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火在离老的控制下,竟然比起小懒平日的用法要好得太多了。白火绕指,如有灵性,脱手竟追住红源泽和红若翾二人紧咬不放。
受到黑炎的影响,对方的动作明显减慢,再加上离老用火的技术实在太好,不论任何假动作都能够跟得上,并且预判到下一个动作的落脚点。
不愧是离老。
但云凡知道离老并不能撑得太久,刚刚在皇极惊灵戒之内并不是回复太多的元气,相信此刻的他只是在强撑住。
所以,自己要走得快!
只要走得够远,离老必不会恋战。这个才是云凡,没有让恐惧占满自己的脑袋,回复对战局有利的必要理性!
“逃!”云凡一边迈开步子,一边消失在离老的面前,抛下一句:“帮我跟小懒说,等我回来。”
与其说云凡在赌,倒不如说他深信离老的保证,会有再见的一天。就这样,云凡朝住后山的出口那边跑去,落下“小懒”等人在山上,正式开展自己的逃亡。
“要逃去青海森林。”云凡甚至心中翻开了离老给自己的魂印,闪过一道地方,心海翻起滔天恨意:“要先提升实力,就要死意;要死意…”
哼!
而听言的“小懒”玉肩一动,忍不住失笑,又摇头叹息,后道:“臭小子,接下来,老夫也要逃了。”
感受到灵魂体内过份透支,都已经想合上双眼的离老,却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只见“她”收起所有火焰,一脸歉意:“抱歉啊小懒,老夫也不想的;可你有六道轮回炎,老夫也不怕了。”
紫影一掠,气势再度酝酿。
必杀,紫火玖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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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下午时份,大街之上有不少人群聚集。虽然云家那边聚满黑云,但对于青海镇的镇民来说,即使天塌下来,都一样地生活。
始终修武者的世界,对于凡人遥不可及。
“吓、吓。”云凡跑落演武场,却见到有不少尸体,有认出刑法堂以及一些长辈级人马。敌方尸体则穿上清一色暗赤战服,相信是红家人。
但他经过议事厅时,厅上牌匾牢抓其目,久久不能移开,因为匾上嵌入一颗头颅,正是养育自己十一年的父亲大人之首。
“啊!!”云凡伤心欲绝,呼吸皆痛,浑身发抖,精神几近崩溃。
尸颜慈严色没改,却是如常的庄重有礼。凝住死眸,似见父笑,笑得云凡双目红肿黯然,滴落思亲泪。他满眼赤丝,齿龈早已磨出鲜血。
拳头紧握,恨意、怨气、怒火、杀念在全身上下来回荡游,颤道:“慈严今步重宵九,失孝欠上坟前酒。盼父驾鹤待数年,定送仇人土下眠。”
即使为时所逼,即使好像有点笨,但云凡都想上前好好叩首,送过严君到异域。但他却听见一把叽讽声打住他上前叩首的打算:“喏,云家少爷,这么晚了,何不留在府上啊?”
他回首见到六道身穿红衣身影,挂有不重的伤势,截住云凡去道。见到衣襟上的家章,明显是后来援上的红家人。
“皇极惊灵戒。”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云凡立刻动用惊灵戒的能力,瞬间感测到六人的气息。即使他们自身善于隐藏实力,但在共鸣度大增的皇极惊灵戒面前,还是略见嫩了点。
对方六人,全是清一色武士中期实力。虽然身上挂红,但似乎都不是现在的云凡可以敌过。更莫要说自己现在急住离开,万一被拖得太久,就浪费了离老的断后。
不过,对方不让自己过,自己亦不会让对方好过。
“皇极化武。”惊灵戒发出波动,虚空的天地灵气立刻作出响应,在云凡手中现出墨令长戟,一个戟花舞过:“今天,就算我逃不了,都要取你们的狗命,以祭我云家一列英灵。”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逃出去;要不然,死都不怕。
不怕,就是不怕,没有太多理由。
“哼,看来云少爷…”
没待领首之人说完,一把喝声:“必杀,奇兽放歌!”
三箭如虎如狼带住兽吼,踏空成道,直扑并轰飞六人!
“咳咳。”云凡被扬起的一片沙尘惹咳,再望向大门之处,一道身影闯入云家,并冲他露出一个尴尬的道歉神色。
此人正是早前背叛过他的风正。
原来当日,风正收到云凡在客栈被红若翾击至重伤的消息。他深知此事定与自己邀约云凡到城西客栈脱不开关系,顿感心中满愧,一直留在青海镇留意住云凡的消息。
就在今早,感受到云家后山传来一股惊天气势,且乌云满布,放不下心便赶了过来。却在云府外感受到内里传来激烈的魂力对撞波动,相信定是云家之内开战。但碍于对手的实力过高,自然贸然闯入亦是送死,故在外一直监察住。
直至他感到熟悉的魂力波动,正是云凡的气息,故闯入门内,便见后者对阵六人。他想也不想,抽箭便射,故有了刚刚的一幕。
“嗯,谢了。”倒不是云凡有多冷漠,而是刚经历完丧父亡家,兄妹危机未除,他实在没有心情多话。况且,风正的所谓背叛,比起自家的三长老,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何况现在正在帮助自己。
云凡把握时间迈开脚步,散去手上的墨令戟,离开这个生活了十一年的云家。望一望这个破落的家,心中立下誓言,一定会叫红家好看!
这是他深信住皇极惊灵戒的实力。
这是他盼望与小懒和离老的重会。
这是他对自己父亲欠下的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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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红语菲揉下红肿不堪的眼睛,在闺房内缓缓转醒。睁眼望望窗边的阳光,似乎日上三竿了。自己可很少会睡得这么晚啊,莫非是昨晚哭得很晚?
活动一下身子,怎感到浑身无力,魂力的流动似乎不太畅顺,莫非是武魂受到自己的情绪影响?
“哇呜。”红语菲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门外侍女闻之推开木门,恭敬递上梳洗的水盘以及毛巾。看来她在门外捧住水盘等候甚久,手臂之处都有些发抖。
“露,帮我告诉翾姐,今天我想去逛一下,买些东西送去云家。”红语菲始终很介怀当日云凡对自己说的话,但她仍然深信云小朋友只是一时气话。毕竟当时,自己任意莽为,也不顾事情后果,更令到云凡被翾姐打到浑身是伤。
在街上受此屈辱,是个男人都会生气吧?又或者说,是个人都会生气吧?
红语菲被云凡闹骂太多,终于学习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了。她亦有检讨一下自己,回到红家主动听些侍女讨论,才理解如何“煮成熟饭”。更知道了,原来男人受到春药乱性,往日的温柔全都会消失。
所以是自己失策了,以后行事前真的要多想一步。
“那个…回小姐,红若翾大人跟家主一同外出了,说是有要事要办。”露低下头,脸露难色,对于红语菲的问题一阵心乱。
“嗯?”红语菲经历了连日来的教训,开始留意别人的眉头眼额,绝非往日在京城胡作非为的红语菲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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