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潇潇干笑了几声,爬起来走到他面前。不知道为什么,距离他越近,自己的小心脏跳动的频率越快,快到心律不齐的地步了,几乎窒息。
“趴下去!”他指着床,冷言发话,邪魅的眼神里除了嘲弄,看不出情欲。
路潇潇照她的指令趴下去,抓过他的枕头抱在怀里。
感觉后背一凉,他掀开了她的上衣。
“你干嘛?”路潇潇紧张地扭转身子,死死护着了自己,惊恐地望着似笑非笑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瓶**药水,是什么不知道,但肯定是药水。
感觉自己很丢人,她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这是上好的跌打损伤药,小时候我经常用。”他说着手已经抚摸到了她身上的淤青处,那带着药水的手火辣地碾过,有些紧绷,有些轻柔,又有些痒痒的温柔。
“路潇潇,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爸妈是谁?”他大概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减少药物侵透后的热辣,跟她闲聊。
“可不,我还没有考虑好,她们就不负责的把我生下来。”想起自己那不负责的父母,路潇潇心里那个忧伤无可描述。
“也许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这样,你把你的情况写出来,然后登一下寻人启示。”他语气缓和了很多,听起来特别的人性。
路潇潇就是在这种突然的人性中莫名地被感动,然后稀里哗啦的嚎啕大哭起来。
他使劲掐了一下她,“哭什么?”
“我感动的好不好。从小到大没有人会这么对我,你是第一个对我又凶又好的人。”路潇潇说的都是真心话。
“对你好?只怕对你好的人也得有那个胆量。”他的话很中肯,她一向野蛮惯了,谁敢对她好呀?
“唐爷,禁闭可不可以取消?”路潇潇借机委屈地恳求。
他使劲拍了她一巴掌,“别得寸进尺!起来,滚回去!自己擦!”他把路潇潇拉起来,药水塞给她,猛然将我她推出一米多远。
变化那么快,变色龙在他面前都要惭愧了。
路潇潇拿着药水,悻悻地走回到自己的地盘,盘腿坐下来。后背上的伤已经全部擦过了,只是前面的伤必须自己擦。
偷眼望了一眼正在看报纸的唐槊,内心的感觉还如潮水般在猛烈地上涨,原来感动就那么简单,一个动作就可以让你彻底沦陷。
唐槊,你时好时坏的态度让姐很纠结,也很迷茫。明明感觉到了爱情在敲门,转眼又会觉得那只是错觉。
看着手里红色的药水,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这无色无味的东西擦在身上辣辣的、热热的、凉凉的,不过感觉却好了很多,瘀伤没有那么疼痛了,骨头也没有那么酸软了。路潇潇想看一下这是什么药,以后多备几瓶,结果瓶体上没有商标。
“哪买的呢?”她皱眉自语。
他瞟了她一眼,沉沉地问:“是不是想买几瓶留着挨打了好用?”
鸟去,这个人还会读心术?这点小心思也被他看穿了。唉,路潇潇,你在他面前简直比**还光呀!
“嘿嘿,我只是觉得这个药水挺好,
没有这个意思。”打死也不会承认有这个想法,管你什么心理学?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关了灯,躺下去睡觉了。
路潇潇呆呆地坐在灰暗的空间里,感觉到了某种温暖,却又觉得那温暖离的特别遥远。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碌爬起来,卧室里已经没有了唐槊的身影。抓起手机看到时间后,差点哭了,她竟然睡到了十点。
“这不是我路潇潇的风格呀!”她是挺能睡的,可也没有打破九点的规律呀?
盘若若的信息闪动了几下,路潇潇打开看了一眼,鼻子差点气歪。
这个死妮子,竟然幸灾乐祸地问她还剩下几层皮。
“我完好无缺!”她发过去气气她。
“不会吧,看唐槊昨天那眼神,不把你活吞了才怪?”
“丫的,你思想能不能纯一点?”
“得了吧,路潇潇,装什么萌妹子呀?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呀!”
“我不玩聊斋,我玩封神榜!”路潇潇扭动了一下腰肢,感觉身上轻便了很多,一下子跳了起来。看来根本不需要去医院输水了,她这身体素质真不是盖的,果真对得起那一瓶药水。
“确实,现在已经被关进了镇妖塔里,可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冲出来,重振妖风?”
