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蛇皮袋内满满当当的装着全是玉器，玉器大小不一，形状不一，粗略估计，最少有百来件。

而且还伴有浓浓的土腥气味。

玉器有土腥味，代表是从土里出来的。

这种气味没有百年，根本散不掉。

况且如此之浓，不用问，刚从土里出来不久。

胡牧之心中已经有了判断，所以也没拿起里面的玉器仔细研究，而是看向矮小男子，用一种近乎平静到极点的语气，问道：“一起，多少出？”

“你不上手看？”矮小男子疑惑道。

“信得过你。”胡牧之一句带过。

“嗯..”矮小男子想了一下，道：“一千五。”

显然，矮小男子也清楚自己这批玉器怎么来的，所以价格报的并不是很离谱。

哪怕胡牧之对这价格已经满意，但讨价还价的过程不能省。

一来，一千五对他来说，确实不是小钱，能省则省。

二来，通过讨价还价，可以让对方确定价格。

免得你答应的太痛快，对方觉得亏，又反悔了。

胡牧之这就开口道：“两百。”

“一千五，低了我不卖。”矮小男子坚持道。

“五百。”胡牧之适当的提高了价格。

“一千五，一口价。”矮小男子没有丝毫让步，死死咬住了价格。

“真的一分不少？”胡牧之最后确定道。

“一分不少。”矮小男子应道。

胡牧之故作纠结了半天，开口道：“行，一千五，我要了。”

然而，让胡牧之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算了，我不卖了。”说着，矮小男子便是抓着蛇皮袋，就准备离开。

“朋友，价钱都谈好了，你却反悔了？耍我？”胡牧之脸色一沉。

“怎么着？东西是我的，我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矮小男子毫不示弱道。

一时之间，两人四目怒视。

最后，胡牧之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铁皮手电照到了对方的脸上，沉声道：“朋友，这些东西哪来的，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怎么？非要闹得潘家窑的人全部都知道？”

矮小男子瞳孔猛地一缩，背后冷汗冒出。

他知道，如果这些东西的来历暴露，那足够他吃一排瓜子了。

赶忙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这边，这就压低声音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非要我将话挑明？”胡牧之反问道。

矮小男子闻言，基本可以确定，这年轻人已经知道了这批玉器的来历。

当即便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警告你，我不是吓大的。”

说着，还将自己的军绿色工装服撩起了一点，露出别在腰间的一把匕首。

好似在警告胡牧之，在不滚，劳资给你来一刀。

“我是买卖人，买卖成了，自然不会乱说。”胡牧之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将手搭在了压住报纸的板砖上。

只要对方敢拔刀，自己就给他一板砖。

感受到胡牧之面对自己腰间匕首的无畏，矮小男子有些虚了。

他亮家伙，并不是真的要捅人，而是想吓唬一下胡牧之，

见胡牧之没有被唬住，矮小男子这就重新用衣服遮住了腰间的匕首。

胡牧之见状，暗松了一口气，这就将一千五百块在对方面前晃悠了一下，道：“一千五，卖不卖？”

看着那一张张纸钞在自己面前晃悠，矮小男子心动了。

刚才他只是想将价格在提一提，现在知道没戏了，而下一个买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更不知道还能不能给出这个样的价格。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矮小男子抓着蛇皮袋的手松开，然后接过胡牧之手上的钱。

大致点了一下，确定数量正确后，朝着胡牧之点了点头，便是直接离开了。

望着矮小男子离开的背影，胡牧之长吁一口气。

别看刚才稳如泰山的样子，但心里却是一点也不平静。

毕竟这种人连墓都敢盗，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要不是为了从这些玉器上提取能力，刚才对方亮匕首的时候，自己就溜了。

不同于明清时期的玉器，这种汉以前出土的玉器，基本没有转手的可能。

因为一转手，就可能被扣上倒卖国家文物的罪名。

哪怕你不是个盗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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