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维尔玛小餐馆比较清闲,安庆幸没有人看到自己。
他什么也不想说,就这样沉默着,独自一人走回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学。
终于......回来了。
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安只觉得异常疲惫。
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他找到了斯特兰奇教授,向他把发生过的一切全都说了。
对方听完后心情沉重。
“我会把《死灵之书》的相关片段尽快翻译出来的。”他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看着斯特兰奇教授在办公室里聚精会神地翻译着晦涩难懂的书籍,安突然抱怨起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外语。
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什么事情,他选择先回家,毕竟他一夜未归,姐姐一定会担心他。
天空真蓝啊,他仰望天空。
可是蔚蓝的天空下,却无处不发生着黑色的惨剧......
实在是,太累了,他想。
你救不了每一个人的,总有人需要去牺牲。他对自己说。
希望下次,牺牲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身边的人。他这样想着。
推开房门。
“你小子可算回来了!昨晚跑哪儿去了?!”一进门就挨了姐姐一顿骂。
也好,这样一来也算回归日常生活了吧,暂时是这样。
深渊组织已经被击溃,其他的邪教组织暂时也没有太大的活动,故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感觉非常非常困,只是朝姐姐笑了笑,就把自己拽进自己的房间,像个醉汉一样倒在了床上。
“唉,简直和父亲一模一样。”姐姐莉莉艾苦笑道,“但愿不会像他一样......”她做不了什么别的,看着安疲惫的模样,只好笑了笑,替他关上房门,轻轻地,生怕吵到他。
此时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斯特兰奇教授正在抓紧翻译《死灵之书》上关于深潜者与人类之间转化的魔药那部分。
“完成了!”下午2点,就连中餐都由同事捎带的斯特兰奇教授连午休都没有午休,终于完成了翻译。
“接下来是寻找材料,但愿其他教授那里有吧。”
于是凭借几乎无底线的死缠烂打,斯特兰奇教授终于完成了所有材料的收集,他一头扎在办公室里,开始了魔药的调配。
调配的过程有些不顺利,这使得办公室几乎被炸翻了天,至少斯特兰奇教授的眼镜镜片被炸碎了一块。
“早知道找个化学的教授来就好了......”他捣鼓了半天,终于制好了几份魔药的样品。
这样就能帮助那些可怜的印斯茅斯人了。
去找安娜吧,塔罗会的事务全权交给她来负责。
推开安娜的小破木屋的门,斯特兰奇教授就看见一幅奇怪的仪式图景:
十枚刻上了星星符号的金币被平放在地上,白色粉笔所画成的线条在金币之间穿梭交织,安娜本人盘腿坐在地上,身上穿着那件黑色的纱衣,头发散落在地,她紧闭双目,将两手摆在膝上。
那些金币摆成的图案,是卡巴拉生命之树。
这对于神秘学领域造诣颇高的斯特兰奇教授来说很好辨别,而安娜则坐在生命之树上“深渊”的位置,他听不太清安娜口中的低语,只知道她在念些什么。
“他已经感知到了从王冠衍生出的全部三条路径。”安娜突然开口。
“谁?安?”斯特兰奇教授问。
“愚者、魔术师、女祭司。”安娜默念道。
“他的并不是不会死亡,而是在死亡之后,总有一种力量能把他拉回来。”安娜接着说。
“他已跨越深渊,但我还没有。”安娜睁开了双眼,虚弱地看着斯特兰奇教授。
“也就是说他的生命是和整颗生命之树挂钩的吗?”斯特兰奇教授问。
安娜点点头。
“这是以后要担心的事情了,他的毁灭足以毁灭整颗生命之树。”安娜强调了事情的严重性,“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一切,从物质到形成、从形成到创造、从创造到原型,都会彻底毁灭。”
“但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把魔药交到印斯茅斯本地人们的手中。”她叹了口气。
“那就走吧。”教授开启了传送门。
安娜笑了笑,说:“辛苦了,教授。”
两人到了印斯茅斯镇。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一个用惨烈的牺牲换来的美好结局。
本地人们或变回人类,体验新生活,或变成深潜者,回归海洋,各得其所。
两天之后,安和塔罗会的成员们一起去了印斯茅斯镇。
这里已经沦为没有一个人的废墟,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政府发现并接管重建。
那些变成深潜者的人,纷纷在印斯茅斯的魔鬼礁处跃入深海,回到了自己父辈们的家乡,享受着深潜者们的永生权利和冰冷的恐怖美感。
那些变回人类的人,在附近的各大城镇打工,开始为自己的下半生谋求幸福。
“真好呀。”安吹着印斯茅斯镇的海风,感觉这风也比以前清新了一些。
“以前的我是错的,错在不该对不同的种族抱有歧视,现在,我想祝印斯茅斯镇的每一个人,能够享受自己得到的新生。”他感慨道。
站在海边,四人的脸上挂满了微笑。
果然还是有希望在的吧。
愿所有人得到应得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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