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神秘的乌云,覆盖了整座山顶,随着小雨的结束,那片散乱的墨云朝着它的中心,疯狂的簇拥而去,慢慢的便团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
看着这诡异的场面,王衍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师傅,这贼云是在耍杂技?”
“你这小子倒是好生安静些,眼睛好了怎么还这嘛多嘴”,公西墨单手托扶着自己烦躁的脑袋,就王衍醒来的这一小会,他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甚至于他都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惹醒这个孽障,他在那睡的不是挺好挺安稳的嘛。
一个嘴巴子,老者是抬起手来,差点朝着自己老脸上狠狠来那么一下。
可犹豫在三的他,看着身旁那个不着调的弟子,唉,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砰……
一个金瓜蛋子,再次不偏不倚的落到了王衍的小脑瓜上。
正当得到公西墨点拨,明白自己失而复明的王衍,喜出望外的时候,这飞来横祸覆顶之灾啊。
虽然老者没有动用剑气,但就王衍现在这身子骨,多动一动都有种要散架的感觉,更何况是老者的含怒一指。
啊……
抱头低身哀嚎的王衍,一边揉着伤处,一边编排着老者忘恩负义!
在这一阵阵声讨声中,天空之中的诡云,再次出现了变化。
一团疑似球体的墨云,经过再三的团簇,积蓄满力量的它,再次声势浩大的平铺开来……
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降落的产物,不在是开始一般的露雨了。
在它散动的状态下,一阵阵雹霜应声落地……
老者见此情景,不等王衍反应过来,单剑舞长空,一道道简单到极致的剑花,在老者手上秀出了极致。
随着剑气的到来,那些悬在他们师徒俩头顶上的霜雹寸寸碎裂,没有一个能在老者剑下活过一秒的。
师傅好剑法!
一道洪亮的喝彩,尾随而来的则是老者眯成鱼线的斜视,“你才好贱法”,用牙根发出的声音,听的王衍鸡皮疙瘩起了一背。
不是!师傅我的意思是说您的剑法……
呃,刚谈论到老者的剑法,王衍便下意识的朝着老者的手中的铁剑看去,又是理想和现实的碰撞。
师傅……这???
“清锋??”
这也不怪王衍产生怀疑,主要是公西墨手中握的那三尺清锋,哪里还是剑,分明就是一块锈里锈气的凡铁疙瘩。
之所以还能称它为剑,王衍那可是给足了公西墨和无生门的面子了。
这把剑要是丢在凡尘,用它锄地都嫌磕碜,这是王衍看到它的第一感觉。
“似剑非剑,漆黑一片”,只有两道侧身上的剑刃,是世间唯一还能证明,它还是归属为剑类的证据。
师傅,我现在后悔接这清锋了,可以吗?
一道道凶狠的剑气,就是回答王衍最好的答案,刚刚那一瞬间,王衍仿佛在老者的剑气上看到了愤怒。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老者经过长时间的消耗,也开始取起了巧劲。
那飞洒出去狰狞的剑气,不在是一往无前了,转而开始弹飞周遭的霜雹,大颗大颗的小炸弹被老者弹飞。
这赏析悦目的手发,再次引来了王衍的大声道贺。
师傅好……
这次有了准备的老者,话都没说一句一记狠狠的手法,赏在了王衍脆弱的小脑袋上。
就是这一击,又让烦躁不安的老者享受了半天的清静。还是家乡的那句老话说的好啊,“棍棒底下出孝徒啊”,对此上了年纪的他是大有体会。
就当公西墨充分感受着,这得之不易的宁静之时,王衍这不安分的主又主动跳了出来。
师傅,师傅您说这八重八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在一旁躲清闲的老者,强行克制着自己那双躁动的手,耐心逐字逐句的解释了起来。
很明显他这手武力镇压,压根就克制不住这个劣徒,硬的不行,可不就只能来软的了嘛。
公西墨白着双眼,来了一句“你没有手指头么?不会动一动它自己数?”
老者的白眼,并没有对王衍造成丝毫的负面影响。
“那岂不是说……八重二?”
公西墨本以为他透漏出的这个消息,会严重打击到王衍的求生欲望,可他还是小窥了自家徒儿的洒脱程度。
“唉,看来这八重八还是要渡几天的嘛!”
既然这样那师傅您先撑住,话说这一转眼中午都到了啊,徒儿我起口锅哈!
说着王衍就从他那储物戒指中,掏出了那口祖传的大铁锅,不温不热的升起了火苗。
只见他边忙活还边嘴里阵阵有词的,“还好还好,昨天打的小兔儿还在!”
老者这是不看不要紧,一转眼的功夫,这小子已经是把兔肉炸的滋滋冒油了。
娴熟的手发不停翻滚着周身,不时还要撒上一些刚改良过的味精,香味顺着空气一下就窜了上来。
“小兔崽子!”
听到老者的吼叫,王衍看了看手中的兔子,他是想都没就明白了师傅的用意。
“师傅!不要心急兔崽子还没好呢!这才六成熟,难道你要吃生的?”
这一刻公西墨闭上了双眼,开始思考起了一个很有意义的问题,那小子和那八重八,到底谁才是他的劫。
时也,遇也!
他悟了,是那种非常彻底的大彻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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