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房门打开,隔壁师兄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伙子从中走出,一眼看去,中规中矩炼气四层!
而映入王衍眼帘的,则是一名十分清秀之人,仔细一看衣着整洁气质绝佳,可唯独此人就是眼睛有点毛病,双眼通红的他如同见了杀父仇人一般。
“敢问师兄有何贵干?”王衍作为地主,率先开口询问。
“有何贵干”?师弟您这贵人多忘事啊!昨晚你可疯了个痛快!可师兄我可就惨了是辗转难眠啊!
恩?昨晚?难道他发现了?
东窗事发,王衍却在想着该怎么往回圆,这时的他就像被踩住了小尾巴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想想后果,那疯老道!
眼见事情败露,王衍顾不得形不形象了,衣冠不整的他,拉着这位师兄就往外走。
山间的小路上,二人拉扯着很快便来到了宗门的餐肆,王衍则是难得的土豪了一回,单独要了个厢房。
一进房内,便山珍海味的点了起来,而这位师兄也懵了,我不是就想让他,以后晚上动静小点嘛?
难道是……这位师弟丑闻败露,要用吃食封我的口?
看着心虚的王衍不停的招呼着自己,这更加坚定了这位师兄的判断,“错不了了,当是如此了!”
这时桌上的两人,一个乱点,一个乱猜,各自揣摩着对方的心思。
但就在这奇妙的氛围之下,俩人都以为摸透了彼此,一个大手大脚的添着菜,一个心安理得的等品着茶水。
转眼色香味俱全的菜品酒水,一道道的往上传着,俩人便也放开了手脚,大清早的就享受着人间烟火。
酒过三巡,眼看时机到了,王衍端起了杯中酒,“师兄咱俩这一见如故,不如拜个把子吧!”
正夹着菜肴的师兄,听到王衍的话,那手中正拿捏着的双筷,也不争气的悍然脱落,心中暗想现在的外门都这么刚的嘛?
王衍一番操作,着实是让这位师兄一下子就犯起了难。
尽管桌上的灵酿他没少喝,但也不至于醉的,就稀里糊涂的与人结拜了。
这一段时间的交流下来,这位隔壁师兄也已感觉出来,他们都是好面之人,一提昨晚之事,这位师弟说话就遮遮掩掩的,但那层壁纸终归是要有人捅破的。
“咱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师兄我索性也是个耿直之人,咱就摊开了说吧。”
“师弟大可不必如此,师兄也是过来人,哪个人没点小秘密啊,师兄我这人嘴可严的狠啊。”
好好的结拜之事,在这位师兄的嘴下,很自然的就被抛开了。
王衍越听越虚,句句说到他心坎里,看来世俗这一套挺实用的嘛。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再有这神来一笔,拜兄弟这一招更是妙啊!”
此时的王衍,都开始打从心底里佩服起了自己了。
一切的虚伪,终将在我正直的王衍面前化为虚无,想罢便夹起一块兽肉,“来,来师兄尝尝这个地龙肉,很是滋补啊。”
看着热情高涨的王衍,师兄也客气了起来,“来师弟别光吃啊,来尝口咱山门的青竹酿,这也是很滋润呐。”
二人你夹我一筷,我敬你一杯的,眼看这顿虚伪的酒席,进入到了尾声。
王衍惊呼一声,“唉,看我这不是糊涂了嘛,和师兄一见如故,聊了这么久,还未请教师兄姓名,何处居所呢。”
而对坐的师兄也是汗颜,我名字你都不知道,就要和我结拜?
但其嘴上也不害羞,“师兄我叫芦丁,就住在你旁边!别的不说,就光小师弟你这股子机灵劲,哪里称的上糊涂之人,依我看啊,这日后师弟必定平步青云,入那内门也是指日可待啊。”
这就难怪被发现了,离得这么近,以后看来是得小心点了,隔墙有耳啊。王衍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何时漏出的马脚。
但口头上还是迎合了起来,毕竟现在话语权在人家手上,想想那疯老道,王衍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冷颤。
“我哪能啊,要入也得是像丁师兄,这样的前辈高人先入才对。”
“对了师兄我叫王衍,昨晚之事还是有劳师兄了,师弟在这里先谢过了”
“哼,师弟你这就客气了,那叫个啥事啊,还言道谢?”
“以后倒是师弟要注意了,小声点别在被其他人发现就好。”
王衍赶忙点头哈腰,表示着应和。
“至于昨晚什么大了的,小了的,谁还没点怪癖好,其实这样也好,也就被我听去了,衍师弟放心此事师兄我绝对烂在肚中,说着还自信拍了拍,刚刚酒足饭饱的肚腩。”
“师兄我也不是歧视男人和男人,只是不提倡罢了。”
“等衍师弟你以后能出山了,我这做师兄的,定带你真正出去好好玩玩,你这怪癖可不兴好啊哈哈……”
说罢还拍了拍王衍的大腿,一个你懂得的神色递了过来。
听见?癖好?不兴有?
什么跟什么啊,感情是误会了啊!算了误会就误会吧,总比他发现什么的强。
虽然反应极快的王衍,知道了是场乌龙,但眼前这个芦师兄,还是得接着应付过去,毕竟人家修为摆在那,他也不好得罪。
嘴上也嘟囔着,“师弟我这身修为,不知道还要猴年马月,才能出山见世面啊,可不像芦师兄你,早已如风一般来去自如啊。”
“哈哈,师弟迟早会到的不要心急,但我观师弟你也四层炼气了。”
“快了,等你五层之后,便可再去那功法阁,登上二层研习术法之道,等磨练的差不多有自保之力时,也就如同我这般了。”
借着醉意这师兄还宽慰着王衍,“你修炼时也莫需心急,你这多少年都磨过来了,炼气四层,说实话咱也不差这临门一脚的功夫。”
“放眼咱这全宗之人,哪个不是这样一步步走来的,万不可操之过急啊。”
芦丁不知情理的,劝着王衍稳扎稳打,压根就不知道昨天的这位小师弟,还是位一层都不到都雏。
“额?功法殿还有二层这等说法?我入门之时也没讲啊?”皱着眉头的王衍,思索着刚入门时的谈话,他可以百分百确定,那时的负责人,绝对没有吐露过分毫。
看着王衍不像演戏的神色,师兄漏出了一丝诧异,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一看师弟你就是那整日闭门之人,为兄劝你还是要,适时的走出来,多看看,多听听。”
“咱宗门有很多隐藏的规矩,刚进山门之所以不告诉你们,只是不想你们好高骛远。”
“等你们进宗之后,稳步修炼,慢慢与宗门接触,时日一长,自会一点点的揭开这些规则。”
“还有这等说法?”王衍也是抓耳挠腮,“师弟我也是孤陋寡闻了,师兄今日可以多给我讲一些吗?”
喝上头的师兄胀红着脸,大喘着粗气连忙叫好,“还有那驱逐之规,但凡年近百旬,尚未筑基者,皆会从外门中驱逐,当然除非你有特殊背景,或者建立了足够的功勋。”
“但我观衍师弟应当无忧,年纪轻轻十几岁就已达四层了,属实不错。”
“不像师兄我,天赋平平,体内之源属性也泼杂,这些年也是步步坎坷,才勉强冲上了这五层修为。”
“只期望今年大比,能获得好些的名次,得些丹药好冲击那六层之境,说着这名师兄借着酒气,把这些年吃的苦难宣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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