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说话的你,才是许鹤”姜天诀沉醉在柴火燃烧中的余热温存,嘴里默默念道,两眼低垂,手抚他的脸。
少年的脸是如此精致,美艳动人来形容也不为过。高挑的鼻梁与眉骨,清冷的五官,睫毛密集,睛眸也一陷就入的清澈
看着他倚靠在一大堆木柴上,怕是冷坏了才燃的火。
似乎是姜天诀的手过于冰冷,在他燃的发烫的脸上过于违和。风颂眉眼一皱,睁开了他的眼睛,迷蒙之中,他望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也醉在其中……
“你,你怎么醒了?”姜天诀瞬间就变得惊慌起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喂,你怎么,我还要问你呢,干嘛……来偷看本少爷吗”风颂即使是刚醒说话也少不了他幽默风趣的风格。
姜天诀着急的解释着:“没,我,我没醒就,不是不是,没睡着,就随便看看啊,你大晚上烧柴把我呛死了!”
“算了看你说话都不利索了,你直接承认看上我的颜不就好了”风颂不明觉厉笑着。
殊不知,他也在看着她,就像她看他一样。
此火,围着两人,愈发的滚烫和茂盛……
“虽然你是人质,但我好歹也是个有善心的人,喏,被子盖上吧。”说着,姜天诀把被子一扔,扔到了风颂身上。
“我刚刚点火你知道有多困难吗,你这被子就这样一扔,怎么盖的到我身上啊。”风颂在抱怨,又似乎在引起她的注意。
“你!……好吧好吧”姜天诀看似一脸嫌弃和不情愿,但她想起,曾经许鹤给她盖被子的场景,却触景生情……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盖好了,睡吧你。”姜天诀想走。
风颂却喊“谢谢啊”
“没想到你还有点礼节。”姜天诀头也不回,
冷漠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知所以。
风颂还是笑着。
大声说着:晚安!
“都早上了…”
“那就早安。”
其实她嘴角微扬,心里似乎有点莫名的欢喜,也笑着。
隔天,姜天诀拖着一身疲惫起了床,衣着单薄的她打了个寒颤,顺手把旁边的锦绣棉衣披在了身上。刚打了个哈欠,却发现房间内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山珍吃食,还有酒酿山楂和提前开花的桃花露。
“都说冬数九九桃花开,今年桃花开的好早啊”房间传来了小司的声音。
“小司,大早上忙活什么呢”姜天诀诧异到。
“师姐不是最爱桃花吗,今年冬天都还没结束,就开了桃花,可是好兆头啊,我特意来给你做一盏桃花露,再做些你喜欢吃的。”小司调皮的笑道,脸上的煤炭灰都还清晰可见。
姜天诀摸着小司的脸蛋,替她擦掉了灰尘。
“真是我的好师妹”姜天诀宠溺的笑颜,像冬日一抹炫彩,似是刹那芳菲桃花开。
“快,快尝尝我做的好不好吃”小司开心且得意的说着。边指着一道又一道新奇的花样小菜。
“好吃好吃”姜天诀两手撑着脑袋,眼睛四处瞄着,想逗逗小司
“你都还没吃呢!哼”小司气呼呼的,非要喂姜天诀吃。
“啊——好吃!”姜天诀难得的温柔,真是毫不保留的给了小司。
“嘿嘿,等会儿再喝这杯桃花露吧,提神醒脑,清新脱俗,比小司还甜!”小司边哈哈大笑边自卖自夸着。
“我喝我喝”姜天诀也不厌其烦的配合着小司的吵闹。
“喂!——有——人——吗,知不知道我还在柴房里待着快饿——死了啊——”不远处传来“饿狼”嚎叫。
“你消停点,不会饿着你的”姜天诀边喝桃花露,边露出惬意的笑。
“那我要吃鲍鱼,吃澳龙,吃上古神兽!”风颂提出了过分的要求。
“有的你吃就不错了,喏”小司听到后随手拿了一盘小菜,放在了风颂的面前。
“我怎么吃啊,我快饿死了,这个小菜都不够我塞牙缝,而且,我被法术捆着我怎么吃啊”
风颂实在是憋屈,话也接的密集了。
正当小司打算舀一勺菜给风颂吃时,姜天诀的房门被狠狠的敲了。
咚咚咚——咚咚咚——
姜天诀的木房门被敲得震了起来。
“什么人,大早上就来扰我兴致?”姜天诀在房内不爽问到,瞬间提起了防备。
“姜天诀,哦不,应该尊称您一声前辈了,我是凉歆。”门外的人泰然自若地答道。
“何事,凉……歆?,你我未曾认识,只是同属一个门派,这样擅自来敲我的房间,是不是欠了规矩?而且我房间外围是有人把守的。”姜天诀疑惑且警觉。
“我昨日看见你……私自带了一位男眷,此人不是我们门派的吧,你可知道我派戒律?”凉歆解释。
“我派戒律自然比你清楚不少,毕竟我在这的日子……是吧,比你多。”姜天诀也丝毫不服,摆出架势。
“是,按年月,你算是我的前辈了,但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当上刑讯简的掌使的,既然在其位,自然谋其政。被我发现了的歪腻,是谁都不好说,包括,你。”凉歆并没有半点服软的意思。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今天你是非要闹,我奉陪。”
随着一声骤响,姜天诀把门重重的框开了。
“所以今日你到底要怎样”姜天诀再次发话,眉眼间瞬间起了杀气。
“今日,把你私带的人,交出来,在没有事情发生我的确可以不管,但如若发生,就是我刑讯简的失职。”凉歆没有半点让步。
