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除了我,当然还有我手中的这把游虹刀。”那人扫了一眼手中的游虹刀,而后向眼前的谭洋说道。
“一把破刀,也能杀我,你当自己是关公吗?既是关公在世,他也耐何不了我。”谭洋很是不屑的道。
可是,众人的举动迫使谭洋不得不向后退一步。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众人向他逼近了一步,势气当然压于他此时的一切。不过,武林盟主胡啸天在此,众人也不敢太过于放肆。胡啸天的举止为人是众多江湖侠士心中的偶像,很是钦佩,当然,也是为了留足面子。
此时的胡啸天开始向二人走来。周围一切都因胡啸天的这一举动而落于了平静。所有前来观战的武林侠士们都将目光投向这个至今以内心钦佩的英雄偶像人物胡啸天。当然,那手持游虹刀的人也退到一边。他们像一个个列对的战士,庄严的看向自己的上司头领。
“你退下吧。”胡啸天向手持游虹刀的人命令到。
看着离去的人,而后又看向四周诸多的目光,最终将眼神放在了眼前的胡啸天身上。他感觉到有些奇怪,刚才的一切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好像这只是在他眼前演了一出戏。而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让他知道,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他。
“看到了吗?你在中原的威望已尽失,就算称霸了整个中原,也只是声望在此而已,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狼狈逃窜,到那时,你就知道,中原,根本就不是你的容身之处!”胡啸天扫过众多目光,向谭洋道:“如今你身受重伤,杀你,易如反掌。但我们都是武林正道人士,绝不趁人之危!我平生很少好战,但今此一战,关系着天下苍生,百姓的安危。你谭洋虽杀戮太重,但也算得了是一时的萧雄。为了决定胜负,咱们来一场公平决战如何?”
“怎样才能算得上是公平?”谭洋问道。
“当然是等你的伤完全恢复后。”胡啸天很直接的道。
“你有龙泉宝剑在手,这还能叫公平?”看着胡啸天身后所背的龙泉宝剑,谭洋心中一阵犹豫。
“我说过,此剑魔性未除,我是不会用它的。”胡啸天很是坚决的道。
胡啸天的回答并没有使谭洋完全的放下戒心。他必须要让胡啸天彻底的放弃这把龙泉剑,而后,他便可以打败胡啸天,率领群雄,夺取中原武林至高点,棋指南下,统四海,收八方。
“你让我怎样才能彻底取消对你的怀疑呢?有龙泉剑在,我看你与我相战之时,就要力不从心,而且四周都是你的人,我不得不提高警惕。万一被你这臭小子暗算,那可叫我如何是好。”谭洋故意将话放的这么明确,他倒是想看看这个胡啸天究竟该如何处决这把龙泉剑。
胡啸天怎能不知,不过,他话已说出,已不能收回。何况四周武林人士这么多,还怕他谭洋会耍什么阴谋诡计不成?让谭洋相信,那他就必须得做出果断的决定,彻底解除对他的怀疑。只见他取下龙泉宝剑,看着剑鞘之上的龙图腾,笑了笑,看向左边那布满些许青苔的石壁。
“锵—!”
声音清脆悦耳,铿锵有力。整个龙泉剑,连同剑鞘一起,被胡啸天深深的钉入到了石壁当中。
谭洋有一点不敢相信,可是眼前的胡啸天却亲自当着他的面,将龙泉剑及剑鞘一同被钉入到了石壁当中。就凭胡啸天的这份功力,足以震倒一群人,何况他谭洋现在只是孤家寡人一个。那被深深扦插于石壁当中的龙泉剑,没有胡啸天那般层次的功力,一般人根本就无法将它从里面取出来,就算是眼前的谭洋,恐怕也要费些功力。如此一个做法,就别说是在场的武林人士,就是谭洋,也不得不对此时的胡啸天另眼相看。
“不过,在决战之前,你我都必须答应一个条件。”胡啸天向谭洋说道。
“什么条件?”
