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雪空这天来了兴趣,拿了十几把鱼竿出来,找了十几人比赛钓鱼,她其实挺期待的,看看在这古代能钓到多少在现代已经灭绝了的鱼种。
但是靳啸寒不让她参加,因为她对各动物生物有一种气场,如果她想要杀它们,那些鱼说不定能感受得到,会游得远远的。对于他说的这一点,饶雪空有点无语,但也听从他的没有参加,只是坐在他旁边陪着。
“看看谁钓得多,今天晚上烤鱼吃。”靳啸寒说道。
“主子,赢了比赛的人有没有什么奖励啊?”长生嘻嘻地凑了过来。上船之前他们说了,出来了一率称呼靳啸寒为主子,称饶雪空为夫人,不要将军或是王妃之类的。
饶雪空斜了他一眼:“你想要什么奖励?”
长生飞快地瞥了一眼一旁的清清,憨憨地笑了。饶雪空挑了挑眉,看到清清脸颊飞红一片,心中有数。
看来清清也有了她的归宿,不过这样也好,还都是他们身边的人,可能继续做着现在的工作,她也懒得重新去找人。
靳啸寒可没有心思理会他们的这些小心思,“长生说得对,既是比赛那就应该有奖励,这样吧,谁钓得多,等这一趟回去,带薪休假十天。”
带薪休假这个词自然也是从饶雪空那里学来了,他们这些人都熟记于心了。闻得这话,十几人欢呼了起来。
既然有这奖励,靳啸寒也不参加让,让手下的人去比赛去。他牵着饶雪空的手走到甲板的另一头,搂着她吹着海风,望着茫茫无边的海面,道:“这一回出来,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饶雪空一怔,“你也信这些什么预感?”
“以前倒是不太相信,可不是有你吗?”有她这么个来历诡异的。再加上她那些过人的奇异的能力。
“你是担心什么?”
靳啸寒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就是觉得有些不太好的感觉。”
“没事,咱们也经历过那么多了,还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饶雪空安慰道。
靳啸寒就笑了,“夫人说得是。”
“再开半天船就靠岸,韩渐离估计自己在那边等烦了。”当时收到韩渐离一家都在回大昱京都的路上的信,他们便让他在沿海岸边等着,开船过去接就行,不过花兮夜有了身孕,已经跟韩可亲他们一家回去京都。“那家伙,妻子有孕就该在身边陪着,还要跟来做什么。”
饶雪空对于韩渐离这一点有点不满。
“呵呵。”靳啸寒忍不住笑着摇头:“夫人替兮夜公主抱不平了?其实,估计师兄自己了也有点不好选择。师兄很小就跟着师父,可以说是师父养大的,他对师父的感情或许比自己的双亲还在更深。但是已经多年没有见过师父,师兄也甚是想念的吧。他想的也许是,妻儿以后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陪伴,但是师父若真的在海外,不一定经常有机会见了。”
“切,那他还说要不要去听我的,他根本就想去的吧。”
靳啸寒正要说话,长生跑过来叫道:“主子。夫人,我们钓到个女人!”
“啊?”饶雪空一听就喷了,“是水里漂来个女人吧,还能真让你们钓着了。”
“过去看看吧。”靳啸寒皱皱眉,拥着她往那边走。
刚才在比赛的十几名士兵围在甲板边正探着看着,清清也跟着在旁边看着。
“没有把人拉上来吗?”
他们走过去往下一看。前面不远的水面上飘着一块大木板,上面趴着一女人,穿着翠绿红边襦裙,看不清脸。
有一士兵说道:“夫人,我们老家那里老一辈的人说在海上如果看到女人。不能随便就把她拉上来,因为也有可能是水鬼化的,还有,可能是不吉之人,让她上了船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
“还有这说法?”饶雪空摸着下巴,虽然这些说法她是不信的,但是说惹出什么事,这点倒是极有可能,因为看那女人的衣着并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那料子在阳光下闪着光泽,明显是布料里加了金丝银丝,而这样富贵之家的人突然一下人漂在海上,自然是之前出了什么事了。“那咱们不拉她上来了?”
