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重生竞魁位

《我以重生竞魁位》

0022: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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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下工,爸爸带着家里所有的布票进城了,当然还有一个小跟屁虫。

没办法,闺女粘人啊。

到了供销社,就奔着那个卖花布的地方就要开口。

闺女就问上了:“阿姨,你家有处理的布吗,我们想买来做被子,可是钱不多,票到是有。”

别问文佳怎么会知道这个事,实在是那个废品站的大婶和旁边的人说话时太大声了。

“哎呀,他大娘,你家买布吗,棉纺厂有一批布淋雨了没注意,发霉了,但不是都发霉了,但一匹里总要有一点,做被子总没问题的。”

爸爸低头看着闺女:咋能这么问话呢,这不是让人下不来台吗?

哪想到售货员扶着柜台看着小姑娘:“哎哟,真干净,长的也好。要是几天前你问,还真没有,现在还真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

爸爸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拿出来看看呗。

布是从后面的库房拿出来的,整整两匹,一匹是白底红花的,一匹是红底杂花的,无一例外都是小花,不是做被子常用的那种大花,是小雏菊花。

看着很喜庆。那个阿姨一边打开,一边还跟文佳说:“这个是下雨淋湿的,没注意就起了小霉点,做衣服不行,但做被子总是好的,做袄子当里子也好。你看行吗?”

后面的是问小耿同志的。小耿想:我哪知道哇?

文佳看着售货员抖开的布,踮着脚看了看,其实不多的,都没连成片,论尺卖也不知道谁扯到哪,按好布肯定卖不了。

钱呢是少了很多,但还是要布票的,一家好不容易买次布,买个带霉点的,怎么做都避不开。

文佳知道,小孩子的衣服,打样好了,完全可以避开这些霉点,即使避不开小地方,大的面肯定避的开,这块布的霉点只是零星的。

文佳就看爸爸:“妈妈说布票有多少,就扯多少。”

小耿同志把布票从文佳的小布包里拿出来,一点点的数起来,一数有四、五十尺呢,真要买这么多吗,这万一要卖不出去怎么办啊?

但媳妇的话目前看来得听。就一囫囵给了售货员。

售货员数了数:“哎呀,有四十七尺六呢,都买一样的,还是两样各买一半?”

文佳看着两种布,还是决定杂花的那个买三十尺,剩下的买白底红花的。现在人图喜庆,那个有点素。

售货员拿出尺子量起来,量的时候文佳看出来了,都是给放了量的,而且还不少。

两人买完布,爸爸是真心疼,布票一点没剩,钱到是没花多少。也就几块钱。

文佳心想,这布票总有一天一文不值,留着干什么?

买完布,还买了扣子,都是买的小黑扣。到时候用布包起来比啥颜色的扣子都好看。

下午市里发的大客有两个班次,买完布差不多也到时间了。把布放在背篓里,一下子就满了。两人走到车站,上了车。

下车的地方离家还要走三十分钟,文佳也没叫,她最近练的《通灵谱》和《九息法》,这时候能看出来效果了。

走这么长时间,身轻啊,腿上劲气足。练的吐纳法好像让她能更好的保存体力,象是永远不会疲劳一样。

文佳走路时也一直练着吐纳法,一直平稳的很,没有气喘的感觉。

爸爸说了不只一次:“我闺女能干的很,走这么远都没喊累,连爸爸都累了。”

到家以后,爸爸放下背篓,妈妈一看:“咋买这么多布啊,我以为最多买个十几尺呢,没给你那么多钱啊?”

爸爸嘴一拱文佳:“你闺女说,所有的布票都买呀。”

“可是这么多布得多少钱啊,我记得没给你多少钱啊,你哪来这么多钱?”

得,还得文佳解释:“妈妈,我们买的带霉点的布,卖货的阿姨便宜卖的。布票不少,但钱要不了多少。”

妈妈忙抖开,一看,一整块布也没几块霉点子,只零星的有那么一点,连十个地方都没有,一处最大也就桔子那么大。裁剪时完全可以避开。

这么多布,按照一个布衫三尺算,能做十几件衣服了,想想就很兴奋。

布买回来了,衣服就得做起来了,赶在年前,还能卖个好价钱。

第二天,妈妈先整理编织用的玉米叶子,估计够小耿同志下午用的以后,就着磨着裁衣服了。

文佳现成的衣服在那呢。妈妈一拿出那件衣服,文佳就知道妈妈的想法了,就说:“还有比我大的姐姐穿不了我这个衣服吧?”

妈妈一想:是啊,该有不同的,孩子有大有小啊。

这样一计划,那些霉点子更好避开了,先裁了一个比文佳的身高高一点的尺码。

这块布比较倒霉,有两块大的点子。但妈妈裁的时候,一处是领子,一处是胳膊,都给避过去了,就是布剩的有点大。妈妈有点心疼了。想着怎么把好的地方还用上。

这时候文佳把扣子拿出来比量着,左一下,右一下的,妈妈一下就明白了,这是要用这布包扣子。

那这块布就都能用上了。为了验证,把布按小四方块一块块的剪下来,正好能包十个扣子,这个衣服用不完,下一件肯定能用上。

这时候文佳把针拿来,让妈妈教她怎么缝。

农村的女孩子都要做一点针线的,最起码会缝个沙包,钉个扣子什么的。

一般人家也是五、六岁就让姑娘动针了。

象老姨连自己穿破的衣服都要自己补,没办法,姥姥不会这个技能。这在农村也是个另类了。

文佳也是从小用针线的,不只会缝,还会打毛线,勾衣服。只是后来这些不流行了,渐渐的也就不碰了。现在重新拿起来,久违啊!

