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出府邸不久,那樊家夫人梅如芳便随两侍女向若水走了来,与此同时,还不忘向府门外眺上几眼。
见若水如此高兴,并时不时地向府门外探望,便故意问道:“若水啊,那是哪家富家公子呀?”
“娘!人家哪是什么富家公子啊!”
“那你倒是给为娘说说吗!改日也好拜访拜访人家。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如意郎君了!为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娘!你又在说什么!”若水虽两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暗自却有些难为情的满怀欣喜。
“为娘又不是傻子,女儿的心思为娘我还会猜不透吗?人家都离开那么久了,还三番五次地眺望人家,莫不是喜欢上了人家,那又是为何呀?为娘也看得出,那王羽心地善良,替你挡了石头,就算人家不动心,但也为你吃了苦头。你答谢人家这总算是应该的吧!”
“娘!若水知道了。改日,若水登门拜谢人家还不行吗?”若水说着便起身给自己的娘亲揉起了肩来。
“好!好!为娘我啊!总算是没白疼你。”说着,梅如芳便摸着那肩膀柔软的小手,看着远方的荷塘,继续说道:“只可惜这些年,你爹杳无音信,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为娘我心里总不是个底儿。”
“娘!爹她会回来的。”若水顺着母亲的手,走到身前,挺到母亲的怀里,感受着丝丝温暖。
“但愿如此吧!”
宇州城内,一些嘈杂,皆是那风花雪月之地所传出。当然,也有那街道上车轱辘碾压在石路上的吃剌声。大街上,人来人往,却也掩盖不住二人的步子。因为他们正在人群中紧追一个头顶帷帽的灰衣人。只见那人加快了步子,向着一个乞丐所在的巷道内走去。
“大爷!大爷!行行好!赏点饭钱吧!小的一天都没有吃饭了!”那乞丐盯着蓬头垢面的脏发拦住了二人的去路。一手拄着木棍,一手拿着破碗,向眼前的二人讨要起了饭钱。
“滚开!别饶了大爷的道!”那人一手将乞丐推开,连忙向巷道内走去。
“这小子的速度还挺快的!一眨眼的功法就不见面了!”那人四处张望了一番,有些不可思议的道。
“看来已经被他给溜了!咱们回去吧!”另一人有些沮丧,也懒得追了,便转身原路返回。
“真晦气!呸!”那人见得乞丐误事,不由得狠狠地白了一眼,向其吐了一口唾沫,转身离去。
见得二人离去,那朴公子才现身。
“方才可真是多谢你了!”
“拦住两条狗,还是不成问题的!”乞丐起身看着离去的二人,以嫌弃的眼神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看你还是不要高兴得太久了!这城中可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进来容易,想要出去,恐怕就很难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已经察觉我们进入了城内。他们会到处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往里面钻勒!”
“你是说方才的那两个?”
“你以为呢?”朴公子扫向乞丐,说道:“我劝你还是早些出城吧!免得晚了,到时候,咱们谁也走不了!”
“那他们怎么办?”
“放心!我想他们暂时还不敢动手。毕竟他们也是玄真门的人,除非他们背后有一个不惧玄真门的人。否则他们谁也不敢动手。”
“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那人随即便转身离去。
夜色早已渐渐地低沉下来。天上的星子也开始逐渐亮了起来。唯有这府邸门前却显得如此凄黑。除此之外,那便是冷得可怜,除了躲在地下的蛐蛐声儿,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安静。
城楼上,士兵们白天时刻处于警戒状态的他们在此时早已疲惫不堪,处于朦胧状态。而那身影也借着昏暗的月光,在众人还未察觉的情况下,越出了城墙。
一股急风袭来,士兵惊慌失措之下,起身向城墙下望去,确是空空如也。却不知有人早已逃离了出去。
而此时,樊府也显得很是安静。
只听得一阵风响,一个身影从那高耸的院墙上跃了出来。
此人一袭素衣,黑纱帷帽,倒与那夜色相媲美。
尽管此人伪装得多么神秘,可他终究被二人一前一后截了去路。
“我是该叫你朴公子呢!还是叫你朴姑娘呢?”素心剑指眼前之人,看了看天,很是自信地说道:“还是叫你朴姑娘应该妥帖一点儿。”
只见此人给众人的感觉却是格外的寒冷。因为此人举动让二人都感觉到很诡异,没人知道黑衣人此时面部作何表情,哪怕是多余的动作都未做出半分。准确来讲,自这黑衣人被二人所堵之后,就一直站立于原地,未曾动过半分。更让人不解的是,其手中并无任何利器,其剑究竟藏于何处。始终都是一个谜,或许此人本就身无佩剑。
夜色似乎变得更暗了。月光还未在地表上晒上一道光辉。可正因为这夜色更是黑暗了些,这黑纱帷帽之人开始动了,猛然出击使二人无法提防。
“咝——!”
