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柔的话,我彻底怔住了,居然是她给我开的房间,还是她伺候我躺下的,那我身上的衣服,也是她帮我脱的?
想到这里,我赶紧甩了甩脑袋,不可能的,陈蓉是陈有权的女人,而我跟陈有权又是兄弟,她就算再傻,也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于是我就试探性说:“我这么重,你一个人肯定没法把我弄进房间,还有谁啊,我给他打个电话道声谢。”
“哪还有别人呀,昨晚你们四个都喝高了,醉得不省人事,杜晓月送周亮和张康,我送你和陈有权,还别说,赵杰,你看起来挺瘦的,没想到那么沉,我歇了几口气才把你放在床上。说吧,你想怎么谢我呀?”陈蓉说。
咯噔!
我如遭雷击,心里如同千万头草你妈奔腾而过,真是特别复杂啊。这个陈蓉到底想干什么,她也太胆大了吧,竟然还帮我脱内裤,不知道我跟陈有权是兄弟嘛,这事要是传进陈有权耳朵里,非跟我闹掰不可,草,这个害人精!
接着,我一把就挂掉了电话。
后来陈蓉又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都没有重要的事情,但也没说越线的话,算是闲聊吧,我碍于陈有权的面子,就算接听电话,我也不怎么说话,嗯嗯啊啊的对付。
时间很快到了正月初十,早上我刚起床,一个陌生电话就打过来,接听后才知道是杨伟,也就是杨明的侄儿,张九妹的表侄。
当初杨伟被我当众扇了几耳光,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接到他的电话,我并没有太奇怪。
杨伟说:“赵杰,咱们之间的账,是不是也该算算了,你不是很牛逼嘛,有种你就来城西找我,你敢来,我他妈就佩服你!”
我忍不住笑了,说道:“我说杨伟,你不但名字奇葩,脑袋也生锈了,你想报复我,还让我主动上门让你报复,你说你是不是很傻?想报复我就来找我,不然别他妈烦我。”不等杨伟再说什么,我就直接挂掉了。
真不知道杨伟是咋想的,是我傻,还是他傻?
这件事我很快就抛在脑后,说真的,杨伟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真正让我忌惮的,是他二叔杨明,跺跺脚城西黑道就会抖三抖的人物。不过,我对自己的实力还算有信心,自保的实力还是有的。
这期间,狼帮已经向兄弟盟发起全面性的进攻,兄弟盟所有的场子都没能幸免,皆是遭到狼帮的打砸,可谓是损失惨重。
我之前说过,兄弟盟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参与,即便是兄弟盟陷入绝境,我也不会再插手。可我这人就是这么没出息,那天我得知兄弟们的损失惨重,就忍不住去找陈有权和周亮他们,我想就算我帮不上大忙,但尽一点微薄之力总可以吧。
那天兄弟盟正在开高层会议,包厢里十几个青年,有些我之前也见过,吃了亏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气氛也着实紧张,但谁都没想到,陈蓉居然也在场,大家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没敢说出来。
陈蓉期间多次看我,我一脸平平,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陈有权对那次事件的态度很明确,狼帮实力强大,不可与其正面对抗,也就是不能反击。但周亮的意见截然相反,他觉得防守就是等死,兄弟盟的实力跟不上狼帮,所以兄弟盟就更应该占取主动,以攻为守,力求突破。
周亮在兄弟盟有很重的分量,毕竟是组建者之一,所以他的建议,也有不少高层人员表示赞同。而陈有权呢,他毕竟是盟主,支持他的人,自然不会少。两人都坚持己见,出现了僵局。
我想了想就说,敌强我弱,这种局面,如果一味的防守,只会将我们拖垮,与其等死,倒不如搏一搏,就算失败了,也能探出狼帮真实的底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所以,我倒是赞成周亮的意见。
说完这些,我看到陈有权的脸色明显不对了,就补充道:“当然,陈盟主的考虑也不能说是错误的,他一向求稳,这是好事,但特殊时期应该特殊对待。”
陈有权的性格中缺点果断,这是众所周知的,就连他自己也知道,以前还对我说过这事儿。而周亮又属于那种冲动型,如果他们俩的性格能够折中,那就厉害了。
我刚说完,长头发的潘文龙就说:“赵杰,你不是已经退出兄弟盟了吗,这事我们内部的会议,你可以听,但最好就别插嘴了,你说呢。”
当初选盟主的时候,这家伙就跟我闹过不愉快,所以我对他算是比较有印象的。
周亮别过头,盯着潘文龙说:“赵杰是我们的兄弟,他有权利发言,潘文龙,你有针对赵杰的工夫,倒不如想想怎么对付狼帮。”
潘文龙淡淡笑道:“我只是说出兄弟们想说却不敢说的话,首先申明一点,我没有针对赵杰的意思,帮会有帮会的规矩,所有人都应该按规矩办事,不然还要这个帮规有何用,大家觉得呢?”
