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在红源泽还未到青海镇之前,尘戈书就已经是闻名的九品鉴品师。鉴品师的工作,除了要见识广博,更有时要以魂力催化药力,观察当中变化,方可以评定宝物的真伪。
而且,鉴品师一行十分注重个人品格、言行、背景。毕竟鉴品师需要担保所售之物的真伪,若果名声不滞,岂会得人信服。
一般鉴品师都受人尊敬,只因职业上的各种便利、优势,以及对职业道德近乎苛刻的要求。如当时拍卖固经补脉丹被人发现暗自抬价,尘戈书不单止赔上一世的名声,更会让尘家落得监守自盗的形象。
拍卖场最忌讳的就是名声。
提起固经补脉丹,当时红源泽其实都感受到坐在包厢之内的,正是云凡!所以红源泽当日放跑云凡,其实都有考虑到云凡为何得尘家令牌的原因。要是一个不留神,斩草不除根,恐怕春风惹大火!
另一方面,鉴品师的实力,一般都建基于实力之上。通常能够鉴定九品宝物的鉴品师,都必须具有八级的实力,亦即武帅之境。
换言之,尘戈书具有不下于武帅的实力,即使撇开其鉴品师的身份,单凭实力都足以获取在场人的尊重。
云清扬、大长老和红源泽三人见状,立刻站起,恭手欢迎。云清扬打个圆场:“尘老千万别这么说,倒是晚辈很久没有拜会。早阵子拍卖场的盛况,晚辈都来不及一凑热闹,实在遗憾。”
“嗯?拍卖场盛况?”云凡在脑海中一阵茫然,转望向尘小妞。她眉头一动,眨眼点头,云凡顿时意会,拍手作称赞状。
二人的眉头眼额,落在红语菲眼中,更添一股莫名之火,怎么这个小男孩对每个女生都好好,就是对自己这么差!
红源泽思绪转得飞快,眼见三女聚首,接下来的竞争相信只会进入白热化。顿时心生一意,坦道:“尘老,我们很久都没有举杯畅饮,倒不如我们一众长辈,移到别处细谈。”
“好。”大长老第一个拍枱和应,他为人性子着急直率。此处的小辈们的争风呷醋,他实在看不过眼,想管又管不着,倒不如早早退去好过!
“好提议啊!”云清扬和尘戈书亦都同意。前者觉得不堪入目,后者则觉得只有小辈的话,尘似月的才艺绝对足以力压全场。连红若翾都向大门稍移了玉步,
他不禁在心中为尘似月打气:“加油啊小月月,能否抱得孙儿辈,还看今夕啊。”
不过大长老在临走前,竟然对尘似月抛下了一句:“哦,对了,这小子刚说了,谁能够对出那对联,谁就能跟他订下婚约。”
落在尘戈书耳中,双目闪过一道精光,望住尘似月大有一种绝不能错过的意思;而尘似月听言,再感受到戈伯的目光,顿时耳根通红,不知如何说话,只能点头示意明白。
“这老家伙!”云凡强忍骂言,心中不断咒骂此老头。竟然在临走前都要插本少一刀,不见他临离开前的一脸得意,就知他用意何在。
唯恐天下不乱!
就这样,所有人都跑光了,只剩下云凡和三女共处,气氛好不尴尬,想说话又想不出半字。
他望住三道身影一阵头疼。
其实尘似月的到来,最令云凡恐怕的是,以尘似月的才华,他认为她绝对能把此绝对给对出来。
“让姐姐看一下吧。”尘似月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冲两女一笑,一下子以姐姐自居,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哼,仗着自己年纪大!”红语菲立刻反应过来,反讽一道:“本来这男生是我先看上的,怎么你们个个都来抢我的!”
如此直白的话,再次透现出浓浓的红语菲风格。
尘似月只是嫣然一笑,没有回话。在她的眼中,实在犯不着应酬这种贵家小姐。最好的回话,就是不去回话。就好像一份礼物,你送给别人,但人家不要,那份礼物始终是你的。
她细阅长纸上的数个对联,有些短句入目,不禁会心一笑。想必在自己到来之前,肯定经历了一场很惨烈的文斗 — 以她认识的云凡,平日的行事作风,可以推断到,刚刚许下的那份承诺,相信只是逼不得已,用来止住二人斗争的权宜之计罢了。
尘似月思想通透,每个蛛丝马迹都瞒不过她;逐个推论的细节,更甚令人怀疑她亲历其境。
“烟锁池塘柳。”幼削葱白绕住画作一游,细细感受当中的意境,不由得一阵陶醉,叹道:“好美喔。”
佳人回首,盯住云凡:“应该不是你想的吧?”
“欸...”云凡实在诧异,竟然不消一会儿就被折穿了,就连核避难级的脸皮都受不住了,略见尴尬。只不过身为专业级的演员,师承上辈子的经验,他轻咳一声后,便回神过来:“你怎么发现的?”
尘似月浅笑一声,若有所指:“以前你出口成文,就感觉到太好奇,因为有些字实在太不像你年纪就能写出来。之所以如此形容,皆因那股味道...还未到!”
其实她想说的是 — 那股味道不是你的味道。
“嗯,原来如此。”云凡似懂非懂,无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然后对住尘似月好有自信地说了句:“不过啊,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我还是第一个人公开这个绝对。”
“唓,还玩字眼儿。”尘以月大方一笑,也不打算去追究到底是谁公开的对。反正只要自己对得出来就好了。
“欸,这个还要画画的。”红语菲在旁担心面前的尘似月能轻易而举对了出来,擅自加了一个条件。
难得云小懒听到,也抱住私心没有揭穿她。
只有云凡听之笑了一笑,心中暗忖:“人家在拍卖场所画的画几可乱真,岂能难倒她?”反倒是有点期待,如果以尘似月的文采,又会对些什么对子出来呢?
这刻的尘似月呆站在桌前,似思非思,似想非想;又忽尔眼神失焦,似看非看,盯住纸镇一看,似笑非笑。
过了数十个呼吸,小懒未有感到不耐烦,只是专注地、努力地以自己的实力去想一下如何对出绝对。
或许,她也很想争取到那个婚约。
只有红语菲坐立不安,望住那双葱白在桌上画住一圈又一圈,每多画一圈,就多一分不安感。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可以了没有啊?”
尘似月缓缓睁目,左手提过右边袖子,拿起毛笔作画;绝色作画,已是绝画。
云凡亦发现,望住尘似月的每个动作,似乎都是一个享受,眼神不自禁地流露了赞叹的神色。一旁已脱下面具的小懒,脸上有点不自然的神色,拳头紧紧一握然后松开,似乎是接受了某些事情?还是决定了某些事情?
又过了几十色,只见云凡那幅河边画作又添了一幅画作。
只见一栋十二重楼,满楼灯饰,在迷烟之内,似实乍虚,多添一种别样的鬼火感。
画边写上:“灯铺淡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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