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五章爱情也可以很A的(9)
不知跑了多久,我脚一软撞在了跟着我在跑的葛萧身上,仿佛迷途的羔羊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我抱住葛萧放声大哭。
葛萧没问什么,他只是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
这是一个混搭有理的时代。但有的混搭是很不招人待见的。比如说,坐在街边抽烟的葛萧,哭累了靠在葛萧肩头的我。路人看我们的目光就好像是我在揩葛萧的油。葛萧淡淡地说:“你看,我们这对儿多不和谐,路过的人都要着重打量你几眼。”他叹了口气,用手指拨顺我额前的头发,“多好一个姑娘啊,眼睛哭红了,脸也哭肿了,真让人心疼。”他就是不去触碰我内心的痛,我送他一个感激的笑容,然后想找个什么借口给自己解释一下。
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对面街边传来一阵惊呼尖叫:“乔北!”
老马识途这种事情哪个年代都有,我只是没想到作为一个时常找不到路的菜鸽子,居然会在丧失理智街头狂奔的时候,轻车熟路地回到报社大楼底下。街对面,我的几乎所有**事,正结束了工作午餐回来上班,她们正瞪大了眼睛看着给我抚平头发的葛萧。
我头皮一阵发麻,我跳起来打算冲过去,嚷嚷着解释:“这个是我高中同学……”
葛萧一把把我从一辆车前扯了回来,然后心平气和地领着我过马路,他璀璨地笑了出来,“嗨!”
并不是刀枪棍棒才有杀伤力的。我这些也算见多识广的**事们都回送了花痴加白痴的双痴笑容。
葛萧哄我:“先回去好好上班,啊,家里钥匙给我,晚上炖鸽子给你吃。”
我看着葛萧,有点牙痒痒。每当他想在异性面前脱身时,就会对我表现出异常的温柔,就为着这个,从小到大我没少被人嫉恨。我承认,我的同事里有盯着他的目光明显凶残的家伙,但葛萧这么做不是把我往危险境地扔吗?看来,再好的死党也有叛变革命的时候。我就往同事堆儿里凑。
葛萧把我揪了回来,“钥匙!”
暧昧的剧情是不是差不多就行了!我瞪他。
葛萧就装出非常低三下四的表情,“那我在楼下等你好了,你一定要早点下班啊!”
我捶了他胸口一下,扭头走了。
同事们都知道我现在是空窗期。确切地说,我这次请假就是以“失恋后无心工作需要外出散心”为借口的。这也是我的一贯借口。主编虽然对我一年间失恋两次请假两次比较不满,但鉴于我平时的良好表现以及没什么重要情况发生,她还是一边磨牙一边给我的请假条签字画押。
失恋假期是我认为的“历任男友”给我的最好礼物,也算是一种很棒的福利。
主编端着咖啡站在我对面微笑,“这是我最有成就感的一次准假,也应该是你最有成就感的一次回来报到吧?”
我无可奈何地说:“真的不是男朋友啊,就是一个朋友。”
主编坚决不肯相信,她笑嘻嘻地捅了捅我:“上床没?棒不棒?”
我什么都没吃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和他上床?那不和兄妹**差不多?想想都恶心。”
主编继续跟进:“他怎么会有你这种长得这么平凡的妹妹,切!说实话,你是怎么钓到这么硕果仅存的帅哥的,给大家做个辅导呗!”
我看着虽然没说话但纷纷笑得不怀好意的同事们,哀叹一声,觉得还是不要解释了。
我不是没梦见过葛萧。
前两年某个空窗的春天,异常**的我如愿以偿地梦见和一个男人如胶似漆地拥抱,然后我看了他的脸一下,是葛萧!我啊地惨叫一声从梦中醒来,火速洗澡刷牙做SPA,但始终无法消除那种对自己的恶心感。后来我往能找着的所有红十字募款箱里都塞了五十块钱,才觉得算是赎罪了。
被谭晶晶戏称为A人的江水明曾说过一段非常经典的话:一个人可以很A,可以由着爱情的感觉去A所有你想A的人,但是不能A死党。因为你看到就想A的人多半是那种A过了之后就要一拍两散的人,死党不一样,那是长了一辈子、会长一辈子的关系。所以,第一,你不能去考验这种关系;第二,你不能用这么烂的手段去考验这种关系。
我趴在桌子上想着这些,突然想到,或许,向来习惯于直奔主题的谭晶晶此刻正在和师伟A,一阵悲从心来,无声的泪掉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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