把扣子用布包好,先对角缝一下,然后再细细的多缝几道。

简单是简单,可文佳毕竟手不协调,做起来也不快,好在妈妈也不催她,让她慢慢捣鼓。

等到文佳把十个扣子都缝好,都是两天后了。妈妈的衣服都做好两件了。

妈妈把文佳缝的扣子拿过来钉上,抖抖看看,又让文佳穿上看了一下效果。

比第一件做的要好多了,扣子配的好,中间的腰收的也好。妈妈相信她做的会越来越好的。

衣服做的比较快的,妈妈就改变了做活的顺序,白天都用来编织东西,晚上来做衣服。

也不求做的多快,毕竟这是要过年的时候才会去卖的。

等到差不多十一月了,生产队完全不用去了。爸爸的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编的东西越来越快。质量也比去年好很多。

这天晚上,贺叔来送货款和发豆芽的盆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和爸爸说。

“耿老弟,这个盘垫下次我就不拿了,销的不好,还剩下不老少。主要是咱乡下吃饭也不讲究,但部队大院该买的也都买了,销路就没了。不如你多编点鸡窝,那个东西卖的快一些。”

爸爸听后也没多说,忙说那就以后不拿杯垫了。鸡窝现在大冬天的也不好卖。

这样一算下来,好象这个玉米叶编织还真挺有季节性的。

去年是赚个新鲜,今年明显就不行了。看来是不能再编了。

回来和妈妈说东西不太好卖了。

妈妈发愁了,还指望着这个能象去年一样多卖点钱好把姥姥家的钱还上,看来今年是够呛啊。

文佳在旁边听了,觉得还是市场饱和的问题。贺叔只跑乡下这些地方,购买力本来就有限。

等贺叔走了她就问爸爸:“为什么我们不去买布的那个地方去卖,那的人多,肯定有人买我们的东西。”

爸爸一想是啊,去城里卖啊。只是城里卖东西是要开介绍信的。

这个不好开啊。不行,就先到城里探探,看看城里的东西都是咋卖的。

以前家里的钱都是奶奶管着,他也不用太操心,但现在分家了,这家里所有的事都得他担起来才行,不能坐那等着。不就是跑跑腿的事吗?

第二天,爸爸天不亮就出发了,说是走着到城里,坐车不好打听事。

到晚上爸爸才一层霜的进来,还给文彬带个新华字典,他都吵着要了几次了,但爸爸一直在上工没去买。

等收拾停当,爸爸笑咪咪的:“找到地方了,就在城边上,我们坐车会路过,那里自发的形成了一个小集市,菜农会把家里多余的菜偷偷的拿出来卖,城里人也知道怎么能在供销社之外买到新鲜便宜的菜,还有很多东西也能卖,但不能明目张胆的哟喝。还是要防着点人。明天咱就带着东西去踩踩点。我今天就是跟着一个大姐找到的这个地方。看她不象是要上班,也不是卖东西,但大早的起来往街边赶不合情理啊。”

第二天,天还没亮,爸爸就起来了,背后背了一个篓子,前面还挂了一个篓子,把最近编的小垫子,小笸箩都带着了,还把妈妈做好的两件衣服也带上了。

妈妈跟他说,没有十块钱不卖,卖不掉就拿回来。

等文佳起来,和上学的这一帮吃饭时没看见爸爸,就知道爸爸卖东西去了。

老姑还问了一句。妈妈说去找人把园子再整整。

下午傍吃饭的时候,爸爸回来了,前后两个篓子都没了。妈妈吓了一跳,但一想要是有事,人咋可能这么早回家。

爸爸进家直奔饭桌:“可把我饿坏了,这城边上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我下次去时得带个窝头放怀里。”

“哎呀,你是不知道啊,我那桌垫往那一摆,人家就问这是啥,我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来一个人,说一遍。问的人看着新鲜,又不贵,差不多都花个块把钱带几个走。不说咋用,就说摆着吃饭也香。还有那个笸箩也卖的好,好象说的最多的是打毛线时用。那个枕垫人也愿意买,说是脑油大,这个一垫挺好的。有个大姐还问有没有放水果的篮子。我说没拿,她还约了时间呢。”

看着爸爸兴奋的样子,文佳开心,这一辈子爸爸才是真男人大丈夫,上一辈子只会说空话,画饼都画不好,累的妈妈和他穷一辈子,打闹一辈子。

妈妈最关心的是她的两件衣服,就问咋卖的。

爸爸笑了:“就知道你憋不住,你是不知道你那衣服出了多大的风头,我搭在篓子上没一会,一个大娘就来了,直接奔衣服。说看着怪好,做的样没见过,她孙女一定喜欢。她还没说买呢,又来了好几个人,都是奔衣服来的,拿手上看都相中了。问我咋卖产,我一看人多啊,叫价12块,寻思给他们两块钱还价的。结果一个大姐抓着说全买了。还是跟她一块来的人问家里两姑娘高矮不一样,这衣服明显是一样大小,回去不得打架啊。她才放下一件,买了一件走,另一个说是孩子小一点,让我下次再带,我也答应了,但是约的是五天后。剩下那一件被那个大娘买走了,她也没还价,估计怕还价别人就买走了。”

“今天真是开门红啊,连我的俩背篓都被人买走了。这几天还得再编几个。”

算了一下帐,竟比贺叔卖的还好,城里的购买力果然要强一些。这下妈妈放心了,姥姥家的钱能还上了。明年姥姥家也要重新盖房子,这钱还得快点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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