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云府再次变得冷清起来,不少的老一辈都回去准备启市。毕竟云家的生意全年只休年初一至四。
云凡在后山走下来的时候,整个入的精气神都不一样。而且,当中还多渗了一份自信! 那股傲而不骄的气势令得一众仆人只觉得云凡有了不同,但不知道他到底有何不同。
“小春,你有没有看到三少爷,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好似、有点不一样?”其中一个侍女看到云凡时,连忙拉着另一个侍女八卦着。
“有甚么不一样啊,不就是凡少爷啊。”回话之人显然有点不耐烦,别吵着自己工作啊,毕竟她是最喜欢返工的。
“就是觉得他,变得更帅了。”那侍女双手捧着自己脸蛋,双眼似合又开,腮上一阵红晕。
“你这浪 女人,少在这边发花痴好不好,赶快过来打好这桶水,还要赶着服侍懒小姐更衣哩。”乐于工作的侍女才不管她在发男人疯,只是连忙抽起水桶,朝着一个别居前走。
“等等我啊!”
如此类同的事,今天早上不断发生,主要都是说云凡一脸容光焕发,神清气爽,一点也不似刚病好之人。毕竟云凡昏迷的那几天,一直在云家之中传得风风火火,盛传云凡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一身实力尽废。
但今日得见其人,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云凡想起离老在他离开后山之前要求他七天之内要巩固好实力,正思索着如何是好。不知不觉地走到演武场之中,见到有一仆人正在点算着沙包数目,骤眼一看,堆如小山,数目众多。云凡思念一转,似是发现了甚么宝目的,便走了过去跟那仆人说话。
“早啊。”云凡笑容如阳光灿烂,令人身心很是舒畅。那仆人见得云凡对待自己如此有礼,一时惶恐:“小人见过凡少爷。”
“那个,你负责点算沙包吗?”云凡拍了拍那堆沙包,定睛细看,可见那些沙包类型大有不同。有的形状偏幼长,头尾附有两对绑条,一看便知是绑在四肢负重之用。
“回少爷,小人主要负责点算演武场上所使用负重沙包。”那仆人毕恭毕敬,一众仆人公认云凡的礼貌冠绝全个云家,没有人能从云凡眼中感受到一丝不尊重之意。重人者,定必重之,故一众仆人并没有因云凡的实力低下而鄙视他,反是恭敬有加。
“那行,你帮我准备三十个沙包,我要那些负在四肢、腰和背的沙包。”云凡估算一下数量便报了出来,以他三少爷的身份,要三十个沙包应该很容易。他想要用沙包来做负重练习,适应自己刚刚提升实力的身体。
“是的少爷,敢问少爷,沙包该送往何处?”
“后山吧。”云凡不加思索便报了个地点出来。
“少爷万万不可,少爷刚昏迷那天,家主便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后山之处,更别说进入;刚刚少爷你从后走了出来已经很让人奇怪了。难道一路上都没有刑法堂的人搜查你吗?”