“此战,我若败,那我胡啸天就会退出武林盟主的位置,不再执问世道。反之,你将要答应我,在你有生之年,绝不能踏入中原武林半步,否则…”胡啸天看了看谭洋,转身当多目光,大声的呵道:“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看着眼前的胡啸天,他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他也只能答应。那声势浩荡,如潮水冲涮着河岸,久而不衰。
谭洋深深的凝视了一眼众人的目光,看了看那把被胡啸天打入石壁之中的龙泉剑,将目光移向眼前的胡啸天,道:“好!我答应你。我若战败,定退出中原,有生之年,决不会踏入你们中原半步!”
“好!明日午时,便是我们决战之时。”胡啸天说完,便转身离了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谭洋终究无法忍耐时间的折磨,便向胡啸天大声道:“不用明日午时,现在就可以。”
谭洋的话致使胡啸天一时思索不定,这谭洋竟带着伤与他决战,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蹊跷吧?想必他谭洋恢复的也没这么快呀!不过,谭洋也是与他相战时,被他所伤,现在与他相战,那也是理所应当。还没等胡啸天思索个头绪,谭洋已向他杀了来。
这次的决战非比寻常,原因是因为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不可能了。
随着谭洋的这一出击,竟在胡啸天周边出现了同一样的身影—谭洋。与此同时,本是黑夜交加的夜晚,竟瞬间变成了烈日当头,而四周都是茫茫沙漠,除此之外,这几个身形一模一样的谭洋也正向他一步步逼近。看着向他杀来的这些谭洋,胡啸天一声厉喝,顿时,这些身影被这浩大的声波所撞,竟成了满天的飞沙,散落在地。
“呼——”
满天的飞沙走石,竟吹的胡啸天不敢睁开双眼。百里外无人烟,他怎会来到了这里。莫非这一切是谭洋搞的鬼,难道他使出了自己的洪荒之力,目的就是要打败他胡啸天吗?看来谭洋此人依旧死心未敢,他若不及时转换战机,那他的形势就很不利了。他必须要阻止谭洋,不但要阻止,还要彻底打消他要称霸中原的念头。
这层气罩,在他身上,向着四面八方,再次的扩散开来。迈过风沙,穿透地表,等等!这是什么?胡啸天再次用气罩感觉,却发现此物竟向地底钻去。在他感知的区域之内,也唯有此物最为神秘。不过,一时之间,竟然向地下逃了去。没的办法,他也只能再次使出功力,探取谭洋的所在。
“唰——!”
在胡啸天一时还未察觉之时,一个神秘物种竟破土而出,扬的飞沙满天飞散,使得谭洋根本就没法看清眼前的一切,只听喳喳声四起,感觉一个庞然大物向他袭击而来。
这绝对的不寻常,因为在他胡啸天的感知内,他感觉到了这条怪物是极为残酷而冷厉的杀手。唰唰声依然响个不停,好似千万片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此身影足够有七八丈长,站立于胡啸天身前。周身两边有着数不定的细毛,不!这是腿,是形似于镰刀一样短小而锋利的腿,如波浪一样,有规律的摆动着。在那硕大的头颅之上还长有两个顶天细角。两只深红的双眼如挂在高空之中的红灯笼。那鼻孔之下,便是两只鼓动的钳夹,好似两把相对的砍刀,瞬间可以将人撕成碎片。一身乌黑,是如此的邪气,这绝对不是眼睛所能看见的。
谭洋!没错,的确是谭洋,停留于这条身影的腹部之处。扇动着鳞甲,直奔胡啸天。
风沙吹的并不太紧,但带着微形颗粒的风尘足以让人睁不开双眼,来目睹眼前的一切。而此时的胡啸天只能以臂遮挡,以免风沙钻入他的眼中。
