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玉趴在石门上拼命的听着,只听见乒乒乓乓,兵器碰撞的声音打斗很是激烈,湛玉看向福禄道:
“福禄公公可否将这扇门打开?”
福禄摇着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湛玉四处寻找了一下,都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最后放弃了寻找,沿着密道前行,湛玉脚下生风焦急的走着,半个时辰后出了洞口,竟是梵音寺的山脚下,湛玉没做停留打算原路返回山上,福禄拦在了前边开口道:
“我带你去找忠勇公。”
湛玉虽不解却也跟上了福禄,穿过草丛密林,湛玉看见了身穿铠甲的忠勇公和天元帝,激动的跑上前去喊道:
“祖父......”
湛青川循声望去,见是湛玉急忙翻身下马问道:
“湛玉,你怎么会在这?”
“是福禄公公带我来的,祖父太皇天后在山上。”
福禄略显心虚不敢正眼看湛青川,湛青川没好气的冷哼,一脸不悦的看向天元帝,天元帝讪讪扯出了一抹笑,湛玉看的云里雾里开口问道:
“皇上,乌蚜呢?”
天元帝手指向了山顶的梵音寺,湛玉看过去,难道她刚刚听见的打斗声与乌蚜有关吗?想到义父死于龙隐卫之手,知道他们的恐怖实力,不禁担心起乌蚜来,忽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皇上,送我去乌蚜哪里,我能助她。”
天元帝迟疑了,当初湛玉就说要跟着他抵御龙隐卫,被湛修喆制止了,亏得南离国巫族相助,他才能轻松的降服龙隐卫,让太皇天后的人和翼王的人互相残杀,湛修喆如此在意湛玉,要是她出丁点事,他如何跟湛修喆交代,“搜”的一声天空炸开一个响雷,天元帝蹙眉道:
“师傅,不好乌合他们顶不住了”
湛青川翻身上马,轻夹马腹喊道:
“听我号令,攻山......”
士兵们整装待发,齐刷刷的攻向山顶,湛青川留下了福禄和一小队人保护湛玉,看着他们大军走远湛玉急的来回踱步,脑中灵光一闪施展了蚩梦幻蝶,留下保护她的人,包括福禄都中招昏睡了过去,湛玉翻身上马直奔大军追去。
此时的梵音寺中,乌离和乌蚜都是嘴角带血,霍秧一脸关切的看着乌蚜,乌合擦了嘴角的血惊异道:
“你竟然能驭蛊?”
太皇天后哈哈大笑,一脸不削的道:
“想不到吧!能驭蛊的人不是莫离竟然是我...哈哈哈哈哈...因为我身体里也有巫族人一半的血。”
这令乌合确实想不到,堂堂公主竟然有巫族一半的血,那岂不是说他们的老陛下,被自己妻子戴了绿帽,这让乌合有些接受不了,太皇天后不以为意的,看着手下败将审视着苦海道:
“阿鼻地狱看来你只能自己去了。”
莫姑姑急匆匆跑上来道:
“太皇天后,天元帝和湛青川攻上山来了,龙隐卫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您快走我顶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即便锤死挣扎,你终究是气数已尽。”
太皇天后推开莫姑姑,走到苦海大师跟前,从袖口取出个匕首,抵在了苦海大师的脖颈上,红唇轻启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萧景肃我知道这里有密道,带我离开。”
苦海大师面不改色,丝毫不在意抵在脖子上的匕首,走到一个佛像前,又是轰隆一声,殿中间的大佛露出了暗道,苦海悠悠的往前走着,太皇天后紧跟其后,莫姑姑提防着乌合他们退进了密道,轰隆声再起密道再次关上,乌合他们赶紧上前,霍秧学着刚刚苦海大师的样子,去掰那尊佛像,丝毫没有任何异动,密道门也没有再次开启,乌蚜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乌合和霍秧也都是不解摇头,当天元帝他们赶到大殿时,见殿内情景疑问道:
“人呢?”
乌蚜指着中间的佛像道:
“太皇天后挟持一位大师进了密道......”
天元帝焦急的找着机关,老公爷摇头说着:
“皇上别费力了,想必机关一定是内有玄机,咱们是打不开的。”
湛玉跑进来时刚好听见这一句,看向湛青川道:
“祖父,我知道这密道通向哪里。”
众人跟着湛玉下了山,他们原路返回看见了前来寻找湛玉的福禄,福禄迎上前去湛玉开口道:
“福禄公公,快带我们去那洞口。”
福禄迟疑了片刻,带着他们前往了刚刚湛玉走出来的那个洞口,几人进去走了半个时辰,湛玉看见了那扇石门激动的喊道:
“这扇门后就是佛堂。”
“咱们一路走来并没有看见他们,难道还有别的出路。”
乌合说着,开始在墙壁四处寻找机关,众人刚要跟着一起寻找,湛青川道:
“都不要动,万一这里还其他机翘,贸贸然会有危险!”
