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涛花,眉目如朝。步步惊异之处,胜过美酒佳肴。
亭亭微挪细步,随风掀起层层叠浪。闭花羞月,只叫在看的众人欢呼一堂。
瑶姬舞动着那长长的衣袖,幻化多姿,与那动听的乐谱相溶,宛如仙女下凡一般。
项天早已陶醉其中,却不知自己已被拉入了无法挽回的深渊。
然而,文先陶说服了项天,此时的夏侯元再次走进了楚国的第一城——泊河城。
一切尽在欢乐之中,而夏侯元未曾前来。避而不见好像是他最好的处事方法。
自那次死中逃生之后,他看出了瑶姬的蛇蝎心肠,更看出了楚王项天的日夜沉落,直至沉迷到整日花天酒地的奢华之中。
楚国,在他小时候,心中便埋下了这颗忠于国的心境。即是楚王项天如此昏庸,但他劫依然未改变自己原本的模样。因为他不想看着楚国渐渐沦陷,边域之疆日夜减少,那是他不想看到的,更不想看到的是,害他于死地的瑶姬整天迷惑楚王项天。所以,他选择了一切行动。而眼前的一切则是他为了防御外敌。
文先陶没有说什么,或许他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因为他也不想看到楚国被别人侵战的那一天,更不想看到自已被充当奴隶,流放边疆。
个个士兵手拿木棒,尽情的发挥着军人无可抵挡的才干。汗流浃背,但他们面容之色依旧不曾改变,好似将要赶赴一场从来未有的盛宴一般。
对于赵益等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赵吴两国之间会有刺客埋伏途中,劫杀过路者,以好引起两国战火,坐收渔翁之利。
赵益此时担心的不但是蓝灵儿,林玉瑶等人,更担心两国可能会因此走上敌对的方向。
赵益左右思之不定,看向司马言,道:“想必灵儿姑娘他们此时恐怕凶多吉少,你快快前去,以防被奸人所得逞。”
“大王且慢!\"公仇看了一眼司马言,向前一步,抢道:“此事应慎重考虑才行。何况此去凶陷,路况遭遇不知,更无法知其真假。\"
“那该如何是好?”
“如若大王能信的过我公仇,就不如让我前去相助。我公仇定会保他们安然无恙!”公仇坚信道。
对于公仇所言,赵益却是一阵犹豫。却当他看见公仇腰中的那把宝剑之时,却有几处不明。
“莫非他真是陈异的亲信?”赵益想了想公仇刚才的所述,心中继续道:“若非亲信,那他怎会安然到此?看来,也只能由他去了。”
几番思索之下,赵益终究选择了公仇前去,而司马言则探查姜国的一举一动。
“~呼~…”旌旗之上,一个硕大的红色‘姜’字正随风飘荡。
周边的风沙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那死神边缘的沉寂。没有人敢动,甚至赵云熙自己也未曾动过。
拥堵的人群挡去了蓝灵儿的一切视线,只能凭空听见那乱糟糟的马蹄之声。
她并没有在意去看这一切,因为她不想在前行的路上出现什么差错,何况自己此时并非孤身一人。
“看来只能另选他路了。\"看了四周一眼,见无人,蓝灵儿便小心的离开了草丛。
围堵在他周围的,总共有十人。他们个个身穿盔甲,似将整个身体都包裹在盔甲里,就连面部也不利外,他们的坐骑更不用说。马儿的肉蹄在他们的筹备之下都变成了无坚不摧的铁蹄,稍有不甚,就会被那脚下光彩夺目的铁屑瞬间踩成肉团。
烈日之下,闪闪发亮,只让赵云熙看不清对方所拿的究竟是何物。避过日光仔细看去,一丝寒光突然洒面而来,那是出自剑刃之上的寒气。
他们并没有出击,那是因为他们正等待一切命令。
“我公孙伯甚有怜悯,望你能够归顺。此十麟驹不但不成为你的宿敌,还会成为你最忠实的朋友,还望你能够在仔细思考,我在此等候你的回答。你以为如何?\"公孙伯还是有点不忍,向赵云熙道。
“好啊!既有如此诚意,我为何不敢接受呢?若是不接,那也有点太对不起你的诚意了?”赵云熙幽然笑道。
一时的表现让在看的公孙伯感到十分好奇,不知眼前的赵云熙此时为何变的如此。
不知此时的天气为何会这般炎热。赵云熙看了看四周,又看向公孙伯。却见此时的公孙伯坐于车伞之下,亨受着一切,静候于风中,仔细聆听着一切风吹草动。
还好赵云熙早有防备,临走之时特向诸葛神明要了一袋酒,以便路上解渴。
“咕咚~咕咚~咕咚…\"赵云熙很自然的仰望天空一会儿,解下酒袋,当着众人之面就痛饮开来。丝丝酒水从嘴边滑落而下,停留在下巴,集聚汇成了一颗被烈日照的发出淡淡光泽般朝露。随着丝丝酒水的增多,如一颗珍珠掉落而下,消失在了眼前。
眼前的十人在赵云熙眼里显得有点多余,但因为这些多余的人却给了赵云熙一个不可饶恕的罪过。不知此时所喝之酒是解愁还是壮胆,亦或两者皆是。任一切风吹草动,赵云熙都未曾在意。
他的表现让在看的公孙伯心中甚是不明,不知赵云熙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就不怕十麟驹瞬间杀向他,亦或是他一切早已了如指掌?尽管公孙伯怎样猜测,他都无法猜透赵云熙的心思,更不知道赵云熙接下来又将如何。所以,公孙伯也只能以语相明,以言相探。
“我刚才所言,不知你可愿意?”公孙伯面带欢笑的向赵云熙问道。
“凡事莫强求。”向公孙伯举起手中的酒袋,摇了摇,微笑道:“此酒,最知我意!”
