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王衍单手拄着凌剑,早已躺坐在了魏先生身后。
洞府里的俩人很是费解,明明晕倒在洞口的王衍,是如何“鬼迹”一般的出现在了魏三正的身后。
“不可能,这不可能!”
暖冬大声的质疑着,我明明亲手放进“鱼汤”中,看着你亲自吃下的!
可怜的暖冬,到现在还是不肯接受现实,因为接受了这个结果,就代表着他父亲,定损!
“你……你一定是强撑着对吧!”
“我的好哥哥,你不用苦苦支撑了,我肯定不会伤你性命的。”
“待家父病情好转了,我给你当牛做马!以全今日彻天之恩!”
看着只是在原地撂出甜言蜜语,迟迟不肯先动的暖冬,明显是准备采取怀柔之策。
“魏先生,真看不出来,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事事运筹帷幄,洞察秋毫,可怜的我啊,现在是四肢软弱无力啊。”
“您快教教我,我该怎么办呢?”说完此话的王衍,很似虚弱的靠在了石壁之上。
王衍知道,他不能起,他若是起来,会控制不住手中的“剑”的!
暖冬看到王衍虚弱的冒着冷汗,双眼紧紧的闭着,他慢慢大着胆子,尝试一步步的靠近。
“王大哥你怎么不睁眼呢,是累了嘛?”
“哼,你倒是挺操心我身体嘛!”
坦诚的王衍毫不避讳的直接说道,“这个你放心,累倒是不累,不出意外应该是瞎了!”
此时的暖冬听着“好哥哥”,淡定的拍着胸脯保证着自己双目已瞎,暖冬有点慌了!
就这样,双方一直僵持在这里,暖冬对自己下的那一副药,是相当有自信,原因无他。
事前他亲手喂鱼吃了一点,鱼当场就昏死过去,看到如此奇效,他才放心的把鱼教给了后厨烹饪。
成菜出炉以后,他还不放心的把药全撒了上去,毕竟对方可是位“打虎好汉”。
不甘心父亲就这样,一天天的沉沦下去,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恐惧,暖冬要动手了。
这时魏父不顾颜面,衮到了王衍面前,“逆子”回头吧!
看着平时最尚礼仪的父亲,竟做出如此行径,少年迷茫了,我错了嘛?!
是啊,我打从一开始不就知道,这本来就是一件错事嘛!
可事成之后,我父亲能活啊!
人终归要有取舍,“良知,善念”,这不本来就是救父的代价嘛!
暖冬绕过了父亲“庞大”的身躯,“错我一个,续你半世够了,真的够了!”
在暖冬就要动手时,一道剑光削落!
只见暖冬的发丝尽后脑以后,全部齐落。
王衍还是继续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想站起来!
“半柱香,你还有半柱香的时间,我劝你道个别吧,别留下遗憾!”
看见王衍现在的战力,此番的言语,严重打击到了暖冬。
他下意识的第一句话,脱口而出,“那他呢!”
是的,他现在已经不敢叫父亲了,只能尽可能的撇清关系。
“可活!”
没有哭泣,没有悲伤,“小家伙”一个转过头来的微笑,“再见了,以后要好好活下去哦!”
魏三正眼角留下了些许泪花,“张少侠可否……”
犹豫再三,这个“否”字拖的很长。
思考再三,男子没有说出傻话,“什么一命换一命”,“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得饶人处且饶人等等”一句都没有。
“刀快些……”
是的,沦落至此,暖冬怨不得他人,也由不得其他,这代价总要有人承担。
如果上天再给暖冬一次机会,怕他还会毫不犹豫的再次下药。
王衍:“后悔么?”
“后悔!”
“如果再来一次呢?”
“我还要这么干!”
短短的两句话结束,在场都在等待着,王衍手中之剑的审判。
看着面前与自己何其相似的孩子,只是单纯的想要“救父”!
一只老虎都能把“他”,吓的嚎啕大哭,此时的他平闭双眼,迎接着那迟来的“赎罪一剑”。
一剑劈出,烟尘散去,王衍大步朝着洞口离去。
“这种祸害死了也好,魏先生保重了!”
此时本就坑坑洼洼的山壁之上,多出了一道长而有力的“剑痕”!
呆滞的少年愣在原地,看着王衍就要出门,以为他劈歪了的暖冬,连忙开口:
“王大哥我还……没死!”
王衍身形顿在洞口,“不,你死了!”
“从你上一秒开口的那一瞬间,你便死透了,你此生注定将要在愧疚中死望一生”。
看到自家的“独苗”还活着,魏姓老者赶忙开口!
“老夫和这逆子的命,从今夜起就是你的了!”
“哼,王衍一声冷哼,养你们何用?养你们疑神疑鬼?养你们背后捅刀子?”
“我王某人可受不起尔等供奉!”
倔强的魏先生,还是把那句话挂在了嘴边,“收不收是你的意思,我们当什么牛,做什么马,是我们父子俩的事。”
此间洞府,我们终生不弃,我俩“罪人”今生等的起!
再一声冷哼,王衍踏洞而去,不过走之前,甩出了一个“荷包”!
老者看到‘荷包’的一瞬间失神了,低声言语了一句,世间竟真有如此“痴傻之人”啊!
赶忙回神高声呼喊了一句:“记住你的仆人名叫“魏言”,说出去不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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