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如果这里边能容纳那么大质量的物质,那应该很重才对,我还能拿得起来那个像戒指的黑洞吗?”
“由于我的架构和布置,这个黑洞内的物质和外部星球之间的万有引力和电磁力都进行了隔绝,所以,你们的星球对它没有什么感觉。”
“那我就放心了。你长什么样子,总得让我看看吧?”
“那还是算了,如果让这里边出现光,太费能量了。当然,如果你让这个空间的能量充足的时候,也可以实现,至于现在,还是省省吧。”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找到这里所需的物质或能量,我怎么弄进来?”
“你出去后摸一摸戒面的中心,那里有一个细微的凸起,让它直接接触你找到的东西或能量,只要是连续的东西它就能吸收进来。”
“传闻不是意识就能把看到的东西送入储物戒指吗?”
“你现在的精神力或者说神识太弱,目前只能如此了。”
“那我怎么知道把东西送入了那个区域?”
“目前在你的神识不能进来区分这几个区域的情况下,所有物质或能量都会默认进入那个补充物质和能量的区域。”
“我屮!那不就是传说中的貔貅吗?”
传来的只有嘿嘿的笑声,一副阴谋得逞的感觉。
“好了,你进来时间不短了。洞中方一日,世上已百年啊,你现在这破败的身体已经承载不了强大的魂魄,因此——你出去后可能有点不适应。我会把你这段时间的部分记忆封存起来,你就当做了南柯一梦吧!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外部的时间六十年内,你要能再次进来,我还有许多事情交代,要是超过了这个时间,就万事皆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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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一觉醒来,不知道是在真实的世界里还是仍然在梦中。如果是在梦里,那屋外的鸡叫声,院外路上的人声怎么这样真实清晰,肚子饿的有点疼。王百羽的脑子里一阵恍惚。
“杨大夫来啦?”依稀是母亲的声音,熟悉而陌生。
“来啦,今天再输一次液,再不顶事儿就不要输了。要不就赶紧送大医院,要不就准备后事吧。”依稀是村里的赤脚医生的声音。
“去城里的钱还没凑够——,今早我又拿着小鱼儿的鞋去叫魂儿了。”
——小鱼儿是王百羽的小名。
王百羽听到母亲怯怯的声音,心里不禁有疼痛的感觉。
随着脚步声音的临近,王百羽努力睁开双眼,看到四十出头的母亲满面憔悴,忧愁而又急切地走在前面,随后是一个三十五、六岁,肤色白净,右眼上眼皮上有粒黑痣,个子在一米七出头,身材有点瘦的男子。
“小鱼儿醒了,小鱼儿醒了,菩萨保佑,救苦救难观世音你总算显灵了。”
母亲双手合十紧闭双眼,脸上露出紧张、激动、虔诚的神色喃喃自语。
医生伸手摸了摸王百羽的额头,又拿出听诊器放到胸口听了半分多钟,又伸出手指搭在王百羽的左手腕脉搏上,一分多钟后对着王百羽说:“能听到我说话吧?”
王百羽轻轻点了点头。
“饿不饿?”医生又问,
“饿的慌。”
王百羽费力地发出嘶哑的声音。
“醒过来就好,大嫂,我刚检查过了,就是小鱼儿的身体太弱,都皮包骨头了,其他也看不出什么大毛病”,
杨医生转头对母亲说:“今天还输不输液?不输液也行,等一下喝点儿稀饭,中午再加强点儿营养,慢慢调养就好了。”
母亲知道这是杨医生的好意,不想再让自家多花钱,前几天的医药费还在欠着。
“白粥正好煮熟了,马上让小鱼儿喝点儿。那个,杨大夫,你看,这两天的医药费,等过几天抚恤金领了再给你行不行?”
