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苍茫,风云变幻莫测,唯天地之变者,又有几人!你们这群和尚!整日只知道吃斋念佛,更有甚者,还是寻花问柳之徒。这世间难得的一处清静也被你们搅了去!即如此,那就让本尊灭世重造天地!”
残风划过之际,如道道幻影,向慧缘杀去。
此时,慧缘只觉的眼前模糊不清,道道幻影呈现于眼前。
他双眼紧闭,念起了佛语,以利剑来破解当前的困境。
“啪——!”
身后的房屋轰然倒塌,紧接着,那龙泉剑幻出三道剑光向眼前的幻影杀去。直射慧缘身前的三道身影。
那魔尊也在短时间内挥出一掌,在他眼前形成气波,竟将他们二人隔离了开来。可见其功力也是达到了一定的水平。
而那三道剑气在此时如流星般,刺破这三道幻影后,化为一把利剑,穿透波纹,直射那波纹后高大的身影。
此时,那慧缘似有不便,因为他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而眼前的魔尊冯西月还未近他三尺,又怎会伤的了他。是什么原因,他心里最是清楚,能将他伤的如此重的人,目前也就只有那么一个,那便是隐藏在赵云熙身上的那个心魔。
而此时的冯西月似乎也看出了端倪,抓住了时机,奋力一搏,直接向前挥出一掌,那利剑竟停落于半空,于他相持不下。
为尽快解决战斗,慧缘忍着疼痛,以极快的步子奔走于冯西月眼前,右手掌翻山倒海之间,收指为拳,向着躲闪不及的冯西月胸口猛的挥出,二人竟被这散乱的气波震的连连倒退。
“哼!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吗!不过本尊有事在身,今日也就不陪你玩了!”那冯西月冷哼一声,便闪身离了去。
看着离去的人影,直到消失于夜色之中,慧缘这才敢回过头来。显然,他因旧伤在身,又因刚才的气波所震伤。此刻的他再也止不住那股涌上心头的激流。
“噗!”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月光之下,竟显得如此凄美。
而后,捡起掉落在地的龙泉,向方才女子消失的方向走去。
此处,重山峻岭,悬崖峭壁间,惊的一处仅有的枝干树叶哗哗作响。
“嘎——!”
“嘎——!”
“扑通——”
几声鸦鸣后,带着些许残叫,从悬崖峭壁间飞过。
此处山洞颇为偏僻。
“滴答——!”
“滴答——!”
——
石壁上,渗出的流水汇聚成水滴,滴落在石壁下方的水潭之中。
那潭水清澈见底,耀的石壁阵阵发亮。
而此时的冯西月正坐于那高高的石台之上,只见他盘膝坐地,正在用功疗伤。
谁也不知冯西月究竟有无受伤,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但在他眼前的一滩血已经证明了一切。
“本尊布局多年,此棋局已然形成!而今他们已得龙泉,其势对我等有害而无利!而今之局势,也唯有阻挡赵云熙他们取得龙眼!方可有望!否则,一切都将成为徒劳!你们一同前去。此次胜败不论,龙泉要务必得手!否则,我等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双目之中夹杂着一丝痛处,又多了一丝冷酷,看着台阶下的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四大凶煞的身上。
“属下遵命!”
众人齐声喊道,而那王阴九却察觉出了冯西月所受之伤不轻,心中也开始盘算起了自己的计划。
“哒!哒!哒——”
临近清晨,天蒙蒙亮。一辆马车慢慢驶过长街,来至一府邸前,停了下来。只见的那“樊府”两个金黄色大字立于大门头的扁额上。
“哐!哐!哐!”一老汉下的马车,走上台阶,敲响了大门。
“大清早的!这谁啊!”一仆人伸了一懒腰,揉了揉眼,向大门走去。
“吱——吖——”
“这是……”仆人看了一眼老汉,又将目光移到了老汉身后的马车上面。
“哦!老朴我是托一位公子嘱托,特来向贵府送上两位故人!敢问贵府可有叫若水的姑娘?”老汉向扑人打听到。
“她是我们的小姐!”仆人斜着脑袋,有些瞧不起老汉,道:“你那两个故人该不会是来找我家小姐的吧?”
“正是!”老汉笑了笑,不好意思的道:“只是这两位有所不便,不易下车,还得请若水姑娘前来,方可有望!”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等一下!待我禀报小姐!”
“好的!好的!”老汉连连弯腰低头,以示感射。
不大一会儿,只见的一身穿绿色马尾群的女子走上前来,向老汉行了一礼,便道:“老伯,你所说的那两位客人……”
“哦!姑娘!他们就在车上。”说着,老汉便带着若水来到马车旁。
老汉揭开了帘布,若水向里望了去。
“蔡大哥!赵公子!”若水见二人昏迷不醒,且身体到处有着血迹,不由的一阵担忧,连忙向身后的奴仆使唤道:“二虎!快差人将他二人抬入府中,找个好郎钟快快救他们!”
“好的!小姐!奴才这就去!”
……
阳光四溢,盛感温存,一缕斜阳直射亭中。
若水抚琴忧思,似有心事琐于心头,久而不能放下。
曲声悠扬,似带忧伤。时而欢快,时而悲促。
就连那身后的两名丫鬟小兰和小菊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只是看着眼前的小姐尽情述演悲情淋漓。
不久,便见的一奴仆二虎急奔这边而来。
“小姐,那位蔡公子已然苏醒,只是那位赵公子尚还在昏迷之中!”
