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薛诚这边在遭受敷波的蹂躏,还有人也是一样。
比如密苏里,此时就在被追杀中。
好胜倔强的兴登堡,一直以超越密苏里为目标。
可惜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两人的演习中,很多时候都是密苏里的胜利告终。
想要在更加擅长的体术较量,狡猾的大明星又根本不接招。
今天,机会终于来了。
一大早,兴登堡就拉着胡滕急匆匆地来到衣阿华的家。
五姐妹刚刚吃过早餐,正准备换衣服出门观赏雪景。
见到兴登堡到来,威斯康星掩着嘴角,神态暧昧地用手臂碰了碰密苏里:
“大明星,你的忠实粉丝来找你了。”
“谁、谁是这家伙的粉丝啦!”兴登堡有点气急败坏:
“密苏里这家伙,只不过是我想要超越的对象,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这个反应,很没有说服力哦。”旁边的胡滕偷笑道。
“胡滕!你到底是哪边的!”兴登堡瞪着她:“怎么帮着外人?”
胡滕按了按头上的军帽,满脸无辜地说道:“我只是说出事实。”
“不要擅自把你臆想中的东西当做事实啊!”
兴登堡哼了声,也不等她再做什么反应,看向正披上大衣的密苏里:
“看到下了这么大的雪,就想着叫你一起去看看,怎么样?要一起来吗?”
已经穿戴整齐,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的伊利诺伊调笑道:
“喂,兴登堡,你现在的样子,就像见到朝思暮想偶像的小粉丝,那惊喜中带着点不安的感觉,已经写在脸上了呢!”
兴登堡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的确觉得惊喜,不过并不是因为密苏里,而是看到了千载难逢战胜她的机会。
“唔,既然你亲自上门来请我……”密苏里整理好大衣,露出自信阳光的微笑: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大姐,那我就先走一步咯?”
衣阿华随意地摆了摆手:“去吧,我们等下也会过去。”
“那我出门了!”
来到街上,积雪已经被清扫开来。
密苏里紧了紧围巾,正要出发,就看到身旁的兴登堡,在寒风中有点瑟缩的样子。
她眨了眨眼,猛然意识到,兴登堡竟然没有穿厚重的冬装,仅仅只是深秋的外套和短裙、保暖裤袜。
这套装扮如果是在秋天倒也还好,可如今的气温已经是零下。
“兴登堡,你不冷吗?”密苏里紧盯着她,问道。
“不……冷。”兴登堡勉强抑制住颤抖的身体,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这家伙,睁着眼睛说谎也要有个度吧?
密苏里叹了口气,将大衣的扣子解开,“过来点。”
“干嘛?”兴登堡瑟瑟发抖。
“你是笨蛋吗?”胡滕在旁边看得好笑:“大明星的意思是,让你靠在她怀里,她会用体温来温暖你……”
兴登堡把头摇得飞快:
“你的意思是,要我像个小姑娘一样,靠在这家伙的怀里,被她小心地抱住腰然后两个人裹着同一件大衣,在这样小雪纷飞的天气里,一起向广场走过去吗!”
“……我哪有那么说过。”胡滕有点无语。
她瞥了眼天空,看到阿尔布雷希特、济金根、艾吉奥三只鹰依旧在天空盘旋,露出安心的笑容:
“只是看你太冷了,话说你的舰装空间里就没有存放些衣物吗?”
“当然没有,那么重要的战备空间,怎么可以存放杂物呢!”兴登堡回答得理直气壮。
胡滕和密苏里顿时无语。
如果不是见过这家伙在提督面前露出的娇羞表情,她们差点以为这家伙是个满脑子都是战斗的狂人。
最终在密苏里和胡滕的催促下,兴登堡还是扭扭捏捏地靠了过去。
她背对密苏里,任由对方用大衣将自己裹住,神情有点不自在地说道:“我们走吧。”
“好啊。”密苏里的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下一秒,兴登堡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了。
随之而来的,是不算剧烈的冲击。
冰凉的雪花从袖口、衣领灌入衣服,露在外面的皮肤也传来冰冷的触感。
她愣了下,挣扎着爬起来,随即看着指着自己咯咯直笑的密苏里,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家伙趁自己没有防备,利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习的摔投技巧,把自己大头朝下丢进雪堆了?!
