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阵型在人蝎大战中毫无作用,但在对付敌军方面奇力非常。
这一场血战下来,汉军以600人左右伤亡的较小代价,却对匈奴造成了6000多人的伤亡。汉军经此一战士气大振!
而且,韩信还俘获了一名匈奴兵。当时,那匈奴兵已身负重伤,韩信正要杀之,突然发现此人居然是女儿身。于是动了恻隐之心,反而把她安排在汉军营中进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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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一碗汤药打翻在地,那匈奴女子叽哩呱啦不知道叫骂着什么。
负责治疗她的军医奈何不了她,于是,来到韩信帐中禀报道:“大将军,那匈奴女子醒来后死活不肯喝药,奈何?”
“哦?那就灌她喝!”韩信见1万人马如今只剩4000余人,这几日心中十分恼火。
军医得到灌药命令,行礼后刚要转身离去。突然被韩信叫住:“罢了―――,还是我去看看吧――”说着,颇为费力的从座垫中撑起身来,随军医来到了那匈奴女子的营帐中。
那女子有气无力地躺在床垫上,这是韩信初次看见脸旁被清洗后的她,心中暗自惊讶。此女子相貌居然如此美丽而独特,此人即像中原人又像匈奴人,好似混血之人。
“你为何不喝药?”韩信问道。
还未等汉军翻译官替韩信翻译,谁知那匈奴女子操着颇不熟练的汉语怒气冲冲地说道:“毒药!害我――不喝我!”
“嗯?――你懂汉话?呵呵呵”韩信颇为惊奇,听着她别扭的汉话又不禁一笑,心情莫名好了不少。说着还把另一碗药端起,亲自喝了几口,略微让人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接着道:“毒药,本将军敢喝吗?这是治病的良药!”
那匈奴女子见韩信也喝了这东西,于是带着些疑虑慢慢试探着尝了一口,却一下吐出大叫“苦!―――”
“苦口良药!快快喝下,早日康复,放你回家!”韩信亲自把汤药重新端到她面前。
不知为何那匈奴女子莫名感到眼前这位和气的将军让她非常信任。于是强忍苦味,终于喝了药。可能喝得太急,咳嗽了起来,没想韩信竟亲自为之捶背扶她躺下。那女子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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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个月来,韩信一有空就来看望那匈奴女子。渐渐地,匈奴女子也对韩信没了敌意,还被韩信独有的气质所吸引而产生了好感。其身子也渐渐康复。韩信从与她的交谈中得知,此女子果然是混血人种,父亲是匈奴人,母亲是中原人。她的名字随母姓叫:李赛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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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一名汉军探子长叫一声冲进韩信帐内道:“禀报大将军,大批匈奴兵拦住了我军去路!”
韩信策马蹬上一处高地,放眼一望,心中不禁一惊。
匈奴兵整整齐齐的排列成行,一直延伸两三里,估计有四五万人马。而汉军目前仅有不足5000人,且连日行军早已疲惫不堪。虽然已有项羽在巨鹿用两万人马击溃秦军20万人的战例,可项羽面对的是没落秦王朝临时征用修骊山陵墓的民夫或犯人组成的杂牌军队。而这次韩信面对的是几万匈奴精兵,不可相提并论。韩信纵使用兵如神,但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5000汉兵再怎么也难以扭转乾坤。
韩信自知情况危急,此番想要取胜,难如登天。他爱兵如子,现在只是在考虑如何才能尽量保住汉军弟兄的生命……
只见韩信带着翻译官策马骑到匈奴阵前百步,把手中长枪一扔,带着翻译官徒步走到为首的红胡子匈奴军官面前,突然单膝一跪道:“两月前与贵军撕杀,令贵军损兵折将,此乃在下韩信所为!请这位将军勿开杀戒,放过我其他汉军将士。在下仍凭将军处置!”
待翻译官翻译过后,那红胡子匈奴头目突然大叫一声,然后叽哩呱啦好像命令着什么,翻译官紧张地给韩信翻译道:“他说,他说,你杀了她的女儿,要把汉军杀得一个不留!……”还未等翻译完毕,七八个五大三粗的匈奴兵就把韩信和翻译绑了起来。
突然,李赛兰从汉军中冲了出来,奔向匈奴这边,边跑还边用匈奴话喊着什么。红胡子一看也大喊着什么策马迎上,几十名匈奴亲兵急忙随之奔去。
“他们在喊什么?”韩信赶忙问也被绑着的汉军翻译官。
翻译官惊奇的答道:“李赛兰在喊那个红胡子:父王!”
韩信也颇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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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红胡子已经和李赛兰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女儿!女儿啊!原来你没死呀!太好了!太好了!”红胡子激动而紧张地在李赛兰身上来回查看是否有伤口。
“父王!――呜呜――”李赛兰一个劲的抽泣。
“孩子,别哭!父王这就杀光中原人,为我儿报仇!”红胡子说着就要下令开战。
“不要!父王!”谁知李赛兰阻止道:“父王,女儿能够再次见到您,是中原人不杀之恩,还治好了女儿身上的伤。特别是他们的将军对女儿很好,您就饶了他们吧!何况,是我们先动手打劫他们的呀?!”