欣喜一半的若水听见赵云熙还在昏迷中的消息,心情顿时低落了许多,连忙向二虎问道:“郎中怎么说?”
“郎中说赵公子的伤势比较严重,想现在苏醒,那是不可能了。他还说,赵公子所受之伤,常人根本就承受不了!好在赵公子是个江湖中人,想要苏醒,至少也得等半个月以后。”
“只是不知送他二人到此的是何人?他既有能力将二人送至我处,想必也是知情之人!只是不知这位神秘人是谁?为何会知道我和赵公子是故交。”若水百般分析,却也找不出任何答案。
“小姐,奴婢记得曾经赵公子来此处时,身边有个叫灵儿姑娘的。该不会是她托人将二位公子送至此处的吧!”身后的丫鬟小兰向若水提醒道。
“难道真的是她?”若水有些疑惑,道:“她同我一样,皆为一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
“小姐,那位蔡公子不是已经醒来了吗!问问他,不就一切都明白了!”
“那倒也是!”
若水起身,随即带着两名丫鬟向蔡明方向走去。而此时,若水的娘亲也从叉道口走了过来,见的若水步子放的利索,便心下好奇,叫住了若水。
“何事?为何如此匆忙?”
“娘,女儿是去看一位朋友!”
“你也就不要骗娘了。其实你差人将他们抬进府中的时候,娘就已经看见了。”见此,若水的母亲只是笑了笑,接着补充道:“你也不要怪娘唠叨。如今你年龄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好人家了。那赵公子人虽好,但必竟是江湖中人,整日打打杀杀的。万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位大人物,娘亲可真不想看着你因此而受牵连。前不久,娘在这宇州城内给你招了一门亲事。”
“娘,你怎么连女儿招呼都不打,怎么……?”
“怎的?这是怪为娘没给你提前招呼?这古往今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人之常情,哪个不是这样!娘亲也是为了你好。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日后进了宋府,你可就不能随意了。”
“娘!我还不想嫁人!我只想陪在娘身边。”若水说着,便紧抓着母亲的胳膊,依偎在母亲的肩头。
“傻孩子!说什么呢!难不成你一辈子就不嫁人了?”母亲轻轻的用食指点了点若水的额头,笑着道。
“女儿并不是不想嫁,只是想多陪陪娘吗!”
……
樊府,赵云熙的房间。
“蔡大哥,你可知是谁将你们二人送至此处的?”
“难道昨夜不是若水姑娘你将我们救起的吗?”蔡明不知所以,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我家小姐整日都在府中,可未曾出的门半步,又怎会救的你二人!你话可不要乱说,免得坏了我家小姐的名声!”若水身后的丫鬟小菊看不下去,急忙插嘴道。
“小菊!不得无礼!蔡大哥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又怎可当真!”若水瞥了一眼身后的丫鬟,而后向蔡明说道:“蔡大哥,方才小菊无意冒犯,还请不要记恨于她!”
“瞧这话说的!我蔡明堂堂一男子汉,怎会计较这些!你也太见怪了!”蔡明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胸部,接着道:“不过说实话,昨夜我还真不知道是谁救得我们,我也很纳闷!”
“看来也只有等赵公子醒来再说了!”若水将视线移到了还在昏迷中的赵云熙,眼中多了一丝透不尽的情意。
那蔡明见此,也便向若水道了别,以寻回龙泉为借口,知趣的离开了樊府。
若水不好阻拦,也便应允了他。
“我虽不知你们昨日夜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想希望你能够早些醒来。因为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此时不说,我怕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你知道吗?”
就当若水心神不定之时,那赵云熙的手开始抖动了一下,而后又落于了平静。
而此刻,赵云熙的脑海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看着眼前向他走来的心魔,赵云熙想挣脱手中和脚上的枷锁,却始终不能如愿。
“你知道我为何不出手救你吗?”心魔走向赵云熙身后,斜看了赵云熙一眼,显得很是自傲。
“我不需要你救!”赵云熙凭借着仅存的一丝力气,再次说道:“更何况,在没有遇到死亡威胁的时候,你根本是不会出现的。因为你我本就一体,我死了,你也活不成。我说的没错吧!”
“哈哈哈——!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你赵云熙也能猜出我的想法!只不过你还是不明白我真正的意图。看来!那个慧缘和尚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和他打赌,可是有趣的多!”
“我很好奇!你和慧缘大师究竟定了什么样的赌约?”
“是什么样的赌约,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只不过我和他的赌约,成败关键在于你!”
“在于我?”赵云熙有些不解,道:“那赌约失败会如何?”
“呵呵!这就有意思了!败,则他死;成,则我赢!”
“这赌约,他不是要输定了!”赵云熙有些不解,为何慧缘会和他定如此赌约,道:“他为何会和你定这样的赌约?”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还是归功于你,莫不是你,他又怎会和我定下如此可笑的赌约呢!”
“难道说,是我害了慧缘大师!”赵云熙有些不相信,迷茫的眼神过后,变得无比坚定起来,看向眼前的心魔,道:“我不会让他死,但也不会让你成功!”
只见的那心魔笑意渐浓,慢慢的消失于他眼前。
【试问题:1,连慧缘都不及的魔尊冯西月会是赵云熙心魔的对手吗?为何赵云熙被挑断脚筋时,心魔却未出现?
2,心魔所说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什么?会与赵云熙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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