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话。她家里欠债多少万。
电梯到了顶层。刘士德的办公室外面的秘书见到她们过来,急忙起身给她们打开门,说:“小姐,董事在里面。”
可见刘士德有先打电话吩咐过秘书。
两个人走了进去。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办公桌边,白色衬衣,黑色西裤,十分干净,没有系领带,旁边衣架子上挂着昂贵的纯手工西装。男人年纪约五十上下,身材并未发福,脸膛方正,眉毛英挺。
杜玉心认出来,这个人是刘明明的父亲刘士德。
见到她们进来,刘士德一手拿着电话筒,一只手向她们两个摆了摆示意。
刘明明拉着杜玉心在办公室里的意大利长沙发上坐下。
“行,如果夫人要过来,我到时候让人去机场接机。对,我让我女儿亲自过去接机,放心了吧?”刘士德对着话筒和对面的人说。
不知道是什么人,好像是很重要的人,只听刘士德说了要让自己女儿亲自接机这样的话。
杜玉心这样猜测的时候,刘士德挂上了电话,俨然是征得了对方的同意。转回身,以一种大将的风度对女儿说:“明明,可能过几天齐夫人要过来我们酒店拍广告,你到时候到机场接待一下。”
“好。”刘明明一口答应。
“你现在是人事部的干事了,我是相信你的。齐夫人人比较挑剔,上次,是王部长亲自去接机。但是,王部长是男性,总是不太方便。齐夫人希望这次我们酒店在各方面与她联系的人,是名女性。”刘士德摩擦着手掌心说。
刘明明起身,像是发誓一样:“爸,放心吧。齐夫人我认识。以前,我去法国的时候,和她在巴黎的香水发布会上碰过面。”
对女儿这样的自信,刘士德很是满意。随之,眼睛落到了她旁边的杜玉心身上。
“爸,这是玉心,来过我们家,你认得的。”刘明明隆重介绍着。
“当然认得。”刘士德温和地笑了笑,笑容里,有着几分长辈的凌厉和威严。
杜玉心感觉这样的一双眼睛望过来,果然是任何人都能具备一种紧张感。
“你好,刘董事。”杜玉心站起来,弯腰鞠了个躬。
“很有礼貌的孩子。明明经常说,你是学校的三好学生,老师最信赖的干部,因为,你做事,从来是最可靠的,不需要老师操心。”刘士德边说,边向她们招手,示意她们坐下。
两个女孩坐回了长沙发里。刘士德没有坐,在她们面前站着,解释说:“我刚吃饱饭,因为飞机上没有什么好吃的,所以,让这里的酒店厨师给我拿了一份工作餐过来。哪知道,人家做了份大餐过来。把我快吃撑了,只好先站着。”
“伯父可以喝点消食的山楂饮。”杜玉心说。
刘士德望着她的眼里顿时闪过一抹锐利,只见她坐在那儿,姿势自然,并没有像那些普通人一样一到他面前变成小学生,她的声音,口齿,说话时都是十分流利,没有听得出一丝害怕或是紧张。
不知道这是她的天性,或是因为她自认是刘明明的朋友,关系不一般。不过,即使是刘明明的朋友,也一般会对长辈产生敬畏感。只能说,这是这个女人难能可贵的一种天性。
“明明,以前我和你这个朋友,好像都没有说过话。”刘士德眯眯笑着说,“现在看来,是我目光短浅。”
“爸。”听到父亲坦言夸赞自己的朋友,刘明明颇显得意,“那还用说吗?你看看,我挑的男朋友,朋友,哪个不是都入你的眼。”
刘士德爽快地笑一声:“瞧你得意的,我夸的人又不是你。”
刘明明跟着父亲如浴春风地笑着。
杜玉心没有笑,只看着他们父女俩笑,接着垂下目光。
刘明明不知道为什么带她来见刘士德,只是夸耀自己的朋友吗?
“对了,爸。”刘明明趁热打铁,说,“你应该听王经理说过了吧?”
