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白衣男人,嘴里哆嗦着说道:“坤…坤州,才马山,大…大发门。”
听这名号,陆有皱了皱眉,脑中思索片刻。
“无名小派,那,可以杀。”
望着那已经吓的只会不停摇头的男人,陆有缓缓举起手臂,面无表情的一拳轰下。
一个深坑出现,一个不甘的灵魂安息于此。
“师兄就这么杀了他们不妥吧。”
平川望着地上三具尸体,嘴里小声嘀咕着。
“胆敢冒充我等师门,还能留他,我吊玄天门之人杀几只苍蝇而已,更何况师父有嘱咐可以动手。”
见已没了活口,陆有立马转变了笑脸,一手揽过平川的肩头朝着城门走去。
只见吊桥缓缓放下,平川连忙点了点陆有,让他注意点形象。
“多谢二位高人相助,若非二位恐怕今日老夫要与此城埋葬于此了。”
城门刚开,徐文博便快步走到两人面前连忙深鞠一躬。
“将军不必客气。”
陆有平川二人也是微微拱手。
“不知二位天师可是师从吊玄天门?”
“不错,吾等是奉家师之命在暗处观察,本不该此时出手。”
陆有话说一半扭头看向平川,而平川在接收到信号后,立刻将头扭了过去。
好小子,竟敢不帮为兄说话,唉,还是鞭策的少了。
“咳咳,吾等是奉命在危机关头出手护亳西无恙,此刻才出手还望见谅。”
徐文博哪里有什么怨言需要见谅,此刻眼前二人简直就是及时雨。
“不过,早听闻徐将军有三曲,破阵,掳恶,鉴难蛟,三曲蕴藏千百变化,听说若是三曲尽用纵使五镜也能一战。”
一直不言的平川看着徐文博手中黑枪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望着一脸笑意的平川,徐文博惊出一身冷汗,自己这第三曲天下间知者甚少更别提名字了。
“哦,徐将军不要误会,我等难道就在这雪地一直站着吗?”
听到平川的话,徐文博这想起,连忙恭敬的请二人入城。
雪势越发的大,很快便将战斗的痕迹覆盖,刚经历过生死的将士们此刻都劫后余生般陷入狂欢,大营中好酒好肉篝火燃起。
回到城中的徐文博立刻便安排手下将陆有平川二人好生安顿下来,而自己先行回营卸甲净身。
刚走进安排好的屋内,陆有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嚷嚷着要讨酒,一旁的平川关上房门一脸没好气的说道:“师兄能不能稳重点,师父可是吩咐过,在外不得饮酒。”
“哼,我在那山上整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这好不容易进城了,师父可不在,你小子还敢管上我了。”
望着平川一脸欠揍样,陆有愤愤的举起了手,闪身便是一招擒龙手嘴里骂咧咧的朝着平川袭来。
“师兄又欺负人啦。”
平川见状嘴里喊着,随后便跳了起来,翻出窗户逃到了市井。
“臭小子,几日不打竟然偷偷背着我练了脚底抹油,气死我了,不对,一定是我手速变慢了。”
陆有有些恼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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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窗关上,随后伸手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
而平川也恢复了常态走在路上,看着两旁商贩正准备着摆摊,心中不免感慨,这些年没有下山差点就忘记了人间烟火气,饱受战乱的人们,竟潜移默化的都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平川走到一个卖糖块的小贩前伸手拿起了一袋,丢下几个银贝便离开了。
回去路上,正好遇见已经更衣正要上楼的徐文博,平川连忙喊住了他,邀他一同上楼,可随后…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门外平川一脸憋不住的坏笑,而他身后徐文博更是有些不知该走还是留,看到眼前一幕只能为掩尴尬装作咳嗽。
门内陆有正趴在窗台上对着铜镜做着鬼脸,弓腰翘臀有节奏的扭动,嘴里还念念有词。
“混账东西,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兄,进屋不知道敲门吗!”
仅仅愣了一秒钟,陆有飞快一个闪身便将二人拉入房内,并迅速关上了门。
“那个,我本是想来请二位仙人用膳,我已吩咐下人在食为先摆好酒席。”
“好说好说,我这本正准备修炼吸取灵炁,不过徐将军这番美意之下我也不便回绝。”
陆有整理了下衣袍,又摆出了副世外高人的做派,面朝窗外双手背过身后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只是这一切在平川眼中都显得格外滑稽。
今日城中烟火气明显多了不少,百姓们悬着的心也伴随这一场胜战而放了下来,而食为先酒楼更是热闹。
“好酒好酒,看来徐兄也是性情中人,不过你应该明白,什么该记得什么不该记得,毕竟我好歹也算三镜巅峰强者,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酒过三巡陆有坐到徐文博身旁又是敲打又是威胁把徐文博的酒意都吓醒了三分,不住地说着好话。
“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还三镜巅峰,这脸皮厚度我这辈子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平川在一旁喝着茶,嘴里也没停,一旁陆有一脸怒相。
“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师父的爱徒我就不敢收拾你了,你要敢说出去也是一样!”