一道耀眼的白光竟从此人腰间脱颖而出,速度之快,无人能比。带着嘶鸣声直奔素心的面门。
那猝不及防的素心连忙以剑相挡。
“叮——!”
一道刺眼的火花擦破了虚空。那剑柔软有余,竟缠住了素心的剑刃。好在素心持剑牢固,斜划而过,那矛剑散开,险些划破了她的脸。
而后方刺去的王羽也将这黑衣人逼到了一边。从而素心也脱离了险境。只见此人一个翻转躲开了王羽的剑尖,而后以回马之势,带着声声嘶鸣,又向素心刺了过来。那王羽见势不妙,急忙以身相挡于师姐素心身前,迎接那可怕的利剑。
此人见王羽挡于素心身前,急忙收回了利剑,一个跟头回身,站在了不远处。
二人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之人。此人的武功的确高于二人之上,虽有一些余悸,但还是向眼前人问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动手!”王羽看着眼前之人,不明所以地问道。
只见此人并没有对王羽说什么,只是抬起手,指向王羽身后的师姐素心,暗示向其走去。
素心并没有害怕,而是很大胆地走了出来。
“师姐!”
“放心!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素心很是自信的道。
见此,王羽也并未多说什么。只见的素心向眼前之人走了去。
素心看得出,眼前的女子并无恶意,便道:“多谢姑娘对师弟手下留情?”
“你与他究竟是何关系!”女子剑指素心咽喉,向其冷冷的问道。
“姑娘不要误会,我与他始终都只是姐弟关系。我与他之间,也并未有过任何过分的举动。”听到女子的问话,素心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不知姑娘可是那日的送信之人?”
“没错!就是我!”
“那伯父伯母也是姑娘所安葬!”
“不错,我见他们可怜,便托人安葬了他们!”女子有些不耐烦,再次向二人说道:“你们是不是还想问我关于他们死亡的真相?”
“没错!我们希望姑娘能够如实禀报。”
“如果我告诉你,他们就是死于一场疾病,你们会信吗?”
“我当然不信!我只是希望姑娘能够说出实话!”
“我只想告诉你们的事,就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追踪下去,那样,对你我都有好处,否则,迁怒了某些人的利益,到时候,你我生死恐怕就很难预料了。”
“你是说那些官兵?”
“也不全是!”
“难道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素心似乎预料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之人。
“嗖——”那利剑竟刹那间架于素心脖颈之处。
“你想干什么?”此时,王羽也跑了过来,抽出利剑,对准了眼前的黑衣人。
“我说过!此事到此为止,胆敢再啰嗦,当心我杀了你!”黑衣人不顾王羽的利剑,依然冷冷地向素心警告道。
“姑娘既然与事情无关,又何必怕我们追查此事呢?”素心轻笑之下,继续道:“依我看,姑娘与此事之间的联系,恐怕没这么简单。”
“我说过,这件事与我毫无干系。我之所以让你们就此停手,即出于本意,这也是答应别人的事。希望你们不要为难于我!”说话间,不由得看了一眼王羽。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答应你。”王羽深知如此都下去,没什么好结果,不如就此假装答应,再做打算。
“呵呵!”女子轻笑一番,看出了王羽的打算,将目光从王羽身上转移到了素心身上,道:“我问的不是你,而是她!”
“好!我答应你,此事就此作罢!”素心不忍地看了一眼王羽,回头向黑衣人说道。
“我要看到实际的行动!”黑衣人再次看了一眼王羽,向素心说道:“我要看着你二人,赶明日午时离开这里!当然,越快越好!尽量不要让我久等,否则——”
“否则你就杀了我二人,对吗?”
“不错!希望我的一番良苦用心,你们能够明白。离开这里以后,好好的待在玄真门,最好不要出来,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最后看了一眼王羽,向其警告道:“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否则我定不饶你!”
“希望你说出的话能够言而有信!”话音既落,便闪身离去,消失于二人眼前。
「试问题:1,朴公子口中所说拜人所托,让二人远离此地,不在追查此事,那个人究竟会是谁?
2,他们二人当真会答应离开此地不在追查此事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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