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昌左大腿受伤,已感染,听取霸王龙谜一般故事时,伤口溢出碧血黄液。
但他没有意念控制它收缩变小,他甚至想伤口再大些更好,因意外正军再次失去一次射击的机会,可能对他此行增大些难度。
阴子流没穿过骨骼,只伤表层皮肉。
接下来是天鹅人独创、他闻所未闻的怪事:他试图领着霸王龙一同深入迷宫,这时底下又响出声音:“你不要管它了,它被定位在十英尺之内。”
他清楚地看见,这声音好像从他伤口里响出来,这些天鹅怪人,搞得什么鬼名堂?他还认为是从飞行器基地发来。
殷昌抽出鳄鱼皮带,又瞥了它一眼,它的目光里含着泪花,有忧愤、期待的暗示,他们是一个飞船上的战友,患难相遇,有多少话要说呢。
但这里到处是眼睛,他们的一举一动会被摄取、录制,作为对他信任或怀疑的证据,殷昌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忽疏,于是他忍痛再踢他一脚。
“最后一分钟,你再不进入,将被毁灭。1—2---3---4----”他用手捂住伤口,这会又想以意念收长住,已经不能够了。
门神也在说“最后半分钟”,殷昌智勇双全、胆略过人,他故意向天鹅人证明一下自己的沉着、冷静,到最后三秒一步跃进门。
门神是机器中国人,把时间再拉长两妙,使他后腿全部跨入。
天鹅人的哲学认为:时间并不如地球上的唯物主义认为那样,是物质的延伸,具有一维性质;
天鹅人认为,时间是使宇宙显像的阴子,万物在时间里现形,在空间里扩大、伸张。
时间是多维的,既可恒定延伸,亦可特定缩短或特定加快,例如进入时间隧道的飞碟、飞艇,即刻在别一星球、人变老或变年轻就是列证。
殷昌跃进门的瞬间,时间凝固二秒,眼前雾气迷蒙,他再定神看时,眼前有几只似秃鹫非秃鹫说不清的什么大鸟儿,眼睛朝他射出绿光。
他看见一边墙上似画非画的迷离境界,“你朝前走,不然桀骜会吃掉你。”
他腿上的伤口又出声,这时他并不太奇怪了,感到伤口是可以出声的,平且可以放出或吸收信息。
他朝前走,这些大黑翅膀、鹰爪嘴的桀骜朝他又扑、又跳、又叫地逼近。
他再朝前走,不见墙壁,有寒气袭来,再定睛一看,天上有星星,他感觉好像在月球,又好像在地球。
天昏暗,但可以看见前后景物,前有雪山,山前有湖,是月湖吧,但月湖是无水的,他想是天鹅人的人造湖吧,或者又是超级幻象。
在这潮湿滩上,有芦苇、水草,再仔细一看,却不是,原来是长短不一的翎羽。
天开始下雪了,殷昌感觉是在地球上自己祖国的西藏,那不是画,他想:那是时间或时空隧道、宇宙隧道的某个入口。
再回头看,桀骜们张嘴舞爪、气焰嚣张,近在呎尺。
他忽然腾跳于羽翎之上,发挥当年半夜起床练的“少林踏雪无痕功”,以飞一般速度向前飞腾去。
桀骜们紧紧跟随,临近湖泊时,天上飞来一只黄羽毛的天鹅。
腿上的声音说:“你坐上那只圣鹅,到前面雪山上来。”
他腾飞上那只圣鹅,坐在上面,向雪山飞去。
雪,仿佛是白色长毛的斑点,在空中旋舞着、歌唱着飘落,天鹅扭转头来,朝他瞥一眼
,褐色的小眼睛闪烁褐色之光,有警戒、疑惑、带点友善的意思,有点人性的顽皮,兽性的驯顺。
雪落湖泊旋舞,雪在时空盘回,天鹅褐色的眼神探照,殷小伙有点晕眩。
那似秃鹰非秃鹰说不清是什么的鹰,紧跟紧随,似乎是天鹅人指派的歹毒鸟,如果他稍有反悔、或者被怀疑是地球人潜入进来的内线,他将被撕碎吃掉。
雪山愈来愈近,殷昌敏感到它白色的针芒、逼人的寒光刺入他的肌肤。
他掉下去会这样?倾刻荡然无存被吃掉?
也许,这是遥控机械鹰,在引力场锤炼过?在炉火里烧炼过?
他想自己一定要小心,大意失荆州、关羽败走麦城。
空中有个声音问他:“你此来的目的是什么?”他拂一下雪花,以意念说,“我是投靠你们的,你相信我信任我,老殷就过来,不相信,老殷就回了。”
“哈哈,”那个看不见的精灵说:“你来到这地球上的魔鬼雪山,就休想再回去。”
原来他又回到地球,刚才又进了时空隧道?殷昌半信半疑,伸左手掌心向上接几朵雪花。
但他笑道:“哈吆,谢谢,老殷求之不得,老殷厌倦了军旅生涯,正想回地球诸葛亮和我的故乡种地去,哈嘿,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多消闲呵。谢谢送我回地球。”
说罢,他敲了一下天鹅的脑袋说,“下落,让我下来,我要回去。”
天鹅此时发声了,说“你想得挺美,你真的相信是地球?地球上有魔鬼雪山吗?你这个傻到天鹅座的大傻瓜,呆到魔鬼雪山的大呆子。”
哦,你是说已到天鹅座了,要待到魔鬼雪山了?你这个傻到喜马拉雅山的大傻瓜、呆到珠穆朗玛峰的大呆子。
天鹅吃了一惊,它马上要去珠峰去见第三女神,这地球傻瓜怎么知道?
