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兰和素梅在得知府里不再去寻找李玉侨后,有些骄傲自满,在玉苑下人面前立刻有些高高在上,俨然一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之态。
第二天早上,素兰和素梅二人将各种水果和吃食堆满了桌子,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从内室传出了声响,待两人朝内室看去,李玉侨正精神饱满地走出来,两人被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李玉侨径直坐在桌前,“看到我很惊讶吗?”说着就自动吃了起来,也不管素兰素梅两人的惊讶。
直到半晌过去,素梅才弱弱地问道,“姑娘,您怎么从内室出来了?”
“那我应该从哪里出来?”李玉侨歪头看着素梅,一脸的好奇宝宝模样。
素梅连忙摆着双手,一脸惊慌失措地结结巴巴道,“不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姑娘为什么从内室出来?”慌得连都自称我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奴婢,不应该在主子面前自称我。
“是啊!那我应该从哪里出来?”李玉侨又将问题扔给了素梅。
素梅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姑娘,昨天奴婢和素兰没有找到您,就汇报给了娘子,府里为了找姑娘,都差点儿翻天了。”
“那为什么这么安静呢?”李玉侨继续边吃边问。
素兰也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后来老夫人说姑娘您玩累了就会自己回来。”
李玉侨犹如找到知音般地点着头,“还是老夫人了解我。”
素兰见李玉侨并没有过问她和素梅的过失,就大胆地问道,“那姑娘您昨夜去哪儿了?如果娘子或是阿郎问起,奴婢们才好回答。”
李玉侨很想为素兰点个赞,她的理由很充分,也很正当,但她却不打算告诉她所谓的奴婢,“下次见到母亲我会问问,府里的姑娘是否需要向下人汇报自己的行踪。”
素兰被李玉侨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腿有些软,素梅心里也直发颤,遂两人同时决定闭嘴,如果有人问起自家姑娘的行踪,一定要说自家姑娘一直都呆在闺房里,至于为何满府都在找人,那是她们两人没有进姑娘的闺房查看,是两人的失职,两人也甘愿受罚。
李玉侨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般误打误撞地让自己不用再找借口。
这尔虞我诈的后院,还真是处处暗藏杀机!
李玉侨刚吃完早膳,王素琴就带着一群下人呼呼啦啦地来到玉苑,刚走进院子,王嬷嬷就在院子里大喊,“素兰,素梅,二姑娘回府了吗?”王嬷嬷以为李玉侨没在,胆子变得格外的大,态度格外的嚣张。
正在王嬷嬷洋洋自得的时候,李玉侨从里面走出来,“母亲带着这么多人前来玉苑,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其实母亲勿需亲自前来,派来来传个话,玉侨自当快马加鞭地赶过去。”
王素琴本来以为可以先发制人,率先将这丫头给压制下去,没想到反被她给将了一军,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李玉侨的声音让王嬷嬷打了个颤,但自家娘子就在旁边,她只有硬梗着脖子,“二姑娘,娘子得了阿郎的命令,要好好教教二姑娘规矩,以免以后二姑姑又来个夜不归家。”
李玉侨冷冷地看了一眼王嬷嬷,后者被吓得立刻退回到王素琴身后。
王素琴因为昨日李玉侨摆了李爱雅一道,决定今天定要给这丫头颜色看看,而且今天她可是得了自家夫君的亲自吩咐。
遂其硬了硬脖子,胜券在握道,“二丫头,不是母亲要为难你,实在是得了老夫人和夫君的吩咐,昨天你失踪,府里为了找你,府里的下人全都派了出去,只差没闹得人仰马翻,所以老夫人吩咐待你归家,一定要好好教导一番,必须好好学学规矩,二丫头,你可别怪母亲心狠啊。”
她的一番话说得情深意,言之凿凿,在外人看来,她就是在为李玉侨的未来做打算,真是李府的好主母。
“未归家?女儿一直在房里,并不曾未归家啊!”李玉侨眨了眨双眼,满眸都是诚实之意。
王素琴双眼锐利地扫向李玉侨,“不曾未归家?难道昨天满府的下人都是瞎子不成?门房来禀,并没有看见你回府,大门、侧门、偏门,都没有你入府的记录,二丫头,犯了错还狡辩就是你的不对了。”
“母亲,女儿走的是后门,前门当然没有记录。”李玉侨眨了眨双眸,继续一脸诚恳地说道,那如白兔般单纯的模样,真是快将王素琴气死。
王素琴确实没有问过后门,所以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看向素兰和素梅,“你二人是二丫头的贴身丫鬟,你们来说说你家姑娘昨日到底可有归家?”
素兰和素梅两人面面厮觑,最后一咬牙,素兰开口道,“回娘子,姑娘昨日不曾未归家,其实姑娘昨日一直呆在闺房,是奴婢两人失职,未曾进房查看,请娘子责罚。”说完两人就跪在王素琴面前,视死如归般的认罚。
王素琴气得胸口此起彼伏,怒瞪着素兰和素梅,对两人有些恨铁不成钢,更恨两人坏了她的好事,但也只能妥协。
她双目充血地藐视着脚下跪着的两人,“既然你二人认罚,这失职之罪是跑不了了,还敢欺瞒主子,两桩罪名你二人可认?”
“奴婢认罪!”素兰和素梅两人只能咬牙认罪。
王嬷嬷看了眼素兰和素梅,又看了眼王素琴,欲张开的嘴又闭上,最后只得低头叹气。
王素琴看向李玉侨,“二丫头,这两个奴婢是你的丫鬟,母亲且问人我,你想如何惩罚?”
“母亲是李府的主母,还请母亲定夺!”李玉侨又将皮球踢回给王素琴。
王素琴睨了眼李玉侨,“既如此,那就交给母亲吧,”然后看向素兰和素梅,“二丫头既未替你二人求情,那娘子我就只能秉公处理,勉得落人口实,说我不公,就罚你二人半年的月银,再赏一人10板子,自己去领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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