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看着苏克明那嘴脸,绷着脸,没说话。
“我明白父亲的难处。”
苏倾楣并没有半分的责怪,但也没顺着苏克明这话,如他愿望的那样主动说帮忙。
苏克明闻言拧眉,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明白那么简单,而是实际的帮助。
苏倾楣这幅好说话的样子,苏克明当然不愿意就此结束,他思量了片刻,继续道:“你舅舅这次回来,对我好像产生了误会,和我都生疏了。楣儿,我对你如何,对你母亲如何,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你可得帮帮父亲,你是我女儿,我好了,你在王府的日子才好过,在其他人面前,也更能挺直腰杆啊,父亲今后肯定会好好对你的,不会再对你乱发脾气了!”
苏克明见委婉的不行,索性将话直接挑明,满是希冀的看向苏倾楣。
苏克明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家小姐难道不是吗?
李嬷嬷见都这种状况了,苏克明还厚颜无耻的请求苏倾楣帮忙,听不下去了,她上前几步,看着苏克明,一脸惆怅道:“老爷,小姐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她叹息着,有对苏倾楣的心疼。
苏倾楣看着李嬷嬷这个样子,心里头对苏克明的寒凉加剧,更加厌烦。
苏克明先前在苏梁浅和萧镇海那都受了气,这会见李嬷嬷这样一个下人也来拆自己的台,当即恼火起来,铁青着脸指责道:“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下人插嘴了?”
李嬷嬷看着苏克明气急败坏的模样,不再说话。
苏克明发泄过后,很快意识到李嬷嬷是苏倾楣最信任看重的嬷嬷,又在身边,很快补充道:“你知道什么,我好了,楣儿身后有娘家撑腰,才能更有底气?”
苏克明一副自己都是为了苏倾楣的架势,随后变脸似的软着声对苏倾楣道:“楣儿,你定能明白父亲的一片良苦用心的是不是?”
苏倾楣压抑克制住自己对苏克明的不喜,乖顺的点头嗯了声,“舅舅和二表哥那边,有机会的话,我都会替您求情说好话的,但是父亲也要好好表现。纵使母亲现在不在家中,父亲也要当她是在家里一样,让她不快或者传到舅舅耳边会让他们有想法的事情都不要做。”
苏克明见苏倾楣答应了,松了口气,很是快活,不住道是。
“这是自然的,你放心,你母亲的院子,我会一直留着的,也不会随意让人进出的。”
苏克明和苏倾楣不愧是父女,两人有默契极了,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后,很快就给了苏倾楣想要的保证。
苏倾楣也松了口气,控制着才没喜上眉梢。
两人各自得偿所愿,没再说几句就分开了。
“小姐,您怎么还答应老爷了呢?”
李嬷嬷觉得自己完全看不懂苏倾楣的意图,出苏府的一路,她静默着什么都没问,但一上了马车,就控制不住了。
“您现在这种处境,顾好自己就可以了,至于老爷,他那种人,只有落魄的时候找人帮忙才会低声下气的,真等他好了,他根本就不会帮衬着小姐,反而会索要的更多,而且舅老爷现在对您多少都有失望不满,为了老爷的事,用了您在他面前的情分,不好。”
岂止是不好,根本就是赔本的买卖?
