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兵一下子呆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年我爷爷的表就是被福堂抢走的,我爷爷的爹也是被他给逼死的,你们谁也别走,我现在报警,这事没完了。”杨老板脸涨得通红,又掏出了手机,要打电话报警。
我一看这坏了,套近乎给套到老虎屁股上了,赶紧上去拉住他说:“唉呀,怪我,怪我,实话和你说吧,这表,是我们捡的,信也是捡的,我们是在山上的地道里,发现了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这表还有信,我这哥们来修表,结果遇上了您,我们有挺多疑问,既然老爷子在世,所以就想当面向老爷子请教。”
我见瞒不过,干脆就实话实说。杨老板听我说完,又见我总想法见他爷爷,还是留有戒心,你们总想见我爷爷,到底要问什么?你哪个单位的?
“我是人民日报的记者,最近在写一个红色历史的稿子,这才到咱们这来采风,这不,这铁盒子就是在北山地道里捡的,所以还想请爷爷给我们讲讲这过去的事儿,稿子也好写不是。刚才你和我这朋友发生了误会,我只好编个谎话和您这套近乎,其实就是想听爷爷讲故事。”我曾在报社工作过多年,言谈举止中还有记者的影子,我用人民日报这顶大帽子吓吓他,也能让他更重视一些。
“哦,你有记者证吗?”杨老板不好糊弄,竟让我出示证件,我淡然道:“这次出来急,没带,我先给你看我身份证,哦,对了,网上还有我在人民日报发表过的文章,你可以上网搜一下。”
因为工作关系,我经常在人民网上发表新闻,人民日报也发过署名文章,杨老板按我说的关键词,用手机在网上搜了半天,果然找出几篇,又看了看我的身份证,将信将疑地说:那行,我再和我爷说一下,说完就过去打电话了。
我抹了一脑门的汗,小兵凑过来看我半天,你还在《人民日报》上发过稿呢?给我瞅瞅,我们车队也有宣传任务,回头你给我也写两篇,就写我,我扶过老头下火车,上回有个产妇在车上生孩子,是我给挡的帘……
“你少废话,还宣传你,宣传你长得黑啊,不这么说他能信任咱们吗?你俩往那一站,跟打手似的,也就是我这文质彬彬的气质才能让人家放心”我说。
电话打得很快,杨老板过来对我们说“走吧,爷爷说可以接受你的采访,但是怀表得还给他”我说,当然,物归原主嘛。
杨老板爷爷家在一处老式楼房里,看样式,应该是九十年代初期的房子,到了门口,杨老板让我们在外面等他,他带着表先进了屋,不一会儿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阵咳嗽,想来那老头时隔70多年,又见到这块表,难免激动。
过了一会,杨老板出来了,对我招招手,示意我们进去,我们提着礼物,换了鞋,赶紧走进去。
一个小两居室,最里面的屋里的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干瘦,头发花白,正哆嗦着手,摸着那块怀表,屋里的气味不太好闻,人老了岁数大了,难免有一些气味。
“杨爷爷您好,打扰您了。”我把礼物放在床下,轻声对老人说,老人抬起了头,从枕头下面摸出助听器戴好,看了看我们说:“这表,是你们找到的?在北山那?”
我说是的,我们来这边采风,无意间捡到的,后来才知道是您的,真是有缘啊,只是我这兄弟和小杨产生了点误会,我们也很过意不去。
我看小杨的脸还肿着,怕老爷子护孙心切,赶紧先承认错误,小兵见状也忙不迭地说,都是我不好,我这也是误会。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我听孙子说,你们还发现了一封信?”我忙说“是啊,我们捡到了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怀表,还有一支钢笔,和一封信,我也带来了。”我从兜里掏出信和钢笔递了过去。
老爷子哆嗦着手,看了看钢笔,又戴上花镜,打开了信,我见老人看着吃力,就说,我给您念吧,老爷子摆摆手,一字一字地逐句看完,好一会儿没出声,然后连同钢笔一起递给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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