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我之间的关系，我还能不相信你么？”
蔡纯大手一挥，只是让人点了一下表，铝合金饰品的数量，好算钱，没有查验质量和真假。
别管他事后会不会查验质量和真假，至少在顾舟面前做的大气，令人舒服。
自从试验出青霉素的药效之后，德盛商行高层就知道，区区表，饰品在青霉素的巨大利益之下只是九牛一毛。
青霉素的药效要是传出去，只能能德盛商行攫取其中百分之一的利益，广州十三行算什么？就是个屁！
“多日不见，顾先生依然神采飞扬，丰神俊朗更甚从前。”
让人端上两杯好茶，两人坐定，蔡纯先小小的拍了个马屁。
唔……其实也不算拍马屁，他就是在实话实说。
说实话算拍马屁么？
应该不算吧。
“好茶！”
顾舟选端详着手里的茶，只见洁白如玉的瓷碗中，片片嫩茶犹如雀舌，色泽墨绿，碧液中透出阵阵幽香。
“这可是上好的龙井，和龙井是有讲究的，一杯茶分三口，第一口试茶温，第二口品茶香，第三口才是饮茶。”
“是么，我试一试。”
顾舟按照蔡纯的方法，呷茶入口，茶汤在口中回旋，顿觉口鼻生香。毛峰的鲜醇爽口，碧螺春的清和鲜甜，云雾的香馨醇厚，龙井的香郁味甘，一切尽在不言中。
蔡纯也小呷一口，摇头晃脑：“碧波荡漾一抹香，茶不醉人人自醉！若非顾先生，我想要喝到这茶都不容易，托顾先生之福气才能喝到。”
“哦？怎么说？”
“这上号的龙井，德盛商行也不多，每年就得那么几斤，能留下来的不过一斤左右，这次来大祥县，会长特意拿出半斤茶，只为招待顾先生。”
“顾先生喜欢？”
“好茶自然喜欢。”
蔡纯轻轻一拍桌子：“好茶配妙人，剩余的茶我让人打包一下。”
闲聊几句，两人步入正题，蔡纯神色一肃：“顾先生，我也不绕弯子了，这青霉素您有多少？”
“可源源不断产出。”
蔡纯松了口气，他就怕青霉素没多少，是一锤子买卖，可源源不断产出，意味着利益源源不断。
“一年可生产多少？”
对于如何生产，在哪里生产之类的问题，蔡纯一概不问。
“蔡先生认为，要多少才能满足需要？”
蔡纯瞬间得出答案：“得看有多少人知道，要是全球所有国家都知道青霉素的药效，恐怕十吨，一百吨都满足不了。”
“青霉素的药效不用担心，市场有多大，是由有多少人知道青霉素决定的。”
“市场大小顾先生不用担心，广州有来自全国各地，甚至全球各地的人，以我们德盛商行的能力，想要打出青霉素名气不难。”蔡纯拍了拍肉鼓鼓的胸口，肥肉乱颤。
顾舟竖起一根手指：“我可以先给你一百千克青霉素，足以让青霉素打开市场。”
一百公斤……
蔡纯看过说明书，心里算了一下，青霉素一万单位应该是等于0.006克，打一针青霉素约莫十万单位，大约是0.06克。
一百千克青霉素可以打一百六十万针。
当然，每个人病人不止打一针，不同的病打的针数也不同。
但是不管怎么算，一百千克青霉素目前是足够了的。
用了半分钟时间，蔡纯算了出来，微微点头：“打开先头市场足够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合作？是分成，还是顾先生直接把青霉素卖给德盛商行。”
“你们买得起么？”
顾舟一句话直接绝杀，让蔡纯呆住了，青霉素的价值远超于同等重量的黄金，德盛商行内部预估，起码是百倍以上。
100千克的青霉素，按照百倍于黄金价格来算，需要十吨黄金，把整个德盛商行掏空大半才能凑出这么多钱，而德盛商行显然不可能掏空大半来买青霉素。
他们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德盛商行的确买不起。”
蔡纯颓然道，他第一次感觉德盛商行居然这么穷，连100千克的东西都买不起。
他不知道的是，顾舟心中给青霉素定的价格还要高于百倍黄金。
二战时期一吨青霉素等于600多吨黄金，当然，那是在全球大战的背景下，对于青霉素的需求很大。
现在全球虽然也很乱，但没有发生过全球性质的战争，对于青霉素的要求没有二战时期那般旺盛。
顾舟心中定的价格缩水一半，他认为这个价格很合理。
虽然没有全球性质的大战，但全球战乱依然不停。
青霉素某种情况下是刚需。
况且，第一次世界大战只有几年就开始了。
“我给德盛商行一成。”
“不可能！”
蔡纯立刻跳脚，吹胡子瞪眼：“宣传青霉素的名字，打开市场的事情全部都是德盛商行在做，直面各方压力的也是我们。顾先生只需要坐着收钱，一成太少。”
顾舟微笑道：“可只要打开市场，德盛商行也是坐着收钱，而且，我的合作者也不是非德盛商行不可。”
“顾先生，可您不是选择了我们吗？想必是我们得到了顾先生的认同。要想马儿马，又不给马儿吃草可不行，德盛商行要两成！”
“蔡先生，一成的‘草’，可以让马儿吃到天荒地老。”
…………
青霉素涉及的利益太大太大，百分之一的价值都远超整个德盛商行，蔡纯锱铢必较，唾沫横飞，扯下扣子，像是个流氓跟顾舟对喷。
顾舟轻描淡写一一反驳，两人你来我玩，空气中都是唾沫，一个小时后，双方各退一步。
德盛商行拿1.5成！
1.5成是顾舟的底线，也是德盛商行的目的。
达成合作，两人又恢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状态，相视一笑，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弭。
谈起下一个话题，蔡纯眉头紧皱，迟疑道：“顾先生，青霉素对标黄金德盛商行赞同，但是三百倍于同等重量黄金价格，是否定的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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