“嬷嬷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不答应又能怎么样了?不过是多场争吵,传出去也是我不孝!而且答应了又怎么样,说不说,他又不知道,给他点希望,万一将来他碰上了运气……不过就是口头上的,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李嬷嬷眼睛豁亮,“小姐明智,老奴真是多虑了。”
李嬷嬷说这些,是担心苏倾楣被苏克明被骗了,毕竟就像苏克明说的,舅舅毕竟隔了一层,现在萧燕出事,苏泽恺又不在,名义上来说,苏克明就是苏倾楣最亲的人,李嬷嬷还真有些担心苏倾楣被蒙蔽了。
不过现在听苏倾楣这么一说,她顿时放心了。
而且对比自己给苏克明难听的话拿脸色给她看的态度,苏倾楣这种处事态度,确实更加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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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楣和苏克明的事,没有任何意外,传到了苏梁浅的耳边。
“二小姐这回倒是沉得住气,奴婢以为,她应该和夫人那样,给老爷摆脸色,狠狠的损一顿呢。”
在秋灵看来,这确实应该是苏倾楣的正常反应。
苏梁浅嘴角挂着了然的笑,摆了摆手,让不相干的下人下去,随后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看着秋灵道:“你忘了,夫人藏着的那些财宝了?”
秋灵眼睛一亮,随后恍然大悟,长长的哦了声,“奴婢明白了,二小姐在笙辉苑下了严令,不相干的人不准进笙辉苑,尤其是夫人的屋子,她就是担心夫人的秘密被发现啊,如果不和老爷搞好关系,老爷和他反着来,那夫人的那些东西,就会有被发现的危险了。”
苏梁浅点头,“不仅仅是父亲,一旦他开了这个头,三姨娘她们还有笙辉苑的下人,都有那个心思,她不在府里,防不胜防。”
秋灵四下看了看,凑到苏梁浅面前,小声道:“小姐,不如我去?”
苏梁浅稍稍扭头,看着眨巴着眼的秋灵,摇了摇头,“时间还有,不急。”
苏梁浅说的是不急,而不是不要,秋灵乐呵着不住点头。
“准备一下,我们去沈家住几日,我还要再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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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楣回到王府后,直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而夜傅铭,正和他的谋士在商量事情。
这一次,除了周明,裴治也在。
不同于周明,虽然裴治以前最得夜傅铭的信任,但是这一次,他知道的事情,却没周明的多,他只是大略的知道,因为一些缘由,夜傅铭重拾了信心,且比以前对那个位置更加雄心壮志,野心勃勃,志在必得。
“事情已经闹大,现已经移交到刑部,因为事情重大,由刑部尚书张有为张大人亲自审查,现在事情过去大半天了,应该已经传到宫里去了。”
说话的是周明,他得意洋洋,夜傅铭也是一脸的春风。
“不是在顺天府衙敲的鼓吗?怎么移交到刑部了?”
提出疑问的是张有为。
周明瞄了他一眼,思量着道:“方家的人在击鼓的时候,刚好刑部尚书有事去府衙了,季家的小公爷也在,顺天府衙的人不想接这烫手的山芋,就推出去了。七皇子,小公爷和乐安县主关系交好,这些事情,会不会不是巧合,乐安县主也参与其中了?”
周明看着夜傅铭,将自己心底的猜疑说了出来。
夜傅铭可比他多疑多了,他会有这样的猜疑,夜傅铭定然也有。
与其等他怀疑提出来怀疑自己,周明觉得,不如自己将这事戳破。
“七皇子,您说,会不会乐安县主什么都知道了?”
夜傅铭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下的敲击着,似乎是在思量周明说的话。
他权衡了一番,觉得周明说的这种概率并不是很大。
沈安永那边,他虽然没和他见面,但自从两次首次见面后,他就一直派人盯着他,他没和苏梁浅见过面,沈家的人也没有,如果有接触的话,那就是在找他之前。
如果沈安永之前已经和苏梁浅见过面了,苏梁浅肯定会承担起替沈家人昭雪的责任,但是苏梁浅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而且,夜傅铭也觉得,如果沈安永和苏梁浅两人已经联合,那根本没找自己的必要,苏梁浅背后的势力不算小,他们完全可以扶持宫中的十二皇子,毕竟,他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身上并没有留着沈家的血,但是心里却是向着沈家的,不然的话,当年也不会打入冷宫。
相比他登上那个位置,夜思靖上位的话,必定会更加不遗余力的去查明当年的事,还沈家清白。
如果沈安永没找过苏梁浅,那十年前发生的事,苏梁浅怎么可能会知道?