转眼,已在魔鬼山坳上空,天鹅怪鸣一声坠落下去。
桀骜之鹰们伺机围扑追下,殷昌拳击脚踢,快如闪电,在空中搏击。
他在少林、武当所学真正起了作用,但双拳不如四爪,三机器鹰突击,他很难抗击,他的手背、脸额被挠伤。
并且,右脚被撕了个大裂口。
他开启头脑传意呼叫伊万北极熊,但这里一切失灵,雪花被针刺的寒风鞭挞的嗞哇乱叫,饥饿,经过“梦幻之虹”的他没有。
但几天没晒阳光、有水雪也不行,不能产生能量。
他朝山坳坠落下去,其实不是,是雪山的斜坡,他如巨石跌下去,仿佛这里引力非常强大,他是比干的后裔,的确比别人多一窍。
他想:奶奶的熊,老殷是否到了天鹅座8的王八星球了,这狗日的是厉害,能够制造宇宙时空隧道。
你别牛,我的祖国将来也会造出,而且比你还好,这一想时他重重落在坡上雪石间。
才定神,突然听到雷霆万钧般的巨大轰鸣,空中雪山的崩溃朝他风驰电掣压下来,他被吞噬掉,压埋在下面,他再次失去知觉。
过一会又醒来,又听到那个声音在远处喊,“你往上爬十米米,不然你只有毁灭,你身下有我们的毁灭蛋,一旦爆炸,你将化为青烟。”
“狗强盗,你是不敢见人的魔鬼,躲在你爸的毛里?你放你下的狗蛋蛋,老子不怕,快放!你也活不了三个小时,你毁灭时,连青烟都没有。你们的飞行器基地,也将化为灰烬。”
匍匐在斜坡上,一动也不动,好像等待毁灭蛋爆炸。
“好了,你有点胆量,我们接受你投诚,但你必须爬十米,才能到入口处。”
“老殷又不是你们的机器人,没感觉。我左右腿受伤了,疼死我了。”
“你真傻到家了,我们的机器人与人一样,还会生孩子。”“那当然,原始电脑也会下载生孩子,我不是这意思,我是问,你们的机器人有没感情?要是有,你们给我介绍一个,做我的女服务生,”
“呵,那你快来,我就是你眼中漂亮的地球美女,我还可以陪你睡觉。”
原来如此,尽管心里有阿娅,我们的殷昌也来了几分热力,腹部有了动静,看来,没有**,宇宙就死寂。
殷昌往前爬,几乎不能动弹,越动这雪压越重,身越寒颤,雪水溶进内衣里,他冷得咬紧牙关。
但他毕竟经过“梦幻之虹”锤炼,耐力坚韧无比,意志坚定不可摧。
他想起地球人的团结友爱、唇齿相依,出发前大伯、大妈送衣送裤,这些温暖一直埋在心里,现在是为长江、是为地球、是为老百姓出力的时候了。
他向前(是向上)爬一厘米、再一厘米、再一厘米,石头棱角破雪刺出来,有时划开他衣领,撕掉衣扣,顶刺胸脯。他忍着伤口剧痛往上,喘息千难万险。
他想起阿莎西妮娅,她骑在苏雅北极熊上,“坚持,我的昌明宝贝,太阳就要出来了。”
接着她的熊靠近他的熊,深情地亲吻,阿娅用力紧紧抱住他,仿佛怕他跑掉、仿佛心里火旺难耐,她狂吻他脸,翻江倒海,喘息越来越激烈。
他抱她过来,坐于自己腿上,并且,就在熊背上顶天拔地做他们最喜欢的事。
殷昌这时腹部的热团在扩大,接着通了小周天、大周天,这是少林武功入门精要,以意领气,以气发力,意到、气到、力到。
他蓄意丹田,运作全身气力,再默念伤愈数理密码,伤口渐渐愈合,拔坡而起?
----不,他坚持匍匐攀持大约十米,突然遇到温暖的天鹅毛盖子,仿佛是阿娅的胸脯,他被捂住亲个不停,但盖子突然下落,他也跌下去。
不见灯,但里面很亮,他的确看见一个自诩为“地球美女”的机器人或克隆人,或者是思维被控制的地球人。
她微笑着,长得与殷昌家乡美女相差无几,带点河南人野性,但暗藏机灵的温柔,殷昌搞不清是真人还是假人,他将克隆人也称为假人。
“欢迎你,但你伤口突然好了,说明你伤的不重,你们是演戏给我们看吧?”
“月亮上的笑话,你这老乡脑子不开窍,可惜了这小脸蛋,演戏,差点被你们的二球鸟吃掉。”
“为表示你有诚意,你要画出你们兵力布置图。”
“看来,你是绣花枕头,空好看,我是一个兵,哪知道什么布置,你脑子有毛病。”
“据我们远程探测器对你探测,你是个中尉,出现在我们视野里,你故意戴个下士贝雷帽迷惑我们。”“你爱怎么猜想就这么猜想。”
“还有,你和人约会、与霸王龙见面,都有做作、暗号的嫌疑,因此,你到这里,只有三条路可选择。”
“我没做作,相信不相信在于你,你这个天鹅大傻瓜,还敢伪装我故乡的姐妹,傻到地球上的珠穆朗玛峰了。”
“你无可辩解,嘴再硬,叫你毁灭化为青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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