“没事,没事,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再给。我就先走了。”
接着王百羽就听到杨医生走出屋门,在院子里骑上自行车离开的声音。
不一会儿,母亲端了一碗小米稀饭放在了炕边上红黑色的木桌上,可能是太烫的缘故,没有急着让王百羽喝,一只手拿着筷子在稀饭里搅拌,一只手摸了摸王百羽的额头。
王百羽睁开眼睛看到了母亲发红的眼里又流出了泪水:来,小鱼儿,喝点白粥。”
当地不管是大米还是小米熬得稀饭都叫白粥,稀饭可能不烫了,母亲试图扶着王百羽坐起来。王百羽也挣扎着坐起来,但全身的骨头都感到疼痛,等坐起来后感觉把全身的力气都抽光了,那种无力感似乎又是在梦里。
喘了几口气,母亲用小汤勺喂着王百羽,喝稀饭的时候连吞咽都那么费力,等一碗稀饭喝完,王百羽又累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太虚弱了。
母亲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又是一觉醒来,身上有了些许气力,胃也不疼了,挣扎着坐起来,虽然很费力,依然浑身酸痛,不由的出了一身虚汗,身上有了一丝轻快的感觉。
看了看右手的拇指,奇怪的是古铜色的扳指还在,这不是自己在梦里见到的吗?再看看自己皮包骨头瘦小的身体,王百羽又处于神思恍惚中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王百羽仍然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直接怀疑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再次起来
看着穿着大短裤的自己,套上扔在旁边的背心,慢慢下了炕,扶着墙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看到了西墙根下正在烧柴禾做饭的母亲,灶台上正冒着蒸汽。
母亲回头看到王百羽马上惊喜地喊:“小鱼儿醒了?饭马上就好,给你蒸了你最爱吃的鸡蛋羹,你哥你姐也快回来了”。
说着便递给了王百羽一个木头小凳子。
“哎,娘,我哥干吗去了”?
“应该是打猪草去了”。
“我姐呢?”
“上工去了”。
王百羽的头越晕了,需要上工挣工分?
二哥百林、姐姐百卉都回来并惊喜地摸着王百羽的头说话,王百羽还没回过味来。
中午吃了一碗鸡蛋羹,许久胃里没有东西了,大夫嘱咐不让多吃,还必须吃些流食。
鸡蛋羹很好吃,两个鸡蛋加些水,把葱叶剁碎用盐拌匀滴一滴香油腌一下,再和鸡蛋拌匀,上锅蒸上五六分钟就行,香味扑鼻。
哥、姐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王百羽觉得吃独食有点不好意思。
一下午就看着母亲洗锅刷碗、扫地、喂猪、喂鸡,又不时回头担心地看看一言不语的儿子,担心儿子是不是脑子给摔坏了。
王百羽通过母亲不断絮絮叨叨,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在暑假里突然一天心血来潮,带了一个手电,带着两节电池,和几个同学去钻‘画洞’,‘画洞’是一个溶洞,百羽以前跟着大人曾经进去过几次,但从来没有走的太深过,听大人说这个溶洞里面有很多分叉,其中最长有十八里长,一般人进去容易迷路,要是迷了路说不定会困死在里边,反正挺吓人的。
王百羽对这个山洞还有些印象,记得这个山洞里坎坷不平,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一段宽一段窄,有的地方高度有十几米,有的地方只有趴着才能通过,要是大人的话,稍微胖点就过不了,好在不时可看到许多美丽的石钟乳,有的像石鼓,有的像瀑布,有的像头牛,有的像珊瑚,有的像蘑菇,不一而足。
出事的地方就在那个两米多高塌陷的坑底,上那个塌陷的坑的时候王百羽留在最后,让同伴踩着自己的肩膀都上去了,轮到自己了,手却够不到坑的上沿爬不上去。
有个同学脱了裤子拧成一股让王百羽抓住,被两个同学拉着快爬到上沿的时候,王百羽一只手没有抓好,又掉了下去。此时脚离坑底起码有一米多,脚落地后没能站稳,仰头摔倒,就此昏迷。
几个同学大声叫喊见没有回应,惊慌失措跑出山洞,回家叫来了大人,才把王百羽弄回家。
回家后就发起了烧,一直昏迷不醒,到今天是第七天,这些天一直靠输液维持生命。
王百羽努力回想,却觉得印象很是飘渺。对就是缥缈,遥远而不真实······
猛然,又想起来一个问题:
“娘,今天是几号?”
母亲正吃惊的望着自己:“不会是摔傻了吧,你不会自己去看看日历?”
回到了屋子里,在进们不远的墙上王百羽看到了钉在墙上的一个老式日历,前边的被人扯去卷烟了,王百羽的目光盯在了日历的数字呆了!1978年8月18日!
那么说,自己今年周岁十岁了。当地人都说虚岁,应该说是十一岁了,这样说当然也有道理。在娘肚子里也是条不断成长的生命不是?百羽看了看自己才一米四的身高,总感觉不对劲,现实中的一切怎么和自己的梦中记忆里的不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来百羽一直在恍惚中,在似梦非梦的状态中徘徊,说出的话让人有点莫名其妙,母亲脸上又有了担忧的神色,偏心的母亲每天都给百羽蒸两个鸡蛋,百羽的身体倒是逐渐好转,但话却越来越少。
目前冯梅也盘问过百羽手上扳指的来历,百羽只说是在山洞里捡的,看着好玩就戴在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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