夜傅铭也不是没有过担忧怀疑,但是他思来想去,觉得苏梁浅应该就是不知道的,当然,他内心也更愿意相信那样的结果,不然的话,他就掉进苏梁浅和沈安永设计的陷阱里面了,那会是比现在还惨的结局。
那是夜傅铭不愿意接受,也不能承受的。
“她能知道什么?要是驸马爷愿意让她知道的话,就不会在我们说要去找她的时候,那么大反应了,这样冒险的事,他肯定是不会愿意他们牵涉其中的。”
周明想了想,迎合着道是。
“萧家现在什么反应?”
夜傅铭在计划这件事的时候,就让人严密的盯着萧镇海。
周明已经和监视的人见过面了,回道:“侯爷早朝结束回来的路上就得知了这事,当即就去苏府了,一起的还有萧家二少爷,但是苏夫人还是被带走了,侧——侧妃她去了苏府一趟,现在应该回来了,她应该和侯爷他们碰上了。”
夜傅铭听到侧妃二字,眉眼满是厌弃,又是一阵生理性的不适。
“我自会去问她的,这个案子,你时刻关注着,过两日,你让人去给萧家递个信,我也准备准备进宫见父皇。”
夜傅铭说这话的时候,意气风发的,就好像这对他来说是什么天大的好事,看的裴治一阵的糊涂。
周明领了命令就离开了,裴治并没有走,看着夜傅铭。
最近夜傅铭情绪波动极大,就和稚童似的,隔段时间就完全不一样,裴治都看在眼里,心中自然疑惑,他更能看出来,夜傅铭有事瞒着他。
这事,周明知道,他不知道,所以夜傅铭总是叫唤周明,却不传唤他。
裴治倍感威胁,同时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他更加不舒服。
“七皇子,您和周大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裴治的口气笃定,已经不是询问了,不过他的口气半点也不凌人,倒是不会让人反感。
裴治见夜傅铭不说,继续道:“我跟着七皇子您已经六年了,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七皇子您对我也是最为信任的,但是现在,您……”
裴治也是个极聪明的人,故意将话说半句不说完,且神色悲痛,仿佛受伤。
夜傅铭到现在对裴治都是倚重的,也还是信任他的,这些年,裴治也帮了他不少,算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他更加不愿意裴治这里掉什么链子,当即就肯定道:“我最信任的还是你。”
夜傅铭盯着裴治,“你是第一个跟我的人,王府的不少人,也都是你帮我引荐的,这些都不是周明能比的,我现在倚重周明,是因为他目前对我最有用。”
夜傅铭在心里计较了一番,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拣着重要的告诉了裴治。
裴治虽然一早就猜到肯定是夜傅铭经历了什么变故,但听他话说完,还是狠狠的吃了一惊。
“七皇子,这段时间您受煎熬了,皇上他,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裴治恍然,终于明白为什么夜傅铭那么讨厌苏倾楣,就连提起她的名字,都是控制不住的嫌恶,原来她已经失了清白,而且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并且这事在朝堂上,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
裴治看着夜傅铭,是心疼又愧疚,提起庆帝,却是义愤填膺,仇恨极了,仿佛那是和他有血海深仇的大仇人。
但是他心里却为此生出了彷徨,还有想撤离的念头。
他死心塌地的帮着夜傅铭,是为了谋一个前程似锦,现在在夜傅铭身上出了那样的事,注定他与皇位无缘,还遭忌惮,跟着他,不要说前程,甚至连小命都没。
而他最初选择夜傅铭,却是看中他的隐忍虚伪,觉得他必有所成,跟了他这么多年,裴治别的本事没学会,虚伪却学了个十成十。
不过那样的念头从脑海飘过,就只是片刻,很快裴治便收住了。
夜傅铭前段时间意志消沉不肯出去见人,肯定是因为那晚的事,还有之后庆帝将苏倾楣强塞给他,但是这段时间,他却忽然变的不一样了,裴治更清楚这其中肯定有事,有什么他不知道却很重要的事。
“我最初决定跟着七皇子的时候就说过,誓死相随,七皇子为什么将这样的事憋在心上,一个人独自承担?”