短暂的惊愕后,兴登堡的意识逐渐回归。
她慢吞吞地从雪堆里爬出来,凌乱的白发遮住半边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不论密苏里还是胡滕,都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仿佛火山即将喷发的可怕气势。
“密!苏!里!”兴登堡缓缓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念着她的名字。
尽管脸上还沾着尚未融化的雪花,显得有些狼狈。
但那双仿佛在闪闪发亮的金色眸子,令密苏里都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少女扯着嘴角,露出招牌式的狂气笑容:
“混蛋!竟敢使那种卑鄙的手段,给我站在那里,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当我傻的吗?”密苏里毫不拖泥带水地后撤,随即转身就跑。
“没用的……”兴登堡吸气、身体微微前倾、冲刺,向密苏里追了过去:“你是逃不掉的!”
看着两人一追一逃地消失在视线中,胡滕眨了眨眼睛,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就在她赶到广场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旁边堆满积雪的花坛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挣扎着爬了出来。
“提督?!”胡滕看着那个浑身沾满雪花的男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记忆中似乎很少看到他这么狼狈。
即便以前打雪仗的时候,大家也还算有分寸。
看他现在的样子,分明是被人埋到雪里。
是谁对提督这么狠心?
“那个,胡滕?”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薛诚抹去脸上的雪,苦笑着向她伸出手:“方便的话,能不能先把我拉出来?”
“诶?”胡滕呆了下,随即冲过去,手忙脚乱地将薛诚从雪堆里拉出来。
看着浑身标称白色,还在不断原地跳脚,似乎衣服里都进了雪的提督,胡滕强行压住上扬的嘴角,问道:
“提督,到底是谁把你搞成这个样子的?”
“算了,是我不好在先。”
薛诚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我这个样子,想要继续玩下去也不太现实了,胡滕方便陪我去大浴场洗洗吗?”
“当然,不如说……”胡滕斜了他一眼,浅笑着说道:“我很愿意呢。”
薛诚露出笑容。
……
大浴场也不全是室内浴池,还有人工制造的室外温泉。
铺着榻榻米,拥有简易家具的房间里,胡滕围上浴巾,将换下的衣物叠好放在一旁。
她看向隔开客厅和院子的玻璃门,氤氲的白色水汽中,隐约能看到一个散发着热气的水池。
以及泡在里面的男人。
他正背对着自己,试探地伸出脚去试水温。
对方穿着泳裤,胡滕不用担心自己长针眼。
不过对方那壁垒分明的肌肉块,还是令她一阵脸红心跳。
她深吸了口气,拍了拍脸颊,随即抓起一条浴巾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玻璃拉门刚刚打开,一阵寒风裹着细小的雪花吹拂而来。
胡滕打了个哆嗦,连忙来到水池旁。
从客厅走到温泉池的过程中,胡滕明显感受到感受到一抹炽热的视线。
她解开浴巾,大大方方地泡进水池中,随即斜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提督在看什么?”
“看美女啊。”薛诚嬉皮笑脸地说道:“我的妻子这么漂亮,身材又好,多看几眼怎么了?”
“这种话,提督不止对我一个人说过吧?”胡滕撇撇嘴,摆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但那抑制不住往上翘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
薛诚呵呵笑了下,挪动身体坐到胡滕身旁。
他靠在水池边,抬起头看向天空。
三个小黑点在天空盘旋着,不时发出鸣叫。
没记错的话,那是胡滕的三只鹰,叫做阿尔布雷希特、济金根、艾吉奥来着。
正想要把她们叫下来玩一会儿,身旁的少女忽然问道:“提督刚刚是怎么了?谁把你埋到雪堆里的?”
