小怪,我之所以要这样做,完全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只要你们不要为难我,我自然不会跟你们斤斤计较。否则的话,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我也让你有进无出。”疆硬的语气吓的众人不敢吭声,都等待着赵云熙的回答。
“好!我就答应你的这个条件!”赵云熙很痛快的道。
“云熙,你就真的相信她?”蓝灵儿向赵云熙问道。
“我相信她一定会做到的,何况她的心根本就没有那么坏。”赵云熙语意深切的道,好像他很是了解这个秋若水一般。
夙青听见赵云熙答应的如此痛快,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下完了!看来我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要命丧她手喽!”
“不要这么悲观,不是还有我吗?”司马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洋洋得意道。
夙青不屑得看了一眼司马言,撇嘴道:“除了吃,你还能干什么。”
司马言被夙青的这一句骂得只能摇头,自认倒霉找她挨骂。
那是一支笛子,形似骨头的笛子。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好问笛子的由来,只是都静静地观望着眼前的一切。
“呜~~~”那声音并不太优美,但也不是太差。随着笛子的渐响,秋若水也向前走了去。不知为何,那些深埋在地下的兽骨都渐涌而出,在秋若水身前行成了一条用兽骨砌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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