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哥骑着八足巨马而归,冰霜巨人见到后,无不惊为天人。原来在传说中,巨人始祖伊米尔便是骑乘着一匹八足巨马,手拿冈格尔长枪,纵横寰宇之间。本来张五哥身为一个野蛮人,却成为巨人的先知,算是有些不合常理。不过张五哥能驯服八足巨马,这本身就是个奇迹,再次证明来自神的启示就是应验在他的身上。
“伊米尔在上,伟大的先知必将带领我们冰霜巨人一族走向荣耀。”卡豋和佩娅泪流满面,率领着所有的冰霜巨人高举双手,单膝跪倒在地,虔诚的赞美着张五哥。
张五哥从八足巨马背上跳下,对着冰霜巨人说道:“都起来,都起来!”又拍了怕巨马的后腿,说道:“自己找食吃,不许胡闹!”
八足巨马打着响鼻,在张五哥身边挨挨擦擦,显得很亲密的样子,随后八蹄翻动,跑到营地外的森林里觅食去了。
卡豋说道:“先知大人,八足巨马乃是神龙和天马相交诞生的异种,我看您的这匹巨马还很年幼,传说成年的巨马能长出一对翅膀,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带翅膀的马?”张五哥本来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不过来到异世之后,也是见怪不怪,渐渐习惯了起来。
“我的八足巨马要多久才能长出翅膀来?”
卡豋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八足巨马的寿命很长,差不多一千岁才能算作成年吧。”
张五哥本来满心期待,他也想体验一把飞一样的感觉,不过听了卡豋的话,犹如凉水浇头。“我的个乖乖,等一千年之后,我的坟头上都长出森林了吧。”
达姆自从上次饮酒过量,满脸的青春痘爆浆之后,如今脸上光滑了许多,倒是有几分眉清目秀的样子,他咧着大嘴对张五哥说道:“先知大人,您这匹巨马是公的吧?要不要把它给阉了,不然可不太听话。”又补充说道:“您可能不知道,凡是公的牲口都不太听话,要当着它的面,把它的蛋蛋砸碎,这样就能断了杂念,以后就老老实实的了。我三舅的邻居最擅长给牲口阉割,咱们部落养的公熊有一半是他给阉的,要不要我把他介绍给您?”
张五哥还未答言,卡豋狠狠地敲了达姆脑袋一下,骂道:“你个笨蛋!八足巨马本来就稀少,你把它给阉了,那不就是绝种了么?我看应该把你给阉了!”
周围的冰霜巨人都哈哈大笑,达姆羞愧的差点把脑袋藏到裤裆中。
张五哥说道:“我看达姆说得有道理,牲口就是给人驱使的,不管它是什么种,要是不听话,就应该把它给阉了。这匹八足巨马现在倒也老实,先不用那么麻烦,将来要是和我尥蹶子,就再麻烦达姆三舅的邻居。”
达姆听了之后,一下子挺直了腰板,大有遇到明主之感,生我者父母,懂我者先知大人也。
卡豋见张五哥给达姆出头,脖子像安了轴承,一下子便转了过来。“先知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其实要说阉割的手艺,我在部落里才是数一数二的,先知大人要是需要,我倒是愿意出把子力气。”
张五哥摆了摆手,不愿意再谈论这个问题,大家也就作罢,各自散去。
几日后,张五哥在部落中呆得憋闷,同卡豋打了招呼,便和玫共乘着八足巨马,一路西行离开了巨人营地。此时正是冬季最严寒的季节,大地一片银装素裹,朔风如刀,卷着雪花呼啸而来。
八足巨马逆着风,却是越跑越有精神,八蹄上下翻飞,长长的鬃毛四散飘舞,张五哥只觉得耳边生风,两侧的景物不断的向后倒退,宽大的马背坐着很稳当,并不觉得颠簸。玫被寒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便缩在了张五哥的怀中,感受着丈夫身上散发的浓烈阳刚气息,竟然有些痴了。
跑出去大半日后,张五哥极目远眺,辽阔的森林一望无际,天空中一行雪雁排着人字形,正向着南方疾飞而去。玫抬头望着天空中的雪雁,说道:“这些雪雁都是软骨头,天气暖和的时候就在荒原上觅食,等到气候变冷了,却要飞到暖和的地方过冬,经不得风霜严寒,一辈子就在飞来飞去之间虚度。五哥,你驾着马跑近些,我把这些没骨头的家伙够射下来。”
张五哥对于雪雁的品行不甚关心,见妻子来了射箭的兴致,便双腿一点马肚子,巨马顿时长嘶一声,朝着雪雁的方向疾追了过去,不到片刻的功夫,巨马便追上了雪雁,奔跑的速度竟比雪雁飞翔的速度还要快一些。
玫站在巨马宽阔的背上,取下身后的铁胎弓,连珠射出了三箭,三只雪雁便应弦而落。剩下的雪雁见势头不对,便纷纷振翅高飞,直飞到百米高空,玫力气不够,无法发挥出铁胎弓的全部弓力,便将弓箭交给张五哥,说道:“五哥,你的力气大,你来试试!”