“两位高人都以达超凡境,真可谓年少有为啊,二位看着都不过二十有余吧。”
徐文博端起酒盏嘴里满是羡慕的说道,一旁平川微微眯上眼将手中茶杯放下。
“徐将军,吾等不过也是受上天恩赐得以感悟世间灵炁,哪里算得上年少有为。”
“哈哈,就是说,徐老虽未能修真,但这锻体却也已到大行,一般修真者也有一战之力了。”
陆有接过话茬紧接着又是一口烈酒入肚。
“唉,这修真化境注定此生与我无缘了,如今我已年过半百…”
“哎,修真化境本就讲究机缘,这数十人中也不见得有一人能感悟到天地灵炁,更别说如今天地灵炁稀缺早不比那洪荒时期了。”
见到徐文博满脸惆怅,陆有也是用满是油腻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淬体、护心,瀚骨、大行,重塑、真身,金身、不灭,徐将军大可不必过于担忧,若是更上一层延年益寿也非不可,不过我等明日需奉家师之命离开一段时间,这有一颗天孕丹你拿去服下,对你来说一定会有莫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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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闲庭信步的一步一语,手上拿着一颗通红的丹药,一旁徐文博两眼放着精光死死盯着那颗灵丹。
平川见他这般,轻咳了一声,随后便将手中玉瓶放到了桌上。
“这是天孕丹,日后你定期服用,每过一段时间你会得到这种丹药,这对你绝对有莫大的好处。”
一旁陆有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平川打断。
“徐将军,明日我师兄弟二人还要赶路就先行告辞了。”
徐文博虽然嘴上说着挽留的客套话,心却已经全然飘到这天孕丹上了,没做过多挽留,这场宴会也就在此时告一段落。
“你怎么把师父交于你的天孕丹给这老头了,你知不知道想炼出这种品相的丹药需要多少天材地宝,就这么送给他了?”
回到屋内,陆有刚坐下便一拍桌子言语中有些怒意的问责道。
而平川也不接茬,自顾自的将窗关上,随后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
“天孕丹的价值我当然清楚,但那瓶不过是炼药的残渣,而这瓶才是成品,足够我突破境界,而且你觉得一瓶丹药和一座城,孰轻孰重?”
平川将玉瓶中丹药倒出一颗,扭头作答道。
“你是想用这丹药拴住徐文博?”
“不,是师父要用这徐文博拴住亳西城和他身后的重楼。”
“师父已经发现重楼的下落了?”
陆有瞪大了眼,可突然想到了师父的传命又蔫了下去。
“发现了又怎么样,师父他老人家又不能来,还把我们都支走了,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师父的每一个决策都有他的目的,若不是忌惮轩辕神殿和那昆仑顶的势力把这微弱的平衡打破,师父他老人家早已亲自出手了。”
听这话,陆有一脸惆怅的双手背过后脑:“是啊,当年的天才大能们几乎都陨落在牧野了。”
说完,平川便将手中丹药吞下,瞬间只感觉全身酸痛,心脏如同被千斤重锤猛砸,身体内灵炁肆虐。
陆有见他这般也知道这是服药后的自然现象,只是看了眼桌上的丹药全身打起了冷颤,想想自己当年也是吃了这护心丹又经历无数苦修才将身体煅至瀚骨。
“畅快!”
平川猛地睁开眼,一个懒腰瞬间全身都犹如新生,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似乎还是差一点,他心中明白若是一味依赖药物增强,纵使破镜也会根基不稳,想必师父也是因此才每次只给几颗。
“师弟,不要心急,想当年我也是服下数颗才勉强达到瀚骨,你可比我快多了。”
看出平川脸色有些没落,陆有也是走到他面前轻声说道。
“师兄,我所思虑之事并非于此。”
平川将玉瓶揣回兜里端起桌上茶壶猛灌了几口下肚,然后才说出心中顾虑。
“师父此时突然让我们离开亳西前往万重山,我总觉得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此刻仅差一步就能接近重楼的秘密。”
“你说的没错,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我实在想不到那么多,明明已经唾手可得,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算了,恐怕只有我们到了万重山才能得到答案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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