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哈率兵埋伏汉军的追兵,可是等了半天,都没见汉军的影子,他只能恨恨的仰天长叹一声,随后率兵往开京赶去。
先回去的豪森,已经到了开京,他和兵士们看到空荡荡的死城,很多人几乎是当场晕死过去。
汉军将他们的家人屠戮的鸡犬不留,这是何等的残忍啊!
“啊啊啊!!!”
契真人咆哮怒吼,没有了家人,他们就等于失去了家庭,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复仇!”
“复仇!”
豪森和兵士们叫道。
他们调转方向,又往幽州方向奔去。
途中与赤哈相遇,豪森将开京的惨状告诉给赤哈,赤哈和剩下的兵卒们同样是遭受心理重创。
“李皕老贼,你竟敢屠戮我的族人,我与你不同戴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赤哈当着所有兵士的面起誓。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四万契真士兵齐声怒吼。
“破幽州,杀李皕!”
“幽州城,鸡犬不留!”
赤哈和四万士兵带着怒火,杀气腾腾的冲向幽州。
汉军的斥候将赤哈的踪迹迅速回报给李皕。
李皕大笑:“来的好,哈尔歹和盛雄准备好了没有,到时合力围剿赤哈。”
“哈尔歹和盛雄将军的兵马,已经在附近潜伏。”
焦疑答道。
“速不先和雷雷呢?”
李皕问道。
怒火攻心而失去理智的赤哈,在李皕眼里,无疑是一条疯狗,打死一条疯狗,简直是易如反掌。
真正有威胁的是速不先和雷雷,他们虽然只有三万铁骑,但却是一支骁骑,机动性强,在关键时刻,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打击效果,不得不防。
焦疑道:“目前停滞不前,似乎是在等待元廷下达新的指令,朵宁三卫并没有如他们预计般叛变,打乱了他们的全盘计划。”
李皕对焦疑的分析并不赞同,“蒙烈距离此地甚远,等蒙烈下令指挥,黄花菜都凉了,雷雷此人,是有主见的,他应该在观望,等候时机出手。”
“我们与赤哈决战之际,应该就是元军进攻之时,到时候,速不先一定会率兵奔袭而来,攻打我们。”
“你率一支骑兵,出城埋伏,若是速不先来了,你就切断他的退路,从后方痛击元军。”
“赤哈四万兵马,加上速不先也就三万,我军加上朵宁三卫,接近二十万之众,若是这样都不能胜,老夫就自刎于世!”
经过李皕的一番精心部署,汉军为速不先、赤哈准备好了口袋,就等他们钻进来。
赤哈来的幽州城下,痛骂李皕,世上最恶毒的言语,统统骂了一遍,李皕的祖坟都快被骂的冒烟,但李皕仍然按兵不动,没有主动出击。
怀着巨大恨意的赤哈,发起了对幽州的猛攻。
契真士兵,个个都被仇恨充斥了大脑,不要命的往幽州城上冲锋。
汉军用劲弩射击契真士兵,契真士兵的装备防御性极差,在劲弩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被射成马蜂窝,从城头如筛子般落下,摔的稀巴烂。
很快,契真部就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却没能攻上城楼半步。
赤哈的眼睛都成了猩红色,他盯着城头的李皕,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可汗,继续攻下去,咱们的将士怕是都要死在城下了!”
豪森劝道。
契真部的攻城器械极差,又只有四万人,完全靠人命往上填,这种人海战术的打法是行不通的。
没把城池打下来,倒先把自己消耗完了。
赤哈怒道:“那你说怎么办,族人的仇不报了吗?”
豪森道:“当然要报仇,可是这样毫无意义的进攻,就是送死啊,请可汗以大局为重,咱们先行撤离,再从长计议!”
赤哈眼神一暗,忿忿的瞥了眼李皕的身影,然后下令撤军。
契真士兵如潮水般迅速涌退,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李皕见赤哈退兵,立刻举旗调兵。
哈尔歹和盛雄在左右两翼就等着李皕的命令,见城头李皕的令旗挥舞,立刻于左右杀出,堵截赤哈。
赤哈见有伏兵堵截退路,不仅不害怕,反而表现的兴奋,他一直寻求汉军兵马厮杀而不得,眼下有汉军主动上门来搏杀,正中他的下怀。
只有野战,才能发挥契真兵马的战斗力,这也是契真部唯一擅长的战斗之术。
“杀!”
“杀!”
契真士兵们狂吼,跟随赤哈与哈尔歹、盛雄的军队厮杀。
契真士兵的战斗力很强,仅仅几个冲锋,就遏制住了哈尔歹、盛雄军队的锋芒。
李皕在城头看到这一幕,神色凝重,“打开城门,随老夫一起杀出去!”
“咯吱!”
城门缓缓的打开,汉军向城外涌出去,李皕亲自披甲上阵,契真部这头狼是他邀请出山的,必须由他斩杀,了结这个祸害。
正在厮杀的赤哈见李皕出城于后方进攻他的军队,他激动的叫道:“老东西,终于肯出城了,我宰了你!豪森,你带兵突出重围,我去宰了李皕!”
“可汗,太危险了,李皕身边都是汉军最精锐的将士!”
豪森劝阻。
但赤哈根本不听豪森的话,执意带兵杀向李皕。
豪森叹了口气,无奈的指挥其他将士,向外冲杀。
契真部最后的几万兵马被团团包围,李皕下了死令,全力围杀契真部,不准放走一人。
赤哈冲向李皕,口中大吼:“老东西,拿命来!”
“杂种,凭你也配?”
李皕冷笑,他举起长矛,迎向赤哈。
汉将们大惊:“大将军,您是千金之躯,不可以身犯险啊,让我等来取赤哈的狗命!”
“不必,老夫许久没有活动,今天,就拿赤哈练练手!”
李皕豪迈的说道。
骑将出身的李皕,孔武有力,虽然老迈,但勇武不曾消退,不久前,以一人之力,斩杀了三名不听号令的汉将,可见其宝刀未老。
赤哈认为李皕年老,和他搏杀,纯属是自寻死路。
他冷笑着扑向李皕,狠狠刺出手中的兵器,却被李皕一矛挡住,长矛如游龙般刺向赤哈。
赤哈大惊,急忙回挡,李皕矛如惊龙,转攻向赤哈的头部。
“老东西,好快的矛法!”
赤哈又惊又怒,两人你来我往,缠斗的不可开交。
李皕纵横沙场多年,是一刀一枪练出来的杀人之术,而赤哈初出茅庐,纵然年轻力壮,也不是经验丰富的李皕对手。
当年李皕率几百人深入草原,差点活捉云国皇帝,草原各部的猛将上千员都未能拦的住他。
数百个回合下来,赤哈和李皕皆是大汗淋漓,李皕的力气渐渐消退,不如赤哈,从占据上风,迅速落到下风。
赤哈见状大喜,奋起猛攻。
李皕赶紧拍马后退,引赤哈来追。
“老东西,哪里逃!”
赤哈叫喊着挥刀砍向李皕的背后,李皕突然勒马停下,反身猛地刺出一矛,赤哈躲闪不及,被李皕当场洞穿胸口。
“你!”
赤哈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被洞穿的胸口,血流如注,他狰狞的想抬头看李皕一眼,却被李皕猛地抽矛,身体仿佛被折断一般,从马背上摔倒在地。
“可汗死了!”
契真士兵们恐慌大叫,他们陷入了群龙无首,汉军趁势砍杀,誓要将契真部尽数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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