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庆不同意买奶粉,简宁大概猜到他的顾虑,没在多说,自己入手购买了十袋奶粉给简欢欢肚里的宝宝备着。
她空间里倒是有好几箱品质优良的奶粉,江熠华存的,也不知道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想到存奶粉。
简宁不好去动他的奶粉,就算拿来用也没个出处,借此机会明面上购入一些反倒便利一点。
粮食抵村,王安庆立即把粮食按量分发到各户,这一批都是细粮,家里有奶娃,如果想多给孩子备一点细粮,让他们自己私下以物易物,具体换法由个人协商,他不沾手。
他打定主意,横财买到的粮食,到一批发一批,一两不入库。
一周之后。
凌晨,魏二送来一批粮食,大伙不畏寒冷点燃火把趁夜瓜分干净新到的粮食,欢欢喜喜带回家妥帖保存,然后就看见家家户户烟囱里升出袅袅白烟,大部分人吃个六七分饱,紧赶慢赶汇去坝场集合。
鉴于水磨村近期经常全民开会,宽敞的坝场上搭了几间挡风的草棚子。
“大牛,三贵...宁队长来了没。”苍茫雪地里疾步跨来一汉子,他大嗓门一吼,草棚子边缘的雪簌簌往下掉。
三贵扭头瞥他一眼:“天还早,是我们来太早了。”
汉子咧嘴嘀咕:“娘们就是麻烦!干点事儿磨磨唧唧。”
汉子名叫莽子,人如其名,性格跟他的身体一样粗犷,在水磨村力气也属于拔尖那一层,秋猎的时候简宁带队,他颇显不服,几次嘴上不把门言语挑衅简宁,后来被简宁摁地上收拾了一气,顿时老实了,不过背着简宁还是会忍不住嘟囔几句。
有一部分男人莫名其妙,骨子里就看不起女人,一顿收拾不管用。
“死莽子你说什么呢。”他话音刚落,三贵几个人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你丫又犯嘴臭的毛病,是不是又欠抽了?”
要知道秋至冬季几番动作下来,村里绝大多数青壮年对简宁满是崇拜,不管简宁干点什么都觉得她聪明绝顶,不同凡响。
已是无限接近无脑吹,无脑跟随,哪里听得别人诋毁她。就像这次雪冻,简宁发起沼泽地逮野鸭子活动,一伙小迷弟摩拳擦掌嗷嗷叫着就要往沼泽地冲,根本不去考虑以往他们畏惧的沼泽地是不是具有危险,宁队长出的主意能有错?
崇拜到盲目的程度。
简宁当时就惊着了,感觉自己没干啥呀,这伙人咋跟邪教狂徒似的呢!
赶紧拦下来,昨儿个先带了一队人,去沼泽地泼水,隔一夜等雪冻实,剔除危险再去逮鸭子。
一个简简单单的行为又换来一波无脑吹。
扯远了......
早到的几个人示威性地捏着拳头靠拢莽子,莽子讪讪笑:“我就随口一说,你们咋还当真了呢。”
“随口说也不行!什么娘们不娘们的,难听不难听,你个手下败将还好意思说。”几个人围上去不轻不重捶他一拳,警告道:“你个莽汉再管不住嘴,下回就别跟着宁队长出去,你既然看不起宁队长,有本事就别报名参加我们的活动啊!”
三贵嗤笑道:“就是,报名的时候比谁都积极,得了好处还说三道四,你咋这么欠呢。”
水磨村已经形成了一个规矩,跟着简宁行动,会额外得一些好处。
“唉哟,哥几个莫和我这个没文化的人计较....”被人虎视眈眈盯着,莽子讨饶道。
“你们站在外面干嘛?”雪地里出现一行人,简宁牵着简丽的手,带头慢悠悠走过来。
家底富裕,又正值猫冬,她整个人显得慵懒了一些,懂得享受生活了。不再像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每分每秒都在热血燃烧,不给自己一口缓气的时间。
“宁队长,”三贵迎上去,笑呵呵说:“我们在外面看景儿呢。”闭口不提刚才的事,免得影响他们队长的心情。
“看景儿?”简宁瞅瞅远处被大雪覆盖的连绵山脉和银装素裹的山村,着实不懂有啥风景可看的。
“哟丽丫头也去咧?”三贵看着简宁身后一长串的人,笑着和简振军他们打招呼。
简家人一听说要去沼泽地逮鸭子,激动坏了,提起鸭子就想念四姐烧的菌子鸭,卤鸭脖、鸭翅...…纷纷闹着要加入,简宁寻思冰天雪地天天搁家猫冬,确实怪无聊的,村里其他人家也有妇人参加的,又有几个婶婶看着,没什么危险,孩子们去了在周边捡捡鸭蛋也是个趣味。
是以,除了老太太和四叔家的双胞胎以及怀孕的简欢欢,全体出动。
人凑齐,带上箩筐绳索出发。
到了断崖下,几个力气大的汉子先来搬石头砸冰冻的沼泽地,看看冻得结不结实。
连续下了八九天的雪,再使水一泼,冰层稳固厚重,脸盆大小的石头砸下去,只见冰屑子四溅,冻得严严实实的冰层纹丝不动。
没了后顾之忧,众人齐齐欢呼一声,人群撒欢一样的四处分散,找藏在草丛里的野鸭子。
一阵鸭毛雪花飞。
汉子们进入沼泽深处搜寻野鸭,跟来的孩子们和妇人则拖着筐子在外围翻找鸭蛋。
断崖下一时热闹得紧。
之前在深山里挖到不少天麻,老鸭炖天麻汤,滋补美味,再来个面皮烤鸭......简宁正美滋滋盘算着晚上的菜谱时,凛冽寒风中隐约传来耳熟的呼喊声。
声音细弱充满恐慌。
“四姐,有坏蛋,救我,”
简宁循声四望,便看见令她惊悸的一幕,断崖上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驼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急速飞驰。
一抹耀眼的红刺痛了简宁的眼睛。
先前江熠华不是给简宁搞了一件火红的狐毛披风嘛,这么艳丽漂亮的颜色可把家里小娃们羡慕的,有事没事就围在她身边摸一爪,看他们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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