“不行!”红胡子转身怒吼道:“他们杀伤了我冒顿几千勇士,先把那个汉军头子砍了!”
韩信一听翻译官翻译到这里,心中也不免一惊,没想到这个红胡子居然就是匈奴最强部落的首领:冒顿!更没想到和他朝夕相处两月多的李赛兰是他的女儿。
“父王!不要啊!”李赛兰一下哭喊着跪倒在地:“父王,女儿喜欢他呀!”
“不行!他是中原人!还是个粘着我们部落勇士鲜血的中原人!”冒顿大怒道。
“母后难道不是中原人吗?为什么你们能在一起?再说,父王您手上也粘满了中原人的鲜血呀!”李赛兰反驳道。
“你―――”冒顿想反驳却不知如何反驳,话语一下卡住。突然蛮横道:“本可汗说不行就是不行!给我砍了那中原人”。
李赛兰一下紧保住冒顿的双腿祈求道:“女儿已经有了韩信的骨肉了!”
“什么?什么?荒唐!荒唐!”冒顿气极败坏,一脚把李赛兰踢开。
韩信听翻译说李赛兰居然称有了他的骨肉,心中知道这是李赛兰故意欺骗冒顿,好救出他来。于是赶忙对着李赛兰大喊:“赛兰!我死后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骨肉!千万不要告诉他是他的爷爷杀了他的父亲!”
“那小子在喊什么?”冒顿问身边一位懂汉话的随从,待随从翻译出来,冒顿又气又恼,却找不到人发泄,于是拿起大刀对着旁边一棵枯树就是一阵猛砍,刹时偌大一颗枯树被砍成了几节。
一阵发泄后,冒顿渐渐冷静下来,其实他内心也颇为佩服这个叫韩信的小子,居然能把他驰骋大漠的骑兵击伤击溃几千;更可贵的是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保全汉军其他将士的性命!可见这个韩信也是一个英雄!杀了到也可惜。何况现在自己的女儿还怀了韩信的骨肉,意外的成了他冒顿的女婿。如果真杀了韩信,自己的女儿就要守寡了,那样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再说,想想刚才女儿的话也没错,自己还不是娶了一个他深爱的汉族女子?再则自己手上也粘满了中原人的鲜血,就算十扯平了吧……
冒顿想来想去都觉得不能杀了韩信。于是,怒气匆匆地走回来拉起李赛兰命令道:“好!我放过那小子!不过,你得给我回去!”
接着,掉转马头骑到韩信跟前,用比李赛兰还生硬的汉语道:“偏移(便宜)你小子(鸟)了!”于是,带着李赛兰和几万大军卷尘而去。李赛兰却依依不舍地不时回头看看韩信,直到双眼被泪水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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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次韩信死里逃生,但是心中却莫名的有一种失落感。
而且,一路上损兵折将,韩信这才发现他实际走入了纸上谈兵的歧途,迂回远征路途上诸多情况他都没有考虑到。对此次远征也越来越没有信心。
带着这种郁闷和失落的心情,韩信领军终于走出西域,进入了**厥地区(今内蒙一带),可刚入**厥境内,又被四五千不知是哪个部落的匈奴人挡住了去路。
汉军正准备列阵迎战,突然,匈奴那边单枪匹马奔来一人,待来人走近,韩信大惊,没想到来人居然是:李赛兰!
原来,李赛兰随冒顿回到塞外,日日思念韩信,终日以泪洗面。冒顿实在心疼这个宝贝女儿,加上李赛兰那中原人母亲的劝解下,冒顿终于同意李赛兰去找韩信,同时为了女儿的安全还给了她5000匈奴精锐骑兵共其驱使。
这样,汉军兵力不仅重新达到了1万人马,而且因匈奴骑兵的加入,实力反而还比以前更为强大。
在**厥境内,虽然时不时遇到**厥游牧部落,但对方见有冒顿的匈奴军队在其中,于是对韩信的汉军敬而远之。韩信带着李赛兰及上万骑兵,很快穿过**厥,又在燕国偏远边境打了两场小仗,终于星夜兼程穿插到了齐国背面。
果然如韩信之前所料,楚军的主力远在几千里外的荣阳、成阜一线。齐国境内兵力不足三万。而这支由中原人和匈奴人组成的混合骑兵在韩信的指挥下,犹如虎狼之师。在齐国境内经过一月奋战,就控制了齐国。而这一招釜底抽薪令楚军断了钱粮来源。就连英布(即:胡斐也就是马志川)也没有想到韩信会比历史书中记载的快了三个月攻下齐国。这下,项羽楚军钱粮供应越来越困难。楚汉两军以鸿沟为界完全对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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