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驮着他心里的主人,向前跑去,他是木头身子,但可以飞翔,他如木牛流马可以驮载着沉重的石头在环形山的坡上走,他体内包藏着可以活动的机器,他外形酷似地球人。
由于这时木器制作发展的高科技水平,他几乎与真人差不多,他的外表是真人的肤色、真人的头发,手指、关节、手腕、腿脚关节都相当灵活。
他本来是一段作房梁用、但被废弃的木头,鹅毛突发奇想,要把它制作、雕琢成有灵魂的机器人,外形好说,按上灵魂他就没这本事。
只得去找大科学家麦西加?林海,林海做戏似的,伸出手掌,闭目静心,给这木头从头至尾探了探,“是发T粒子还是发放真气?”鹅毛问。
但林海没有回答,有点神秘似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给木头人装上光子芯片,再后来,鹅毛打瞌睡了,醒来,木头人已可以和他说话了,但鹦鹉学舌、没有创见,并且须由他抽栓着线才可活动。
他想林海这人,他从地球逃亡天鹅座8星,被星主遣至月球,造月球的引力装置、造宇宙时空隧道装置、以及最近要发射的人造太阳,但这木偶人没创意,该不是科技保密,不给任何人传吧?
鹅毛说:“大科学家,这世界上有的是被人拴着走的木偶,难道不能有自己意念走的木偶?这对你来说,制作这样的木偶,应该是小菜一碟,不是嫌它太简单了吧?”
“唔,”他的声音从鼻孔出来,鹅毛想:“大科学家应答也与众不同,想必能‘唔’出个新意的木偶来。”
果然,过几天,有人来敲门,穿一身五彩霞衣,着一脸黑纱,鹅毛吓了一跳,“我叫麦西加?忠忠,是麦西加?林海的儿子,奉父亲之命来伺候先生,父亲说,我的身世要保密,透露出去你会遭殃。”于是,请示总督之后,他找了个密室。
在密室里,麦西加操练一套程序编制的拳术,叫做天鹅蟾蜍斗117式。
有时候忠忠被鹅毛组装成一只癞蛤蟆,在密室一蹦一跳、一站一立,以拳攻击另一个木头人。
突然一只特制的机器天鹅,从天窗飞落下来,朝他凄切尖利地怪叫一声,然后扑翅冲刺而来,它的嘴是两把铁质尖刀,脚是铁钩,翅膀是荆藜条,上面布满利刺尖钉。
麦西加?忠忠躲开天鹅尖刀嘴的袭击,又遭受荆藜翅膀的迎头痛击,他亮出一双钢铁手爪,出一招叫作“顺水推舟”,把那天鹅推的远远的。
但前左腿上被铁钩扎了一下,一道深深的白伤印,可是它往下一挫蓄力,两手在地板上拍几下,“嗨”地一声,腾起扑到惊魂未定的天鹅身上,两爪掐住天鹅脖子,这天鹅被窒息程序紊乱了。
麦西加就这样初次与天鹅搏击训练,后来他自己被组装成一只木制天鹅,从密室飞出天窗、飞出紫光宫、飞进月海里,他可以在海里飞,也可在月空飞。再返回来,飞入密室与木蟾蜍搏斗。
他不知训练为了什么,在他意识里,只是隐隐觉得是为父亲、主人练习。麦西加没有白天黑夜的意识,月球漫漫长夜与久久的白日,与他没有关系,他从不睡觉与休息。
开头,鹅毛似乎瞧不上木质的家伙,他当时拣那弃木头只是出与“舍不得”节俭心里,看看大科学家能不能利用,但经过他的特殊加工,已经成为一个不寻常的木头人了,有时候他的思维超过鹅毛。
鹅毛问:“皮质好,还是木质好?”
麦西加?忠忠不肖一顾地说:“主人先生,好木头百年不烂,人死后只几天,皮就烂了,你说哪个好呢?”
鹅毛带点讽刺意味地说:“你
是说,人是木头人最好?”
