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考虑一下加入格拉斯哥帮吗?”推进之王做出了最后的挽留。
“不了,我还有需要拯救的人,要留在莱茵生命一段时间。”
“好吧。格拉斯哥帮会永远记住你的帮助的。有麻烦给我们打电话。”
在维纳的送别下,俾斯麦和拉普兰德坐上了前往海顿制药一号实验室的大巴车。维纳在俾斯麦上车前还给了她一根棒棒糖,俾斯麦没敢吃,因为维纳似乎喜欢吃酸味的棒棒糖。
车上都是是莱茵生命的雇员,甚至于说这整辆车就是莱茵生命的车。
在实验室门前,俾斯麦背着步枪,提着包,跟着引导人员走。
“那么这边就是我们的员工宿舍了,您被分配在c栋301室可以吗?”
俾斯麦点点头表示可以。目前比较尴尬的是,各小队成员都满了,没有留给俾斯麦的空位,再加上攻城手的小队位置不符合莱茵生命防卫科“防暴”的要求(你踏马自己就是最大的暴力,以暴制暴是吧?),所以俾斯麦直接被安排到了机动火力位置,也就是负责在各小队任务中负责火力支援的编外人员,各小队都可以申请借调,通俗点来讲,就是借好友的干员。
俾斯麦的宿舍只有一张床,但是空间还蛮大的,所以俾斯麦要再买一张床。当然,床没来的这段时间,拉普兰德就要和俾斯麦睡一张床了......可恶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羡慕谁!
之后引导人员带着俾斯麦领取了莱茵生命防卫科成员的制服,现在俾斯麦要做的,就是去值班,负责看住伊芙丽特,一旦有暴走迹象,立刻通知总警务室进行处理。
之后俾斯麦才了解到伊芙丽特其实经常会暴走,包括但不限于接受实验后、长时间拿不到想吃的东西时、画的画不被认可时等多种情况。总之俾斯麦被领着来到一个被厚重的铁门封死的房间旁,里面有一台电脑和一个红色按钮,电脑连着房间的监控,只要按下红色按钮,警务室就会派人前来处理。
“那么我能见一下目标吗?”俾斯麦问。不管是出于自己对于自家干员的喜爱,还是为了刷赫默与赛雷娅的信赖,俾斯麦都想和伊芙丽特接触一下。
“很抱歉,不能。实验对象十分危险,脾气暴躁,虽然实验室没有禁止与对象接触的规定,但对方不一定让你进去,更别说进去后可能会被攻击了。为了雇员的人身安全,我不会让你接近她的。”引导人员说,看到俾斯麦叹气,又补充道,“而且你没有时间,目标马上就要被带去实验。”
“那她一定很孤单吧?没有人和她说话,能见到的只有用她身体做研究的科研人员……”俾斯麦说。
“是啊,她一定很孤单……但是我能做些什么呢?我只是个实验室接待员,引导人员这活都是被临时抓壮丁的……”引导人员说着,看像电脑屏幕,随即马上扑向报警按钮。
“卧槽她开始烧家具了!”
