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吗?来来坐下,咱们吃。”
离世已经又开始拆食物了,开始招呼其他人坐下。
“你看饭不够了吧,我说多买几锅你还信誓旦旦说不用,罚你没得吃。哈哈哈。”邵基亦把一个大箱子放在地上开始调侃黄伟雄。
“我问过你们吃多少的,我哪能知道舍长无耻到自己提前开动。这事不能怪我,怪舍长太无耻太饭桶了……”黄伟雄从一开始的理直气壮,到慢慢地声音低下去,最后,嘀嘀咕咕的听不到了。
“无所谓啦哈哈,你别吓他黄鸟雄啦。”奶嘴把箱子放下便拉开椅子坐下,准备开筷。
“诗斌,别算了。先过来拆包装,大家一起吃饭先。”离世拆开了新的菜式和食物摆放在桌面上。
“诗斌你在算什么?算钱啊?噢对了,我忘记还没付款了。”邵基亦一拍脑门惊醒。
离世白了他一样,没说话,继续干饭。
“呵呵,舍长已经给了。”丘诗斌收好本子也走过来了。
“那就是说这个礼拜的饭钱都是无耻舍长请的呀!哎呀!无耻舍长我错怪你了,我不说你无耻了,我也不说你饭桶了。不无耻的舍长你要捶捶肩不,小腿酸不酸,小的给你捏捏……”黄伟雄一脸谄笑。
“哟!脸转得快呀,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比我更无耻的。不过你说错了,这些可不是我付款的,是邵基亦姐姐留下来的钱给我们买吃的。所以你敞开来吃!”离世装作一脸鄙夷的样子,抓起一个鸭腿就往黄伟雄嘴里塞。
“呵呵。”
“鸟雄受鄙视啦。”
“噢邵基亦姐姐人好好,美丽又大方,还缺不缺弟弟?你看我行不?”
“谢谢基亦姐姐,谢谢基亦!”
“不不,这是舍长的,不是我姐……”邵基亦一脸不满的,不愿接受这种莫须有。
“好,我们来多谢基亦。多谢基亦。”离世无视,直接打断他的话。
“多谢基亦,多谢基亦姐姐,多谢舍长!”六零二宿舍传出阵阵吼声。
邵基亦一脸怨恨望着离世,又不好再继续矫情,只好站起来打开刚才带回来的大箱,提起一个大罐,重重放在桌子上,笑得有点狰狞:“哈哈哈,既然舍长吃完饭了,那么我们提早进入下半场吧。”
奶嘴、潘狮哲和黄伟雄三人对视,相互晒笑,纷纷翻开个别大箱子。
丘诗斌看得愣愣的,瞪大眼睛不明所以。
离世侧脸竖眉大量着邵基亦:怎么感觉这家伙一整天都在掂对我?
随着四人揪开盖子,浓烈的辛辣味扑鼻而来,席卷整个宿舍。
酒味!浓烈!呛人!
离世与丘诗斌不自觉站起,远离,用手捂鼻:几近窒息。
“哈哈哈,我猜对了。舍长和诗斌不会喝酒!给钱!”邵基亦双眉齐跳,双手摊开对着奶嘴、潘狮哲和黄伟雄三人:“快快!给钱!”
奶嘴、潘狮哲和黄伟雄三人极不情愿掏口袋。
这……也可以赌……
真有你的啊!
“哈哈哈,舍长,我们六个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吧。为了庆祝我们认识,也为了……为了,不管为了什么,总之今天不醉不散!”邵基亦开始倒酒,动作娴熟。
“你都知道我没喝过酒的……”离世捂住鼻子竖眉看着邵基亦。
“舍长,谁都有第一次嘛,走到这里我们就是成年人了。要学要学。”黄伟雄开始晒笑,帮着邵基亦的忙。
“就是啊就是啊,舍长舍长,大家一起尽兴尽兴玩玩嘛。成年人,男人哪个不喝酒的嘛”奶嘴边说边向离世逼近。
“舍长,诗斌,我们一起来开心开心。这是为了庆祝我们相识的第一个晚上咯。”潘狮哲已经把邵基亦倒好的酒一一摆好。
请君,登台。
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
“对啊,喝多喝少无所谓的,大家就是图个开心高兴。这个是要学一下的。以后我们喝酒的机会还很多呢,百年,我们都不知道还要对外走出去多少次。舍长来,放心,我们教你。”邵基亦一反常态,开始耐心劝说。
都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我就怎么有种被下套的感觉呢?
