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虚掩着。

推门走进去。

仿佛走进了那种90年代的电视剧里一样。

家具，摆设，环境，简直一摸一样。

一条不算长的走廊过道。

然后就是一间老式办公室。

一个秃顶老头儿坐在靠窗户的地方看着报纸。

还有一个年轻女孩儿摆弄着手机。

没有其他人。

“请问，这里就是自然研究院吧。”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女孩儿和老头儿一起看了过来。

“小徐，你接待一下。”

老头儿看着报纸说了句，女孩儿不情愿的放下手机走了过来。

“这儿就是自然研究院，你们有事儿？还是找人？”

“有事儿，有事儿。”我立刻露出难色然后碰了一下旁边的江水。

“对对对，有事儿，我的事儿。”江水立刻心领神会配合道。

“过来坐吧。”

女孩儿把我们领到了旁边坐了下来。

然后看向老头儿说道“人家有事儿。”

“我看完这段，你接待下。”老头儿还是看着报纸头都没抬一下。

这儿的人给我的感觉只有散漫。

一点儿也不像是那种研究院该有的气氛。

到有点儿像是那种私人小作坊。

江水也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想想在娃娃岭看到的那个南川第二研究所。

那规模，那派头，临时搭建都是那种程度，实在无法和这里联系到一起。

甚至感觉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女孩儿撇着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虽然没有送客的意思，但这份漫不经心多少让人有点儿不舒服。

“说说吧，什么事儿。”女孩儿问话的时候，还看了眼江水。

就那么一瞬，女孩儿的眼神让我突然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一般的地方，而她也不是一般的人。

看似漫不经心，但那个眼神却是非常的犀利。

仿佛可以看透我们内心一样，让我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江水好像也被女孩儿那么一瞬的表情变化惊到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别紧张，这儿又不是阎王殿，怕什么。”女孩儿撇着嘴嘀咕道。

我立刻顺水推舟道“对，别紧张，来了不就是解决事儿的吗。”

江水也立刻心领神会故意嘀咕道“对，不紧张。”然后看着女孩儿说道“我见鬼了。”

这是我和江水商量的。

见鬼，是最普通的怪事儿。

但又没有那么普通。

只是对于知道这些门道儿的人来说普通。

一开始不能单刀直入的试探。

免得打草惊蛇。

而且这一老一少，根本不是我们看到的那张合照里面的人。

这意味着，现在的南川自然研究院应该有了一些变化。

“见鬼？见鬼就怕成这样了？有人出事儿了？”

果不其然，如果听到见鬼两个字，正常女孩儿的反应势必会害怕，或者好奇。

但是这个女孩儿平静的似乎内心毫无波澜。

就好像是听到江水说，自己出门摔了一跤一样。

“妹子，这么叫你不介意吧，见鬼了，见鬼还不害怕？你可别看热闹不嫌事大儿，别人的事儿不当事儿啊，我是专门打听过来找的这儿，说是能给办，见鬼了，我见鬼了。”

江水来了演戏的兴致，而且演的还挺逼真。

那样子和语气，如果不知道，我都会相信这是真的。

“什么鬼。”

“什么？”

“我问你，见的鬼是什么鬼，什么样的。”

“哦。”江水突然停顿了一下。

还故意露出了害怕恐惧的样子。

但可惜他的表演有点儿没什么作用。

因为女孩儿根本就没再看他，而是摆弄着手里的手机。

“穿着白衣服，就在我们老家村子那个小溪上边的那个木头桥上，晚上我见到的，对了，还没有脑袋，真的没有脑袋，我看的真真切切的，吓死人了。”

江水说得有板有眼。

“白衣服，无头鬼对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东西，应该是没错了，怎么办啊，都说见了鬼不好啊，不都说，快死的人才能看到这些玩意儿吗？要不就是小鬼勾魂，那个什么无头鬼找我？”

江水语无伦次的又嘀咕了一通。

然后偷偷冲我使了个眼色。

这也是因为女孩儿和老头儿根本没有注意我们，他才敢这么放肆一下。

女孩儿突然收起了手机，然后看向江水问道“你说想怎么解决？抓鬼？还是其他的，我们虽然是研究院，但也不是白干活儿的，这个你懂吧。”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看着研究院的规模和环境，一定会接私活来维持。

女孩儿这么一问，江水也知道有门儿，便说道“还要钱啊，也行，对了，这事儿算大还是算小？”

女孩儿撇了下嘴嘀咕道“不大不小，能办。”

江水看了我一眼，接着问道“那比这个更大的事儿能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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