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
雷洪想了想，说道：“武馆是有不少武学，但都是适用超凡武者的……”
自超凡力量觉醒之后，传统的武学都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无人问津，武馆也很少收集。
“那普通人用来强身健体的也行。”
秦牧补充道。
他不要求武学能有强大的杀伤力，超凡武者的专用武学他也学不来，而且价格也不是他能买得起的。
反正有熟练度面板的存在，普通武学肝下去，也未必会比超凡武学弱，更重要的是能为他提供气血值奖励就好。
“那倒是有，但也不多，我取来给你看看。”
雷洪向前台小姐姐眼神示意。
不多时，前台小姐姐拿着平板电脑走过来。
“普通人强身健体也很少有人会选择学武，只有五六本，都是灾变前留下的，你看看。”
秦牧接过平板，左右划动起来。
《太极拳》。
《八极拳》。
《闪电五连鞭》。
……
秦牧看了看，很快就有了抉择，选择了拳法。
《太极拳》更注重养生，他需要的是高强度的训练。
“雷教练，我想买这本《八极拳》的拳谱，多少钱？”
雷洪哈哈一笑：“你是姚小姐介绍来的，还谈什么钱啊，再说了，这些都是普通的拳谱，不值钱，就送你了。”
“送……这不太好吧。”
秦牧有些不好意思，心中也不由好奇，姚老师和这红川武馆是什么关系？
虽然只是普通的拳谱，但市面上可买不到，更没有资源。
“有什么不好的。”雷洪一锤定音，让前台小姐姐去取《八极拳》的拳谱，自己则是留下来，拍了拍秦牧的肩膀，眼中有着一分欣赏。
“小伙子平常经常锻炼吧？刚才的反应速度和力量，哪怕服用了气血丹，也不是一个高三学生能测试出来的。”
起初雷洪还有些担心普通人无法承受超凡测试，特地给秦牧准备了武馆的医生。
可结果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惊吓。
秦牧淡然一笑，道：“没有觉醒超凡力量，又想要参加武考，只能拼命一些了。”
“你真的要参加武考？”
看着秦牧那认真的神态，雷洪忍不住再次问道。
没有觉醒超凡力量，就没有武校愿意招收，毕竟超凡武者毕业之后，是要上战场与深渊中的异种搏杀。
血肉之躯在异种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毫不夸张的说，自人类文明重新建立起来后，便没有普通人上战场与异种厮杀的先例。
同样，武校也不会为了一个普通人而浪费超凡资源。
毕竟那都是用无数超凡武者的性命换来的资源！
面对雷洪的质疑，秦牧早已习惯，没有多言，只是平静开口：“我会考入武校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力量。
雷洪愣神了片刻，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小子，你这脾气很对我的胃口，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不多时，前台小姐姐将拳谱送了过来，秦牧收下后，告别了雷洪，离开了红川武馆，骑着自己的小黄车赶回学校。
……
三中教师办公室。
姚婉晴看着秦牧送过来的测试数据，有些惊讶。
“力量632kg，反应速度甲上！”
如果忽略超凡力量，4.9的气血值拿出这份成绩单，无疑是满分。
姚婉晴收起测试数据，抬头看向秦牧，说道：“决定了？以后可没有退路了。”
秦牧重重的点了点头：“姚老师，我要进集训班！”
“好。”姚婉晴站起身来，拿上测试数据，“你先回去吧，明天给你结果，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一定能申请下名额。”
说罢，她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教师办公室，径直向着顶楼走去。
嘭！
来到顶楼，姚婉晴二话不说直接推开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
房间内的装修都是很硬的中式风格，实木书桌后，一名穿着中山装，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老者正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杂志。
杂志封面的女郎只穿着简单的内衣，看的人血脉喷张。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让老校长受惊，慌乱的将杂志藏起，这才抬头望去。
当看清来人后，老校长的脸上浮现一抹幽怨：“是晚晴啊，说了多少次了，进门前要先敲门，敲门！”
姚婉晴懒得废话，踩着高跟鞋，来到书桌前，将秦牧的测试成绩拍在桌案上：“黎叔，集训班的名额，能多加一个吗？”
三中的老校长，黎泰山，德高望重。
听到姚婉晴的称呼，黎泰山瞪了她一眼，“说了多少次了，在学校要叫我黎校长，校长！”
他顺着将视线投在桌案上的测试成绩上。
“秦牧？”
“这就是你们班那个没有觉醒超凡力量，却想要靠着训练报考武校的学生？”
黎泰山拿过测试成绩，惊咦一声：
“咦？”
“4.9的气血值，力量632kg，反应速度甲上？这小子的测试成绩，比一些觉醒超凡力量的学生都还要好啊！”
说到这儿，他看向是否觉醒超凡力量那一栏，咂了咂嘴，摇头道：“可惜了……”
姚婉晴双手撑着桌案，身子前倾，胸口鼓胀的丰满似乎要将扣子崩开一样。
“黎叔，这孩子的测试成绩，进集训班应该可以吧？”
梨泰山放下测试成绩，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进什么集训班？他没有觉醒超凡力量，进集训班做什么？”
姚婉晴一脸正色：“黎叔，秦牧两个月前气血值才0.8，这才过了两个月，就足足提升了4点还多！”
“这样的好苗子，难道还不能进集训班吗？”
“好苗子？”黎泰山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训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从我这里拿的气血丹，就是给这小子吃了吧？”
“你想干什么？真的让他参加集训班？去报考武校？”
“简直胡闹！”
“你以为这是在帮他？你这是害了他！”
“武校招生的前提，为什么是必须要觉醒超凡力量？那是因为武校学生毕业之后，是要上深渊战场的！”
“为什么只让超凡武者进入深渊战场？因为只有超凡武者，才能在那些深渊异种手中存活下来！
战场不是儿戏，更没有怜悯和同情，那是血淋淋的，残酷的！”
面对黎泰山的呵斥，姚婉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面对事实，也根本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
可想起秦牧那清澈又坚定的眼神，她终究是有些不忍。
“哎呀，黎叔，我都答应他了，只是让他进集训班，至于最后能不能报考武校，能不能考上武校，就看他的造化了。”
“而且，超凡武者协会有公告，只要气血值达到4以上，力量达到450，反应速度乙上就可以申报集训班，他不都已经达到了吗？”
姚婉晴服软，不太熟练的撒娇。
黎泰山的脾气瞬间就没了，“你你……你别给我来这套！没得商量！”
姚婉晴咬着下嘴唇，美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最后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黎叔，你要是答应，等带完这一届，我就辞职！”
黎泰山一愣，眼中绽放精光：“当真？”
姚婉晴重重点头：“当真！”
黎泰山低头沉思了几秒钟，收下了秦牧的测试成绩：“这可是你说的啊，黎叔我可没有逼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
姚婉晴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望着重新紧闭的大门，黎泰山扫了扫手中的测试成绩，微微摇头：“可惜啊，可惜……”
而后，他随手将测试成绩夹在了集训班的名单上，从抽屉里拿出杂志欣赏起来。
微风拂过，吹动纸张。
秦牧的名字在一众觉醒超凡力量的学生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又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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