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柏言和琳幼稚园氛围感十足的同时,略有不满的某人来势汹汹地到了华尔国际大厦,直接推开门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冷气开得极低,穆念面前摆着几本厚厚的材料,她正埋头在两个文件之中对比翻阅着什么。听见有人进门,她头也没抬直接让人在沙发上稍等。
骆津没吱声,乖乖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还在孜孜不倦工作着的人。
穆念穿了件贴身的七分袖真丝衬衫,领口松松垮垮系了个蝴蝶结。
“空调开这么低的温度。不冷吗?”
穆念这才闻声抬头,看见沙发上坐着的骆津,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展着伏案工作后酸痛的颈肩。
“这就回来了?美国的事情顺利吗?”
“我说呢,琳今天大清早打电话过来请假,原来是去接机陈柏言去了。”
骆津没起身,把手机的邮箱界面退了出去揣回口袋。
“你的助理都知道请假去接人。怎么你这个老板不知道呢?”
“还不是老板太忙,要忙着思考怎么对付某些对手公司~”穆念笑,拉开冰箱门挑了瓶咖啡远远扔过去。
“恐怕不是对付对手公司。是对付对手公司的老板吧。”
“对手公司的老板……还用我想法设法的对付吗?这不就自己送上门了?”
骆津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穆念也就乖乖坐了过去,手里拿着一沓整理好的财务流水。
“荣诚皓想拍下的那块地要投标了,他自己肯定吃不下,按照原计划,你出一半,我出一半。”
按照先前所说,骆津承诺帮助荣诚皓上位,那这拍卖的资金漏洞自然就需要骆津来补足了,而骆津有意拉穆念共分一杯羹。有如此天上掉馅饼的事,商人重利,穆念自然不会放过。
“这笔钱,算作是拉来的外资,我草拟了一份股权投资的文件,顺便处理了一下外资的痕迹。”
钱是穆念私人投资,隐藏成外资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荣诚皓新设了一个壳公司来进行这个房地产项目,穆念的这笔外资占股15%,骆津以美元基金的形式再入股20%。骆津在明,穆念在暗。
骆津点头,示意她继续讲下去,顺手接过文件,从前至后翻阅了一个来回,没什么问题。
“账目处理得很干净。”看来这小姑娘在国外这几年确实学有所成。
“那我就当作骆总是在夸我了。”被向来眼高于顶的骆津认可,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的。虽然,自己已经早就过了在意旁人认同的年纪。穆念笑得极放松,和他聊着目前正在接触的骆氏集团股东。
就好像,身边坐着的人不是骆氏的副总裁一样。
哪几位接触下来有点眉目,哪几家意向不强,穆念一一说明,骆津只听,没做任何答复。
“骆总不发表些意见?”
“全套的股东手册都拱手送给你了。你不要。还要我发表什么意见?”
“啧。骆总可真是记仇得很,我这是把你从监狱边边拉回来,非但不感激我,反而阴阳怪气。”
说他阴阳怪气?
不和她一般见识,骆津旋开手里的速溶咖啡,抿了一口言归正传:“你这笔投资人准备选谁?”
既然伪装成了外资,那自然是要选择一个与江城毫不相干的人,如此才能防止荣诚皓查到什么端倪。
穆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爱德华。
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第一次到江城,非常适合外资设定,与自己相熟所以足够可靠可信。
“是个男人?”
“嗯。是我在华尔总部的同事,关系很好,人很可靠。”
听见“关系很好”四个字的的骆津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拒绝道:“华尔总部的人身份太容易被查出来,荣诚皓的这桩生意不能和官方势力产生关联。”
“爱德华有bvi自然人身份,荣诚皓追查不到华尔。”
“那你怎么确信他很可靠?”
穆念沉默了一会,说出了一个故事。
“他救过我的命。”
某年盛夏,穆念一行人前往地中海沿岸考察新项目。目的地所在国局势些许不稳定,但muller认定,越危险的地方就有越多待开发的潜在获利机会。穆念和爱德华一行带了十几个保镖,但,还是遇见拦路烧杀抢掠的激进派武装。双方火拼,保镖全数身亡。
“他替我挡过子弹。如果不是他带着枪伤开车载我逃出去,恐怕,以后每年的七月就是我的忌日了。”
穆念说得云淡风轻。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骆津越听下去,眼色越凉薄。
“如果不是那次‘舍命陪君子’我大概在华尔内部也不会爬得那么快。”
落尽突然想到早前让陈柏言调查过又销毁的那份报告,里面全篇都是穆念与muller关系的捕风捉影,却全然没有这些故事。
他心里一滞,当初自己看到报告时竟然还怀疑过穆念与muller的关系,竟然还怀疑过她踩着男人上位。如今想来,只觉惭愧。
穆念看出了骆津神色里的欲言又止。
“看来这些年你是真的一点没有关系过我这个前女友呢。”她大大咧咧地笑,胳膊肘撞了撞他的大臂,满脸释怀,“不过也正常,这才是我熟悉的骆津,拿得起自然放得下。”
好一个拿得起放得下。
自己当初不该就这么放她跑出去的,也不该就这样宛若壁虎断尾一样,明明心中在意却假装割舍。
现在他知道了,在那些步履维艰的日子里,陪伴在她身边替她挡风遮雨的人究竟是谁。那个能被她称为救命恩人的人是谁。那个陪她走过生命中最艰难日子的人是谁。那个陪她凤凰涅盘熬过灰暗的人是谁。
反正。
不是他骆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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