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说多少番,每人三十银元,输赢到头为止。”
摇盅的老伯在摊布抓了一把铜钱,扣在大花碗上,继续吆喝:“轮番坐庄,童叟无欺。一元一摊,买定离手!”
这赌番是从嘉庆年间流传下来的玩法,只开一张桌子,画有一二三四等四门,随意撒下铜钱石子作为‘摊皮’,用瓦罐或者什么东西盖住,然后由摊盅的人翻开摊盅,用薄竹棍每四个一拨,叫‘一皮一摊’,最后剩下的单数就是赌徒们压金的门数,可以兼买相邻的两门。这玩法在当时流传一时,到了民国初年仍然可见。
四目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惜他的手气好像不佳。越赌越上头,没过多久,摆在桌上的三十块银元输得一块不剩。
但是赌博就是这样,越输越想赌。输完最后一块银元,要不是众人按住他,恐怕还是要赌。
那赌鬼在四目头上摸了一模,四目本来还算乌黑的头发,变得苍白如雪。
林白看了忍不住好笑,好比去青铜局炸鱼,最后发现那鱼竟然是自己。四目也有老猫烧须的一天啊。
“怎么样,还敢不敢赌?”坐庄的老伯甚是嚣张。
最乐的除了赌鬼,自然要数一休。
“老秃驴你笑什么,你行你上啊!”四目摸着变了白的头发,很是气急败坏。
“善哉善哉,虽然老衲说过不过不赌,但要是我上场的话,至少不会像某些人那样输得一点都不剩,哈哈!”
“无妨,有道是不赌不知时运高。这位大师要是想玩玩的话,我们也奉陪。”赌鬼老伯极力邀请。
一休想了想,反正还有两个人压阵,总不至于全军覆没吧!
“老衲今天就破戒一次。不过,我不懂什么玩法。你们想玩的话,就得按我的来!”一休捋着长胡子,一副赌神上身的气场。
“好,大师说赌什么,咱就赌什么!”赌鬼对着同伴大笑,仿佛胜券在握。
“嗯啊,我恐怕也摸不出三十个银元,就赌我剩下的钱吧!一把定生死,摇骰子,点数大的为胜!要是我赢了的话,你们刚才赢的这个四眼乌龟的30银元就还回来,要是我输,权当老和尚这条命送你们了!”
“痛快!自然大师愿意赌,咱们就舍命陪君子,若是掷得同样的点数也算大师赢!”
赌鬼们自是乐于奉陪,很快准备好了骰盅。
拖着长长辫子的老伯先上头,一番摇动,骰子悠悠转动,最后定在了‘1’。
赌鬼们发出喝倒彩的声音,无不埋怨这老伯手气背,居然掷出了‘1’!
一休哈哈大笑,对着四目挤眉弄眼:“没想到吧四目,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你的救命恩人啊!”
“啰嗦什么,你还没掷呢!”老伯有点不耐烦道。
“哈哈,咱们有言在先,相同的点数也算我赢。哪怕我手气再差,掷出个‘1’也是赢啊!你告诉我,怎么输!”一休得意洋洋,抄起骰盅使劲摇晃,抛上天空转圈三周半,完美接住,骰子发出爆豆一样的声音。
噗!
骰盅被定在摊皮上,一休煞有介事地解开骰盅。
众人定睛一看,忍不住发笑。
一休一看,自己也傻了眼。
只见骰子在他巨力摇晃下,变成了一小堆白色的粉末。
见了他输了,老伯翻脸不认人变得凶恶:“呵呵,老秃驴你输了,一点都没有!”
“我不会赌,但是我只有一个不会输的办法——那就是永远都不赌。愿赌服输,你剩下的钱是我们的了!哈哈!”
说着赌鬼在一休头上摸了摸,一休就像被收了魂似的,昏了过去。
“老秃驴你想做我的救命恩人,也用不着把自己也搭进去啊。”四目苦笑,早知如此,一开始就不该和他们赌,听林白的话把他们收了就什么破事都没了。
此时,就剩林白和千鹤还有本钱可以翻盘了。
“小师叔,是你上还是我上呀。”
千鹤摇摇头:“我不上。”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输。不想输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永远不赌。”
林白深以为然,然后就自己上阵了。
“我喜欢慢慢玩,还是玩一开始的摊番吧!”
赌鬼们看到林白上阵,赌鬼们无不欣喜大笑,四人中只有林白最年轻,本钱(寿命)自然也是最雄厚的。
林白的实力不俗,然而赌术似乎平平,很快就把30银元输得干干净净。
赌鬼们哈哈大笑,心想今天开张大吉啊来了四个倒霉鬼,一下子收了百年的寿元。老伯伸出手,摸了摸林白的头,不料林白失去了30年的寿元,似乎没有苍老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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