“是的,他说,你这个朋友,工作十分出众,获得嘉宾的赞赏,是个人才。刚好,我们酒店里缺乏这样的精英人才。不知道你这个朋友对我们酒店的经营有没有兴趣?”
刘明明拉了下杜玉心的手。
杜玉心摇头。
“为什么?”刘明明像是不解地问。
“你刚才不是刚说过吗?说是朋友,更不方便在自己公司工作。”
“是,可现在招你的人,不是我,是我爸。”
“有什么区别吗?”
刘明明被她这句话哽到,不由打了她手背,像是不高兴。
刘士德听见了她们的对话,笑着对杜玉心说:“如果你担心说你走后门,你可以用工作破除谣言。”
杜玉心见此,只好站起了起来慎重地回应说:“伯父,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和明明的好意,纯粹是因为我的个人原因。我家里是做饭馆的。父母年纪大了,我哥身体又不是很好,所以,我不能走开。”
“看来是个孝子。”刘士德像是有感而发。
门口有人敲门,接着,秘书推门进来,对刘士德说:“董事,你安排的会议,快到点了。”
“哦。”刘士德方才想了起来,一看表,快三点,因此对她们两个人说,“要不,你们在这里等我。今晚一块吃个饭。”
“不了,爸。”刘明明半带撒娇地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每次回来开个会,都是要到晚上**点了。我和玉心,还要去其它地方兜风。”
“哈哈。”刘士德大笑两声,大手一挥,“行,你们自己去玩吧。我去工作。好好玩!”
等刘士德大步走出去之后,刘明明从秘书手里接过刘士德从国外带回来的手信,拉住杜玉心的手,一块离开。
两个人,到了楼下与从广告部下来的史慕青汇合,回到停车场。
“回来了?”听见敲车窗的声音,睡的糊里糊涂的杜儒霖从后车座里坐了起来,惊讶于她们来回这么快。
刘明明拉开车门时说他:“现在都几点了,你看看表,你都睡了有一个钟头了吧?”
杜儒霖一看表,真是如此,感叹:“时间过的真快。”
坐上驾驶座的刘明明,把手信直接扔给坐在后座的杜儒霖:“给,我爸从国外带回来的,应该是吃的,你带回你们家,给阿姨叔叔,对了给史姑娘一起吃。”
杜儒霖抱住礼品袋,嘟哝着问:“你怎么不给玉心?她不是坐你旁边?”
“你不知道她性子吗?她肯定不接受。”刘明明张口就说。
“那我怎么可能接受?”杜儒霖打开礼品袋之后,见真的是海外土特产,而且,看起来价钱都不菲。
乖乖,刘小姐私自把手信转送人了,难道不怕被自己老爸骂?
“哎呀。我家里多的是这些东西。我爸带,我妈带,我自己出差也带。家里一大堆都送不出去呢。”刘小姐毫不在意地说。
杜儒霖知道她烦恼,道:“是,你家亲戚一个个,也都是家财万贯的,结果,你送给谁都不好,只能送我们家了。”
刘明明连忙叫:“我不是那个意思。”
杜玉心拿着拳头捂住嘴巴咳嗽一下:难得她哥突然变的有口才了。
车一直开,是开到了杜玉心工作的那家酒店。几个人陪杜玉心下车。杜儒霖在车上一直都在问史姑娘:“你觉得她家酒店怎么样?”
“环境很好。”史慕青实话实说。
“这么说,你会在她们广告部工作了?”
