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安回到茅屋时,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叶语晴仍旧还在院子里,手中的铁剑挥舞着,一旁的老者面露难色。
季安走到老者面前打了声招呼,老者没有多看季安一眼只是摆摆手示意季安做饭。
季安乖乖的走进屋里,点起火开始做饭。
季安做好了饭菜,走出屋子准备喊俩人进屋,却被师姐手上发出的淡淡的红色光芒吸引:这就是真气吗?
季安还在思考,院子里叶语晴已经坚持不住了,手中的真气逐渐消散,挥剑的速度也愈来愈慢。
过了一会儿,叶语晴终于力竭了,她狠狠地把剑往地上一插,双手握着剑柄,一只膝盖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到这吧今天,哎这样的速度要在五年内达成目标,根本做不到,还得更加努力啊丫头!”
季安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吃饭了,师傅师姐。”喊完忙向院子里跑去,扶起力竭的叶语晴,朝屋里走去,老者慢悠悠跟在俩人后面。
这餐饭吃的很安静,三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吃到一半,叶语晴就没了胃口,随后就向房内走去睡了过去。
快吃完时,老者终于开口问道:“小子,今天怎么去这么久?”
面对老者的质疑季安有些心虚。
“额,额,那个,太累了,对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酿酒酿到一半就睡着了。”季安结结巴巴的说。
老者望着季安迟迟没有再开口。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时间伴随泉水一同流逝。
两年后——
季安盘坐在泉边,酿酒的米桶孤独的被安置在桃花树下。
季安双眼禁闭,聚精会神感受着全身上下分散着的真气。汗珠不断从季安脸颊滑落。
季安要紧嘴唇:就差一点,马上就要成功了!季安猛地睁开双眼,双手握拳往后伸展,大喊了一声后放松了下来。
季安恢复了一会后,把双手摊开放在面前,望着手上灰白的光点,季安兴奋的站了起来。
“这就是我的真气吗?不过之前看师姐的那个好像是红色的,为什么我的不一样呢?”季安疑惑着。
“算了算了,管他那么多干嘛。”季安摇了摇头,走到桃花树下准备拿上东西拍拍屁股走人。
刚准备走,季安却被树下的一块大石吸引了过去。
季安一只手摸了摸下巴:既然好不容易练成了,不然先试试这真气有多厉害吧。
于是季安走到大石前,右手汇聚出灰白色的真气,一拳打向大石。
大石被击打的表面露出了个还算不小凹坑,而季安的手却是安然无恙。
季安望着大石的凹坑,又看着自己的右手,不可置信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指,随后像个小姑娘似的开心地跳了起来:“呀呼,不亏是我练了两年的成果!这也太厉害了吧!”
季安激动地跑回茅屋,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在院子里挥剑。
季安望着院中的师傅师姐:师姐怎么每天都是在练这一把武器?都多久了还没练完吗?
三年后——
老者望着挥剑的叶语晴满意的点了点头:“终于成功了!没想到叶丫头你真的在五年内完成了老夫给你定的目标。”
叶语晴把剑收回。
老者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季安这臭小子,酿酒时间一次比一次久,他是不是在偷懒啊?还是自己偷摸学会饮酒了每天偷喝?老夫得去看看。老者跟叶语晴打了个招呼,朝小泉走去。
老者走到离小泉不远处,看见了闭着眼睛盘坐在泉水边的季安。
经过五年的成长,季安已经褪去了稚嫩,五官端正,一头黑色束发站起来已经可以有老者一样高了。
老者摸了摸胡子捡起块小石子:这臭小子果然在偷懒。老者微微用了点力,把小石子朝季安扔去。
就在石子要碰到季安时,季安猛的睁开眼睛,一张打碎了石子。
老者看到季安手中的灰白色光芒,心中一惊:真气?这小子习武了?!
季安赶紧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什么人?为何要躲在暗处偷袭我?”
老者一个瞬身来到季安身前,吓得季安一个没站稳掉进了小泉中。
季安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抓住泉边的石头勉强爬上来。季安喘了口气,刚想找那人算账,扭头却看到了生气的老者。
“师傅!?”季安惊慌失措,老者没有说话一个瞬身来到季安身前,重重一拳打在季安的腹部,这一拳直接将季安打飞到了桃花树下,季安猛的吐了一口血。
老者又一个瞬身,以绝对王者的姿态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季安:“谁教你习武的?多久了?”
望着一脸愤怒的老者,季安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老者。
老者没有再出手,他扶起躺在地上的季安,让季安一起回屋。
季安跟在老者身后,老者脸上愤怒的神情依旧没有消散。
两人走到离院子不远处时,叶语晴发现了两人。
望着生气的老者,叶语晴连忙跑上前来询问,老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叶语晴扶着季安进屋。
叶语晴这才发现身后那个嘴边满是血,一只手捧着腹部的季安。叶语晴急忙上去搀扶。
“小安,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一嘴的血?”叶语晴焦急的询问。
季安没有回答反而调侃道:“师姐,你看我说的吧过两年你就不长个了,我现在比你高一个头了。”
望着还在嬉皮笑脸的季安,叶语晴没好气的一巴掌打在季安脑壳上。季安吃痛,小声的“嘶”了一声。
三人来到屋内,叶语晴将季安扶到椅子上坐下。
老者望着两人如今的模样,脑海中又回想起两人还是孩童时跟在自己身边的场面,心中有些淡淡的凄凉。
老者缓了一会开口说道:“你们二人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明早就该下山历练历练了,今后你们身边不再有师傅,也不准再回来,你们要相互扶持对方,为对方着想,另外不能向别人透露有关为师的任何事情。”
叶语晴想开口,却被老者一个眼神收了回去,一旁的季安则是满脸不甘,手上双拳握紧。
之后老者又草草叮嘱了几句后,三人便分别睡去了。斗转星移,半夜屋外下起了一阵大雨。
清晨院子里,大公鸡一声鸣叫,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叶语晴和季安,而老者早已坐在院中的竹椅上了。
季安和叶语晴陆续走了出来,看到院中坐着一言不发的老者想起了昨天的事,内心很不是滋味。
老者心中也留有不舍,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老者让二人出过早餐,早些下山。
临走时,老者叫住了季安,把一颗白棋子交到季安手中:“无论何时都要收好它,等到了某个时候你就能靠它再见到老夫。”
季安不解,但还是应了下来将那枚棋子收好。
望着两人下山的背影,老者回到茅屋内,关上了门,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早就被他们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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