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红家之内,一个闺房之中。
“啊!!”传来一道道娇呼尖叫,状若疯癫。适时傻笑,突然羞怒,伴之一连串摔碎瓷器声,接连吼道,带点哭腔:“死人云凡,本小姐现在很失礼吗?敢给出这样的反应,你死定了。”
忽尔,又是一道木柜砸地的重响,看来房内之人功力甚深,平日定然无少发脾气,在短时间已可陷入混乱状态。
隔着一道门的红源泽和红若翾,一前一后,相视一笑,前者柔语:“哎吔哎吔,没想到我们的小菲菲都要准备成亲了,想必大哥很心满意足了。”
“是的大人。”红若翾点头笑应,心中暗想:“对方不过是个小镇的分家,若是能与宗家拉上关系,恐怕不会拒绝了吧?”
想到此,那块心头大石也渐渐放下。
最重要是,自己可以跟宗主交代。
“呵呵,别那么生外,叫哥哥就行了。”红源泽一下羞笑,想要轻拍红若翾玉肩。只见后者悠然踏后,错开红源泽大手,脸上依旧保持微笑:“若翾不敢,岂能乱了地位。”
“哼,怎么每个人都是这样。”红源泽撇一撇嘴,突然掏出了一小卷羊皮纸,是刚刚一只飞鸽赶来的,续摊开纸卷,再阅其字。骨肉相连,自然认得这是亲兄之字,会心一笑:“哎唷,我这亲哥哥,就是口硬心软,还不是最关心自己的娃。”
羊皮纸上,只见字迹端庄雄秀,笔力遒劲:
小菲有事,你死。
红源泽收起羊皮纸,娇笑一声,把之藏好在袖袍之中:“好了,你进去陪陪她吧,免得把我房间东西全砸了,很贵的喔。”
“是。”红若翾立刻如释重负,赶入闺房内,却听见红语菲羞吼:“翾姐,谁叫你这么自把自为,帮我要这椿婚事。”
只见红源泽脸色一沉,攒眉蹙眼,转身而走,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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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云府,议事厅。
相比起红家和气致祥,云家则乖气致异。
议事厅内坐有云清扬、大长老、三长老、云凡和云小懒五人 — 前三个盯住云凡,一脸不解,何因十一岁的小孩只是出外一次,便惹了个大头佛回来;小懒则闭目养神,暗转帝家王火诀,吸纳天地灵气,补充自身消秏。
她也不想见到云凡。
“好吧,说说看,到底所生何事?”云清扬怏怏不悦,盯住云凡的眼神或多或少都有点责怪的味道。毕竟遭到逼婚,即是现在乃自家高攀对方,但受人威胁始终令他有点不爽。
最重要的事,这涉及到家族的尊严,堂堂云家受人逼婚,谈何面子?
“啊,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云凡实在摸不着头脑,只能嬉皮笑脸应对,却不料小懒适时睁眼,插他一刀:“以凡哥哥的情商和智商,我相信他真的不知道。”
云小懒很不满意今天一事,尤见那少女气焰极强,自己却奈对方不何,更是激心。当然那武灵颠峰的实力搁在此,想要找麻烦都得掂量一下自己实力,要恨,只可恨自己的实力。
只是小懒真的很不忿,超级不忿,甚至都不知道这份不忿来自实力上的不足,抑或是红语菲的心意。
“哎唷,还是我的妹妹懂我啊。”云凡见到小懒如此确信自己,便忍不住用手指笃向其面具,一脸好奇道:“这是新的?还没有见过啊?”
却不料云小懒火上心头,正愁无处可泄,右手牢抓其指末段,拇指猛然发力,直接将其指头拗向右边,响起清脆的骨裂声。
“呜呜唧唧...!”手指失惊无神被拗断,十指痛归心,猛烈痛意强袭,忍不住痛呼大叫,咨牙咧嘴。只是表情有点夸张,似被摘胆剜心,剥肤割骨。
只见云小懒冷哼一声,奋跃而起,满脸不甘,木椅被其四泄的魂力震散,直奔议事厅门。
“去哪啊?”云清扬担心问道。
“修炼!”小懒头也不回,全心全意要投入在练功一途,尽快将一身实力提升上去。她心中暗道:“哼,武灵颠峰,等着。”
云清扬揉揉额头,感到头疼:“那小凡你是怎么看这椿婚事。”
解铃还需系铃人,牵涉此事的男主角,自然要出来表达意见。况且对家是宗家之女,又似乎牵涉到什么一生只此一次的家传武技,若果不予其一个合理的交代,恐怕此事都不能善了。
云凡深吸一口气,“咔嘞”一声,将手指拗正,牙关紧咬,心中暗道:“离老,灵气。”
“嗯。”皇极惊灵戒迅速运转,将大量灵气送到食指那处,缓缓将裂开的骨缝填满,方减轻了痛感。
少了痛意,脑袋腾空了些许去思索云清扬的问题。
“我找她谈一下吧。”云凡快转思绪,突改正色,一脸凝重。
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所生何事。既然他被红若翾点名道姓,在情在理,自己都有责任要处理好。
既然如此,就把同为当事人的红语菲邀约出来细聊一番吧。
弄清楚整件事都好。
只不过今天未必太合适,或许过多几天,等事情缓和一下吧。
“唯有这样。”云清扬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此事牵连甚多,相信亦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处理到的事。既然如此,船到桥头自然直,先由得它发酵发酵。
“不过,小子,你的气息很令我在意啊。”大长老沉默多时突然开话,续道:“区区半月,你竟然由武人初期成了武子中期。这个进步,实在着人担忧。”
在这个世界上,总不乏凶恶之徒挺而走险,用着各种有违天理的方法去提升自己的实力。偏偏这种方法的效果最为实在,修为暴升的幅度实在不可理喻。
大长老绝不希望云凡这个好苗子走条邪魔外道之路,先不论以他资质绝对有能力走得更远;再退一万步来说,万一杀得兴起,成了个大魔头,岂不是招人讨伐?
只见云凡双目突然染上深绿,全身披上若有若无的绿焰。他曲指一弹,散射十多道绿芒,将议事厅所有门窗全都闩好,免得有人见到身上奇火。
“云凡”的语气一洗稚嫩之意:“没事儿,老夫可以保证,云凡的修炼方法虽然不太理想,但其心态绝无问题。”
离老之所以决定由他来讲话,主要原因是省得云凡把修炼的方法提出来。毕竟有违天道、有损地理、有伤人和,这未必每个人都能够接受。
世界总不乏正义之师。
“既然离老先生都这样说,相信也不会有大碍。”大长老当晚与离老交过手,亦见识到他为了云凡恨不得拼上老命,自然相信其实力及为人。
可见,离老说了一句,胜过云凡千百万句。
在旁的三长老一承罕言寡语的作风,默默倾听,只因深明挖空他的思绪亦给不上有用之见。既然如此,献丑不如藏拙,讷口少言免得祸从口出。
“嗯,离老先生,那个武灵颠峰...”云清扬词钝意虚,碍口识羞,心中想法一时间难以启齿。
只不过离老既为人精,自然明白云清扬何思何想:“说实话,老夫不敢夸下海口,毕竟老夫乃一介灵魂体,实力的回复都不是很够。勉强保全你儿,倒不成问题。”
“呵呵,这还不够吗?”云清扬倒是豁达一笑,得知自己最想要的答案,亦不再担心了;反观大长老欲言又止,不知是否开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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