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寒风伴随着漫天飘雪,席卷了整个大地,万里江河一片白茫茫。
“咯吱!”
“咯吱!”
“咯吱!”
——
来人一袭灰衣,黑色纱幔随风摇荡,却无法掀起那神秘的面孔。
只见其手持一宝剑,带着沉重的脚步,急快地向亭台山上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的一人影缓缓显露于眼前。
“什么人!给我站住!”一两名玄真门弟子挡住来人去路,有种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感觉。
“哗哗哗——”
只见那人以极快的步子上前,单手便控制了其中一名弟子。
“我若想走,区区一个玄真门也奈何不了我,何况是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灰衣人将一宝剑架于其中一人脖颈之处,另一支手从怀中掏出一份信件,显露于二人眼前,说道:“事关紧急,耽误不得!需急速送于你们掌门玉墟手中!若有半点差池,我拿你们试问!”
还未等那人反应过来,便摔于他怀中。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这偌大的门庭,也够我烦心的。”说罢,他收起宝剑。转身离去的同时,将一桶状画卷物体扔于另一人怀中。待二人接过物体时,那灰衣人早已消失于二人视线之中。
只闻得远处传来一句话,说道:“此二物乃我千里相送,事关玄真门生死!你们务必要亲自交于掌门玉墟手中。倘若有半点差池,我定饶不了你们!”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二人向四周抱拳问道。
“你们就叫我朴公子吧!此事马虎不得,需得他万般斟酌才是!”
周边那树上的积雪被这声音震得险些全部洒落一地。二人被这功力所震撼,都纷纷感到吃惊。
“感谢朴公子千里相送,我们一定会将朴公子的话亲转告于掌门,让掌门定夺!”
“那便有劳了!”与方才相比,旁边那树上的积雪并未动的半分。
二人这才急匆匆地向玉墟房中赶去。
而此时,玉墟的房间显得有些安静。
这与平常比起来,似乎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此时,那练武场中。弟子们久久不见师傅玉墟身影,都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嘀咕起来,似乎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都讨论得更加激烈了。
而那两人也急忙向玉墟房间赶去。
“哐!哐!哐!”
“哐!哐!哐!”
“哐!哐!哐!”
房间依然很安静,这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难道师傅没在房间吗?这也不可能啊?”
因为在他们的浅意识里,玉墟每天起床都有晨读的习惯。而且,这个时间,房门几乎都是开着的。
二人将耳朵紧贴于门窗,感觉奇怪的有些不同寻常。可门中早有规定,门中弟子未经掌门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就更不允许进入房门半步了。
他们二人事关紧急,哪顾得了这些。
“吱——吖——”
房门被打了开,只见那玉墟还在榻上躺着。
香炉之上,缕缕青烟缓缓腾升,只是显得有些淡了点而已。
二人连忙叫醒了玉墟。
此时,众弟子低声喧语,只因玉墟昨夜早早睡去,至今还未苏醒。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众弟子心里七上八下,总是感觉要发生什么。而唯独没有人注意到马腾的眼神向玉墟房间的方向扫了一眼,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就在众人都犹豫不决时,师姐素心索性收起剑,一股脑地提剑向师傅玉墟房间走去。
“师妹!不能前去!”铁燕飞前去阻止,素心却也懒得理他。因为在众人犹豫不决时,身为大师哥的铁燕飞竟也是畏首畏尾,这让一旁的素心心里很是不爽。索性,她鼓起胆子,白了一眼铁燕飞,向师傅玉墟房间急奔而去,她只想知道师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师姐!王羽陪你前去!”王羽念及当初师傅收留自己,也本想前去,只因胆子太小,不敢上前而已。如今见得师姐领头,他自然也不甘落后,追了上去,想探个究竟。
其余弟子都知道师傅的脾气,一旦发起火来,那谁能招架得住。自然不敢上前,如今既有人去,自然也就没必要操那份闲心了。毕竟去了,人多眼杂,也免不了被师傅一顿问候。
二人赶至房间,见得师傅已经醒来。而旁边正是那两名送信的弟子。
“发生了何事?”玉墟显得有些迷糊,一手扶着头。
“掌门!有人托我二人务必将此二物亲自交于掌门手中,说事关紧急,关乎着玄真门生死!”
听到关乎玄真门生死,玉墟有些迟疑,看向二物。只见的是一份信件和一张画卷。
素心二人也感到吃惊,也站于玉墟身旁,瞧瞧是什么物件,竟这般重要。
玉墟起身,穿好衣物后,拿起那份信函,急忙打开信封,抽出折纸,将其散了开来。只见得其上写有一首诗:
“明月清风照我怀,
十年寒霜入梦来。
如今不见当年意,
故人离去何时还?”
而在那书信的右下角,则有一滴鲜血,早已与信纸融为了一体。
“可知送信之人?”玉墟急忙向二人问道。
“那人自称朴公子,身着一灰衣,头戴一帷帽,出手甚是不凡。”
“他可曾说什么?”