气死姐了,这个盘若若心情是不是特别的好呀,流产没有把她流出后遗症,嘴巴倒是比先前厉害多了。
不对,这语调不像若若,肯定是那个死阿桂。
路潇潇奸笑了两声,开始输入……
“我还有重振妖风的机会,你就惨了,遇上那个瓷男阿桂,一辈子都要做男汉子了。可惜了这么一朵鲜花,怎么就插在了瓷瓶里呢?你说你要插也插进有些内涵的瓷瓶里,怎么就挑了那么一个赝品瓷器。”
“死路潇潇,你没有被唐槊折磨死算你命大!”
哈哈……可以想象阿桂被气成什么样子了。
逗完了,不能把若若给晾起来,路潇潇得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
手机刚打通就听到阿桂那柔媚的声音火山般咆哮起来,多少还带着一股子很监的味道。
“路潇潇,你下次再敢叫我瓷男,我跟你玩命!”
这是绝地求生的反击呀!
“哎呀,阿桂姐姐,对不起了,我这不是想找一个好听一点的词语形容你吗?你总不能让我叫你男妹子吧?”
“你……”阿桂气得牙齿打颤。若若抢过电话,“潇潇,你看起来死不了,还那么有精神跟阿桂斗嘴?”听听吧,她们夫妻是夫唱妇随,姐能不处于弱势吗?
“就是怕死了太亏才想找个人练练嘴皮呗。对了,你好点没?”言归正传,她得捡重点。
“好多了,我跟阿桂说了,今天出院。”
“为什么呀?若若,我可是听说小产也很关键的,你不能大意。”这会儿自己倒成了专家了。
“没事,医生都说没事,只要回去好好静养,不会出事。”若若的声音很坚定,看起来她是坚决要出院了。
“那个我不能去看你了,那
个死唐槊要关我禁闭,姐现在就是一只被囚困的麻雀。”
“这话倒是不假,你这只五脏俱全的麻雀可不那么省事。对了,潇潇,告诉你我辞职了。”
“真的?那破工作要不要无所谓。”正合我意,她压根也不喜欢若若待在那里。
“你说的轻巧,你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了款爷说话都财大气粗的。”若若的话酸酸的,路潇潇呸了她一口,呸不到她,口水扑到了手机上。
“丫的,你们只看到我享福没看到我受罪。我跟你换,你换不换?”
“要是没有阿桂,我愿意换。”
“德性,你那阿桂蹬了都不心疼。”这话自然又招来阿桂的一通谩骂。
若若说要办手续就把电话挂了,她无聊地抓着手机却不知道要干什么。
丫的,早知道这么难受还不如扣钱来的痛快!
路潇潇懒散地换了一套休闲装,然后洗脸刷牙。
下楼之后,望着紧闭的正门,有些气结。
唐槊这是真的要关她一个星期呀!连花园都不让去,简直就是虐待!
路潇潇气愤地跑进厨房,以为会像上次一样有煮好的饭菜等着她,结果厨房里冷冷清清,什么也没有,只有锅碗瓢盆干干地等待着使用。
没有动力!
路潇潇转身走出厨房,这里望望,那里瞅瞅,一屋子全是生冷的东西。
唉,这是要毁灭姐的节奏呀!
她叹息了一下,跌进沙发里,头脑发晕,浑身发软。人生要是这样下去,可能比死都要难受。
唐槊那家伙又是一个顶级怪人,家里没有电脑,只有一台老式的电视。
自虐狂呀!那么有身份的一个主,偌大的别墅里连个现代化的设备都没有,丢不丢人?
不过,他的那些机关倒是很先进。
脑子纯属有病!又不是战区防御系统,用得着那么先进的机关吗?
路潇潇无聊地打了一会儿太极拳,一直告诉自己要静心,要静心。奶的,越是喊心里越烦躁。最后她直接找了一把剪刀,剪破了羊绒沙发的坐垫。
把里面的羊绒全部倒出来,剪成一片一片的,然后仙女散花般开始撒,撒的到处都是。直到整个客厅里像是下了一场鹅毛般的大雪,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路潇潇胡乱地唱着,歌不是歌,戏不是戏,歌剧也不是歌剧,反正整栋楼里就只有她的声音在响。估计鸟飞过都会石化,以为这里面有鬼哭呢?
手机响起来,她懒懒地接听,那头传来唐槊雷霆般的怒吼:“路潇潇,三分钟打扫干净!否则我会让你一个月见不到太阳!”
啊!路潇潇惊恐中扔掉了电话,四下张望,想知道唐槊的猫眼藏在那里。
这栋别墅除了装饰、风格老旧外,里面的监控设备完全NO1,她都不清楚他的摄像头在那个角落里就被全程拍录,在他面前现场直播了。
手机还在振动,路潇潇赶紧捡起来,关机。
“找监控设备!”这个好玩,具有冒险意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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