“当然”,麦西加说:“最起码省了吃喝拉杂,省得贪欲薰心。”
“你还蛮有道理的,你就那么清心寡欲?”鹅毛发现木头怪人非常有趣,提出些非常古怪的问题,“你见了木头女人、见了金钱不动心?”
这一天晚上,天擦擦黑,鹅毛不在家,有个贵妇人来敲密室的门,她满身珠光宝气、锦绣服饰,她的敲击带点缠绵悱恻的温柔,麦西加?忠忠开门后吃一惊,想他主人还有如此漂亮的女友来找。
但她说:“我叫西红柿?曼丽?钱包,是你的表妹,来找你投宿的。”
她身上有股法国玛利亚香水味,直扑忠忠的鼻腔和五脏六腑,他感觉非常舒服,尽管他有抵触情绪,但有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促使他必须接待她。
麦西加?忠忠手一摆说:“请,”他的耳朵一跳一奔,显示他内心抗拒那神秘之力,钱包进去了,看见鹅毛的床,忠忠关了门,经过鹅毛床时,钱包突然扑上来抱住他,木头人忠忠不为所动,他真的没有感觉,钱包那样亲吻她,好像吻在别一个自己身上。
玛利亚香水如云似雾不能迷惑他的身心,钱包的舌头,终于抵开了他的口腔,香气直透他的脚跟。但他真的不无所动。
就这样,鹅毛又多了个需要绝对保密的女助手,他比较喜欢钱包,这个名很对他胃口,他当官是为了多拿钱,钱包里钱一多,他的腰就粗,拔根毫毛,抵得上一根柱子。
钱包有一个特殊爱好:喜欢坐在密室里数钢镚儿玩,玩着玩着,她就把那钢镚儿吃了,她有个特异功能或者是魔术,麦西加?忠忠明明看见她吃进壹元美金硬币,一会儿却在练功室的旋风轮的毂里。
她喜欢丢铜钿玩,天鹅人钱币用铜锛儿,中间一个小方口,类似于地球中国人的古钱币,忠忠练拳时,钱包坐着拿铜钱瞄准墙上的一颗铁质红心丢击,奇怪的是:它好像丘比特的神箭一样,击中红心时,麦西加?忠忠总要回头看他一眼。
她越来越多准确地击中,他看她的频率也越来越多,最后,她不在丢击时,他也要看她,好像她是月球上最使他爱看的的一个女人。
终于有一天,他从后面抱住了她,握住她的手掌摩擦不停,并且亲吻她耳腮说:“我爱你,亲爱的。”她的耳腮是凉的,身子非常沉重,麦西加?忠忠抱不起来。
“坏了,”她伤心地说,“你不能爱我,你是木头人,我是石头人,不是一类人怎会有感情?主人说:你爱我的日子,就是我们分手的时刻。
我是石头人,受人控制和指拨,我贪欲、**,喜欢金钱和男人,不同的是:我毫不忌讳我喜欢什么,而你假装清高,仿佛是出世的神仙。
其实,宇宙间,这是不存在的,无欲便没生命,凡是生命都有欲望,包括木头人,一旦注入信息云,它便有欲望。”她站起来,推开抱住她的他,“再见!”