“小司,你去守好人质,接下来的交给我。”
姜天诀锋利的语气如刀剑乱舞。
“是,师姐,你小心。”小司也立马做好准备,死盯着凉歆,再往后撤,带着风颂,再下了一个天系的傀儡印记。
“搞什么啊搞什么,这又是什么人来抢我了?”风颂心想:我有这么吃香吗,都想来弄我的。
“今日大动干戈,怪罪下来,想必你也清楚吧,姜天诀。”凉歆似乎在给出后路,只希望她交出人质。
“你让我交就交?我偏不!刑讯简何时也能骑我头上来了?”姜天诀摆出架势,准备开打。
姜天诀腾空而起,惊鸿照影。手中的剑快速挥动,左右摇曳,剑的侧面模糊地印出姜天诀的身影,飒爽的英姿颇似一代侠客。
顷刻间,只见姜天诀把剑挥在凉歆的发丝旁,刀剑垂直一转,一缕墨发就这样落了地。
“来吧,比试比试。”凉歆瞥眼,看见发丝落地,心里也不是滋味,暗然滋生心中怒火。
凉歆靠左一转,携带的飞刃chua的一声飞了出来,左右两侧衣袖中借着风力挥洒开来,
由内飞出的刀刃,笔直的朝着姜天诀飞了过去,兔起鹘落,手起刀落。
姜天诀立马接招,反手就是一剑,把凉歆的飞刃甩在了房门上,坚韧的木门被飞刃开出了一道大口子。
凉歆和姜天诀剑拔弩张,气场全开。房间的摆放都已经震的凌乱不堪。
刹那间,凉歆趁姜天诀接招的时候一个疾跑到了风颂和小司面前。
“今天就是你死了,也要到刑讯简画押死亡书。”凉歆直接用手擎住风颂的脖子,使用了天派的独门锁喉法。
瞬间,风颂的脖子就已经呼吸不了,难以喘气。
“我的人质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定生死?!放了他!”姜天诀怒发冲冠,两眼直直腰把人吃了似的。
“本来你私带他派人员在我这里已经可以定个不小的罪了,如今你还不知悔改,是让我往大了罚吗?”凉歆把风颂的脖子掐的更紧了。小司在旁边伺机背后偷袭凉歆,也被她识破了去。
“别耍花样,要不然这个人质,直接死在这儿了。”凉歆丝毫不管风颂的死活,只想要挟姜天诀,想必是给她个下马威。
就在这时,风颂的手用力抽出,握住凉歆的手臂。
这是让谁也想不到的,他居然可以有力气在凉歆的手下抽出,甚至反击。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风颂瞬间发力,挣脱了凉歆的束缚,大声喊叫着,脖子和手上青筋暴起,眼睛似乎变了颜色。
忽的,天系捆人秘法就被破解了。
风颂刹那间也泄了气,眼皮垂下,大口喘气,身上被下的天系法术也随之消失了。
“我,我……我是什么情况?”风颂抽离,晃着手和身体,捆了一天一夜的身体,有点麻,但刚刚解开一瞬间,却说不出来的舒服。
“我……你,你是如何挣脱的?”凉歆疑惑不解,看着自己的双手,刚刚被那股力气实在是控的没了法子。不仅是凉歆,姜天诀和小司也更惊讶不已。
“我也不知道啊,你们说的什么。我刚刚就是莫名其妙,真的不清楚啊”风颂也无力辩解,真的没有意识到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凉歆:“姜天诀,此事蹊跷,你带的这人功力深厚,居然可以,可以摆脱我的法术,现在我们必须合力把他抓起来,送到刑讯简去。”
姜天诀:“他是什么样子,轮不到你来管,也不用劳烦你来抓了,我自会处理,对门派不会产生任何问题。”
凉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今日我倒见识了一番,这就是论前辈长势为非作歹吗?哈哈哈哈。”
“今日,你闯了我的房间,也算是论小辈的无理取闹了?”姜天诀回怼道。
“此事,是你先擅闯,而后伤我人质。现在我跟你做个交易,我可以不追究你无视前辈,但这件事你先别说出去。我做的事都是为了门派好。”姜天诀振振有词到。
“为了门派?好一个为了门派。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处理又是怎样为了门派。”凉歆讥笑,转身便想走出房门。
“拭目以待。”凉歆关上房门之前,留下最后一句。
等凉歆彻底走掉,风颂才敢放下心来。
至少他知道,小司和姜天诀才没有刚刚那位凉歆可怕。
“我保了你一命,说,刚刚怎么回事,按你的实力,怕是不应该挣脱的开来吧?”姜天诀审问到。
“我刚刚就是突然一下眼前一黑,就莫名其妙挣脱开来了,我也不知道,我发誓!”风颂一脸自己也不可置信的样子。
“摊上你个大麻烦,我真是倒霉!”姜天诀真想揍死风颂了。
“要不是看你对我玄武大会有用处,你早就命丧黄泉了,还有……算了。”
姜天诀处理着残局,门框被飞刃折腾的不轻,她只是细细抚摸。
“小司,继续用法术把他捆起来吧。”姜天诀对着小司说。
“好,师姐。”小司暗暗攥紧拳头。心想:可恶的凉歆!
“走吧!”小司不由得将气撒在了风颂身上,这一句走吧着实是大声的很。
“你干嘛,怪我干啥,怪那什么凉歆去啊。”风颂也没好气。
“好了,别吵,别凶到我的小司,头疼。”
姜天诀也发话了,小司满意的朝着风颂做了个鬼脸。 25808/10984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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