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在临江算是一流的大族,毕竟这一家在朝廷是有实权人物的。樊家家主乃郡守,再往上一步可就是州牧或者道台,成就一方大员了!
因此在临江城,这樊少华颇具分量,所以临江书院才会让他前来见尚贵妃。不过此子似乎脑子有点问题,这般下场,偏偏又被李丰年抓住把柄,可不被喷的吐血?
要知道李丰年的毒蛇,可是处处以贵妃娘娘为出发点,让人无懈可击啊!
总而言之,这樊少华就是特么的蠢!
不像旁边,同为书院学子的宋青山,这人的爹可是宋长风,一方大员之子,可他如今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你看他下场了么?
张文渊觉得脑壳疼!
其余众人神色皆惊,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还被喷的吐血了呢?
毒舌啊!
李丰年对尚贵妃一拜,笑道:“娘娘,这人简直在蔑视您的权威,僭越礼数的人也是他,按照大景律例,怕是要斩吧?”
樊少华:“……”
我特么的就说了几句话,你竟然要砍了老子?一时间他都吓懵逼了,赶紧砰砰磕头!
尚贵妃脸色冷了下来,下方众人心里咯噔一下,完犊子了,这特么是真赶尽杀绝啊!
“你且退下,本宫不想看到你!”
樊少华如蒙大赦,连忙拜谢,滚下去之前还把地板擦了个干干净净。
尚贵妃看向那个毒舌,心想这人的嘴,怎么比朝上那些大臣还要厉害?要是弄到谏院,负责国外的谈判,还不把人家给喷死?
有趣,实在是有趣的紧!
尚贵妃看了看身侧李问书,她这一行本是穿过临江不做停留的。奈何这小女儿非要在此停留一天,现在倒是知道缘由了!
只是这人身份低微,自家女儿贵为公主,他怕是配不上。这青丝,还得尽早斩断才好。
“本宫听闻你作诗极好,此次特意前来便是想见识见识。当然,你所作的那首水调歌头,本宫是极为喜欢的。”
李丰年沉吟片刻,道:“既然娘娘欢喜,那小人就在娘娘面前卖弄了!可这作诗包含万物,极为广泛,不知娘娘可有推荐?”
尚贵妃看向一旁叉着的一支梅,此刻梅花正怒放而开,微微一笑道:“不如,就以梅为主题?”
“甚好!”
陈林生顿时坐直了身姿,握紧手中笔墨,屏气凝神。他乃当代大儒,久负盛名。可李丰年之诗词才学一道,胜他十倍不止。若能得之笔墨,自是一大幸事。
再者活到老学到老,与优秀之人学习并不可耻!
张文渊心中狐疑,他作为一方书院的院长,也算是一个熟读圣学的老师,自是深知作诗是需要灵感的,灵感这个东西却不常有~
所以他经常看见有的学子憋了半天,屁都憋不出来半个!
可这位李公子,昨日刚到临江城,就作了一首水调歌头,还极好!今日坊间已经传闻他是诗仙转世,都称他为小诗仙了!那么今日,他又会作一首怎样的词呢?
众人亦是看向李丰年,咏梅,看似简单,就是吹那梅花如何如何的好看~这事情千年来无数人干过,也就是说咏梅一题已经被写烂了!
李丰年若想得到尚贵妃赏识,那就必须推陈出新,上升到新的高度!
可无论如何,也脱离不了梅这个被写烂的主题。此题,不是一般的难啊!
李问书和韩烟尘二女神色倒是有些期待了!
能亲眼见证传世佳作的诞生,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个非常具有纪念意义的过程。因为就目前来看,李丰年所作的每一首词,都是能够代代传承,青史留名的存在!
咏梅么?
李丰年摇头一笑,他转身取来笔墨,看向李问书,沉吟片刻,又看向韩烟尘~这女人,倒是好看的紧。瓜子脸,皮肤白皙吹弹可破,而且有一股不染人间烟火的高贵气质。
太美!
比李问书还要更美!
李丰年的眼睛一下子就移不开了,那韩烟尘微微恼怒,心想这家伙的眼神,怎这般不怀好意呢?然后她看着李丰年走来,咧嘴一笑。
“姑娘,帮我代笔可好?”
韩烟尘本是不愿,可脱口而出道:“好!”
这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开玩笑,堂堂兵部尚书之女,掌管四大边军百万将士的兵部第一人,他的女儿谁敢小觑?谁又敢当她是一个小小书童来用?
可偏偏韩烟尘答应了!
这就很匪夷所思!
宋青山端酒的手微微颤抖,自古才子爱佳人。他自问老爹是一方大员,虽比不上那兵部尚书之位,但韩烟尘他还是想争一争的。
可特么的,这个混蛋竟然敢当众撩韩烟尘!
疯了么?!
韩烟尘代笔,李丰年扫了一眼那梅花,沉吟片刻。
“常有人言借花献佛,今日借这梅花,献上诗三首,以供贵妃娘娘赏!”
“初见,雪梅!”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众人:“……”
现场顿时石化!
那陈林生的笔未曾落下,却是惊叹于这首词之绝妙。出彩,当真是出彩啊!借雪和梅相比,暗喻世间万物各有各的长处,不需要以己之短,克敌之长!也表明各有各的特点,无需争奇斗艳。
张文渊面露惊色,心想此子之才华,当真是与天斗奇斗艳啊!
那宋青山顿时愣住,不说卖弄,这咏梅一题他也作过不少诗词,但在这首面前却是根本抬不起头来。
诗仙!
韩烟尘脸色微喜,她已经不计较让她代笔之事,全然沉浸在这首词之美妙当中。
李问书却是撇撇嘴,心想那笔墨又让韩烟尘拿了去,甚是可恶。不过这首诗虽好,却是不及那首《送别九儿!》
试想,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是何等的惊艳?这是属于她和他两个人的小秘密!
尚贵妃暗自点头,这小子方才可是说要作三首,什么时候这作诗也这般容易了?
李丰年顿了顿,又道:
“见梅,其二!”
“一枝密密一枝梳,一树亭亭一树枯!
月是毛锥烟是纸,为予写作百梅图!”
静!
格外的安静!
落针可闻!
“咏梅,其三!”
“幽香不许俗人知,才是东风第一枝!
误认文君新睡起,读书窗下立多时!”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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