张五哥可没有玫站在马背上的骑射功夫,老老实实跳下了八足巨马,弓开如满月,搭上一只三棱箭便射了出去,嗖的一声,这只箭便消失在了天际间。张五哥有些不甘心,又仔细的瞄了瞄,连发了数箭,却是连跟雁毛也没射到。
“这把弓箭造的不好,射出的箭歪歪扭扭的。”张五哥有些泄气,对着玫说道。
玫笑嘻嘻地安慰丈夫,说道:“五哥,你好久没射箭了,或许有些生疏了,刚才你射箭的姿势不对,我教你,咱们再试一次。”
玫要张五哥右膝跪地,左手稳稳托住铁胎弓,待无丝毫颤动的时候,右手运劲将弓拉开,却引而不射。
“射箭的窍门在于力神合一,双目紧盯着猎物,等感觉猎物变得越来越清晰,就好像在眼前的时候,方可一箭射出。”
张五哥闻听之后,拢目光望着高飞的雪雁,感觉像一个个的芝麻粒,直到眼睛干涩,也没达到玫所说的那个境界,这个就是大概是资质所限吧,张五哥现在力气足够,可在射箭上确实没什么天赋。
玫见张五哥额头见了汗,给他擦拭了一下,说道:“五哥,你别着急,慢慢来。”
张五哥不愿意在妻子面前出糗,突发奇想,将图腾之火运到了双目之中,目光之中顿时一片明黄色,清晰地照见出了雪雁的身形,甚至连雪雁惊慌的表情都一收眼底。
“有趣!”张五哥瞄准了一只雪雁的颈项,右手五指松开,箭如流行,一下子便穿过了雪雁的脖子,余势未衰,又射进了第二头雪雁的肚腹处,这一箭穿着两只雪雁,从高空中直直落下。
“五哥,射的好!”玫站在张五哥身边,高兴的叫着。
张五哥在妻子面前大出风头,一时有些人来疯,没头没脑的又是几箭射出,直到把三棱箭都射空了才肯作罢。
雪雁可算是遭了无妄之灾,本来它们高飞之后,以为可以躲过玫的射击,没想到来了一个更猛的,张五哥虽然初涉箭道,不过有图腾之火加持,双臂之劲,眼力之准,远超第一流的神射手。铁胎弓在他的手中,就好像是一台小型的弩车,不但射程远,而且力道雄浑,颇有开山劈石之威,拿来对付小小的雪雁,真是有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
张五哥见箭矢用尽,不甘心的拉了一下弓弦,随着‘嗡’的一声弦响,一只年幼的雪雁悲鸣着从空中掉了下来。原来这只雪雁第一次跟随大队迁徙,双翅不是很硬朗,久飞之下,本来就很疲累,听到张五哥的弓弦声,吓得直往高处飞,一下子体力不支,这才掉落了下来。
“五哥,你这手本事可得教教我。”玫见丈夫不用箭矢,便能射下雪雁,心里大是惊奇,便跃跃欲试的也想学一学。
张五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呵呵傻笑着,正不知如何回答,忽然空中一声尖锐的戾叫,一只羽毛纯白的大雕后发先至,从半空中将掉落的雪雁给抓了去。
“扁毛畜生,竟敢不劳而获!”到嘴的肉被抢了去,张五哥顿时大发光火。
这只大雕两翼展开能有三米多长,喙爪如铁钩一样,飞得即快又高,抓着十几斤重的雪雁好似一点儿也不费力。
“追!”张五哥拉着玫跳上了八足巨马,便一路追赶了下去。
玫从后面抱住张五哥的腰,说道:“五哥,这个白色大雕叫海东青,是荒原上最凶猛的禽鸟,极难驯服,野蛮人中的阿塔部落善于驯养猛禽,族中倒是有几只海东青。每年夏天的时候,阿塔部落都要放出海东青捕捉天鹅,还要摆宴庆贺,叫做头鹅宴,我们黑石部落的人很是羡慕,曾经提出用五十个女奴换一只海东青,阿塔部落的人还不答应呢。”
“我看阿塔部落的人是脑袋被门挤坏了,这大鸟就算是老母鸡能天天下蛋,也比不上人贵重啊!”
玫对张五哥的奇谈怪乱早已见怪不怪,问道:“五哥,箭都用完了,你还是打算用空弦对付海东青么?”
张五哥一怔,说道:“就是没箭咱们也追,我看这个扁毛畜生也逃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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