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我没怎么听清,因为我听到爷爷对那些人的描述的时候,浑身不禁冒冷汗,这和我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啊。
听爷爷这么一说,婆婆也有些害怕,但是没说什么,去厨房继续做饭去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警戒线还在,王大爷家旁边又来了一辆警车,房子里面时不时有穿出来说话的声音,应该是警察在里面办事吧。
奇怪的是,那一天向师父依旧没来学校。还是那个老师给我们布置作业,让我们上课时间去做。
这样上课也倒是自由,汪鑫平把头伸过来,神秘兮兮的说,“小飞,你知道王大爷家发生了啥不?”
“不就是中毒嘛,”我白了他一眼。
“不不不,你们看的太表面了,”汪鑫平贱兮兮的摇了摇头。
“难道还有别的隐情?”我抬了抬头,看向他。
旁边的几个同学听到我们讨论这是,也不由得探头过来,围在一起。
“王大爷一家,其实是被别人害死的,活生生掐死的。”
“你就吹吧啊,我爷爷说是烤煤炭中毒死的。”说真的,听到他说的这,我有点后怕了,因为他说的和我爷爷猜想的很相似。如果说我爷爷猜想的是真的,那么我看到的是什么?我不是不相信他,我是不敢相信他。
汪鑫平听到这有些急了,“我说的是真的,当时我爷爷就在现场,我爷爷回家给我说的。”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在人堆里确实看到了他爷爷。
我想了想,心里顿时像被巨石压住,“你还知道什么?”
汪鑫平挠了挠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桌子,“对了,我想起来了,昨晚很晚的时候,我都快睡着了。我们家门外来了个人,叫我爷爷的时候我也被吵醒了。当时那个人说是王大爷的侄子,说王大爷一家走的很奇怪,但是想让他们一家子安心如图,等从市区把遗体拉回来就准备下葬的事,想请我爷爷帮忙。他们有意无意就聊了聊王大爷一家子的死因。结果那人说,化验结果出来了,王大爷一家人是被勒住脖子导致缺氧而死的,而且死之前遭受了惊吓和折磨。但是最奇怪的是,他们虽然是被勒死的,脖子上却没有一丝勒痕。那些煤炭……”
“上课呢,说什么呢?”一个严厉的声音从窗户传了进来。
汪鑫平他们几个连忙回到座位上,假装做作业。
我知道汪鑫平想表达什么,王大爷一家是被勒死的,那些煤炭要么是王大爷没来得及放出去的,要么是杀人者搞的鬼。
但不管怎么说,这盆炭火第一时间确实扰乱了别人的思维判断。大早上开门进去,就发现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人,还有满屋子的煤烟味,所有人的定式思维肯定会认为王大爷一家死于一氧化碳中毒的。
当时我对死人没什么概念,但是我始终忘不了王大爷家门口那五个上吊的面色怪异的人,也正是这个在我心里就下了阴影。
又过了好几天,这件事都没有个准确的结果,最终被定义为一氧化碳中毒,但是村里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年将至,很多人都返乡过年,这件事也渐渐被团聚的喜庆压了下去。
大家都觉得那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自那以后,我身子变得特别的虚,隔个两三天就会生一场病,因此落下了不少课程,甚至期末考试都没去。
刚开始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是肚子痛,然后要么感冒,要么发烧,再到后来肚子痛也都变成了腹泻,呕吐。轻感冒和低烧也慢慢变成重感冒以及高烧不断。
看着我这样子,我爷爷也是手足无措。我从小也生过病,但是从来没像这样连串生病。而且虽然每次生病都很快治好了,但是下一次生病很快又来了。
过了半个月,差不多腊月二十的样子,我爸妈回来了。
是我爷爷打的电话给他们说了我的情况,想让他们照顾照顾我,不然我爸他们可能除夕才能回家。
看着我从一个小胖子变成皮包骨,我能看得出我妈眼神中的担忧。我记得那段时间,我妈不是熬鸡汤就是鱼汤,给我补身子。
而我爸则是天天联系他那些医生朋友看看能不能查清楚我这种症状。
说真的这样的日子也还行,不用去上学,也没有作业,天天在家看电视,而且我小时候是个十足的电视控,为这事没少挨批,但这次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看了。但是还有一件事让我特别难熬,家里一个中医一个西医,每次吃饭前都要吃西药,饭后半小时喝中药。中药那种苦各位都体会过吧,那是真的直击灵魂的苦啊。
不过,前面的想法有多惬意,后面就有多惨。年跟前的一次高烧,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八岁那年的年关,天气特别冷,地上的雪堆的老厚了,在我们四川,那种冷是透入骨子里的。
从腊月二十七开始,也就是我爸妈回来不久,我就开始发高烧。一连三天都没好转。年三十下午,我爸给我量体温,拿出温度计一看,居然烧到了41度。
我爸赶忙让我妈给我穿衣服,他去联系人去了。那天我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我妈给我穿了足足两件毛衣,加上大棉袄,最外面还有一件大衣,然后我爸抱着我就跑去村上卫生所。
后来的事我也不大清楚了,好像是我爸要带我去镇子上的医院,当时我爸的发小,我何叔有一辆小面包车,正在我们村大礼堂给村上卸货,所以我爸匆匆忙忙带我去了卫生所。
我家到卫生所不远,我虽然裹的严严实实的,但是一股股寒风从衣帽灌进来,让昏昏沉沉的我怎么都睡不着。
虽然一路上眼皮都在作斗争,但是有一件事我记得十分清楚。在路过王大爷家院子门口的时候,我脸靠在我爸肩膀上,视线正好能看见王大爷家二楼窗户口。虽然光线很暗,但是我能很清楚的看见一个穿着土黄色棉袄的老爷爷在那盯着我们,他头发全白的,脸上有很深的几道皱纹,佝偻着背。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的,我总感觉那老爷爷眼睛有一团黑气往外溢出。 20728/10795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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