裴治比庆帝小,但比夜傅铭却大十几岁,他在夜傅铭面前扮演的角色,一直都是下属谋士和长辈的角色相互切换,且相当自如。
“七皇子现在更看重周大师,是因为他给您献了良策?”
夜傅铭点头,“对!”
他站了起来,一个字,气吞山河,信心满满,简直运筹帷幄。
“他不但能够改变我的现状,还能够让我距离那个位置更近,你说我要不要看重他?”
“恭喜殿下!”
裴治也不问什么事,直接就恭贺夜傅铭,发自内心的那种恭贺。
“你就不好奇是什么事?”
裴治好奇,他当然好奇,他简直好奇死了,但是对不该好奇的事知道太多,很容易自己死。
“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对殿下的大业有助,那就是好事,既然是好事,那微臣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要紧?”
裴治说话,每句话每个字,都让听的人十分舒服,简直就是舒畅。
夜傅铭的这份本事,就是从裴治这里学的。
夜傅铭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肯定是不会忘记裴先生的好的。具体的,我暂时还不能告诉裴先生,但是周明给我送来了父皇的把柄,很快,萧家也会为我所用!”
夜傅铭眼睛明亮,仿佛大业已成。
裴治不由想到上次夜傅铭进宫,一脸血回来,但是他却很高兴,心中也有了计较。
夜傅铭口中的那个把柄,定然很有分量很有效。
裴治心中敞亮,回想着他先前和周明的对话,又有些不安,“七皇子,这事情可与乐安县主有关系?这种大事,一定要慎之又慎。”
夜傅铭嗯了声,裴治见他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听自己这样说,也没多言,很快就离开了。
转身的瞬间,裴治脑子里想着的依旧是夜傅铭和周明的对话,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推敲,很快推断出,这次萧燕的事,应该与夜傅铭有关,但是他不是要拉拢萧家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镇海和萧燕兄妹感情极好,这种可能要了萧燕命的事,怎么还能胁迫到萧镇海呢?裴治很快又推断出,夜傅铭的手中,定然还有另外的萧镇海的把柄。
***
萧镇海回到萧府时,已经有打探到事情前因后果的下属在他的书房外等着了,萧有望也在。
“是方家的人,击鼓的那个是方嬷嬷最小的儿子,他说方嬷嬷这几天时常梦魇,就是已故苏夫人的鬼魂去找她报仇的,他担心母亲,才想要将这事大白于天下的!”
这样的缘由,简直滑稽。
但是白天不做亏心事,夜里鬼敲门不惊,百姓对这些,还就是相信。
“方嬷嬷呢?”
萧凭望看着萧镇海回道:“方嬷嬷的儿媳临产,她和姑母告了假离开了,我已经让人去方家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萧凭望的话说完,很快就有人冲了进来跪在地上道:“方嬷嬷并不在家中,小的问过她附近的邻居,都说没见过她!”
这样的结果,完全在屋子里面几个男人的预料之中。
萧凭望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萧有望脸上并没有萧镇海萧凭望那样的忧心急切,悠闲从容道:“应该是早被七皇子掳走了。”
他们当初谁也没想到夜傅铭会从方嬷嬷的事情着手,对萧燕下手,完全没有半点防备,根本就是防不胜防,现在方嬷嬷人在哪里,他们自然也是一无所知。
“七皇子应该早和方家的儿子说好了,故意演这么一出戏。”
“他这是敲山震虎!”