很快就有穿着防火服的防卫科雇员打开了金属门,快速进入控制火势,剩下的几个吸引了伊芙丽特的注意力,一个悄悄来到其身后,在脖子上注射了一剂镇静剂。伊芙丽特慢慢地平静下来,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似乎是陷入了昏迷。
“实验对象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俾斯麦看两个防卫科成员把伊芙丽特放在病床上,推着离开了监控的视线范围,愤怒地说。俾斯麦虽然已经通过鹰角的档案了解了一部分事实,但还是对莱茵生命的做法感到愤怒。俾斯麦十分讨厌这种行为,但因为拉普兰德的病情,俾斯麦却不得不担任其雇员。几乎是一瞬间,俾斯麦做出了决定,她要重创莱茵生命。
具体一点,就是她要带走小火龙、赫默、赛雷娅以及亿些成员。当然,莱茵生命背后有哥伦比亚政府撑腰,想要达成这点这仅靠她和拉普兰德两人是不够的,俾斯麦需要一个靠山,炎国就很不错。
首先炎国对自己的公民人身安全十分在意,当地政府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公民受到其他国家组织或个人的威胁。其次炎国有足够的实力扛下哥伦比亚的压力,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和乌萨斯做邻居还保持那么一大片领土。现在的乌萨斯还没有被乌东战争拖垮,还是世界公认的世界第一军事强国,能够不被乌萨斯占便宜就已经说明了炎国各方面的实力了。俾斯麦需要做的,就是给每个跟她离开莱茵生命的人一个炎国国籍。刚好,她在炎国龙门的近卫局里,还有两三个有权的朋友(别看了老陈,说的是吉祥物诗怀雅)。至于怎么说服这么多人跟着她会龙门,俾斯麦还得想想,但先把好感度刷起来准没错。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食堂内和台球俱乐部里就多出来了一个蓝色头发的菲林,她很健谈,和谁都愿意聊上两句,再加上她台球打的确实不错,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新来的攻城手的名字——洛克希德·卡拉什尼科夫。不少队长在了解俾斯麦的战术用途后都觉得在未来出任务时带上俾斯麦压力会小很多,所以也都开始结交俾斯麦,不久俾斯麦就和基地里的所有人混了个脸熟,基本上谁都能和俾斯麦聊上两句,连基地所有者海顿医生都喜欢没事的时候和俾斯麦说点什么。
俾斯麦入职的两三天后,伊芙利特病房。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可以进来吗?”来访者的声音顺着门口的电话传进来,伊芙利特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个声音。大概是新来的工作人员吧。
“干什么?”伊芙利特没好气地对她说。
“我是新来的防卫科雇员,洛克希德·卡拉什尼科夫,想来聊聊天。”
伊芙利特没说话。
“那,我进来喽?”
伊芙利特刚想阻止,就听见大门解锁的声音,沉重的铁门向两边撤开,扑过来了一个蓝色头发的菲林。
“噢噢噢!好可爱的孩子!”俾斯麦一进来就把手往伊芙利特的头上揉,把伊芙利特金色的短发揉得乱蓬蓬的。
“把手放下!别乱摸!”伊芙利特本来想要这样说,但是面前这个笑着的菲林少女又让她开不了口。
“不要揉了啊!会长不高的!”最后脱口而出的是这句话。
俾斯麦讪笑着停下手,问道:“你叫什么?”
“伊芙利特。”
然后俾斯麦从口袋中拿出了一盒口香糖,递给伊芙利特:“诺,送给你的。”然后她看到了地上散落着几张空白的乐谱。
倒也不能说是完全空白,上面还是有几个零零散散的音符的。
“你在写歌?”
伊芙利特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没有没有!这不是我写的,我是说,这个是帮朋友......”
“噗哈哈哈哈......”俾斯麦没忍住笑。
“笑什么啊!谱子就是我写的!笑我干什么啊!”伊芙利特跺脚说道,她以为俾斯麦在笑她。
“没有笑你啦,只是觉得伊芙慌张的样子太可爱了而已。”
“不要叫我伊芙!我们还没要好到可以这么称呼。”
“哎呀,不要这么生分嘛......对了,告诉伊芙一个秘密。”俾斯麦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四周,嘴巴靠近伊芙丽特的耳朵,“其实啊,你洛克希德姐姐是音乐制作人neko!”
当然,看向四周只是做做样子,显得神秘一点。事实上,基地里的监控根本不收音,这次的谈话都是俾斯麦和海顿申请过的,海顿甚至叫停了今天的实验,理由是数据计算错误,需要一天时间纠正参数偏差。
这个谈话请求还是俾斯麦作为安保人员在一次实验结束后向海顿提出来的。
她问海顿为什么要给伊芙利特注射过量的镇定剂,为什么要在这个孩子的身上做这么残酷的实验。
海顿拿下眼镜,取出眼镜布,在镜片上哈了几口气,边擦边说:“我还没有变态到用人体实验来拿泰拉科学奖——组委会也不会要这种实验结果的——我给你看过我的儿子的照片吗?”