见饶雪空今天似乎有些调皮,还顺着那士兵的话说,靳啸寒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手心,有点无奈又觉得极爱地道:“还闹。”
饶雪空呵呵直笑,挥手道:“把人拉上来吧!”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现在漂在他们的船边,总不可能见死不救。
有两名士兵便跳了下去,很快把人救了上来。
人自然是拉到了第一层,靳啸寒和饶雪空跟着下去,船上也有几名厨娘和浆洗的婆子,此时有婆子正围在旁看着那女子,见他们下了来,便道:“主子,夫人,是个年轻的姑娘,长得可俊了,倒是没有喝到海水,就是晕了过去。”
“年轻漂亮的姑娘?”饶雪空走上前去,在她身边蹲了下来,伸手将她的脸拨了过来。
一张明艳如桃花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她听到有士兵低低吸气的声音。
一个十七八岁的,非常美丽的少女。
她穿着齐胸襦裙,头发散乱,但是发间点缀着的赤金花钿还在,双手纤细而白嫩,明显是不曾做过粗活的手。
虽然她是趴在木板上,但是全身也已经湿透了。
“叶婆子,你力气大,把她抱进房去,”饶雪空站起来退开了几步,又对清清道:“清清,你的身形与她差不多,找身衣裳替她换上吧。”
“是,夫人。”
船很快到就到了和韩渐离约好了的地方,船靠了岸,岸上一白袍男子正坐在一棵树上,背靠着树身,拿着一片叶子,吹着一曲悠扬的曲子。
“醉月公子在那里。”
“吹的是夫人教的鸿雁啊。”
靳啸寒和饶雪空站在上一层,听着曲子顺风飘了过来。
这首歌早已经传唱开来。特别是在军中,每个人都会唱,而且还有不少人唱得极好听。
倒没有想到韩渐离也学会了。
一曲罢了,韩渐离抬头。望了过来,微微一笑。阳光穿过叶隙,在他脸上投下了光斑,他的笑容仍如两年多前那般清朗,看着他的笑容,饶雪空有点儿恍惚地想起起来,自己已经快穿过来三年了。
靳啸寒冲他叫了一声,“还不上来!”
靳啸寒与韩渐离在一起向来是有点别扭,这两个人的感情其实很好,但就是相处的方式有点别扭。
船也没有完全靠了过去。韩渐离身形一冲,如一道白影掠了上来,落在他们身边。
饶雪空吹了声响哨,道:“韩公子帅极了!”
手里一紧,靳啸寒不爽了。
韩渐离噗地笑了起来。“雪空,本公子现在可是成亲了,你若是后悔也来不及。”
“滚远点!”靳啸寒眉一横,提脚就踹了过去。
韩渐离笑着格开,两人就打了起来。
“夫人,那位姑娘醒了,哭着想见这船上的主人。”清清走进来。对饶雪空说道。
“哦?”这是不是就是麻烦将找上门的节奏?饶雪空眉一挑,对那两个正过招的男人叫了一声,“我下去看看美人,你们继续打着。”
她转身下了甲板,韩渐离一拳挥向靳啸寒的下巴,嘴里问道:“什么美人?你小子难道又招桃花了?”
靳啸寒脚下一退。避开了这一拳,冷声哼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饶雪空下到了二楼船舱,因为一楼多是水手船员,放这么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女在那边也不合适,所以就让她住到了二楼的一间船舱里。二楼的是那几个婆子。厨娘,还有多是放货物的地方。
舱门打开着,饶雪空听到了低低的抽泣声。舱门不远守着两名士兵,见饶雪空过来纷纷向她行礼。
饶雪空摆了摆手,进了那间船舱。
那少女正想冲出来,被叶婆子拉着,因正对着房门,饶雪空刚走进去便对上了她的目光。
少女本来低泣着又叫着要出门,一眼看到一位绝美女子走进来,一时间就愣住了,哭声叫声都嘎然而止。
“你要见我?”饶雪空进了门便施施然走到桌边坐下,清清站在她后面,跟着说了一句:“这是我们家夫人。”
那少女好像有点不敢相信,“夫、夫人?夫人是这艘船的主人?”
她的声音倒是好听,黄莺出谷,清脆娇俏。
“怎么,不相信?”清清横了她一眼,不知为何,跟在饶雪空身边久了,她对这种又柔美又娇滴滴动不动抹眼泪的女人没有多少好感。
那少女慌忙摆了摆手,“不是不是,只是不曾想这船的主人竟然是这般美貌而年轻的夫人。”说着,她走到饶雪空面前,盈盈福了一福,道:“东图秦家云烟见过夫人。”
饶雪空挑了挑眉,“东图?”
秦云烟心头一跳,竟然觉得面前的这个看起来年龄与她相仿的年轻夫人气势惊人。
“云烟知错!”她立即改口道:“大昱,大昱。”
东图已经不存在了,东图的国土已经尽数列入了大昱,哪里来的东图秦家。
“你叫秦云烟?”
“是。”
“怎么会在这海域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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