太峰山顶,两个发着白色光芒的球体耀的在场的众人根本就没办法看清眼前的一切。这两个发着白色光芒的球体猛然相撞,在天地之间,高空之中擦出一道道五彩缤纷的火花向四周溅飞而出,在高空之中滑落而下,宛如绚烂坠落的烟花般灿烂。这道亮丽的风景点燃了整个夜空,打破了所有的寂静。寒风抖擞的夜晚也因这一道风景线而变的灼热起来,好似刚刚跳进了火炉中一样。众人额头滚落而下的汗水并不是因这一场战争紧张所致,而是因这一时爆起的温度。只见众人来回擦着脸上的汗水,好像这汗水流不尽似的。不少人也为此而苦恼,甚至有的怨声咒骂起来,这往日也没见的像今日这般难受,这可真是急煞了人心。
在众人的眼中,他们根本就瞧不清决斗之中二人的身影。简单的讲,他们所看见的,也只不过是两个会动的球体罢了。
而在另一边,二人苦战连连,也未分出个高低。情况似乎有点悬殊,这并不是众人所希望看到的。
白光消散,而后两个身影在高空之中翩然降落。
二人双目紧紧相对,好似各自要看透对方的心。
滚烫的血液似乎在血管之中急剧的沸腾,那灼灼火焰烧的他整个肺腑都快要化掉了一般。谭洋的双目都被这团隐藏于深处的烈火而烧的有些发红而肿胀,甚至还多出了几条显明的血丝。不知不觉间,他的左手食指间已挂满了颗颗珍珠般鲜红的血珠,地面也为此而挂了彩。这不是别人的血,而是他自己的。
谭洋没有想到,他自己竟然会败在胡啸天的手上。江湖数十载,如今会败在眼前这个不太起眼的臭小子身上,真是辱没了他的名声,骤然心中痛骂,但他此时却已无力还击。为此而难过的他,心中不免有了疑问,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也许谭洋不知道,此时的胡啸天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外在看来,却没有像谭洋那般显的狼狈不堪。他只是为了让中原落于平静,为了不让谭洋再次残害生灵,胡啸天紧闭双唇,脸色毫不退逊,将喉中咕出的鲜血在众人未察觉的情况下,又咽了回去。
“你如今已败!还有何话可说。”胡啸天向前两步,向谭洋道。
“身中我一掌,还不知自己生命危矣!竟还如此强逞英雄,真是愚蠢之极!也罢!身中《焚灵绝》奇毒,你也活不了多久,看你还能支撑到几时。”谭洋心中嘀咕了半天,对于胡啸天的问话,他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胡啸天。
睦子之中流露出的杀意,胡啸天岂能不知。看来眼前的谭洋是要等着看他临死的模样。若是让他死心的离开中原,也唯有龙泉剑了。可是,此时自己也身受内伤,取出龙泉剑,恐非易事。
所以,胡啸天向谭洋走了去,并且洋溢出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向谭洋道:“你以为那一掌就可以要了我的命吗?你也太自信了。”
说话之间,胡啸天举起右手,对着钳插于石壁当中的龙泉剑,一股气流顿时钻出胡啸天的手心,直奔那把龙泉剑。
在众人目光紧紧注视之下,那气流竟覆盖在了龙泉剑身上,与龙泉剑本身含有的气流相碰撞,直至两种气流融合。不到片刻,这些气流竟然烟消云散,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把寒光四射的龙泉宝剑。
“哐—哐—哐—!”
龙泉剑竟在不停的颤动,好似欲要迸出的火山岩浆似的。那整个石壁都开始摇摇欲坠的感觉,地面都为此而开始变的躁动不安,偶尔,还有些许散碎的石子开始从石壁上方掉落。
显而易见,谭洋被胡啸天的这一举动而惊的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胡啸天与他大战之后,还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看来他的确是小瞧了眼前的胡啸天。无龙泉剑,他都如此可怕,有了龙泉剑,那还了得。
胡啸天也不知怎的,他的身体也开始变的轻巧起来,不像刚才那般难受,难道是因为眼前的龙泉剑。
“哐—!”