看着赵云熙,公孙伯似乎知道了赵云熙的话中之意。
“你可知自己已在酒袋之中,无法申露?”
“非困即困,即困也非困。我虽似酒,但非其酒。”看着手中的酒袋,赵云熙又道:“终酒皆要入肠,难道不是吗?”
“依你之言,又该如何?”公孙伯再次向赵云熙问道。
“天道循环,各有所轮。顺其自然,一切则安矣!\"赵云熙带着几分神秘感,向公孙伯道。
丝丝寒风扣动了他隐藏于脑海中多年的回忆,让他觉得眼前的赵云熙更是神秘莫测。
面对眼前的赵云熙,公孙伯心中开始忌惮起来,他不知道赵云熙为何会如此说。
“天道之言,你怎会知晓?\"一眼扫过十麟驹,将目光停留在了赵云熙手中的酒袋之上。
闻言至此,赵云熙并未急着回答。自然而然的举起手中酒袋,朝着公孙伯笑了笑,道:“你可知我真实身份?”
“我岂能不知!\"公孙伯毫不犹豫的道。
“既知我身份,却不知我意,此为何?\"痛饮一口,又接着道:“胜败乃命中注定,你我有何异同?”
“胜败乃因人所质,并非命中注定。”公孙伯停盹了一会儿,又接着道:“而我今日起,就要改变这一切!”
“你未免也有点太自信了吧!”赵云熙含笑着说道。
“难不成你还有什么不为人知之处?”
“若是想知道答案,就不要误走绝境。此时悔过,还来得及。”赵云熙向公孙伯劝道。在树林间的夹道上,滚动的车轮声早已声响四周,随之相伴的则是马蹄之声。不自然间,随风飘来一股臭味,让人闻之瞬间想吐,就连那马儿也似乎被那臭味熏的不肯向前走去。
“~喽~”蓝灵儿紧抓马缰,停止了向前。用手紧挡着鼻孔,以免被这臭气所晕。
还不知情的林玉瑶走出车门,想问个究竟。谁知刚踏出车门,便被这股臭味熏的开始发吐,随后便晕了过去。
那是几具尸体,几具已经发臭的死尸。虽有树荫所挡,担那也只是其中一部。整天暴露在光照之下,终究避免不了被其他动物所侵蚀。
缓而行之,绕道而行,避过了这可怕的冢路。
公孙伯没有说什么,他笑了,一副很自然的笑,在他面部浮现而出。“哈哈哈…\"赵云熙此时却也同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公孙伯不明其意,向赵云熙问道。
“那你又在笑什么?\"赵云熙反问道。
“我?\"公孙伯睁大双眼,指着自己,又看向四处,最终目光落在赵云熙身上,道:“你如今已是鱼肉,而我却为刀俎。即是刀下之肉,岂能有条有约?”
“一切还未必!”赵云熙很自信的道。
“噢?”看了看赵云熙所来之处,道:“难道你早已有了安排?”
“比起你,我哪有这般聪明。”看了一眼周围的十人,赵云熙道:“不过对付他们,那倒还可以。\"
一丝亮光从公孙伯眼前闪过,还未看到的他只听一声蹿响,那十麟驹早已倒身大半。
“放箭!\"赵云熙的可怕,使的公孙伯不得不以箭支来防护他的进攻。
乱箭顿时而发,如一条庞大的巨蟒向他习卷而来。天地间,也被这可怕的乌云所掩盖,开始昏暗下来。
风轻而至,飞沙四起,一切定格在打斗之中。
没有人能逃得过一切,这或许是最不应该有的,可事实确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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