站立着的魔方宫底部也有个入口进入蟾蜍暗宫,甄鹅毛骑着麦西加?忠忠进入黑暗里。
在他们前面远处一束光里,有一物金光闪耀、身影模糊,朝前一蹦,向上一跳,甄鹅毛知道那就是金蟾蜍,有一片黑暗围着金蟾蜍外的银栅栏。
但它的光芒不断扩散开驱着黑暗,它蹲跳在草坪上,仿佛警觉地朝四周张望,有时举起巨掌朝下拍打什么,它的前面有几颗塔松。
甄鹅毛知道,这个巨物肚子里装着被劫的地球儿童,必须战败它,这些孩子才能冲破牢笼获救,而它,能量巨大,可以飞过银河、跳过沧海;它还可骤变成金蛋堡,伞一样地伸张开
,那些孩子就在伞底下玩,被人造太阳光探照着进行光合处理,可软可硬的光子绳束缚着他们,他们吃得胖胖的,以供总督们享用;它可飞碟般快速飞行,瞬间即逝,无踪无影。
这片黑暗里隐藏着鬼魅,以前是阳阳切菜将军的嫡系,那惯于在黑暗中生活的蝙蝠人,莱正也不敢惹他们。
麦西加?忠忠听从主人、现在是将军的鹅毛指令。
进入麦西加意识的空间是要有密码的,而莱正如何知道的?这里又要说到钱包。钱包是麦西加?林海的作品,制造她出于总督的指示,那是一个样板、一群中的一个,赐予鹅毛完全是为了证明他们之间关于“贪欲”的争论。
在忠忠眼里,原躯壳、现被莱正信息云占据的鹅毛,乃是他可信赖的主人、他相助的少将。
因此他百依百顺,甄鹅毛指向哪里,他就跑向哪里飞向哪里。
鲁西拽着忠忠的一只手,主人的朋友忠忠视如知己,但甄鹅毛叫他在黑暗里等着,不要乱跑,他嘘了个口令,飞来一个蝙蝠人,知道他现在是卫队长,答应保护他。
正在这时,灯光大亮,整个蟾蜍暗宫照耀如在白昼。
麦西加飞腾起来,驮着甄鹅毛朝前飞去,黑暗里隐藏的蝙蝠人见队长朝前冲,便都跟随着,乌压压的一大群,各自挥舞着他们的利爪。
再说,在纳米冈底斯敢死队配合之下,吴言和金银花及小分队联手挫败机器恐龙的攻击,在莱正那里得到遥控器和密码之后,他们就进入机器鸟肚里,在黑暗里飞行了约有五分钟,就落在那个草坪上。
要救取的孩子呢,眼前是一只巨大的金蟾蜍,见有人来,眼睛一闭,嘴巴一张,鼻腔里“阿嚏”地一声,如炮轰雷击,一股黑风冲击出来。
吴言金银花们吓了一大跳,要躲来不及,只得倒地伏在草坪上,再听周围声音,耳朵像堵上的一样,什么也听不见,吴言开启头颅里生物电脑,给10844传意:“这癞蛤蟆感冒了,苏里,带领你的医生去给它打上一针吧”。
冈底斯豹蚊支队,是维和部队纳米兵团第三支敢死队,冈底斯王叫瓦雷尔?苏里,他瘦精精的,但非常灵巧善于应变,而且说话滑稽可笑,即使在危险关头他也能逗乐,他举手向大兵行了个礼,“是,无言的铁疙瘩,投向敌人的炸弹,嘭---嘭---”
他带领蚊兵首先攻入鼻腔,找喷嚏的机关、风门,这金蟾蜍又是“阿嚏”轰击,对准伏在地上的吴言们。
这次,吴言想:要用卡宾枪,随着他的意念,他的梅花断魂枪变化成一支卡宾枪,向蟾蜍发射阴阳粒子串,像烟花串串射向蟾蜍身子。
但它无知觉般的朝他们蹦跳来,眼睛射出红光,所射到之处草坪起火焦黑,吴言飞腾起来至空中的黑暗里。
而金银花与小分队员就地十八滚,吴言在黑暗里再次冲杀出来,这次他挥舞梅花断魂枪从背后朝它底下一撬、用他平生之力一撬,那金蟾蜍不为所动,转身寻找攻击目标。
但此时它鼻腔轰地一声,被炸出一个窟窿,左眼上也烟丝缭绕,金银花舞八卦剑攻上来,小分队战士各自拿武器冲上来,金蟾蜍挥起巨掌,向金银花拍去。
金银花剑抵御不住,脚鞋踩出一个深印,来不及拔出移动,跌倒在地,金蟾蜍又是一掌拍下来,草地陷下三尺深,吴言挺枪搠它右眼,它头一摆避开,向吴言张开巨口,像黑咕隆咚的山洞,一个巨大、粗糙的舌头突然舔击出来,朝吴言闪电般咂去。
吴言双手握住枪杆朝后腾空翻去---,但太阳灯又灭了,栅栏外重归黑暗。
(本章完)
阅读星战风云最新章节 请关注盘古小说网(www.pangu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