周亮气得不行,蹭的一下站起来。
我赶紧拉了一把周亮,让他坐下。陈有权啧啧嘴,为难地看着我说:“赵杰,要不你下去喝杯酒?让陈蓉陪你吧。”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没权利干涩兄弟盟的事情,那时候啊,我真想扇自己耳光。当即,我就起身往出走,走到门口时,我转身看着他们说:“潘文龙,你说的没错,帮会就应该有帮会的规矩,是我忘了这茬了,我向大家道歉,并保证以后再不插手兄弟盟的事情的事情,这是最后一次。”说完我就走了出去。
刚从老兵楼上下来,陈蓉就追下来说:“赵杰,你生气了?都是兄弟,何必为一句话置气呢,要不我陪你喝两杯,就当替他们给你道歉了。”
我板着脸看了下她,说上次喝醉之后就不想喝酒了,而且我没有生气,用不着向我道歉。
我不怪潘文龙和陈有权,要怪就怪我自己不长记性,真的。
我转身就走,陈蓉忽然拉了下我,说:“那要是我想让你陪我喝一杯呢?你也忍心拒绝吗?”
我越想越不对劲,她疯了吧,跟我说这些话,我立即甩掉她的手,说:“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喝的,想喝酒,你找别人,我不能奉陪。”
可能是我丝毫没给她面子吧,陈蓉的脸蛋,立即浮出一抹怒色,“赵杰,你这是什么态度呀,就算是看在那晚我辛辛苦苦把你扶上床,你也不能……”
我猛地挥了下手:“别跟我提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想听,还有,那件事我希望你烂在肚子里,不要对任何人讲,否则我跟你没完。”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婆娘又是一个生活放荡的女人,陈有权跟她在一起,我真失望。
“哎呀,你还冒火了,你知道那晚我送你回房间后,你对我做了什么吗?你酒后乱性,还想对我施暴呢……”
我大惊失色,听到这里,忙不迭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声色俱厉道:“陈蓉,你他妈别胡说,你知道我跟陈有权的关系,再胡说,我真会对你不客气!”
陈蓉一口咬住我的手,我本能地缩回来,小鱼际上面明显有两排整齐的牙印,血红色。
“你觉得你和陈有权现在的关系,他是相信你多点,还是更相信我呢?”陈蓉嘴角挂着冷笑,然后从包里拿了张房卡递向我说:“赵杰,今晚八点去这里找我,如果你没去,到时候我就给陈有权说,你酒后乱性,调戏我。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我去你妈,草,贱货!
一怒之下,我直接扇了陈蓉一巴掌,骂道:“你个贱货,陈有权跟你在一起,简直是倒八辈子血霉了。你等着,我马上把陈有权叫下来,当面说清楚!”
陈蓉挨了一巴掌,捂着脸哭了,我还没走,她就冲上楼,边喊着:“陈有权,陈有权,看看你的好兄弟对我做了什么!”
陈蓉明显是想恶人先告状,但我对陈有权还是很有信心的,我不信我们这么久的兄弟感情,还比不上陈蓉这个贱货。
很快,陈有权等人就下来了,陈蓉就指着我说:“有权,你让我陪他喝酒,没想到她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不肯,他还扇了我一巴掌。其实那天你们喝醉了,我好心好意带他开了房间,他居然酒后乱性,想对我施暴,最后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本来这件事我没打算说出来,毕竟你们是兄弟,可今天他又对我动手动脚,我实在不能再忍了。陈有权,这件事你要是不能给我做主,我们俩就完蛋了!呜呜呜。”说完,她居然还假装哭起来。
听到陈蓉这话,潘文龙等人都是一脸愤怒,敌视着我。
陈有权的脸色也变得暗沉,复杂地看着我说:“赵杰,你真对陈蓉做那种事情?”
我平静地说:“你觉得我赵杰是那种人吗?”
陈有权想了想,最后凌厉地看着陈蓉,陈蓉赶紧就说:“陈有权,你不相信我?他碰我的时候被我咬了一口,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去看看他的右手,上面是不是有我的牙印!”
陈有权闻言就走过来,拉住我的右手,看到手掌上果然有清晰的牙印,猛地甩掉我的手,指着我说:“赵杰,你让我太失望了,陈蓉是我的女人,你连她都敢碰,你还把我当没当兄弟!”
“兄弟们,赵杰敢调戏盟主的女人,咱们一起上将他制服,让盟主发落!”潘文龙指着我义愤填膺地说。
周亮大跨一步,挡住跃跃欲试的众人,沉声喝道:“我看谁敢动赵杰!”他这么一吼,潘文龙等人顿时就泄气了,而后转身质问陈有权,你相信赵杰是那种连兄弟女人都不放过的禽兽?!陈有权,我把话撂这,我对赵杰有足够的信心,我敢用性命担保,他绝对没有碰陈蓉,不过陈蓉有没有主动,我就不敢保证了。
“周亮,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我背叛有权吗?”陈蓉气得直跺脚,最后抓住陈有权的胳膊:“有权,你这个盟主到底怎么当的,我看根本就没人把你放在眼里!”
“你给我闭嘴!”陈有权狠狠地瞪了眼陈柔,而后长呼口气说:“周亮,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如果赵杰没有碰陈蓉,那他手上的牙印,又作何解释?”
陈有权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心脏似乎都流血了,看来我还是高估了我跟陈有权的兄弟情,低估了现实的诱惑,人终将是会改变的,有人变好,有人变得不认识,而陈有权明显属于第二种情况。
当时,我真的心灰意冷了,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一扫众人最后目光定格在陈有权身上,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想为自己解释什么,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问心无愧。陈有权,我想我们的兄弟情分,也只能走到今天了,以后咱们各走各的,最好不要再见面。”
(去年九月我到驾校报名,截止现在只考了科目一,期间一直在不停地码字,电话都被驾校打爆了,老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所以我打算先把驾照拿到手,后面每天两更,不定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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