比起萧燕,萧凭望还是对关系不怎么好的萧有望感情深厚些,忧虑又气愤。
萧镇海神色越发凝重,夜傅铭精心安排这一出,意图恐吓的并不仅仅是萧家,还有宫廷里龙椅上坐着的那只大老虎。
“我进宫一趟。”
萧镇海咬着唇,下了决定,被萧有望拦住。
“当年乐安县主母亲的事,是不是小姑姑做的?”
萧有望盯着萧镇海,“如果是她做的,且这时候还能拿出证据来,父亲就是进宫也没用,乐安县主不会让这事善了,还有太后,父亲白跑这一趟,还可能会让二弟的这门婚事生出变故。”
萧凭望听出了萧有望的意思,“你是说什么都不要管?”
萧有望勾着唇,“既然管了无用,那何必多此一举,还惹了一身骚,尤其现在情况还未明,父亲心急了,您这样心急,很容易被七皇子拿捏住,牵着鼻子走。”
萧镇海也看着萧有望。
萧有望心里隐隐明白,沈清的事,和萧燕是有关的,但是萧有望不知道的是,萧镇海选择这时候进宫去见庆帝,是有能够保下萧燕的信心和把握的,但是却因萧有望的话生出了迟疑。
他心疼萧燕不假,但对他来说,自己子女的前程,还有萧家的未来是最重要的,在这点上,他可以说是萧有望如出一辙的。
他从一开始就选择萧有望继承他的爵位,正是因为他知道,萧有望和萧凭望不一样,他理智的无情,不会像萧凭望那样,感情用事。
“姑姑的事情只是个开始,他这是提醒,也是威胁,我们现在并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萧有望看着颓然的萧凭望,笑的邪肆,“怎么没有?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萧家就是烈火烹油,我们早晚都是要站队的,但是现在的局势,比之前还要难以捉摸,就算再怎么被逼迫,也要等局势稍稍明朗,如果七皇子有很大希望能上位就好,如果他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那你们就弃车保帅。”
弃车保帅,车自然指的是他自己,而帅则是萧家。
萧有望说这些话时,没有半点对生死的畏惧,豁达的很。
萧凭望心里难受,有些佩服起萧有望来,也更加觉得萧镇海深谋远虑。
萧镇海依旧绷着脸,一片愁云,丝毫没有因为萧有望给他下了这个艰难的决定而高兴。
萧燕毒害沈清一事,许是因为关系重大,审查的很快,不过中间也有波折。
堂上,萧燕遵循萧镇海的嘱咐,咬死了不肯松口,坚决否认自己毒害沈清一事,因为方嬷嬷的儿子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又属于诬陷主子,是要判刑的,就在要颁布结果的时候,方嬷嬷赶到了。
她为了保住儿子,供出了当年萧燕毒害沈清的全过程,给沈清熬药的药渣她都保存下了,不过因为时间过去太久,药渣的成分已经不能辨认,但方嬷嬷是萧燕的贴身嬷嬷,她指认萧燕,又说的有理有据,自然是可以作为证据的。
萧燕依旧不肯承认,还质问方嬷嬷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叛主。
方嬷嬷被逼之下,说出了当年给沈清看病的大夫收受了萧燕贿赂一事。
那大夫本来已经离开京城了,但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他在外面混的并不好,以为风声过去了,几个月前又回来了。
但是他并不在京城内,而是住在京城郊外,但是他坐堂的医馆是在京城。
这几天,他刚好不舒服,一直没去,所以并不知道萧燕的事。
张有为当即派人去他坐诊的医馆,问到了他现在的住址,刚好将人逮了个正着。
刑部多的是审讯人的法子,略施手段,就让他全部招供了,和李嬷嬷的相吻合。
那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想着京城大户人家多,封口费给的也多,是想回来发财的,这财没发到,直接就进大牢了,而且可能小命不保。
萧燕对沈清下毒一事,证据确凿。
但是因为事关重大,牵涉众多,定罪后并没有马上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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