“会考虑吧。”史慕青考虑是不是该先问问周帅哥的意见。
话说他们一行人,刚走进酒店,迎面刚好遇到那些会议室中场休息。很多人,从会议室蜂拥出来。
“我去厨房,你们在这里坐吧。”看人很多拥挤了通道,杜玉心自己一个人前往,劝他们在大堂等。
“我陪你去。”刘明明一把揽住她胳膊,执拗陪她,在她耳边说,“要不然,你哥肯定不死心,要陪你。”
见此,杜玉心倒是无奈。只好答应了刘大小姐。
杜儒霖在她们两个走时,叮嘱着:“有事打电话。”
“知道了。”刘明明俏皮地眨下眼,“你要保护好史姑娘哦。”
史慕青没有听见他们说话,是低头给周帅哥发起了短信:我确定工作了,在某某酒店广告部打零工。杜家的朋友介绍的,应该可靠。
不过一会儿,周帅哥回了短信:你在哪里?
她在哪里?史慕青正纳闷。
周帅哥又说:我看见你了。你和杜家的人在一起吗?
史慕青往四周看了一圈,硬是没有发现周帅哥的影子,在短信息里说:你又在哪里?是不是骗我?
周帅哥道:哎。史慕青你的眼睛和你的脑子一样吗,都是只会低头不会抬头吗?
再抬头一看,二楼旋转楼梯的走廊上,周帅哥一个人闲逸地站在那儿,一只手握着阑干,冲她眯了眯亮晶晶的眸子。
史慕青跺了下脚:该死的!总是被他看见她的丑样!
“那是谁?”杜儒霖注意到她的眼光,送妹妹走了以后,走到她身边问。
“我一个朋友。”史慕青解释着。
“你不是说你没有朋友在这边吗?”杜儒霖马上起了疑问。
“他不是住这边的,不是这边的人,只是刚好陪他导师过来开会。”史慕青小心翼翼圆自己的谎言。
周帅哥这时候沿着楼梯走下来了,走到他们面前,颇感兴趣的目光打量了下高大的杜儒霖:“这位是杜先生吗?”
“是,你认得我?”杜儒霖惊讶。
“杜小姐我认得。你是杜小姐的哥哥,对不对?昨晚上,我们在医院见过杜小姐的父亲。”
周司晨这样一解释,杜儒霖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有听明白。
只见周司晨对他伸出手:“谢谢你给小青安排了吃住。”
“不客气。”杜儒霖连忙说,接着问,“你和史姑娘是什么关系?普通朋友吗?”
“师兄妹吧。”
“高中的同校同学?”
周帅哥想起了史姑娘刚说过自己要去广告部打零工,为此没有拆了史姑娘的台,答:“是的。”
杜儒霖夸赞道:“现在这样的高中学长真难找。别人大概都认为你是对她有意思吧?”
一男一女,因杜儒霖这句没有经过大脑的话,突然像是被雷击中,一块儿变成了木头人。
周帅哥心里想的是:自己真的明显在追女孩子吗?了解他的吴正淳这么想是一回事,可是,现在连陌生人第一次见面都这么想了。
史姑娘想蹲在地上画圈圈:杜儒霖怎么误会的?难怪杜玉心常说自己哥没有脑子!
“你们是来?”周司晨清咳两声嗓子,努力化解这份突如其来的尴尬。
“噢,我那个积极过头的妹妹,说是因为工作第一,回工作单位看看进度。”杜儒霖摇头叹气地说。
“说的是杜玉心吗?”周帅哥问。
“是。”
“可是,她昨晚上不是烧到四十度吗?”
“今早上退烧就从医院回来了,到了中午就说自己不想窝在家里当病人了。”杜儒霖表示对自己工作狂的妹妹毫无办法。
周帅哥看着他那表情都觉得他可怜,说:“有这样一个妹妹,很让人操心,是不是?”
“是的。”杜儒霖忽然感觉找到了知音的样子,与周帅哥的手握紧,用力地握了握。
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理解他杜儒霖身为大哥的一片苦心真心的。
史姑娘在旁直愣着,在想:他们两个怎么突然间变的这么兄弟了?
周司晨在杜儒霖去洗手间的时候,对着史姑娘眯着眼睛问:“你只是陪她来,还是说想找谁?”
“你有完没完?”史慕青给他一个白眼。
“他不在这。”周司晨不管她怎么想,告诉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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