“咦…这个,好像真的没有啊。”云凡真的不知道云清扬原来为了自己那晚的事,竟然封锁了整个后山,而且还加派了刑法堂来看管。云凡隐若猜得,这应该跟那晚爆发出来的气势有关。
“这可是奇怪了,刑法堂把三更换成两更,设站岗守着后山,旁人想要入去根本痴心妄想。”那仆人续道,不过此话听得云凡有点不明所以,那敏感的第六感开始告诉他,这有点阴谋的味道在其中。
尤其昨晚好像真的有两个子弟在一旁。
“那先算了吧。”良久,云凡还是决定放弃沙包,总不能把沙包放在他房间之中。
仆人一声响应,便匆匆去工作,提起一袋袋沙包带上木头车推走。有时候真的让人感到奇怪,为何一个仆人没有丁点修为,却是能熟练地搬运如此重的沙包。
“凡哥哥。”那熟悉而又窝心的清脆女声再次响起,只见不远处的一道身影走来。少女穿上天蓝色的纱裙,那清秀的气质不是那个普通的面具便能阻挡得到,楚楚可人;而往后梳起的细滑乌丝,随风起舞,少女不管走到哪都是众人的焦点,回眸一笑百媚生。
“小懒。”云凡很喜欢揉云小懒的头,因为她的头型不大,头顶偏尖,摸起来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爽快感。
“凡哥哥,没听说过,头发都是女人的第二生命,别随便乱摸喔。”一下打掉云凡的手,反了一个,盯着云凡道:“昨晚才洗过头来,你一摸就有点油腻感了。”
两人边走边说在演武场上找了一处比较空荡的位置坐了下来,场上有些未满十六岁的弟子在练功。一般来说,外姓弟子不在云府里居住,却会回来府里练功。图的便是一些负重的沙包,或是练功用的木人偶;又有的是为了那个气氛,毕竟人类都是懒惰的,有时候只有自己一个,很难提起心肝去做一件事。
两人细细感受一下微风吹来,便是看到一个华衣锦袍的少年,尾随着十数个制服鲜明的弟子,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演场上走过来。领首的那少年,正是云平! 他的眼神盯着云凡而至,不用动脚趾头都能想到云平又要来找麻烦。
“来呐。”
云凡心里不禁一笑,心里暗自嘲弄着:“我就说,老天不会让我有那么快活的日子过啊。”
不过云凡却是意外得很,年初一云平被大长老打得一身伤势,昏死了过去,不省人事。但前后才不过三天啊,云平却能康复速度迅速,观其脸色及精气神,似乎还恢复得很不错,似是未曾受到半点影响。只不过云凡依然留意到,那小子的胸间起伏似有点异常,呼吸不像以往般顺畅,看来应该留有一些手尾还未康复好。
云小懒适时靠在云凡耳边细语,呵气如兰道:“这吃屎狗的爹,在尘家那边买下了一颗不错的疗伤丹药,让他在短短三天之内,本来如同死狗一般地摊在床上,现在却能活蹦乱跳的。”
云凡弹了一下云小懒雪白的脸蛋,弹出一个红印来:“小姑娘的,没尽说些不雅的话,当心没有人要啊。”云凡很是好奇,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们,怎能嘴里尽是蹦出这些话。
“哼,没有人要就没有人要,我还不稀罕哩。”云小懒一个撅嘴,捂着脸蛋,一脸不在乎,只是眼神不自在地在云凡身上打转着,好一副妾意情深似的。
不过多得云小懒的消息,云凡倒是了解了,为何云平能够这么快便好了,心中暗念:“原来是尘家。”
他脑海中想起一些好事诗人,将纳兰帝国的四大家族的姓氏串成两句话。
平地一声惹风云,大海一怒覆红尘。
风家主从军,世代英杰忠良,镇守纳兰帝国各个要地,众边疆险地均见其族之身影;
云家主从武,远播纳兰威名,作为最高武力担当一族,境内各地设下分家驻足强者;
红家主从政,把持朝堂政事,从此仕途官运要风得风,青海镇之镇主便是红家中人;
尘家主从商,纵横商界无敌,日斗进金家缠千金万贯,商业版图遍布帝国大街小巷。
而二长老替云平所买之丹药,恐怕便是在尘家那边所买的。
思念刚转,云平等人便走到云凡的跟前,气氛剑拔弩张,恐怕是又一场恶斗。在场的一些弟子见到二人对峙着,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夕,都是早早的躲得远远。云平这个疯子,一般的云家子弟可得罪不起。
虽然最近二长老的气焰大减,怕是因为大长老的那一掌,给他带来的威胁力还在。
但二长老权力尚在,且在青海云家之中,尚不能没有二长老的存在。所以二长老的威严依旧不容侵犯,也使得云平依旧地要雨得雨。
“喏,三弟,听说你在后山遭遇了事情,受创昏厥不醒啊,为兄的很是担心啊。”云平甫开口,便是如常地趾高气扬,一脸不安好心,让云凡想起了句谚语 – 猫哭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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