可是我没有证据。
离世慢慢适应了空气中这浓烈的酒味,没刚开始那么抗拒,始终皱着眉头:曾记得幼时父亲用一颗糖骗自己喝了一口,后来不省人事,躺了一天,后来对酒确实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走到了这里,成成年人的世界里,酒确实是社交的一种手段,得学了。
“好。”离世豁出去了。
“来,我们干了。”奶嘴端起两杯酒,递给离世一杯。
待离世接过杯子,两人碰了一下杯,奶嘴直接一饮而尽,杯倒置过来空中晃了晃,示意:
我喝完了。
好,该我了。
离世深深吐出一口气,把自己想象成喝药。
世上最难喝的药。
一饮而尽!
刹那,那头名为酒精的猛兽,粗暴肆狂在五官里乱窜咆哮,带着一道火焰从口腔一路凯歌烧至喉咙,顺着食道焚进胃里,并从胃里一股气流反涌上头顶至五官迸出:
咳咳咳咳咳……
太呛了。
烈得离世好一阵龇牙咧嘴,挤成了一团的五官中,几滴水挂在眼角,直接滑落。
这一咳一呛,直接把没喝过酒的丘诗斌吓得几乎摔杯在桌子上:
这么恐怖的吗,亏我还想尝试一番来着……
“哈哈哈。舍长豪气。我也来敬你一杯。”邵基亦也拎起一个杯子晒笑着给离世继续倒酒。
离世用手轻拭干眼角,竭力让自己保持站直的姿态,并竭力去压制这阵阵咳嗽感:居然压制不下去……
“咳咳咳咳……”邵基亦四人见状,四目相对,不怀好意地嘻嘻笑了。
“邵基亦,你们这是打算车轮战?”先是奶嘴,现在是邵基亦,离世直接点破,但是也知道这局面也是避不过去了,纯粹图个嘴瘾。
“对啊,舍长你是想我们先集体敬作为舍长的你一杯先,还是想让我们单独一个个敬你呢?”邵基亦坦荡荡,丝毫不在乎离世已经看破他的打算:
酒桌上的雏儿,哈哈哈!
“好吧,来!”早死早超生吧,离世举杯,拼了。
“先干为敬。”邵基亦仰头,酒杯见底。
邵基亦先是仰头将酒全数倒进口中,酒仅仅是在倒的过程中停留在口腔,等到酒全部脱离杯子,喉结往上跳动了一下,酒被全吞下去了。接着邵基亦的嘴巴紧闭,鼻子缓沉地缓缓吸进一口气,再嘴巴微张,吐出一口气:“好!”
离世暗自观察:原来要这样,我也来试试。
邵基亦捏着杯子倒置晃晃,示意滴酒不剩,再放在桌面上,向离世伸出一个“请”的姿势。
好。
离世回忆着邵基亦喝酒的每一个细节及自己喝酒的每一丝感觉,举杯,一饮而尽:酒从杯中趟过舌尖,刺激而辛辣;酒停留在口腔的一瞬间,刺激辛辣感开始发酵加重;顺着喉咙咽下去,酒像被点燃成火,顺着食道燃烧到胃,从胃倒烧上心脏位置,暖烘烘至火辣辣;紧接着从烈火中涌出一股暴风翻涌上喉咙,充斥着口腔漫越五官溢出。
离世不敢张嘴,紧捏拳头,把这股暴风压抑在胸腔,强行压制着这股酒精暴风释放出来的速度,重重地在鼻孔出呼出两道热浪。暴风停留在胸中盘旋,似乎有生命般的游动,紧接着开始质变,分裂成无数小暴风从四面八方爆发喷射出去,强行夺开身体每一个毛孔,逃逸而出。
畅快!
无数股小暴风顺着喉咙爬到口腔,终于溢满至无法单纯从鼻孔呼出,离世张嘴呼出这波小暴风:呼—啊!
紧盯着自己紧握的双手,放开又握紧:太不可思议了。这种感觉……
“这就是酒吗?”离世失神喃喃自语。
好神奇啊!
黄伟雄咯咯地笑了:“是不是觉得全身好像充满了力量?”
“嗯,有点。”离世努力回顾自己关于酒的认识及相关的事,得出一个结论:酒能壮胆,一定程度上能暂时性加强自身的力量,等于某种药物一样。嗯,以后可以用这招。
“思维感觉也很开豁。”离世补充多了一句。
“那是因为你酒精上脑了哈哈。诗斌你也来。”几个人哄笑,就要拉着离世继续喝。
丘诗斌微笑拼命摆头摆手,不敢尝试。
其他人也不好勉强,但是出了个损招:我们喝多少酒你就喝多少水。
直到最终,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的丘诗斌喝到开始直接吐水了,从此屈服在酒精的淫威下,开始接受喝酒了。
酒过数巡,果然出事了。
丘诗斌七荤八素地继续喝着,但还是扛不住了:“舍长,我不行了,吐了两次了。”
“喔,嗯,嗯。不行,诗斌,男人,不能说,不行。”离世晃晃地一把搂住丘诗斌脖子,再一手把黄伟雄拎过来。
离世,喝高了。
云北院?
呵,是劳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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