“他还说此物乃是千里相送,让我们提醒掌门马虎不得,须得万般斟酌才是。”突然,那人又补充道:“呃!忘了告诉掌门,那朴公子身手不凡,举手投足间,便将我二人制服。我二人拿到此物,回头却见那人早已消失在我们眼前。但说话声音却好像离我们不远,那树上的积雪都被震得洒落于一地。”
“千里传归音!”听到此处,玉墟有些惊讶地冒出五个字。心中不由得思索起来,道:“此人究竟是谁,为何他会千里传归音?他与那当年武林盟主胡啸天是什么关系?他总该不会是胡啸天吧?可这也不像他的作风啊!”
“掌门,您看这——”
玉墟似乎忘了一件事。好在另一名弟子提醒道,他这才缓过神来。于是,便将那画卷打了开。却见那画上乃一女子画像。
此时的王羽也惊住了。
就当他聚精会神思索时,才发现一旁的王羽及素心。想必那画中之像早已瞧见。
“除王羽之外,你们其他人都先出去吧!”为避免更多人知道。玉墟支开了其余三人。
而那素心也似乎看出了什么,因为他瞧出了王羽的担忧。她并未离开,只是悄悄地躲到了门外,因为他担心王羽可能会干出什么傻事。从小到大,她是最了解王羽这个师弟的。
“你都看到了?”玉墟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下王羽,
“神仙姐姐的画卷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一直都挂在我家中得吗?怎么——”王羽似乎预料到了什么,道:“师傅!请告诉徒儿,我爹娘他们究竟怎么呢?我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当真想知道吗?”玉墟紧盯着王羽的双眼,有些闪烁不定的说道。
“我只想知道,家中发生了何事,爹娘是否安好!”王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幅画像,眼中些许白雾在闪动。
因为在王羽的记忆里,这幅画卷在爹娘的心中,有着无比轻重的地位。画卷都不曾移动的半分,更不用说将它取下。
“你爹娘可能已经遭遇不幸了!”玉墟终究没有说出真相,向他撒了一部分慌。
“不可能!绝对不肯能!”王羽依旧没能忍住,泪水早已浸湿了双眼。他不相信,但眼前的一切也无从考究。为一探究竟,王羽向师傅玉墟提了出来,道:“师傅,徒儿想回家探个真实。看看爹娘是否安好!”
“也好!”玉墟没得办法,也只能任其回家探个究竟。为防意外,玉墟向门外喊道:“你也不用躲了,进来吧!你就陪着你师弟王羽回家探个真实,一路上务必要保护好他的安全。若有什么事,就飞鸽传信于为师,知道吗?”
“弟子谨记!”
看着离去的二人,玉墟终究有些不放心。
“朴公子?”玉墟脑海中回忆着方才那两名弟子的话,接着道:“千里传归音?”
玉墟有些不明白,道:“这个朴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历?他为何不惜千里传信于我,他究竟是敌是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还有,他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看着那天边残留的白云,深深地道:“会千里传归音,可见他的功力是何等浑厚!看来,这个朴公子不简单啊!”
只见玉墟那笔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朴公子
而后将其折叠起来,一边说道:“看来,还得麻烦他跑一趟了。”
深夜,玄真门后山紫竹林边。
“你为何不将一切真相告知于他?”竹林上方一个黑影向玉墟问道。
“他涉世太浅,不知江湖险恶这个道理。倘若我将真相告知于他,凭他的脾气,会不惜一切代价报仇雪恨。这是我不想看到的,也是他亲生爹娘不想看到的。即是我的想法,也是她爹娘的遗愿。我不想让他孤身一人置身于江湖,倘若真那样,我就更对不起我那死去多年的兄弟。”
“但是这样,你就不怕他会怀疑你?毕竟你可亲自去过他的家里。”黑影向玉墟提醒道。
“只要能让他普普通通的过上日子,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对于我,这都无所谓。”玉墟放的很平和,丝毫没有恐慌的样子。
“你倒是很伟大吗!”黑影有些嘲讽的笑了,而后又接着问道:“说吧!今日叫我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我有一事,需要你去查探一番,最好能和他过过招!”说罢,玉墟便将那纸条以气力相送于黑影手中。
“朴公子?”黑影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听到玉墟如此说,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会千里传归音!况且这今日之事便是由他千里相送于我手中。你与他过招,一则探他武功深厚,二则探他杀人动机。但最好由他亲自说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除了这些,我也希望你能够一路保护他们二人安全。”玉墟分析道。
“你为何不亲自去?”黑影问道。
“倘若我走了,那玄真门有你来出面接管?”玉墟反问道。
“说的也是!看来此行,我是不去不行啊!”黑影有些无奈,但也无可奈何。
“你身份悬殊,不能太过显眼。否则,我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到时候,我们可就真的可能要扑明月派的后尘了。”
“你放心,我与他交手,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说罢,那黑影便腾空而起,消失于夜色之中。
「试问题:1,神秘出现的朴公子千里送书信是出自本意,还是另有所图?
2,和玉墟对话的灰衣人又会是谁?他们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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