众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再动,乌合也停止了寻找,最后实在没发现什么异常,众人出了密道,湛玉担心自己突然离宫被萧北安发现,会对国公府不利,毕竟皇后和小陛下还在府中,焦急的让福禄带着她回宫接着当人质,天元帝指了指远处的一辆马车,开口道:
“他们已经被悄悄转移了出来,你上那辆马车我们要速速离开。”
湛玉跟着天元帝他们离开了盛京不知道要去哪里,马车里湛玉看着南宫绝尘,怀里抱着的小公主露出了喜欢的神色,皇后抱着皇子打趣道:
“待表哥回来,表嫂也生一个。”
湛玉羞红了脸,也越发的思念起湛修喆来,暗叹修喆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凯旋归来呀......!
萧北安找遍了皇宫也没找到湛玉的踪迹,急的他近乎发狂,忠勇国公府也是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空宅子,这让翼王父子每日怀揣不安,北边一封封的捷报,并没有让翼王安心,反而让他更加的烦躁起来,与此同时湛玉跟着天元帝到了,离盛京五百里外的一处隐蔽山洞,里面府邸洞天竟然藏着数万万大军,消失的殷将军竟也是在这里,此时湛玉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早就是谋算好了的,为的就是让太皇天后和翼王入局。
这令湛玉不得不惊叹,布局人的高明,真是某的准算的定,不知为何湛玉突然想到了,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苦海大师,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或许这局,早在天圣帝诈死就以布下了,二十几年谋算自己妻子和儿子,湛玉有说不出之感,暗叹或许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无可奈何吧!
因着泰安宫偏僻,又少有人敢接近,没人发觉太皇天后不在泰安宫内,直到疯癫的慈安太后,跑出来被人发现,翼王才知道太皇天后竟然是不在宫中,这令他疑惑的同时更加的不安。
翼王感觉这龙椅如坐针毡,每日都令他身心俱惫,他开始佩服起,他的皇兄和皇侄萧定棠来。御书房内贺兰芝恭敬有礼的辞呈,惹得翼王连连叹气,他是不舍得贺兰芝的,因为他的谋略多次帮到了他,他之所以能一举成功,贺兰芝功不可没,可他也知道在泰安宫做男宠那三年,令贺兰芝不能释怀,所以他想开口留人,却也难以启齿,终究还是放了贺兰芝离开。
宫门外贺之白一袭白衣坐于马上,似是在等什么人,眼神向宫内张望着,当贺兰芝的身影出现时,他的眸光亮了,激动的难掩喜色,轻夹马腹上前相迎,贺兰芝脚下生风,拽住缰绳利落飘逸的翻身上马,二人共乘一匹扬尘而去。
北边捷报再次传回盛京,北川终是撤了兵,不在支持冯宇轩,自此这场短暂的战争落下帷幕,湛修喆压着罪臣冯宇轩班师回朝,随着湛修喆离盛京越来越近,翼王整日的寝食难安,在午夜走着走着,就到了翼王妃的兰玉轩,此时翼王妃也是哀愁的无法入睡,唉声叹气的刚想关上窗户,就与翼王的那双眸子对上,二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仿佛恍如隔世,最终是翼王妃先开口道:
“王爷,长乐有孕不日就要临盆,妾身想回北地去照看她。”
翼王的心抽疼了一下,略微伤情的道:
“你要把本王一个人留在这吗?”
“王爷,将来您是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怎么会是一个人呢?妾身想好了,您对外就称妾身已故,这样更有利于您。”
翼王不淡定了,几步上前一把握住了翼王妃的手,激动的道:
“你要离我而去......!”
翼王妃抽出手道:
“您想要的,跟我想要的不一样...就此别过两相宜。”
翼王妃决绝的关紧窗户,转过身刚刚淡然的表情已然不见,此刻她泪流满面,虽伤心不舍可她还是不想看见自己深爱的丈夫,将来左拥右抱后宫佳丽三千的场景,她只想记住二人之间的美好了此余生。
翼王在窗前站了好久,最后唉声叹气的离开,几日后一辆马车离开了皇宫,萧北安驱马追赶上,将车拦截了下来,翼王妃打开车门眉眼含笑道:
“北儿可是来送母亲的。”
萧北安一脸的痛色,走到马车近前道:
“母妃,您非走不可吗?您舍得扔下我和父王吗?”
翼王妃眉眼低垂,片刻后用丝怕擦了擦萧北安额头上的汗,一脸慈爱的道:
“北儿,母亲不想与你父王最后相看两厌,你与你父王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母子俩对视片刻,翼王妃不舍的关上车门狠心离去,萧北安看着翼王妃的马车越走越远,红了眼眶翻身上马直奔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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