俾斯麦摇了摇头,海顿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十多岁的黎博利,抱着一个篮球,搂着另一个人开怀大笑。
“他就是我的儿子,爱德华。”海顿指着那个抱着篮球的黎博利说,“他现在在和他妈妈一起在维多利亚念书。孩子他妈在那边打零工,勉强保证两个人的生活罢了——他们那里还得买手工定制的西装参加学校宴会,吃的竟然是咸鱼馅饼——他的学费全得我来交,伊顿公学的学费可不便宜,学校里有活动还得我来掏钱,最近他们的房东还打算赶她们走,我还得再攒钱给他们在维多利亚物色一套房子,幸亏爱德华成绩不错......”意识到自己偏离了主题,海顿轻咳两声,继续说,“重要的是,我得靠着莱茵生命给我提供的工资和奖金我才能让我的孩子在那边好好上学。我必须这么干,做违法人体实验可以拿到更多补贴。我知道这样对不起那个孩子,但是......”海顿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下去。
“那就叫停几次实验,我去和那个孩子谈谈。”俾斯麦说。
“谈谈?那就谈谈吧,至少让她心里好受一点。”海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走廊。
于是就有了俾斯麦提着电脑找伊芙利特谈话的一幕。
伊芙利特退后几步看了一眼俾斯麦,把她的声音和neko的声音比对了一下,又仔细地看了看这个蓝色头发的菲林,然后发现,好像真的是她?
“你真的是——”话还没说完,俾斯麦捂住了伊芙利特的嘴,让她不要太大声。后者瞬间表示明白,身份保密嘛。电视上都这么演。
“这样只有几个简单音符谱不出来好曲子。曲子是要多乐器配合的。你还有什么喜欢的吗?”
伊芙丽特略带羞涩地说:“我喜欢画画。”说着,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几张纸,上面画着俾斯麦看不懂的东西。
只能说孩子的想象力永远不是大人能理解的。
“画的不错……极具……想象力。我也会画画,要看看吗?”
“洛克希德姐会画画?”伊芙丽特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俾斯麦,有一次俾斯麦直播玩你画我猜,要求画一个刺猬但伊芙丽特怎么看怎么像狗。
“当然会画!不然你以为那么多曲绘哪里来的?”
随即俾斯麦要了一张纸和一支铅笔,开始画画。画的时候俾斯麦还一直和伊芙利特聊天。
俾斯麦参考了一下前世网上战地一宣传图的娘化版本,原版是一个英军士兵和德军士兵用手枪指着对方。很快纸上出现了两个少女持枪对峙,背后飘着两面旗子,伊芙利特也没看出来是什么。还是俾斯麦画完后解释说自己画的是拉特兰公证所执行人处理杀人犯时的场景,右边的是击杀了拉特兰公民的罪犯,左边的是公证所执行人,左边的旗子要画拉特兰国旗,右边则是象征混乱的黑色骷髅旗。当然这只是一个线稿,连勾线都没勾完的那种,但是这并不妨碍伊芙利特崇拜俾斯麦。
伊芙利特眼冒金光,缠着俾斯麦要她教自己画画。俾斯麦满口答应,说如果把欠下的歌做完就会来教她画画。
两人玩得正欢,俾斯麦胸前挂着的对讲机突然响了:“防卫科雇员洛克希德·卡拉什尼科夫,请立刻前往准备区报道,有任务需要你。”
在伊芙利特一口一个老师中,俾斯麦笑着关上了铁门,从衣服里拿出安魂曲背好,笑容迅速消退,小跑着来到了准备区,“政客”小队正在那里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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