胡啸天紧抓龙泉剑,冥冥之中,感觉眼前的这把龙泉剑比之前轻巧了许多,不但如此,剑鞘之中似乎还蕴藏着一份正能量。
看着手持龙泉剑的胡啸天,谭洋不由的因龙泉剑而捏了一把冷汗。
“现实终败,吾欲何言。我答应你的,也绝不反悔。”而后,谭洋转身向远处而去。
望着离去的背影,胡啸天不由的将视线转移到了手中的这把龙泉剑身上,冥冥之中的神秘感觉迫使他巴不得想抽出龙泉剑,看个究竟。然而,他没有摆脱的了这股冲动,慢悠悠的拔出了龙泉宝剑。
光,这是一道清新剑气的白光,很自然,很普通,不像决战之前那般耀眼。没有了那道凛冽的白光,胡啸天一时间倒觉得有点儿失落,就好像久在他身边的恋人突然间离他远去了一般。不过此时所见的这道光都只不过是缝隙之隔,关于剑身如何,他还有待参考。
随着他一手紧抓的剑鞘,慢慢的,脱离了剑身。
好似一把刚开刃的利剑,那剑身足以当成一面镜子,是那般的剔莹透亮。洁白的剑身之上,绝对没有一点儿瑕疵。
切莫从身,莫不是那龙泉宝剑魔性未除,胡啸天又怎会将它当着众人的面打入石壁之中。
听完胡啸天的讲述,众人都是面惊失色,露出不敢相信的眼光。未想到,眼前的胡啸天竟被龙泉剑所救。
不过,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眼前的胡啸天并没有拿着龙泉宝剑,而是一把木制的剑。虽是一把木剑,也没有人敢小瞧眼前的胡啸天。众人之所以不敢轻敌,决不是因为龙泉剑,而是因为此人的武功绝非他们这些小小之辈所能抵挡的。现在留给他们眼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是生,要么就是死。低抗,那就不用说了,那只是徒劳无力。逃跑,或许才是唯一出路。
似一道飘渺的白雾,又如一匹驰骋沙场的战马,又胜似一个来去无影的鬼魅。给他们的感觉就只是一道寒风,就这样,众人的肢体竟在刹那间失去了自己大脑主意识的控制,身体被定格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除了能说话,唯一能动的,那就是大脑还能思考。
“胡…胡大侠,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若不照做,我们都会没命的。还请胡大侠网开一面,放我们生路吧?”因胡啸天那不可侵犯的眼神,白色鬼脸面具之人说话都开始有些结巴。
胡啸天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停愣半晌,看了一眼蓝玥及他的孙女,似乎在用眼神来对视着话语。
扫了一眼众人,蓝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似要断定一个天大的决定一般。坚定的眼神似乎在向胡啸天诉说着什么。
不到片刻,蓝玥便朝着这些魔门中人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我说过,你们尊主此劫乃是凶中之大凶,避天道,庶人伦,就算他有三头六臂,此劫他也无所避免。昨夜我曾夜观星象,发现北雀东禺之眼,乃是主星之居,却被四个异小之星所占据。主星之光渐泯,而四星为煞,光之巨亮,足见得这是天劫。所谓天劫,就是超越凡身,脱尘天地之气,颠覆日月之华,是千年难遇的降世奇才所能遭遇的。而你们的尊主谭洋便是其一,此星象便是他的最终结点。若想让你们尊主活命,那你们就只能乖乖的回答我们所问的问题。”
想了想,众人自知蓝玥说的有道理,又为了不让自己受到绝境,便都答应了。
此处山道显得有点儿死气沉沉,除了众人前进的脚步声,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虽有青山绿水,万壑争流,但也掩盖不了这个诡异而多变的气流。
这些人正是魔门中的武士,而他们还押解着一人,此人正是蓝玥。可让人不解的是,在蓝玥身边的孙女儿及胡啸天却不知所踪,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这些魔门中的武士好似没发生过一般,押解着蓝玥向这片烟雾丛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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