“其实不是那样……好吧。”
迎着胡滕好奇的视线,本想嘴硬一下的薛诚无奈放弃,只好说道:“是敷波。”
“敷波?”胡滕的眉宇间浮现出沉思的神色,看得薛诚暗暗偷笑。
这个表情……果然把敷波忘记了吧?
不过也难怪,毕竟两人分属不同的派系,又有主力舰和护卫舰之分,私底下的关系也普普通通。
再加上敷波那不讲道理的路人光环,胡滕一时想不起来也不奇怪。
少女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地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绫波的妹妹是吧?那个女孩子平时很……嗯,很低调呢。”
“低调?算是吧。”薛诚点点头。
“我记得那个孩子平时总是安安静静的,不是躲在角落玩手机,就是不说话,提督是怎么惹到她的?”
胡滕好奇追问。
薛诚叹了口气:“我不小心把雪球丢到她的脸上,她一时生气,就……”
回想起敷波追上自己后,一边露出浅浅的微笑,一边用利落的摔投技将他丢到雪堆里,他就有点胆战心惊。
原来游戏台词中敷波的病娇倾向是真的啊……
不过因为被雪球糊脸这种理由就病娇起来,有些奇怪。
他摇摇头,看向胡滕问道:“那你呢?胡滕怎么一个人来广场看雪?我记得你不是和兴登堡住在一起吗?”
“兴登堡……”提到这个名字,胡滕也是一脸无奈。
“本来是在一起的,不过那家伙丢下我跑去追密苏里了,所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话音未落,清越的鸣叫声从天空传来。
三只……四只鹰从天而降,落到水池边缘。
其中三只正是胡滕的伴生生命。
大概是因为“只剩一个人”这句话的缘故,三只鹰看上去有点生气的样子,对着胡滕不断叫嚷着,似乎在争辩什么。
而另外一个老神在在蹲在旁边,用尖喙啄着羽毛的,竟然是话痨鹰贝尔麦坎。
“喂,你来做什么?”胡滕安抚好自己的伙伴后,向白头鹰投去很不友好的目光。
她深知这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放任她留在这里,很可能会充当电灯泡。
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和提督的独处,才不想被打扰呢!
“嗯?这里有明确是你的地盘吗?”话痨鹰斜了她第一眼,高傲地扬起头。
“秃毛鸡,你想死吗?”胡滕危险地眯起眼睛。
虽然是战列舰,拿飞行速度奇快无比的白头鹰没有办法,但她不是一个人。
阿尔布雷希特、济金根、艾吉奥,她们都是拥有极高智能的舰装生命。
并且受到胡滕的部分属性加持,三只鹰齐心合力,有很大几率把这家伙抓起来揍一顿。
“喂喂喂,你这家伙好没礼貌。”话痨鹰有点心虚地移开视线:
“我不过是路过,过来打个招呼,没有必要对我喊打喊杀吧?”
“路过?”胡滕撇撇嘴,没有相信这家伙的话。
“是真的!”话痨鹰拍打翅膀,急急忙忙地解释道:
“我可是带着学生来泡温泉的,这么冷的天气,舒舒服服地泡着温泉,不觉得是一种享受吗?”
“学生?小幽吗?”胡滕一怔,随意地问道。
“哼哼……”贝尔麦坎挺起胸膛,高傲地仰起头:
“不要小看我,本小姐在镇守府的弟子,可不是只有埃塞克斯级的那几个哦!”
“那是……哦!我知道了!”胡滕恍然大悟:“是中途岛和阿尔比翁吧?”
“没错!”
她想起之前有在演习场看到她们在一起训练的事。
话说这只鹰的确有些实力,当教官的话,倒也合理。
胡滕抬起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看着它在掌心瞬间融化,问道:“中途岛她们在哪?”
白头鹰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翅膀,向胡滕的身后指了指。
少女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将这间院子和另外一间隔开的木质围墙上,一个小脑袋正探过来,向这边打量着。
“中途岛?你在做什么?”
墙头的少女没有回应胡滕的话,双手吃力地抓着围墙边缘。
隐约还能听到阿尔比翁辛苦的声音:“中、中途岛?好了没有,我、我支撑不住了,你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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